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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旧时梦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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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作想,也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不是有意为之,只是这一字一句落在自个儿耳朵里实在是刺耳至极,胸腔起伏剧烈,翻涌之间遏制不住怒意,一掌排在本就不算结实的床头雕花之上,那雕花应声而断,华而不实的美好泯灭,露出森然的木头尖来,饶是察觉到要躲闪,也是避之不及。原本看着舒心的东西断了之后,是能伤人的利器,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正不紧不慢地往外渗血。】
【倒抽一口冷气,极快地下床,一面往外头嚷一面将搁在床头整齐的锦被往她身上扔。】
来人!来人!


41楼2016-03-11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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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挥掌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要对自个儿动手。可最终,却只听见身旁一声响,惊得自个儿身子一颤,再睁眼的时候,就只看见他掌心里滴下的红。锦被盖在身上,还回不过神来,连哭也忘了,只是瞠大了一双红红的眼睛去看他,直到门被从外头推开,有风顺势从门缝当中吹了进来,刮在仍旧裸在外头的肩头上时,才回过神来。]
    [ 手忙脚乱的拉上被子,将自个儿从脖颈以下都裹得严严实实。进来的人是他身边伺候的小厮,并不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岁极有脸面的内侍。小厮看着年岁不大,规矩似乎也没怎么学好,一进门便将一双眼睛盯在自个儿身上,那目光如同蛇的目光一样带着恶意,下意识的便裹着被子又往床里缩了缩。]
    [ 我并不敢再继续哭闹,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置我。只偶从唇齿间溢出的一声抽噎,宣泄了自个儿心中的恐惧。]


    IP属地:黑龙江43楼2016-03-11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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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4: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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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在外边守着的会是陆崇,没料到竟是个脸生的,只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去请大夫。人走了之后才扭头去看战战兢兢的女人,是了,她现在已经是个女人,虽然还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却已经实实在在,是我的女人了。看她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勉强耐着性子安慰道。】
      没事,别怕……
      【没说几句话,就有大夫迈进屋内,亏了最近几日有个侧福晋身子不好,寻了大夫常住府内,否则也没这么快的动作。手经过消毒,简单包扎好,又被叮嘱了几句不要碰水之类的废话,才将人都打发出去,屋内重新安静下来。稍稍伸缩了一下五指,便觉得掌心伤口被扯得疼,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些。】


      44楼2016-03-1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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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缩在被子里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叫人多看了一眼不当现于人前的肌肤。那大夫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低头为他包扎伤口,连多余的一眼都不曾往自个儿这边瞄,心里头的不安随之减少了些,可随即又是深切的羞辱之感。在这屋子里头来来去去的这些人,虽然谁都不曾明白的说出过什么,可却谁都明白这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而自个儿,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我不会多说话,也不会再哭。
        [ 他虽然语气和缓了些,可那劝慰的四个字里头仍旧是硬邦邦的,叫自个儿一颗心都沉了底儿。许是人委屈得久了,便也没有力气再委屈了。这会儿连吸了两口气,仍旧觉得脑中有些晕眩,应是方才哭得久了的关系。嗓音有些哑,再不复原先的清亮。明明心里头害怕,仍旧端出一副平静下来的模样与他打商量。]
        :我也不去沈宅了,你送我走吧。


        IP属地:黑龙江45楼2016-03-11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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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想要谁,想宠谁,旁的不敢说,就是这个府内的,都是我说了算。所以有无数平时低眉顺眼的丫鬟,只要给她们招招手,她们就会为了荣华富贵迫不及待地往我床上跳。在沈沅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靠换一个又一个女人来解闷,有了身孕的就立为福晋,其余的给些银子,每个人也都是甘之若饴,这也是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何对沈沅母女这么执着的原因。】
          走?你能走去哪去儿?,去找你的爹吗?
          【嘴角牵出几缕讥讽,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旁人都想要的东西她唾手可得,为什么她还想着走,难道我就这么不堪,这么不值得留下来吗?】


