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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
那天之后我就乖乖地听从吴世勋的请求，配合医师给我拟定的复健计划，不加干涉，更不会自作主张地深更半夜跑到复健室做着毫无意义的自我训练。
吴世勋习惯性地深夜来到我的病房，偶尔会风尘仆仆地带着未处理的资料，一边审阅一边陪我说说话。怕我无聊，还特意带了一些我喜爱看的书籍。每天待我睡熟了，他才离开病房。我知道他睡觉的时间向来不多，甚至浅眠，所以我也会担心他的身体。
前段时间，让我的护工冲了杯速溶咖啡，我闻了闻咖啡的清香和色泽后就让他们赶紧换掉。吴世勋只喝上乘的咖啡豆现磨出来的黑咖啡，即使是速溶也是从巴西运来的，至少色泽不会如此浑浊。护工赶忙道歉，说给贵宾的咖啡已经没有存货了，换成红茶是否可以？
换来的红茶只能说一般，倒是不知吴世勋喝得惯么。
准备好红茶和甜点，我坐在床上等着他，随手拿起一本小说就半躺着看。
到了时间，他依旧没来。我疑惑着，还是不紧不慢地看着书。结果，没把吴世勋等来，倒是把艾琳小姐等来了。
可能是因为昏迷了太久的缘故，我们见到对方的神情都有些诧异。
她比以前更加貌美，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扎着单马尾，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手上戴着宣誓时的戒指，捧着一大束鲜花，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原来小说里说的都是真话，结婚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至于艾琳小姐对我的惊讶，我不过脑就已经猜出了。毕竟刚醒来时，看到镜子里的模样，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你似乎不惊讶？”艾琳小姐冲我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我点点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艾琳小姐拉开椅子坐在我身旁，将鲜花插在花瓶里，“世勋说你喜欢花，所以也就了却了选礼物的麻烦。”贵族小姐的插画技巧别具一格，艾琳小姐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明显比颜青的手法更加熟练。
“我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世勋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活，也对身边的事情看开了很多。虽然知道世勋对我有所隐瞒，但是我却还是无条件信任他，你说这种情感是不是很奇怪？”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唐突。”艾琳小姐略带歉意地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书皮泛黄却精致，我掂了掂重量，似乎还挺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本书现在是你的了，等以后再打开吧。”
说完这句话，她别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会幸福的人，终究会幸福。”
她拎起包，开门朝外走去，“再见，鹿晗，认识你我很高兴。”
吴世勋习惯性地深夜来到我的病房，偶尔会风尘仆仆地带着未处理的资料，一边审阅一边陪我说说话。怕我无聊，还特意带了一些我喜爱看的书籍。每天待我睡熟了，他才离开病房。我知道他睡觉的时间向来不多，甚至浅眠，所以我也会担心他的身体。
前段时间，让我的护工冲了杯速溶咖啡，我闻了闻咖啡的清香和色泽后就让他们赶紧换掉。吴世勋只喝上乘的咖啡豆现磨出来的黑咖啡，即使是速溶也是从巴西运来的，至少色泽不会如此浑浊。护工赶忙道歉，说给贵宾的咖啡已经没有存货了，换成红茶是否可以？
换来的红茶只能说一般，倒是不知吴世勋喝得惯么。
准备好红茶和甜点，我坐在床上等着他，随手拿起一本小说就半躺着看。
到了时间，他依旧没来。我疑惑着，还是不紧不慢地看着书。结果，没把吴世勋等来，倒是把艾琳小姐等来了。
可能是因为昏迷了太久的缘故，我们见到对方的神情都有些诧异。
她比以前更加貌美，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扎着单马尾，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手上戴着宣誓时的戒指，捧着一大束鲜花，整个人也柔和了不少。原来小说里说的都是真话，结婚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至于艾琳小姐对我的惊讶，我不过脑就已经猜出了。毕竟刚醒来时，看到镜子里的模样，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你似乎不惊讶？”艾琳小姐冲我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我点点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艾琳小姐拉开椅子坐在我身旁，将鲜花插在花瓶里，“世勋说你喜欢花，所以也就了却了选礼物的麻烦。”贵族小姐的插画技巧别具一格，艾琳小姐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明显比颜青的手法更加熟练。
“我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世勋现在和我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活，也对身边的事情看开了很多。虽然知道世勋对我有所隐瞒，但是我却还是无条件信任他，你说这种情感是不是很奇怪？”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唐突。”艾琳小姐略带歉意地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书皮泛黄却精致，我掂了掂重量，似乎还挺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本书现在是你的了，等以后再打开吧。”
