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问卷》
1你的年龄段?学生党、工作党?你准备投入学戏的时间有多少?
20大学狗,13:00-1:00除了吃饭睡觉都行
(请具体到每日的大致时段,夜猫及有国际时差的需说明。)
2接触语c多久?期间是否离圈?断戏多久?贴上卖瓜存戏一则。
七年,否,后附存戏
3形成自己固定的戏风了么?若无请描述你渴望拥有的戏风。
没有,一直不断改善中。
想学成那种半文言霸屏,看起来清爽霸气但不失华丽的。
4二次元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戏自己想戏的剧情和皮,发散脑洞
5剖析自己的缺点。
状态受戏友限制,对方如果戏的简短粗糙,无法保持精细和霸屏。
6在二次元行走有始终坚守的原则么?有禁忌么?如有请事先说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开玩笑过度
7此前有过师父么?几位?谈谈你理想中的师徒相处方式,以及对入门后提升空间的自我期望。
没有。相互研究一场戏和梗的细节,相互切磋水平。
想在目前戏风和水平上进一步提升。
戏友
冬雪初霁,淡薄如云影的阳光带着薄薄暖意。碧空被繁叶隔成数片,有透明的淡金色落于林间叶上,零碎的照在地面。
顾纨至远处信步而来,听得不知名的虫儿传来的阵阵鸣声。声音细小密集,然而和着风声传入耳中的,还有其他东西。
“是谁。”
他转身看向来时小道,只从枝叶间见得一星碧蓝的天色与那被风吹落的绿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是他多心,还是确有人在窥视?顾纨长眉微蹙,心下突然生出几分不安。还是说,是他回来了吗?
他随手拈起一片落叶,眯着眼托于掌心细看。冷峻的眸光在那暖阳之下并不真切。
公冶泽
天清云淡,苍鹰划空,正是冬日景。离山松林茂密,岁岁长青,叶似华盖,厚雪覆积,压枝弯。
负手立枝上,青衣玉冠,腰携竹箫,剑眉星目如初,温雅面庞多了分沧桑。清风徐徐,拂起衣袂扬,道骨脱尘。层叠松枝成簇,掩去身形,屏息遁影,使人难察。
目光落人身,神色错综,说不清、道不明。那日醒后,一切仿如隔世,不愿再想,便当作重生,远离过往。本隐离山,守妣考故地,怎知前日他竟至此。隐暗处随他数日,越发笃定,其应是不知自己在此。
望他最后一眼,终是下了决心,忍了心头冲动,足尖轻点,往相反处而去,动作轻细,如雨无声。
到底,是心结难解,亦未想清,该如何见他。
步愈发急,仿佛有人追赶,躲之不及,直至见竹屋,思其应寻不至此,方歇。
推门入,竹屋栏下,瑶琴横石案,半炉檀香冷。近前,指弄二三弦,断续不成曲,知是心乱。
戏友
掌中内力将绿叶震得粉碎,顺势往下按于腰间佩剑之上。顾纨不禁冷笑,鬼鬼祟祟的,是何时学得那宵小所为!
也罢,既然对方不愿现身,那便让他亲自去寻!
他沿着来时之路折返回去,恍惚有琴声入耳。再走近些,一间竹屋隐于竹林深处,若非循音而来,何曾知晓这处还有这么一座避世隐居之处。
是他,理应是他。
数年前那生死一别,怕是只有自己才认为是阴阳相隔,再不相见。顾纨自嘲一笑,果然他还是……太天真了。
眉心动,暗自凝神运气,双足一跃,几步错落,停驻竹屋外。他抬手,欲推开那扇竹门。却不知为何,在离门半寸处停滞。
“是自认理亏,不想再见到我吗?”
“师兄。”
公冶泽
琴弦颤,似流水淙淙,穿石而过,指间动作迟缓,略有生涩。
林风吹碎雪,拂落琴上,化作水渍,袖袍鼓风动,丹田内息难控,勾弦无意挑音浪,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耳畔仿佛听见人声,如浓墨遇水,似幻似仙,并不真切。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区区一个玉拂尘,掌门至今还惦记着?”
恍惚间,眼前忽现顾纨身影,音容不改,他剑眉一挑,神情中尽是不以为然。
“三千门规中,可没有这一条。”
眉眼间,满是戏谑,却又苦笑久不语,半响,方缓言道:
“那…便加上罢…”
山雾浓重,正陷迷瘴难自拔,忽闻一声“师兄”,初时觉是幻,侧眸望去,竹影重叠模糊,黑金剑鞘,长影在外,已知是何人。
身剧颤,心跳如雷,指间生生勒出道血痕,还未反应过来,一昧欲逃、欲避,刹那间,屋前已无人。
匿不远处,恰能观屋外状,扶胸低喘,淡然面色下,掩不住眸里慌措。
他…竟能寻来?