          46楼2016-03-11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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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回家乡。
            [ 原先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如今余下的只有恐惧。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安置自个儿,却也再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以及他所谓的疼宠。]
            :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 不经事,自然也不懂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更不明白他眼中对自个儿的独占欲。只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可怕太善于伪装,母亲就曾说过,我这样的性子,是只能被男人拿捏的。可即便被人拿捏,也要挑一个淳厚良善的人,这样才能待自个儿好。可如今,清白的身子已经没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呢,不过是回了家乡,守着清贫过日子吧。]


            IP属地:黑龙江47楼2016-03-11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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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真是恨不得掐断这个女人纤细的脖子,她和她的娘一样不知好歹,却也和她娘一样让我魂牵梦绕!对,我承认,不管是基于她娘的关系还是旁的,我很看重她,很喜欢她,所以恨不得把她一起拖下水,不让她继续干干净净。然而……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做了这么多,都是徒劳的,她甚至,和她娘一样不看重清白的身子,为了要离开我,什么都可以。】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封你做我的福晋,到时候你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你再也不需要漂泊,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这样不好吗?


              48楼2016-03-1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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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闻言复又抬了头去看他,眼中泪光还不曾褪去,看着人有些模糊。可即便是能够看得清楚,我又合适看清过他的内心呢。]
                :您别说笑了。
                [ 不经人事,却不是蠢笨,原先不过是不愿意往那会儿想,可眼下却是想不想,都控制不住。他对母亲的异样的情感,便是我再不明白又如何看得不清楚。况且,这些年,与母亲住在一起的人是自个儿,母亲的心思,还有谁能比自个儿更清楚呢。]
                :我这样的身份,如何能给您做福晋。
                [ 素来不曾这样与人说过话,可这会儿,却是莫名的与母亲的冷漠神色更像了三分。]
                :那凤穿牡丹的鎏金簪是您送给我母亲的吧,您可知道,这些年母亲常常拿着那根簪子坐在窗边,一看就是一下午,便是有人去叫都回不了神。我知道她一直在思念某个人,不然也不会郁郁而终。
                [ 便是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但也逃不了这门第之别。]
                :您若是能说娶谁便娶谁,母亲又何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IP属地:黑龙江49楼2016-03-11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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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4: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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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
                  【顺手抄起一旁的茶盏就往地下摔,清脆的声响显得尤为突兀,自己到底还是没忍住吼了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当年不能娶沈沅,是我一生的痛,那时候的钮祜禄还没有尽数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是我儿女情长,那也没有今日的风光,所以也可以说,是我牺牲了沈沅保住了荣华富贵。然而我并没有让她走啊,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就算这辈子进不了钮祜禄的门,我也会力所能及地给她最好的一切。】
                  【对着这张和沈沅相似极了的脸,饶是多么动怒,也没法真的下手伤她分毫,恨声道。】
                  若不是你母亲当初一意孤行,我也不至于留了大半辈子的遗憾,怎么,在她的口中,难道是我对不起她?她是什么身份?我全心全意相待,得到的又是什么?她的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


                  50楼2016-03-12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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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从来不曾有过一言片语提起你。
                    [ 他的暴怒看在眼里,莫名的倒有些不怕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他与母亲当年的爱恨纠葛,也随着母亲的故去,再也没有法子分辨谁对谁错。只是,自个儿却是为自个儿可怜。他们两个人的纠缠,却要将我这无辜的人拖下水。不知道母亲在天有灵,看着今日这样的景况,可会为她的女儿落泪。]
                    :你想怎么处置我,都随你吧。
                    [ 自个儿素来都没有识人的本事,所以也对他毫无辨别的办法,只是这会儿,他说的话,一言一语都不会再信。当年他既然不能娶母亲,如今又谈何娶我。况,就算当真嫁给了他,又有什么意思,他的心里,始终装的那个人难道不是母亲吗。与自个儿的母亲抢一个男人,何其可悲。]


                    IP属地:黑龙江51楼2016-03-12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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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果然是沈沅的女儿,如出一辙!
                      【怒极反笑,整张脸显得有些狰狞,此刻手掌的伤口似乎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再如何的皮肉之伤,也抵不过自己煞费苦心经营的失败。于大清,我是中流砥柱,于钮祜禄,我是一家之主,然而于这两个女人,我只是个失败的男人,可悲至极!愤恨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撂下一句话。】
                      从今往后,你便在这屋子里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52楼2016-03-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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