说完这句话，她别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会幸福的人，终究会幸福。”
她拎起包，开门朝外走去，“再见，鹿晗，认识你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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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国庆假还有几天，或者说已经返校了吗？
现在想和你们商量件事情：
第一卷大概还有一万字多的量就正式完结了，然后你们想让我来个大更还是和平时一样有空更新？反正十月底肯定可以开始第二卷的，然后第一卷完结后想要什么番外吗？艾琳的、颜青的，灿白的，繁星的都可以。看你们喜好，和我的心情（？？？）。
第一卷番外大致内容：
1. 艾琳：关于艾琳和小吴的初见。
2. 颜青：和小鹿的初见。
3. 灿白：呃……我记得我写过灿白番外，所以就接着写。
4. 繁星：这对西皮应该是第三卷番外篇最短的西皮了，但是我觉得是最甜的。
5. 勋鹿（划掉）：我并不想写勋鹿，毕竟第二卷还没写完。
我个人偏向于艾琳和颜青……
当然还是看大家的喜好，你们慢慢选，反正还有十几天才到第一卷完结捏。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当然，我还是极其痛恨潜水党的，希望大家可以出来冒个泡什么的……
还有就是，喜欢灰色和我的亲故们请加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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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概还有一万字多的量就正式完结了，然后你们想让我来个大更还是和平时一样有空更新？反正十月底肯定可以开始第二卷的，然后第一卷完结后想要什么番外吗？艾琳的、颜青的，灿白的，繁星的都可以。看你们喜好，和我的心情（？？？）。
第一卷番外大致内容：
1. 艾琳：关于艾琳和小吴的初见。
2. 颜青：和小鹿的初见。
3. 灿白：呃……我记得我写过灿白番外，所以就接着写。
4. 繁星：这对西皮应该是第三卷番外篇最短的西皮了，但是我觉得是最甜的。
5. 勋鹿（划掉）：我并不想写勋鹿，毕竟第二卷还没写完。
我个人偏向于艾琳和颜青……
当然还是看大家的喜好，你们慢慢选，反正还有十几天才到第一卷完结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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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下午两点的时候，已经飞在太平洋中区，我能感受机舱外的冷风吹响着机窗，偶尔的颠簸像是轻微的过山车，耳鸣嗡嗡的响个没完。
我一直盯着机窗外，漆黑不见五指，坐在我身旁的吴世勋则是毫不在意地继续看着书本。手上的书本已经被他看完了大半，一直对他看书的速度叹为观止。若是往常，我很早就探头去问他在看什么类型的书，然后回家进行科普，可笑的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
对于这次计划，我无从得知。吴世勋似乎也没有透露一点的意思，任何时候，他依旧是我认识的样子，处境不变，再大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他也依旧是翻页一般的随性。他总有看不完的书籍，所以闲下来的时间他基本都在看书，什么类型的书都有，从幼稚简洁的童话到隐晦深奥的哲学，他都可以静下心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心态捧着它们。
这样的性子，即使是一直生活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可能学得来。这是天生的。
最后一页读完后，他拿出一支笔，翻到扉页，手写着古典的弗拉迪米尔字体。
吾爱、感激。
写完后，安静地合上书本，起身走到艾琳小姐面前。吴世勋握住她的手，将他的手轻轻地抬起，然后将书本放在她的手底，最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晚安，艾琳。”
真正的用情至深，我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然而在他回过头，将目光摆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朝我笑了笑，似乎刚才眉宇间的惆怅和悲哀都是假象。吴世勋猝不及防地丢过来一件厚棉袄，“穿上。”
我乖乖地穿上厚棉袄，见他已经从艾琳小姐的脚下拿出两个背包。
——我们现在……
“跳机。”他吐出两个字，穿上厚棉袄。见我动作慢，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帮我把拉链和纽扣全部扣紧，摸了摸我的头，“外面温度很低，过会儿觉得不舒服的话，稍微忍耐一下。”
——跳机？那这架飞机怎么办？
“再过三十分钟，就会爆炸。”他说完，便站起身，将背包交给我，“斯图教官教过你自由落体和降落的注意事项吗？这里是太平洋的正上方，我过会儿会将高空飞行模式略做调整，但是这里的气压依旧会很难受。所以，做好心理准备。”说完，他便朝驾驶室走去。
有一瞬间的头晕，我跌坐在椅子上。
回头看向走廊尽头，斯坦文先生和老先生的尸体被吴世勋完整地摆在地上。这是吴世勋一贯作风，不到迫不得已，他向来不会用残忍的手法去折磨任何一个人。这可能是他和朴灿烈最大的区别，吴世勋对生命向来珍重，所以他不会将自己的私欲建立在他人之上。
所以他是亲手杀了艾琳小姐他们一家人，包括飞机上的两个空姐和两个驾驶员。
他又是什么时候安装好了定时炸弹？
我笑了笑，现在问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为什么还独留我一人？
然而当我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吴世勋便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其实也不存在所谓的准备，大不了就是把这条命还给吴世勋。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我才能如此高效率地完成以往的任务吧。
