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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菜】中長篇--------『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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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这大概是一篇小嶋桑如何周旋于一对黑道头目兄妹之间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故事,内涵部分双部,结局应该是HE吧,文大概也不会特别长,年纪大了写不了长文呜呜呜。
更新时间:一周一更,最多两更
本文靈感來源于米倉姐姐的野獸之道那部劇,雖然我更想寫黑革啦,最近掉進城門坑難以自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次寫文是幾年前來著……兩年前?艾瑪真的是好久不寫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認識作者君,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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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暗夜里的偷圌窥者
1
谁都有一两个绝对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
小嶋阳菜也有。
那个午后,公园的长椅被暖烘烘的日光晒得有些发烫,坐上去的时候,感觉全身仿佛都跟着散发出热量来了。
阳菜从她那个看上去很大且朴素的毛圌茸圌茸的手袋里,慢吞吞地掏出一个叠在一起的饭盒,用松紧带系好,拆开来的话,其实是两个不大的同样大小的盒子。这是她的午餐。午餐说不上精致,勉勉强强能够填饱肚子的话,对于阳菜来说已经十分满足。身边同她还算交好的同事伸长脖子去看她餐盒里的菜色,与昨日的没有任何区别,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经过耐心准备的,马马虎虎把食材翻炒翻炒,就算是一道菜了。
许多时候,阳菜总是这样应付自己的午餐和晚餐,早餐呢,许多时候能省就省了,少吃一顿饭,也不会饿死。
她常常如此告诫自己。
今日不需要花太长的时间练舞,所以直到中午,也还没有换上和服,不用穿着和服吃饭,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轻圌松的事,柔和的阳光暖烘烘的,烘烤得圌人圌心都变得舒畅了,她难得伸个懒腰,不算太好的胃口只能吃得下少量的食物,一旁的同事带着看笑话的笑意微微侧过头,用手肘捅圌了捅她的肩膀,同事说,小嶋桑今天和昨天还有前天的饭菜,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哎呀,该不会一直在吃着剩菜剩饭过日子吧?
虽然有听说小嶋桑家里的情况不好,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有些不堪的境地,该如何是好呢?
另一边的同事也掩着嘴微笑着起哄,是呀是呀,听说家里的丈夫丧失了行动能力,如此说来,小嶋桑可还真是辛苦呢,养家糊口这种事,一个女人怎么能撑得起来呢,要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放弃了。
说不定直接投湖自尽什么的,倒也省了不少事。
掩着嘴的同事刻意把重点放在投湖自尽四个字上,言语里的含义,阳菜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她便如往常般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甚在意,这些话,她几乎每天都能从那些女人嘴里听到,说得多了,她们就不会厌倦吗?还是觉得挤兑一个过得并不光鲜如意的人,很有圌意思?
大概是后者吧。但阳菜真搞不懂挤兑弱者究竟能得到怎样一种精神层面的满足感,她也并不想明白,明白了,是不是就会变得和那些无知的女人一个样?
只是稍微想到,都觉得可怕极了。便甩甩头,不让自己多想,许多时候,她喜欢把脑子放得空空的,不要想太多事,什么都不想的话,才能变得逆来顺受,如果想得太多,或许真的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吧。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呢?
她仰起头,阳光圌明明那么耀眼,而坐在日光底下的她,却是无比的灰暗的。
就如同她灰暗的人生一样。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男人没有因某次的事圌故而变得残疾的话,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人生是不是会明亮许多呢?这些看上去大概像是奢侈的梦想一样的想法,她不敢有,也不能有,如果还怀抱着这样一种幻想过日子的话,说不定会不受控圌制地做出些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忍耐,除了忍耐,别无选择。
她这样告诫自己,拳头慢慢紧圌握,再在无人看到的瞬间悄然松开,面上的表情是平静而安定的,仿佛内心也是如此的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短暂的午餐时间很快结束以后,是每日例行的练舞时间,虽然称不上艺伎,不过是为客人表演一些即兴的舞蹈助兴,其实更像是类似于陪酒一样的工作,在助兴的舞蹈结束以后,会被安排到客人身边服侍,端茶倒水,也会陪客人聊天取乐。
但不会进行身圌体交易一类的活动。
只是陪酒聊天而已。
点到即止,是这个行业的规矩,当然,也有一些你情我愿的人同客人出场,开房之类的事,也是屡见不鲜的。听说被带出场开房的话,出场费比单纯陪酒高许多,店主妈妈桑曾旁敲侧击好言相劝,说你何必这般拼死拼活工作呢,愿意出场的话,费用是现在的好几倍还不止。
只是稍微利圌用一下圌身圌体的优势就能得到成倍的钱财,有什么不好?
