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奇失踪
一个废弃的小屋中,明楼躺在床上,汪曼春坐在他身边,凝神了他许久。汪曼春本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离开香港,不想再见到明楼了。她已经订了三日后的机票,想在这三日中见一见她的女儿,然后就回到上海,按顾钧的安排去美国定居。谁知天不遂人愿,女儿还未见到,倒是先遇上了明楼这个冤家。汪曼春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百感交集,甜酸苦辣全涌上了心头。明楼,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今世要这么折磨我?想起明楼对她的种种欺骗与伤害,她心中怒火上涌,怨恨再起。“你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汪曼春正欲离开,明楼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曼春,曼春。”明楼并未醒转,在昏迷中唤着她的名字。“曼春,别离开我。”“你好久没来我梦里了,是不是还在恨我,不愿意见到我?”“曼春,对不起。”明楼呓语连篇,紧抓着汪曼春的手不放。汪曼春看着明楼那憔悴的样子,终是心有不忍,还是选择留下了。
明楼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师哥,师哥……”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明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曼春,是你吗?”明楼试探性地问道。“我的好师哥,你好狠的心啊。”声音原本是从远处传来的,但现在却在明楼耳畔响起。明楼背上冷汗直冒,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曼春,你不是没死吗?”明楼问道。难道我现在身处于梦境之中?明楼想掐自己一下,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还未付诸于行动,眼前的雾突然散去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汪曼春梳着两条麻花辫,巧笑嫣然,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秋水分明,脸上的笑容比朝阳的光辉还要灿烂。“师哥。”她甜甜地笑着,娇声唤着明楼的名字。明楼想走过去,可他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正在疑惑间,汪曼春已到了他的面前,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飘过来的。“明楼。”汪曼春的声音变了,不再那么柔美,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明楼的名字的。“去死吧。”声音冰冷,毫无一丝感情。明楼突觉胸口一阵剧痛,汪曼春在他耳畔说道:“明楼,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明楼低头一看,汪曼春手持利剪已刺入了他的胸膛。“我要剜出你的心,看看它是不是石头做的。”她大笑起来,笑得妖娆,笑得可怖。
“曼春!”明楼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见四周亮堂堂的,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小屋中。明楼尖叫之时抓着汪曼春的那只手用力过度,汪曼春本在打瞌睡,被明楼的尖叫声吵醒了。“明楼,你放开我的手。”汪曼春将手抽了出来,上面都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原来真的是梦啊。明楼吁了口气,欲坐起身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本能地捂住了胸口,这和在梦境中有些相似。“怎么出血了?”汪曼春说道。明楼的伤口裂开了,衣衫上显出一大片血迹,明楼梦中的剜心之痛其实是胸口的伤口裂开了。汪曼春显得有些慌乱,忙倒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浸湿。接着解开了明楼的纽扣,只见白纱布上一片殷红。她赶紧将纱布拆了,用毛巾替明楼擦洗伤口。明楼咬着牙没有出声,但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沁出。汪曼春重新给明楼敷了药,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包扎他的伤口。一切事毕后,汪曼春的眼眶早已变红了,绝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痕。“曼春,我没事,你别哭啊。”“谁哭了,是灰尘吹进了我的眼睛。”她嘴硬地不肯承认。“你别臭美,最好你死了,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她又补充道。明楼哪会相信她的话,微笑着说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救我?”“因为我改主意了,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汪曼春仍然嘴硬。明楼知她口是心非,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