吴世勋打开机窗的大门，顿时扑面而来的便是窒息般的气流、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以及刺骨的寒风，让我感觉踏入了人间地狱。见我不经意地后退，吴世勋一把牵住我的手，说：“你先跳，我跟着你，我在后面看着你。鹿晗，别害怕。”
心里确实并没有刚才如此狼狈恐慌，但是身体无法控制，吴世勋笑了笑，“小晗，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闭着眼睛，看向脚下的万丈深渊，完全看不到任何事物，伸手不见五指的天际里唯有飞机上闪烁着的微弱灯光，我吸了吸鼻子，心里默念着：鹿晗，别怕。随后，我屏住呼吸，乘风朝下，顿时身体就像是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
我撑起降落伞，顿时失重的身体有了支撑，缓慢地降落着。
然而也就在同一时间段，我能感到降落伞不受控制地急速下降，耳畔顿时响起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火光四射，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地狱之花曼珠沙华一般，争奇斗艳地点亮着这片漆黑的天际。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被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碎片一起，冲进了水面。冰冷刺骨的海水呛入我的肺部，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地拼命挣扎，然而我现在心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便是：确认吴世勋的安全。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始拼命地往水面上游去，只是源源不断的残骸从空中掉落，却始终无法靠近海面半步。
在绝望面前，任何期盼都是渺小得宛如颗粒。
我一直盯着机窗外，漆黑不见五指，坐在我身旁的吴世勋则是毫不在意地继续看着书本。手上的书本已经被他看完了大半，一直对他看书的速度叹为观止。若是往常，我很早就探头去问他在看什么类型的书，然后回家进行科普，可笑的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
对于这次计划，我无从得知。吴世勋似乎也没有透露一点的意思，任何时候，他依旧是我认识的样子，处境不变，再大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他也依旧是翻页一般的随性。他总有看不完的书籍，所以闲下来的时间他基本都在看书，什么类型的书都有，从幼稚简洁的童话到隐晦深奥的哲学，他都可以静下心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心态捧着它们。
这样的性子，即使是一直生活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可能学得来。这是天生的。
最后一页读完后，他拿出一支笔，翻到扉页，手写着古典的弗拉迪米尔字体。
吾爱、感激。
写完后，安静地合上书本，起身走到艾琳小姐面前。吴世勋握住她的手，将他的手轻轻地抬起，然后将书本放在她的手底，最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晚安，艾琳。”
真正的用情至深，我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然而在他回过头，将目光摆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朝我笑了笑，似乎刚才眉宇间的惆怅和悲哀都是假象。吴世勋猝不及防地丢过来一件厚棉袄，“穿上。”
我乖乖地穿上厚棉袄，见他已经从艾琳小姐的脚下拿出两个背包。
——我们现在……
“跳机。”他吐出两个字，穿上厚棉袄。见我动作慢，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帮我把拉链和纽扣全部扣紧，摸了摸我的头，“外面温度很低，过会儿觉得不舒服的话，稍微忍耐一下。”
——跳机？那这架飞机怎么办？
“再过三十分钟，就会爆炸。”他说完，便站起身，将背包交给我，“斯图教官教过你自由落体和降落的注意事项吗？这里是太平洋的正上方，我过会儿会将高空飞行模式略做调整，但是这里的气压依旧会很难受。所以，做好心理准备。”说完，他便朝驾驶室走去。
有一瞬间的头晕，我跌坐在椅子上。
回头看向走廊尽头，斯坦文先生和老先生的尸体被吴世勋完整地摆在地上。这是吴世勋一贯作风，不到迫不得已，他向来不会用残忍的手法去折磨任何一个人。这可能是他和朴灿烈最大的区别，吴世勋对生命向来珍重，所以他不会将自己的私欲建立在他人之上。
所以他是亲手杀了艾琳小姐他们一家人，包括飞机上的两个空姐和两个驾驶员。
他又是什么时候安装好了定时炸弹？
我笑了笑，现在问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为什么还独留我一人？
然而当我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吴世勋便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其实也不存在所谓的准备，大不了就是把这条命还给吴世勋。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我才能如此高效率地完成以往的任务吧。
吴世勋打开机窗的大门，顿时扑面而来的便是窒息般的气流、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以及刺骨的寒风，让我感觉踏入了人间地狱。见我不经意地后退，吴世勋一把牵住我的手，说：“你先跳，我跟着你，我在后面看着你。鹿晗，别害怕。”
心里确实并没有刚才如此狼狈恐慌，但是身体无法控制，吴世勋笑了笑，“小晗，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闭着眼睛，看向脚下的万丈深渊，完全看不到任何事物，伸手不见五指的天际里唯有飞机上闪烁着的微弱灯光，我吸了吸鼻子，心里默念着：鹿晗，别怕。随后，我屏住呼吸，乘风朝下，顿时身体就像是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