阳菜就微笑,也不说话,但拒绝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妈妈桑心知肚明,从不说破,只是惋惜地拍拍阳菜的肩膀。
【哪天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到那时候,再好好想想吧。】
还算通情达理的妈妈桑,其实是很温柔的女人,据说入行以前做过黑社圌会老大的情圌妇,后来爱上了一个女人,背叛老大以后差点被杀,最后带着喜欢的女人出圌逃,一路从东京逃到京都,最后在京都生了根,那个黑社圌会老大呢,还算仁至义尽,没有对她赶圌尽圌杀圌绝,大抵念在妈妈桑以前的好,甚至出资帮助她开了现在的店铺。
妈妈桑的爱人,偶尔也会出现在店铺里,帮忙招待客人什么的,一开始妈妈桑还不以为然,在经过某次被客人强行搭讪闹过不愉快以后,妈妈桑再也不许爱人出现在店铺里,就算自愿陪同妈妈桑上班,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正厅。
老板娘的爱人,在阳菜看来,是十分美丽端庄的女性,大概是那种集世界上所有的美丽于一身的,那种女性圌吧,据说曾经是东京某位大户人家的小圌姐,难怪有这等非凡的气质和修养,举手投足,与旁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差别还很大。
阳菜有的时候看着妈妈桑的爱人,会特别羡慕妈妈桑,那种发自内心的仰慕,偶尔会被妈妈桑或者爱人探查到。
对于妈妈桑的羡慕,大概是阳菜灰暗人生的唯一光亮和渴望。
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但许多时候,不是向往,就可以往那里去的。
至少阳菜不行。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几乎是带着一点逼着自己任命的架势,在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家庭。
和那个男人之间,没有孩子,在男人发生工伤事圌故以后,阳菜甚至庆幸没有能够怀上男人的孩子,否则现在的她,大概真的会抱着孩子投湖自尽。
天色暗得很快,这天夜里,又是同样的夜晚,每个夜晚都和前一个夜晚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在人前陪着笑脸,分享着别人的故事,有喜有忧,每天听着别人的故事,听得多了,连人心也变得麻木起来,或许是生活本身太过艰难,磨得人没了棱角吧。
这日上场的时候,走得有些匆忙,那条长长的木质走廊,在今日看来,竟是格外的长,因接到家里打开的电圌话而耽误了出场的时间,所以现在,必须马不停蹄地追赶上已经前往待客室的同事们的步伐不可,提起长长的和服裙摆,在走廊上奔跑的女人,好像多少有些不符合大和抚子的优雅形象,但阳菜管不了那么多,若不能准时出现在客人面前,被投诉的话,今圌晚的工圌资就要泡汤了,她家里,可还有个吃闲饭什么也不做却还要对着她发脾气,甚至对她恶圌言相向拳圌打圌脚圌踢的男人呢。
如果不拿着工圌资回家的话,兴许又会被他狠狠揍一顿吧。
心里沉重的负担变成一种无形的恐惧,在心里徘徊,不禁意的一瞬,没看清前面突然出现的人影,与那人狠狠装个正着,待看清了,才发现地上坐着一个十八圌九岁的少年,面貌清秀,不说话的时候,文文静静的,与那人目光交汇的刹那,还是有被那双如豹子般凌厉的眼神震住了。
这道眸光的主人,分明是一个眉清目秀看上去特别漂亮的,像是女孩子一样的人才对,可那人着了笔挺的西装,留着比一般男孩子更长一些类似于女孩子的短发一样的发型,是男孩子啊。阳菜微微怔了怔,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是男孩子的话,有一点可惜呢,如果是女孩子,应该是特别可爱的女孩子吧。
那人的眼睛,也是十分好看的,是那种仿佛能从他眼里看见星星的,那种好看的眼睛,只是眸光中迸发的杀意,又实在令人却步。


2025-06-05 21: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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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旁的人,大概会被吓得不轻,但阳菜不会,在经历过每日来自丈夫的精神和身圌体双重的折磨之后,心智被磨得,仿佛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再难激起许多圌情绪了。
