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浑身漆黑的鹰惊飞而起,冲出树荫,此刻,随着一行人的前进,一直不断蔓延的树林也到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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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的视线随着黑鹰上飘。树荫褪去,天空浮现。他惊愕着,望着天空那轮占据十分之一天穹的月亮,话语已至喉中,却久久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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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会是……月亮!
月亮……不会占去一成的天幕。
月亮……她的光芒不会如此湛蓝。
月光,亦不会如此清晰地描绘出她治下众生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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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远及近,从若有若无的极远处的房屋,到近处的行道树,甚至是他们自己,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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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注视着自己的手掌。本该令人惊愕,甚至惊恐的景象,他心里却没来由地泛出一种亲切熟悉感。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早就该如此,而他,也一直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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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回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