我撑起降落伞，顿时失重的身体有了支撑，缓慢地降落着。
然而也就在同一时间段，我能感到降落伞不受控制地急速下降，耳畔顿时响起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火光四射，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地狱之花曼珠沙华一般，争奇斗艳地点亮着这片漆黑的天际。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被巨大的冲击力和爆炸碎片一起，冲进了水面。冰冷刺骨的海水呛入我的肺部，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地拼命挣扎，然而我现在心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便是：确认吴世勋的安全。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始拼命地往水面上游去，只是源源不断的残骸从空中掉落，却始终无法靠近海面半步。
在绝望面前，任何期盼都是渺小得宛如颗粒。
灼热的阳光晒在我的皮肤上火辣辣的，我无可奈何捂住吴世勋森森白骨的手臂，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现在才真正知晓白贤对我说的话，人一定要学会自保。因为只有活下去，你才无悔。
——世勋，你会没事的。
这句话可能更多的是，说给我自己听。
“鹿晗，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未听见他用如此虚弱，还夹杂着请求的话语对我说过什么。没等我回应，他自顾自地说，“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了，请你替我好好……”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意识去违背他。
违背的过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意志力而做的。
——人之所以痛苦，就是认为自己都是对的，别人总是对不起自己，将一切错误都归罪于别人和外境，年年都觉得自己没有错，而不会反省自身的过失。人生的败笔总是坚持得太短，放手得太早。
我曾经的一个任务是替吴世勋铲除目击者，其中的一个目击者是神父。天主教信徒，相信上帝的存在，当我举着枪走进教堂的那一刻，我便深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死去的时候，他带着微笑，倒在大理石上，柔和的月光透着四周的琉璃射在他的尸体上，五光十色得好看极了。
有些人穷极一生，为了自己的信仰奔波，这些人即使肉【体】被销毁，他们的灵魂依旧能够通往极乐世界。
我能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但是我却依旧不能放开。
不可以，你不能让我答应你的承诺。
好不容易找到你，为什么你又一次会离开我？
但是当我对上他的眼眸时，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松开了手。
“我说过会还给你自由。”吴世勋咳出了口血，我制止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摆了摆手，“我害怕，真的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与其让我看着你，还不如多让你听听我的声音。虽然你的声带我没有帮你找到合适的办法，但是卞医生会帮助你的。”
——我不要自由。
我瞪着眼睛，忍不住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瓣，硬生生地咬出了血迹。
——我不要自由。吴世勋，你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做一次决定呢？如果你想要一个听话的人偶，那么从一开始你把我从贫民窟捡回来的时候就不要给传授人该有的七情六欲。那么现在，无论你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旁若无人、毫无感觉地做。但是你并没有，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爱我吗？那么你这种爱，我不需要。
我闭上眼睛，冰凉的眼泪沾染上了长长的睫毛，顺着睫毛的方向滴落在地方，摊开了一地的忧伤。湿淋淋的水迹，我胡乱地擦去脸上的眼泪，别过头。
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感，让我魂不守舍。
“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爱你，对吧？鹿晗。”
他平静的话语，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无可奈何，他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听从刚才的承诺了。”他轻声细语，“鹿晗，如果我哪天死了，消失了，就别因为我而死。选择自由吧，你应该把二十多年来的自由都补回来才是。”
说完这句话后，他从衣兜里摸出了那串红绳，笑着说：“抱歉，我自作主张取下来了。现在这个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随即，他别扭地单手帮我戴上，整个过程花费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也没有不耐烦。
或许……
当我正准备开口时，耳畔从远至近螺旋桨的声响，带着嘈杂声。我抬起头，飓风将我的短发凌乱，我看着怀里的吴世勋像是定下心了一般晕了过去。我内心也舒了口气，看见朴灿烈从直升机上飞了下来，皱着眉看着我和吴世勋，随即吹出口哨，“原来，都是因为你，看来吴世勋也是个痴情的种。”
我抿着唇，疑惑着他为什么这么说时，就感觉脖颈被人一击，整个人昏阙了过去。
最后一抹斜阳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暮色四合的降临总是让觉得阴沉沉的，而今日的黄昏让人不自觉感到诡异。日落之际，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海平面上，波澜万状，美得无与伦比。万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最初溶成灰色的一片，随后义溶成漆黑的一片。