戏友
许久不得回复,他也没了耐心再等下去。磨磨蹭蹭的,是不敢见人吧!
“你再不出来,那我就自己进去。”话刚落地,他就收回手,直接抬脚踹开竹门。
室中空无一人,与陋室无异,一目了然。唯一琴一炉摆于案上,甚是显眼。
炉内的芬芳青烟自盖上的镂孔中溢出,袅袅升起。顾纨微眯着眼,看几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四散开去。
“既然没死,那你还躲什么!”
顾纨知道公冶泽刚刚还在这里,正如他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死去。不论是借口,还是事实,公冶泽不可能死去。
他定是怪自己杀了楚澜,都过去那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妖女!
“混账!”
顾纨越想越气,一掌猛地拍在桌上。因未用上内力,反而是自己的手掌被震得发麻。他也顾不得这些,青锋掼出,直指瑶琴。
“你再不出来,我就将这竹屋毁了!”
公冶泽
思绪乱作一团,却是恐他发觉,又忧他难发觉。破门震响,引得竹屋摇摇欲坠,方迟迟回神,便听得人怒言叫嚣,与往日无差。
无奈摇首看人,淡笑相应,也不管他究竟能否瞧见。
这么些年,他还是老样子。
若恨他,楚澜亦难复生,不恨他,一切木已成舟,尘埃落定。故恨或不恨,又有何意义。
似下决心般,不与他相见,徒增烦恼,待人离,诸事如常。欲避三日,却听得一句,顿足,愠色瞬显。
“你敢!”
险些脱口而出,暴露行踪,忙噤声藏身,防人发现。
细想竹屋内,并无甚贵重物,不过一案一榻,及些许零碎,即便毁了,再置办便是。唯有那五弦瑶琴,良木难寻,若被顾纨这粗人毁了,暴敛天物!
思此心如刀绞,五味杂陈,足迈出复收,往返数次,终是难踏半步,是情障,更是心魔。
背身,眼不见为净。心道:
“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中宗时他毁得东西可不少!”
失一琴,还得清净,斩却情愫纠葛,亦算…值了…
这般想法,却连自己也难说服。竹叶簌簌响,仿佛在嘲笑般,眉紧锁,忍不住回首望其,叹己可笑。
戏友
“就算是这样,也不肯出来?”
屋子尚存着淡淡香气,他站在案前闻香阖目发怔。残香萦绕鼻翼间,莫名令人静下心来。
顾纨持剑之手垂下,缓缓睁开双眼,失神的看着那瑶琴。过了半晌,抬起另一只手来,轻抚琴弦。
中指弯曲朝前略伸,抬指根,一拨琴弦。出音松透,似雨滴脱离廊檐溅落湖面。拨弦急促有力,他倒也不怕会毁了这上好的瑶琴。
许是情谊难断,亏他当年还口口声声说早日斩断妄念,皈依大道。这所谓的太上忘情,终此一生应是无法领悟习会。
悟,或是不悟。
“也罢……是如你所愿。”
轻叹一声,七杀已入鞘。那把自顾纨学成剑法,初入江湖时便一直伴于身侧,以嗜血成名的利剑,此时被人双手捧起,端放于案上。“七杀是当年你铸的,现时归还与你,两不相欠。”
君心似鞘,奈何轻衣少年未肯归,此生侠骨已藏锋。
他走了。俊逸姿态,全然不同来时。
何谓无妄,何为忘情,不过是一剑断妄,一念绝情。
公冶泽
商音铮,似敲击心弦,声声质问,讽刺自己胆怯无能,只知逃避。
阖目闭听,不知琴声何时止,更不知他何时离,复入屋时,已无人影,唯留七杀在案。
他便这样走了?