终究,还是被生活磨成了冷冷淡淡的人了。曾经,她最讨厌这样的人,现在呢,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人。
是不是多少有些无奈呢。
兴许应该感慨一番的,但她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她还记得自己必须马上赶到接待室去,试图让自己站起身来,却因为好像稍微扭到脚而无法及时站起来,结果又被圌迫跌坐在地上去了。一旁的男孩子见状,还是有出于人道顺势扶她一把,那人冷漠的眼睛里的寒意,是比北海道的冬季更让人觉得寒冷的,一种眼神。
不想与那人对视,想马上离开这里。
于是又试图让自己站起身来,再次失败之后,是果断地放弃了挣扎,那人好像能明白阳菜的意思,就问她,说你要去哪里。
接待室。阳菜说。那人就稍微歪了歪脖子,模样看上去有一分的滑稽。我也要去那里,那人说。
【既然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不如同行吧,我看你的样子,也很难自己走完这条走廊。】
是不是被嘲笑了啊,阳菜暗暗心想,于是有稍微瞪了瞪身边看顾着的男孩子的脸,精致的面孔上,大大的黑亮眼睛散发着熠熠的光彩,但那双眼睛里,却又是黯淡无光的。
该如何去形容这个人呢,阳菜想了想,还是词穷了。但没有拒绝那人伸过来的一双手,那双圌修圌长好看的手指,贴上自己的手时,那种撩过心间的陌生悸圌动,是什么呢?那双手的触感太过温柔,是比被家里那个瘫痪的男人碰到时,温柔许多许多倍的,甚至有些让她贪恋的,一种感觉。
于是,对于家里男人的厌恶感,越发的升腾起来了。
被强圌压下的某些情绪,正在心间不断地发酵,最终会将她完全吞噬。
稍微发起呆来之后,听到了那人不客气地呼唤声。
【喂,你不走?】
阳菜就抬头,刚好与那人星辰般的眸光对上,想回避开着,没有避开,就被那人毫不客气地抓圌住双手,以几乎是被搀扶着的姿圌势,走完了长长的走廊。走廊拐角处,就是招待室了。
听说今日有会社承包了最大的招待室作为举行宴席的场所,需要像阳菜这样的陪酒女助兴,说是助兴,难免不会被那些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圌兽偕油,但为了生活,除了忍耐,也没有别的办法。
总不可能真的跑去投湖自尽。虽然她并不怕死,但很多时候,她不想输。
不想因为一个丧失劳动能力性格又实在恶劣的男人逼到去死,就算必须死一个,那么死的那个人,也一定不是她。
谁死了,谁就输了。
她不要成为输家。
所以即便再不想堆起笑脸,也还是只能勉为其难强打起精神面对这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而坐在最上圌位的,是方才陪同自己前来的男孩子,那个眼睛特别漂亮的男孩子,此刻正襟危坐地坐在上圌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男人们见那男孩子不动作,也都不敢动,把头微微埋下,毕竟毕竟的,等待着男孩子发话。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男孩子清清嗓子,举过酒杯,仰头喝了,也不说别的话。
今夜狂欢,你们随意。
得到男孩子的指令之后,那些男人们才如释重负般开始了真正的狂欢。喝酒的时候,才是阳菜她们真正出场的时候,强忍疼痛上场却因为连站起来都吃力的阳菜当着众人的面踉踉跄跄跌倒,引发了一众哄堂大笑之后,被挽发的妈妈桑强行拉到一旁,没有责备,反而耐心查看伤势,脚踝有些红肿,原本只是单纯的查看伤情,却在掀开遮挡腿部的和服裙摆的时候,发现了从小圌腿一直延伸到大圌腿内圌侧的古怪疤痕,很长一道口子,触目惊心的,不像是新伤,伤口太深,像烫伤,又像是别的伤痕,妈妈桑在掀开和服裙摆的一瞬,惊得说不出话来,作为当事人的阳菜,反而很淡定,淡定地制止了妈妈桑试图推高她和服裙摆的动作,以微笑无声地制止。
她们不知道的,是最上圌位的位置,恰好能一览无遗地看到她们那处的情形,而那道触目的疤痕,自然被无意中回眸的那位探查到了,被完全看到了呢,腿部除了那道伤疤以外,还有些七七八八的新伤,对于时长受伤的人而言,伤口的新旧程度,是很容易分辨的。