我现在才真正知晓白贤对我说的话，人一定要学会自保。因为只有活下去，你才无悔。
——世勋，你会没事的。
这句话可能更多的是，说给我自己听。
“鹿晗，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未听见他用如此虚弱，还夹杂着请求的话语对我说过什么。没等我回应，他自顾自地说，“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了，请你替我好好……”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意识去违背他。
违背的过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意志力而做的。
——人之所以痛苦，就是认为自己都是对的，别人总是对不起自己，将一切错误都归罪于别人和外境，年年都觉得自己没有错，而不会反省自身的过失。人生的败笔总是坚持得太短，放手得太早。
我曾经的一个任务是替吴世勋铲除目击者，其中的一个目击者是神父。天主教信徒，相信上帝的存在，当我举着枪走进教堂的那一刻，我便深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死去的时候，他带着微笑，倒在大理石上，柔和的月光透着四周的琉璃射在他的尸体上，五光十色得好看极了。
有些人穷极一生，为了自己的信仰奔波，这些人即使肉【体】被销毁，他们的灵魂依旧能够通往极乐世界。
我能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但是我却依旧不能放开。
不可以，你不能让我答应你的承诺。
好不容易找到你，为什么你又一次会离开我？
但是当我对上他的眼眸时，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松开了手。
“我说过会还给你自由。”吴世勋咳出了口血，我制止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摆了摆手，“我害怕，真的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与其让我看着你，还不如多让你听听我的声音。虽然你的声带我没有帮你找到合适的办法，但是卞医生会帮助你的。”
——我不要自由。
我瞪着眼睛，忍不住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瓣，硬生生地咬出了血迹。
——我不要自由。吴世勋，你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做一次决定呢？如果你想要一个听话的人偶，那么从一开始你把我从贫民窟捡回来的时候就不要给传授人该有的七情六欲。那么现在，无论你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旁若无人、毫无感觉地做。但是你并没有，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爱我吗？那么你这种爱，我不需要。
我闭上眼睛，冰凉的眼泪沾染上了长长的睫毛，顺着睫毛的方向滴落在地方，摊开了一地的忧伤。湿淋淋的水迹，我胡乱地擦去脸上的眼泪，别过头。
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感，让我魂不守舍。
“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爱你，对吧？鹿晗。”
他平静的话语，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无可奈何，他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听从刚才的承诺了。”他轻声细语，“鹿晗，如果我哪天死了，消失了，就别因为我而死。选择自由吧，你应该把二十多年来的自由都补回来才是。”
说完这句话后，他从衣兜里摸出了那串红绳，笑着说：“抱歉，我自作主张取下来了。现在这个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随即，他别扭地单手帮我戴上，整个过程花费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也没有不耐烦。
或许……
当我正准备开口时，耳畔从远至近螺旋桨的声响，带着嘈杂声。我抬起头，飓风将我的短发凌乱，我看着怀里的吴世勋像是定下心了一般晕了过去。我内心也舒了口气，看见朴灿烈从直升机上飞了下来，皱着眉看着我和吴世勋，随即吹出口哨，“原来，都是因为你，看来吴世勋也是个痴情的种。”
我抿着唇，疑惑着他为什么这么说时，就感觉脖颈被人一击，整个人昏阙了过去。
最后一抹斜阳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暮色四合的降临总是让觉得阴沉沉的，而今日的黄昏让人不自觉感到诡异。日落之际，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海平面上，波澜万状，美得无与伦比。万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最初溶成灰色的一片，随后义溶成漆黑的一片。
我转眼看向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快要清晨，一晚上没睡，疲惫地揉了揉酸胀的眼镜，手往纸袋子里继续摸索着，拿出一本日记本，翻开。他的日记很简洁，每一页都只有一句话，从稚嫩的书写到现在的楷体。他总说字如其人，所以平时看到不错的书籍时，我看他会批注。和朴灿烈互通消息的时候，吴世勋也更倾向于手写信纸，然后麻烦我转交给他。
【鹿晗回来了，没想到他真的挺过来了。】
【和鹿晗过招，发现他基本功练得很扎实，随后又教了他几个手法。】
【他很用功，有了他，发现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操心了。】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读出憧憬和敬畏，我这样的人原来也可以得到另一个人全身心的付出。】
【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时，像是在触及他的灵魂。】
