“老板,给我束玫瑰花。”“老板,给我束玫瑰花。”一男一女同时说道。然后,他们抬起了头,相对无言。“不好意思,小店只剩这一束玫瑰花了。”老板抱歉地说道。明楼拿出钱包,付了钱,老板瞟了汪曼春一眼,将玫瑰花束交给了明楼。汪曼春不愿再与明楼有任何接触,转身就走,连招呼也没打。明楼捧着花追了上去,“曼春,等一下。”他跑到了汪曼春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汪曼春柳眉一挑,“怎么,在面粉厂没打死我,还想要杀我吗?”汪曼春还在生气。“曼春,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汪曼春果断地拒绝了。“曼春,你就那么恨我吗?”“是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汪曼春斩钉截铁地答道。“让开!”汪曼春推开了明楼,向前继续走。明楼在后面跟着,汪曼春走得快,明楼走得快,汪曼春走得慢,明楼便也放慢了步伐。“明楼,你跟着我做什么?”汪曼春忍无可忍,朝明楼吼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爱往哪走就往哪走,这是我的自由。”明楼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汪曼春有些头疼,明楼跟了她一路,赶都赶不走。她有些走累了,放缓了行走速度。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已走到了教堂旁边。她瞪了明楼一眼,索性就走进了教堂。教堂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汪曼春选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明楼紧随其后,在她旁边坐下。“曼春,走累了吧?”明楼大献殷勤。“明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快要离开香港了,我只是想多看你几眼,毕竟,以后见不到了。”明楼神情悲戚,这几句话倒真的是出自于他的肺腑。汪曼春见他这样,心软了下来。“曼春,你什么时候走?”“明天。”“这么快啊。”明楼想挽留她,可他实在没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留下来。“曼春,明天你就要离开了,今天能让我陪着你吗?”明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但他必须要说。“好。”汪曼春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刚答应后,她立马就后悔了。该死,我怎么又心软了?她在心中暗骂自己。“谢谢。”明楼很感激她。
明楼和汪曼春在教堂中待了很久,两人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却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终于,明楼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曼春,为什么你有了孩子,却不告诉我呢?”“你是在怨我吗?当时你不告而别,把我一个人丢在上海,路远迢迢,关山阻隔,让我如何告诉你?你大姐怕我和你藕断丝连,天天关注着我的情况,还密切注意着你的信件。后来,我在叔父的安排下去了日本留学,时间久了,明镜也就没那么担心了。”“那我回国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一声不吭地丢下了我们母女,一年,两年,我可以等,可你却让我等了你整整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啊!”汪曼春情绪有些激动,她极力忍着,但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曼春,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明楼也没什么能做的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被心上人抛弃,未婚生女,这其中的辛酸明楼虽未经历过,但也可以想象到。“我能见见怜怜吗?”汪曼春问道。她已从顾钧那知道了女儿的情况,特别想见见她。“当然可以。你是她的母亲,你有这个权利。”明楼自然不会拒绝她。汪曼春擦去了泪痕,说道:“我有点饿了。”“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明楼提议道。汪曼春摇了摇头,“我今天走了太多路,现在还有点累。”“那你待在这儿,我出去买点吃的。”“嗯。”汪曼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