意料之外,有些惊诧不解,心头莫名空落,空得发疼,难以言明。
站他所站处,抚剑鞘,犹存暖意,流光溢彩,无繁复花纹,杀气纵横。
那年寻矿冶铁,亲铸此剑,对它最是熟悉不过,而赠剑之景,更历历在目。那是生平头一次,自己费劲心神,铸成一剑,赠予他人。
“真的…不去寻他?若他就此离了…怕是再见也难…”
耳边仿佛有声音催促,眸中是迷茫,是犹豫,可心底决定,却愈发清晰。
失而复得,再失时,才觉难舍。所谓忘情,与己而言,不过自欺欺人。
望向他离处,茫茫雪林,什么也瞧不见。
取案上七杀即离,连门亦未关,步似履风,遵了本心,追向他离处。过雪无痕,须臾便见人,叫住他,开口便斥。
“顾纨,你给我站住。”
“这地方,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缓了步,边言,边往前,扬手挥袖一甩,七杀打旋直击其颈,盯其脊背,面傲声冷。
“我允许你还了吗?”
戏友
身后劲风袭来,却未曾从中察觉到杀气。顾纨手中已无物应战,便站于原处不动,任由人动作。
身后之人是谁,根本就不需猜想。他长眉一挑,星眸微沉,神色如弦上利箭,一触即发。
还以为他是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若非他不是心灰意冷,他还肯回来?顾纨并未对此疑惑深究下去,他怕最后的真相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怎么,就凭你还想拦住我不成?”因是背对着来者,是故只听得那傲慢自负的话,不曾暴露一丝别样情绪。
他冷哼一声,神色一敛,转过身去直视男子:“公冶泽,多年不见,你就是这样对待旧友的?”
下颚微扬,以二指夹住剑锋,冷然道:“东西是我的,由不得你管!”
公冶泽
“以我如今身手,确是拦不得你。”
一句轻描淡写下,是那年血溅三清殿,链穿琵琶骨,是每每入冬,寒气侵体,旧伤病痛难入眠。
待他回身,早敛去那分急切,淡定如初,不愿让他瞧见,惹他嘲笑。
“是又如何?”
负手压袖,走近人前,布履被雪水浸湿,衣角染竹渍,额角细汗密,气息紊乱,无一不体现追赶之急。心头如压巨石,连自己也不知,面上是何表情,嘴却仍是不饶人。
旧友?
暗将二字在心头反复念了数次,喜不是,叹亦不是。说到底,于他而言,自己终究不过是旧友么?
“方才你既还了,那便是我的,我所拥之物,再行还你,如何管不得?”
话点到即止,刻意避去方才之举不谈,另起话头。
“蜀山事繁,你因何至此?”
“天寒,随我回屋煮酒,先暖暖身罢…”
戏友
他给的台阶,顾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自有傲气,见到公冶泽尚活于世,激动之余亦觉人心遭他玩弄,怎肯就如此罢休!
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可自己是忘却不得他被铁链囚于山洞中的情景。人生仅有的,失魂落魄与形象全无。
心中有愧,气势已弱了几分。二指松开,却在下一刻往前伸去,握住他的手。
“既然是你的东西,你要给我只能是送。”他一字一字的说着,“送”字咬得格外重。
“被你家宝贝徒儿派来送些东西,大家都很想念你。”
“我也是。”最后这句说得极轻,仿若清风一吹便可吹散。说完后,顾纨又觉得自己像是在示弱,径自夺走七杀,抱于怀中。但另一只手仍握着公冶泽的手腕。
“回去吧。”
戏友
掌心一暖,不解地看向人,闻后言,却是哭笑不得,连连摇首,欲笑又止,怕伤人自尊,只得道:
“好好好…便当是送的…”
知他言是借口,也不拆穿,垂眸望手掌,勾起淡笑,仿佛冬雪消融,话却使人沮丧心寒。
“已经回不去了…若回蜀山,又当如何自处?”
不给人回应机会,毫不间断,对人目光,兀自继言道。
“你也不用多解释,我知你心。”
“且回去吧,莫告他人今日见着我…待你哪日腻了江湖纷争,再来寻我…”
一席话,也不指望他立时明白,只是江湖已远,被人知晓己存于世,怕是又惹祸端。
腕施巧劲,挣脱他束缚,倒退两步,抽身而退,踏来时路,再无半分迟疑。
戏友
顾纨的手空握着,也没有收回来。屡屡开口,却欲言又止。
他说得没错,死讯一出,公冶泽此人便与蜀山无关。
中宗此时正是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要是他也跟着退隐,莫说天枢一脉会被其他七星欺凌,就连蜀山在江湖的地位也难保。
“只能是,等到那个时候了。”不过这次换他来等,再久些又如何?
顾纨双手抱剑,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浅缓一笑,仿佛冰雪乍破,就连那眼角眉梢都氤氲着柔和。
“那你就等着吧。”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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