【原来，艾琳和他是一类人。】
原来他从我回来后就一直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吗？
【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看到这个孩子每次伤痕累累从现场回来，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说抱歉。】
【这个孩子每次说起我时，他保持一贯的骄傲。】
【他把我当作神，这该如何是好。他会遭到天谴的。】
天谴又如何？只要在你身边，即使下地狱都在所不惜。再说，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只为斩杀一切的人能上天堂吗？
吴世勋，和你在一起后，我只想和你一起下地狱罢了。
或许，你才是真正善良的人吧。
【我想我对这个孩子，可能真的已经到了放下手的地步了。】
【艾琳说我最近很奇怪，和她接吻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这个问题，我恐怕没办法如实回答她，多少对她感到愧疚。】
【可能我最想保护的两个人，未来的某一天我也注定需要做出选择。我忽然开始期待，我会选择谁了。】
【被吴先生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却依旧不肯离开我身边。】
【看见他深夜独自一人撑着杠杆做着自主练习，我很想上去扶着他，但是却没有迈步前进的勇气。原来我也有如此懦弱的时候，可笑之极。】
【因为过于相信，人才变得如此的懦弱。】
【我开始害怕这个孩子带给我的吸引力，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本能和他保持生硬的距离。】
【今天我才发现，或许是我一直没有胆量走向他。】
【他总对我战战兢兢的……】
我读得有些恍惚，翻到最后一页。
【我假装无所谓，告诉自己，我那么的坚强，我可以承受一切的。可是，当那个孩子无数次受伤，倒在我眼前时，我才发现，我输不起、我会害怕。那种回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次拥有了，第一次发现我对一个比这个孩子已经如此深的情愫。】
最后一页的纸面上有被水浸湿过的痕迹，还有深红色干掉了的血迹。
这是最后一本日记，我忽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它。然后当我翻开的第一页，我终于被里面的话语怔得落泪了。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整本日记，每一页的最中心都是一成不变的我爱你。
我的手轻抚上这三个字，我甚至想不到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每一句“我爱你”。他如此薄情寡淡的人，究竟怀着怎么样灼热的心写下几百页的情话，写给他心爱的那个人。
【你爱我吗，鹿晗。】
我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目而出，清澈见底，就像淡烟软月，断了最后一道防线，抛下最后一点自尊，措手不及地晕染开来。指缝里全是泪水，整个人就像是浸泡在浴缸里一般。
他在无名岛上说，我不信任他对我的感情，可是他何尝又深知我是对自己不自信。
其实我们都是被上帝抛弃了的孩子，在黑暗里待久了，被措不及防的阳光给灼伤了眼。
我终于像是被捅破了防线一般，讲日记捂住胸口，毫不吝啬地嚎啕大哭。
当孩童终于愿意走出黑暗，却瞎了眼睛，丢失本应该属于他的光明。
【鹿晗回来了，没想到他真的挺过来了。】
【和鹿晗过招，发现他基本功练得很扎实，随后又教了他几个手法。】
【他很用功，有了他，发现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操心了。】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读出憧憬和敬畏，我这样的人原来也可以得到另一个人全身心的付出。】
【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时，像是在触及他的灵魂。】
【原来，艾琳和他是一类人。】
原来他从我回来后就一直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吗？
【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看到这个孩子每次伤痕累累从现场回来，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说抱歉。】
【这个孩子每次说起我时，他保持一贯的骄傲。】
【他把我当作神，这该如何是好。他会遭到天谴的。】
天谴又如何？只要在你身边，即使下地狱都在所不惜。再说，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只为斩杀一切的人能上天堂吗？
吴世勋，和你在一起后，我只想和你一起下地狱罢了。
或许，你才是真正善良的人吧。
【我想我对这个孩子，可能真的已经到了放下手的地步了。】
【艾琳说我最近很奇怪，和她接吻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这个问题，我恐怕没办法如实回答她，多少对她感到愧疚。】
【可能我最想保护的两个人，未来的某一天我也注定需要做出选择。我忽然开始期待，我会选择谁了。】
【被吴先生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却依旧不肯离开我身边。】
【看见他深夜独自一人撑着杠杆做着自主练习，我很想上去扶着他，但是却没有迈步前进的勇气。原来我也有如此懦弱的时候，可笑之极。】
【因为过于相信，人才变得如此的懦弱。】
【我开始害怕这个孩子带给我的吸引力，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本能和他保持生硬的距离。】
【今天我才发现，或许是我一直没有胆量走向他。】
【他总对我战战兢兢的……】
我读得有些恍惚，翻到最后一页。
【我假装无所谓，告诉自己，我那么的坚强，我可以承受一切的。可是，当那个孩子无数次受伤，倒在我眼前时，我才发现，我输不起、我会害怕。那种回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次拥有了，第一次发现我对一个比这个孩子已经如此深的情愫。】
最后一页的纸面上有被水浸湿过的痕迹，还有深红色干掉了的血迹。