感觉到那道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之后,是稍微有些不自在地遮挡住了暴圌露在外的腿部,拒绝了妈妈桑好意的休假提议,反而再次上场,不能跳舞助兴,就陪伴客人喝酒聊天,阳菜坐在人群里的时候,时不时能感觉到被人偕油,那些男人的手不禁意搂住腰圌际的动作,还是让她十分不习惯,于是几秒的停顿,连微笑都有些勉强,最上圌位那个只闷闷喝酒的男孩子大概看不下去就走过来了,一开始阳菜没有发现他,等到阳菜发现,那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不由分说把她拉走了。
拉到无人敢靠近的最上圌位去。
那人递给阳菜一壶酒,不交谈,只喝酒,男孩子喝酒,阳菜就在一旁默默地倒酒,默契十足。喝到最后,那人似乎有些醉了,不自然的红晕爬满脸颊。
有的人醉酒的时候,和平日里是不一样的,阳菜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子平日里是什么模样,然而喝醉之后的他,却好像有一点可爱,不由分说一头栽倒在自己大圌腿上的这位,甚至学着痴圌汉才有的样子用脑袋在自己大圌腿上蹭了蹭之后,试图去抱阳菜,阳菜没有躲开,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面对别的男人的侃游,就算不多,也会象征性得拒绝,但被面前的男孩子霸占大圌腿的自己,却没有面对其他男人般生出许许多多的厌恶感,反而露圌出看上去很温柔的样子,和看上去很可爱的男孩子对视之后,听到了那人含糊不清的醉话,那人说,真想一辈子躺在你的大圌腿上,呐,你说说看,要不要一辈子就让我一个人躺你的大圌腿啊。
【因为很舒服嘛,软乎乎的大圌腿,最喜欢了。】
在打了一个饱嗝之后,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真是奇怪的人。不只是举止,连穿着打扮也是,其实看上去更像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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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结果那一天的工圌资,还是因为先前能称得上是意外事圌故的突发状况而泡汤了,白白工作一整个晚上,却没有能够拿到足够的钱回家。
如果不是在妈妈桑扣完工圌资之后,妈妈桑的爱人城之内小圌姐好心地塞了些零碎钱给阳菜的话,她就真的要白白工作,完全没有任何工圌资拿回家里去了。
拿不到足够的钱的话,回到家一定又会被那个右脚残疾的男人折磨虐圌待了。只要想到这里,阳菜就怎么也不愿意回家,或者说不愿意过早的回家。
在深夜十二点的路上走来走路晃荡的女人,怎么看都很奇怪,所以最终在兴许就快要遇上痴圌汉的时候,狠狠心,踏上了回家的路。
阳菜的家,位于一处较为偏僻的小街的最里侧,因着那里并未临街,地皮相对便宜,所以当时盖房子的时候,才会选择在那里安家,要绕过一段长长的坡道,才能来到正街,交通稍微不变,回家的时候,抬头的话,能看到那道长长的上坡路,坡道的尽头,是昏黄的路灯,阳菜就站在那个路等地圌下,站了许久,站到晚风吹得她瑟瑟发圌抖,身圌体的温度都快要被完全掏空之际,才无可奈何地推门进了屋。
【我回来了。】
安静的木制小屋里,没有任何人的回应,阳菜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在家,除了家里,他拖着一副残疾的身圌体,也无处可去。
哎。轻轻叹息过后,是逼着自己强行打起精神,大概不想看到男人吧,没有先进卧房,而选择去客厅,厨房就在客厅,相连着,就算每晚深夜回家,也照例要准备第二天的饭菜,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够帮助她,也没人肯舍得帮助她,而她的那个丈夫,要是哪天不抱怨她的话,都该让她感到谢天谢地了。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的饭菜香味就引起了房间里像是睡着了的男人的注意。
那人粗着嗓子唤阳菜的名字,在耐心唤了一两声没有等到回应之后,是变本加厉地更加粗圌暴地怒吼。
阳菜,小嶋阳菜,你给我过来!
正在做饭的阳菜,仍然没有回应,是真的听不到吧,又或许是假装自己没有听到。男人后来不耐烦,撑起身圌体,跛着脚一瘸一拐走得不快,却步伐有力,他磨磨蹭蹭来到客厅,在看到于厨房忙碌的身影后,没有惊动她,而是饶有兴致地绕到那人身后,从背后强行环抱住身前的女人,被人拥圌抱的女人察觉到了什么,身圌体一怔,下意识想推却,没有推开,却惹恼了本就情绪不佳的男人,环住腰圌际的双手的力气更大,勒得阳菜呼吸慢慢变得困难,想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开,又不愿意放弃,僵持着,到最后,没能拗得过男人的力气,在被强行摁倒在灶台上的时候,被身后的男人强行分开双圌腿,那人粗糙的双手就这么挑开了阳菜的裙摆。
