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 闪电 下雨
天突然就变了

昨天晚上带外爷去吃自助
可爱的简直 饮料都给一口气喝光

7月3日 多云转小雨 想哭
外爷是真的老了
也真的是变成了一个老顽童
在我们家待了一个星期就要回老家
我是特别不愿意他回去的
一个人守着空房子太孤独了
这些年儿孙都不在他是怎么过的
一想起这些我就心酸

送外爷回去的路上搭班车
我提了大包小包一些衣服跟吃的
他非要帮我提明明是一双瘦的干皮的手那个时候力气大的惊人
一把夺过去行李
我无奈笑笑随他了
过马路时遇到红绿灯总怕他不看然后一直说慢点儿慢点儿再等等
他走的慢老跟在我后面
我得时不时回头望望确定他离我不远
走的快了我就会停下来等他
我是个急性子的人
在那个时候从来不会觉得不耐烦

坐班车先到镇上外爷说要取钱
取完钱出来第一句话是想吃什么给你买碗饭吃吧
他说的买饭并没有把自己包括在内

自打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泪点真是特别低
很多时候是因为难过
但在外爷那里从来都是因为感动

从我高考完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中间见过我爸一面
然而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丢给我一冷冷的眼神离开了
有时候真是不明白我们这样怎么会像是有父女的样子

在镇上时外爷说休息一会儿再走
遇到一家建材店是外爷的熟人
那儿的老板盯着我看了好久
“这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呀 你外婆小时候多疼你呀把你背上背下的”
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但是太小了外婆的印象早已模糊
记得还有人问过我清明节回去看过我外婆没
我当时脸烧的要命
用上学忙没时间搪塞过去了
真的觉得特别对不起她我连她的坟墓在哪儿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就想把以往外婆对我的好现在给活着的外爷
我要对外爷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但愿我有能力的那天他还在

回到外爷家里
扫地 晒被子 擦桌子
外爷看我忙上忙下的
佝偻着腰去水池洗东西
开始我还没注意
等他把一个苹果递到我面前时
惊讶 感动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之开始大口大口咬苹果

外爷家还是农村那种土灶
要用柴火烧
用惯煤气灶的我对着土灶干瞪眼
但下午就要离开我想在这之前给他做顿饭
柴火没烧着时锅里冒出的烟呛得我直流泪
手整个是黑的也不在乎了
但是当做好饭之后端到外爷面前那刻我是开心的

走的时候外爷硬要给我钱
在家时已经给过一百了
我知道这钱本来都是舅舅还有姨妈他们给外爷的
问他喜欢吃什么饭我给做时也是我吃什么都行这样和蔼的外爷
在钱这方面倔的可以
脸一板我不要他就扔地上
最后搞得我实在没办法
我上车时还听到他站在路边喊
有时间了就上来玩

在西安时
姨夫问大姨当时我才那么小
为什么把我送到外婆家
大姨脸都变了
“你问孩子她爸去 这么好的孩子那他就是不要”
“我们家仙儿被领回去后他只对大的好 娃才多小 回去多可怜”
我低头扒饭没说话
脑子里全是小时候他用皮带抽我的样子
总嫌我不够机灵不活泼不说话
过去这么久了 我还是怕他 不怎么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