这是最后一本日记，我忽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它。然后当我翻开的第一页，我终于被里面的话语怔得落泪了。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整本日记，每一页的最中心都是一成不变的我爱你。
我的手轻抚上这三个字，我甚至想不到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每一句“我爱你”。他如此薄情寡淡的人，究竟怀着怎么样灼热的心写下几百页的情话，写给他心爱的那个人。
【你爱我吗，鹿晗。】
我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目而出，清澈见底，就像淡烟软月，断了最后一道防线，抛下最后一点自尊，措手不及地晕染开来。指缝里全是泪水，整个人就像是浸泡在浴缸里一般。
他在无名岛上说，我不信任他对我的感情，可是他何尝又深知我是对自己不自信。
其实我们都是被上帝抛弃了的孩子，在黑暗里待久了，被措不及防的阳光给灼伤了眼。
我终于像是被捅破了防线一般，讲日记捂住胸口，毫不吝啬地嚎啕大哭。
当孩童终于愿意走出黑暗，却瞎了眼睛，丢失本应该属于他的光明。
第一卷完结，后记：
多伦多时间深夜四点半，我在朋友家里用着我不熟悉的电脑打完了第一卷的结尾，身旁触手可及的是我朋友熟睡的身影，让我不经感慨万分。
打上THE END后的心情，和我之前写过每篇小说一样有了长舒口气的感受。同时也在提醒自己，还有两卷的路途要走下去。
灰色的大体我似乎也讲多了，所以在后记里也就不说了吧。
通篇小说，对于小吴的告白我一直都心有余悸。
我在很多地方都告诉你们过，小吴其实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人。从日记的方方面面或许你们就能看出他对艾琳和鹿晗的感情至深，但是最后选择了鹿晗，这个心态想必会吃惊到你们，当然我还是要留点悬念放到第二卷慢慢和你们讲这个故事。
——当孩童终于愿意走出黑暗，却瞎了眼睛，丢失本应该属于他的光明。
结局篇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句话了。
很长时间里，我都会想人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成为他人的信仰。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人有了自己的认知后，会变得自我，恒古不变的自然规律。
所以对鹿晗这样的角色设定，他终究只会出现在灰色里吧。
不知你们现在还记得第一卷的大标题：存在吗
读到结局后，是否有感悟到标题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吧。
关于小说的回馈：
我对自己的小说向来很严格，所以当我敲下剧情的时候，我都会慎重地考虑后期的发展。灰色有很多地方产生的bug不少，最近我也一点点地修改起来，到时候小说全篇完结后会给你们大修的TXT。
接下来就是很多人向我提出的情节拖沓问题。
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我的小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剧情发展慢，其实这句话顾名思义就是没有迎合部分人的口味和他们期盼的发展来写。或许我不该揣测你们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唯一想说的是，如果把你的人生写成小说，你会写得离奇吗？
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我向来不喜天马行空。扭曲任何一个人去饱满勋鹿，很多人挂在嘴上说艾琳剥夺了小吴，她赶紧去死，让小吴回到小鹿身边。我不爱听这些话，但是或许我会微笑问你们为什么那么讨厌艾琳。
灰色里的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人，为自己的利益奔波，这是世道，这是现实，没有人有资格评判他们的对错。
灰色的总体是社会的缩影，社会的体系过于庞大，所以我也只是主观地将自己的一些想法放在了这篇小说上。我很爱我笔中的每一角色，他们活得真实，比我好很多。
就说到这里，夜深了，我的朋友浅眠，不难为她了。
感谢支持我的你们。
晚安。
【高亮】灰色地带QQ群：538135973
【通知】第二卷在十月底开始更新，我下周开始期末，可能不会有时间更新。
多伦多时间深夜四点半，我在朋友家里用着我不熟悉的电脑打完了第一卷的结尾，身旁触手可及的是我朋友熟睡的身影，让我不经感慨万分。
打上THE END后的心情，和我之前写过每篇小说一样有了长舒口气的感受。同时也在提醒自己，还有两卷的路途要走下去。
灰色的大体我似乎也讲多了，所以在后记里也就不说了吧。
通篇小说，对于小吴的告白我一直都心有余悸。
我在很多地方都告诉你们过，小吴其实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人。从日记的方方面面或许你们就能看出他对艾琳和鹿晗的感情至深，但是最后选择了鹿晗，这个心态想必会吃惊到你们，当然我还是要留点悬念放到第二卷慢慢和你们讲这个故事。
——当孩童终于愿意走出黑暗，却瞎了眼睛，丢失本应该属于他的光明。
结局篇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句话了。
很长时间里，我都会想人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成为他人的信仰。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人有了自己的认知后，会变得自我，恒古不变的自然规律。
所以对鹿晗这样的角色设定，他终究只会出现在灰色里吧。
不知你们现在还记得第一卷的大标题：存在吗
读到结局后，是否有感悟到标题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吧。
关于小说的回馈：
我对自己的小说向来很严格，所以当我敲下剧情的时候，我都会慎重地考虑后期的发展。灰色有很多地方产生的bug不少，最近我也一点点地修改起来，到时候小说全篇完结后会给你们大修的TXT。
接下来就是很多人向我提出的情节拖沓问题。