双手却没能顺利伸进去,因为面前的女人尖圌叫着拒绝了。
拼命挣扎抵圌抗的结果,是被男人一双有力的手勒住了脖颈,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男人问她,说今天赚的钱呢?阳菜怔了怔,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慢吞吞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千元面额的纸币,还有两枚五百的硬币。
【就这么点?没有别的了?你出去一整天,就赚来了这个?】
阳菜无言,把三千元现金塞到男人手里之后,打算继续做第二天的菜饭,男人却不给她机会,勒住脖颈的双手力道越来越大,连眼睛都是红的,看上去像完全丧失了神志似的,阳菜就算拼命挣扎抵圌抗了,也完全拗不过男人的力道,彼此僵持之后,是慢慢松脱的双手,不再抵圌抗之后,反而得到了内心难得的平静,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更好呢。她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也许是吧。
现在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过下去了。
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某一天喝酒的时候,那个叫麻里子的女人看似不经意的提议,那人说,与其与暗无天日的日子作斗圌争,倒不如选择一种最为有效直接的方式,将这种日子彻底终究。
也许,她说的不错。
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是被气到极致的男人恶劣地端起生铁锅,把热腾腾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一股脑浇了出去,刚好浇到阳菜的手臂一侧,没有伤到脸,身圌体下意识的躲闪之后,只有手臂被伤得最为严重,左手臂裸圌露在外的皮肤被烫到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泡之后,是一阵更胜一阵的剧烈疼痛,针扎似的钻心感觉让人坐立难安,就算被恶劣地泼了一身的油腻,却还只能一个人默默蹲在地上收拾客厅的狼藉,那个时候,屋外的月光刚好透过窗户投射圌到木质的地板上,阳菜就靠着墙,看着天上明亮的月色发呆。
再继续下去,真的会送命吧。
是的吧。
她扪心自问,答圌案,她一早就知道的。
只是一直不愿意直面它,现在,大概真的到了不得不直面的时候了。
人有的时候,必须做出选择,不管是对是错,都该选择一条路,然后不回头地走下去。
看着伤口,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心,真的一点一点冷下去,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随着床榻上的男人,而被掏空了。男人呢,疯过之后,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人生,这样的日子,已经够了。
再这样下去,下一个疯掉的人,大概就是她自己。
阳菜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夜晚,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的自己,抱着被烫伤的手臂被疼得无法入睡的自己,那么孤单的自己,许多岁月里的自己的样子,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里,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了。
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一次,终究还是被她抓圌住了呢。
一段全新的人生,是不是在等待着自己呢?
