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不齐地透出一丝没落贵族般的建筑, 还有公车内的ppmm..... 【跋】 事情闹大了, 看来这个跋很有必要。 五年研究生期间, 得到了不少人的指点, 从国内到国外, l师兄,老板,冯琦,杨跃,李昂生,R. Downey, T. Slaman, S. Lempp..... 我一直以为老板对于一个研究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譬如有的老板对研究生管得很严,要求学生必须在他的领域内做东西; 有的老板却不闻不问,让研究生自生自灭。 偶很幸运, 老板给了我一个宽松而优越的研究环境。 他给我做的具体指导不多,但是给我定了一个大体的方向。 但即使在这个大方向上,我还是走了出去。 我不是很听老板的话, 喜欢自己找些书来看。 老板原谅了我对于集合论的痴迷, 让我去中科院跟冯琦学了8个月, 这在于某些老板来说可能是大逆不道的。 然后老板又抓住机会让我去了Singapore, 使得我的整个研究出现了转机。 老板促成的Nies的访华是我的整个学术的转折点, 然后是重庆会议上的推荐,申请博士后时的大力推举。 在国内整体研究水平不高的情况下, 老板能提供的学术条件和环境是非常重要的, 可惜这样优越的条件不是每个老板能提供的, 我是非常幸运的一个。 冯琦的水平恐怕国内没有几个人比得上的, 只要看他最近在J of AMS的文章就能说明问题。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具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有些不顾实际。 譬如他劝我放弃对于学位的追求, "死"掉几年,潜心修炼。 他说曾经有人对他说学集合论要花至少十年的时间打基础,有些恐怖。 如果我遵从他的建议,也许能有更好的成绩。 但我是个功利主义者,我想要的是学位。 这恐怕也是国内研究人员的通病,也是国内研究水平低下的原因。 在重庆,他再一次建议我做inner model时, 我非常高兴。 我一直以为这个领域只有超高智商的人才敢踏入, 活跃在这个领域内的人物都是大名鼎鼎的集合论学家:Jensen, Neeman, Woodin.... 可惜我的再一次功利导致我放弃了这个机会。 离开重庆的前一天, 看着冯琦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也许中国不适合他这样具有强烈理想主义色彩的人, 他现在的环境有些尴尬。 杨跃是个热情而聪明的人, 当年北大的高材生, 师从大家Shore, 对人热情有加, 初期受了他不少帮助。 李昂生是个类似于陈景润的人物, 恐怕没有人认为他很聪明, 然而他的工作绝对是一流的, 可惜他来南京访问的时间太短, 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太多帮助。 Downey对我的研究生涯起了关键的作用, 很多的工作都跟他联系在一起。 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反应极快,五十岁以后还能开辟新的研究方向。 Slaman是当今递归论的毫无争议的第一高手,他的触角遍及递归论的所有领域, 所到之处,尽是original的结果。 Lempp的热心是有口皆碑的,事无巨细,他都会很仔细的去办。 研究生阶段,正是受到他们的热情帮助,才有了Chong的那三个字--"很不错"。 今天早上, 老板突然找我谈话,告诉我系里对我有意见, 因为我的帖子涉及到太多的人。 如果我对某些人有些不恭敬的语气, 我很抱歉。 我并不是想出什么风头。 我觉得我的五年研究生生活有很多收获,也有很多遗憾。 我的一些师弟读到博士了还不知道怎么写论文, 我看到很多人整天闭门造车,连email也不会发, 论文的题目等着老板给,不知道怎么对外交流, 不知道新的研究方向。。。。 我想我的这些经验会有用。 还有, 我本来想更多地写一些学术以外的事情, 但不自觉地还是把学术的写得很多, 然而今天早上的谈话, 看来我又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