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我的小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剧情发展慢，其实这句话顾名思义就是没有迎合部分人的口味和他们期盼的发展来写。或许我不该揣测你们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唯一想说的是，如果把你的人生写成小说，你会写得离奇吗？
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我向来不喜天马行空。扭曲任何一个人去饱满勋鹿，很多人挂在嘴上说艾琳剥夺了小吴，她赶紧去死，让小吴回到小鹿身边。我不爱听这些话，但是或许我会微笑问你们为什么那么讨厌艾琳。
灰色里的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人，为自己的利益奔波，这是世道，这是现实，没有人有资格评判他们的对错。
灰色的总体是社会的缩影，社会的体系过于庞大，所以我也只是主观地将自己的一些想法放在了这篇小说上。我很爱我笔中的每一角色，他们活得真实，比我好很多。
就说到这里，夜深了，我的朋友浅眠，不难为她了。
感谢支持我的你们。
晚安。
【高亮】灰色地带QQ群：538135973
【通知】第二卷在十月底开始更新，我下周开始期末，可能不会有时间更新。
第二卷·彼方
我愿为你、服下这杯毒囊。
敢问、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理想乡。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着窗外面飞过了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这么远那么近》
我人生的第三十七个盛夏是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度过的。
这是一个到处充满禁忌的国度，别致的艺术美感。比起美国，这里才是适合我的地方。
当初和吴亦凡签下FBI证人保护计划后，我脱胎换骨。全新的身份，暗中保护我的FBI职员，像是重新塑造了他人的生活。长时间习惯躲在面具底下的我，并没有觉得不习惯，反而游刃有余。
“先生，可以买一个苹果吗？”
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穿着补丁的衣服，脏兮兮的脸蛋，一脸期盼地眼神。在我沉默的时间段内，她一直用纯粹干净的双眸盯着我。也就是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和那个孩子的初见。
我从兜里掏出钱，将女孩子篮子里的苹果全部买下，她吃惊地看着我。半晌，朝我拼命地鞠躬，“愿上帝能够祝福您，善良的先生。”
我笑了笑，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当反应过来时，这个孩子已经捧着零钱，兴冲冲地小跑离去，没一晃的功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转身将这些苹果分给坐在地上的乞丐，他们满脸怨气的脸皱着，颤颤巍巍地接过苹果后，狼吞虎咽地吞噬了起来。一个个都有着野兽般凶狠的吃相，而这些人眉宇间的煞气不会因为一个苹果而减轻。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恨之入骨的黑暗思想，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衣着鲜艳的贵妇和手足贵气的先生，他们只能用最为卑劣的方式来祈求每日的三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有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有资格拟定规则，可谓强食弱肉。
这就是社会。
欢迎来到人间地狱。
我愿为你、服下这杯毒囊。
敢问、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理想乡。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着窗外面飞过了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这么远那么近》
我人生的第三十七个盛夏是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度过的。
这是一个到处充满禁忌的国度，别致的艺术美感。比起美国，这里才是适合我的地方。
当初和吴亦凡签下FBI证人保护计划后，我脱胎换骨。全新的身份，暗中保护我的FBI职员，像是重新塑造了他人的生活。长时间习惯躲在面具底下的我，并没有觉得不习惯，反而游刃有余。
“先生，可以买一个苹果吗？”
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穿着补丁的衣服，脏兮兮的脸蛋，一脸期盼地眼神。在我沉默的时间段内，她一直用纯粹干净的双眸盯着我。也就是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和那个孩子的初见。
我从兜里掏出钱，将女孩子篮子里的苹果全部买下，她吃惊地看着我。半晌，朝我拼命地鞠躬，“愿上帝能够祝福您，善良的先生。”
我笑了笑，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当反应过来时，这个孩子已经捧着零钱，兴冲冲地小跑离去，没一晃的功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转身将这些苹果分给坐在地上的乞丐，他们满脸怨气的脸皱着，颤颤巍巍地接过苹果后，狼吞虎咽地吞噬了起来。一个个都有着野兽般凶狠的吃相，而这些人眉宇间的煞气不会因为一个苹果而减轻。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恨之入骨的黑暗思想，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衣着鲜艳的贵妇和手足贵气的先生，他们只能用最为卑劣的方式来祈求每日的三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有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有资格拟定规则，可谓强食弱肉。
这就是社会。
欢迎来到人间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