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It is our choices, thatshow what we truly are, far more than our abilities.*
在这个寒冷的星期天,医生挤着公交车,一手护着装着小蛋糕的硬纸盒。他知道温柔可爱的Mary一定会喜欢这件精致的甜点。
一个星期前他去上班,遇到这位女士吃力地提着差不多十五公斤重的购物袋,受过良好教育的John很好地发扬了绅士风度,帮她把压死人的商品扛上了三楼,这才发现她就住在John上班的诊所对面。她跟他一样,单身,撒起娇来圆滚滚的眼睛能迷死人,最重要的是,这位娇小玲珑的女士有着与她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咳咳。
John扶着扶手下了车,看见金发女士裹着大衣站在街角等他。John迈开小短腿朝她跑过去,还要记得护住精美的盒子。
他们两上了楼,Mary用小叉子分了一小块蛋糕喂给医生,医生帮美丽的女士擦掉嘴角的蛋糕屑,他们两四周散发着漫天飞舞的荷尔蒙与粉红泡泡,连什么时候滚到床上都不知道。
John望着身下脸色绯红的Mary,她淡蓝色的眼睛深情地凝望着他,他却莫名其妙想到另一双淡色的瞳孔。那个人像大海一样反复无常,他会平静地眺望着远方,也会波涛汹涌地激起惊天巨浪。他会傲慢地讽刺着一群面容模糊的人,任由赞叹的目光为他染得光彩夺目。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围着他一个人打转,而他只心甘情愿地围着John Watson一个人打转。
John轻轻起了身,他故意忽视掉Mary失望的眼神。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大衣为她披起,转身走了出门。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Mary也知道,全世界都知道John Watson喜欢Sherlock Holmes,他自欺欺人是要欺骗谁?
John今天做出了很重要的选择,在安稳读大学与上战场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在斯坦福叫他时他继续往前走与回头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在Mary Morstan与SherlockHolmes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原句出自《哈利波特》的邓布利多教授之口,大意为: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是他的选择,绝不单单是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