她不知道,甚至不愿细想,与床榻上的男人有关的一切,都将会随着男人的死,而彻底被遗忘掉。
就好像他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样,遗忘吧。
但有些事,遗忘了,并不表示不曾存在过,就像男人留给她的那些伤疤一样,全都深深地,刻在了心上,刻在了身圌体上。
嵌入了灵魂里。
所以只是让你死而已,已经算便宜你了吧?
真遗憾,不能折磨着你,再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然后就在那个月亮很明亮的夜晚,凌晨十分,一个身穿斗篷外套一样的黑色宽大衣裳的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那一带很少有行人经过,在京都也算是比较荒凉的地方。
凌晨两点十分,人影好像在给房屋四周浇筑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人影仿佛要融入到这一片的黑圌暗里去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浇筑完毕之后,人影慢慢地消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离去的时候,随手一扔的,是一根毫不起眼的火柴,在接圌触到液圌体的一瞬,星星点点的微弱火光,立刻变成了足以吞噬巨圌物的火焰,把那栋离路灯最近的独栋木制小房子,完全吞噬掉了。
呵呵,呵呵呵。
披着斗篷的人影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到火焰吞噬屋舍时壮观的景象,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笑声就离得更远一点,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里。
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前面离得很远的人,像被什么烫到了眼睛,那里一动不动,黑圌暗的地方,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少圌女。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还来不及细想,是不是有被那人看到她纵火,是不是会被告发,然后第二天就会有警圌察来抓圌捕她,一切的一切,都还不确定。
阳菜甚至没来得及叫住她,来不及询问她的名字,那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那双眼睛,她有好好记住,还有那种十分可爱,和栗鼠有些相像的脸。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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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更文……
所以说这不是坑哦~只是我写得慢而已,毕竟太忙了,每天要学习要上课要翻译日翻写的城门开车文,还要写优菜坑城门坑,偶尔还想看看我大米仓姐姐的剧,所以……=-=我真的是忙不过来啊啊啊,无奈……
在阳菜毕业祭的时候更文,大概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更文不是好党员~
晚上只能在音席看了,但愿位置排列能稍微好一点吧~
------------------
二
【日本最大黑圌帮头圌目的情圌妇】
1
她的前半生,随着那场蓄意的纵火,迎来了某种意义上的终结,如释重负以后,是因为杀圌人而带来的不安与忐忑。在那个黑夜里,纵火的时候,躲在远处偷圌窥的少圌女的模样,她还记得,并且持续不断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像是暗夜里的珍珠,散发着可以称得上忧郁的光芒,与那人的对视持续了难以置信的一分钟,相隔太远,再加上夜里灯光不算太好,在跳跃的火焰映照下的,是她瘦削的面孔,短短的头发有些像男孩子,面无表情的面孔上,是生得十分精致好看的五官,女孩子着了考究的和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买得起的布料,像那样有钱人家的小圌姐,本不该出现在下町这种穷苦人扎堆的地方。
秘密被人窥圌探,本该慌张无措才对,阳菜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普通人的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地把唯一沾到自己指纹的很粗的木条扔进了熊熊燃圌烧的火海里。
只露圌出侧脸的阳菜的样子,随着越烧越旺的火焰,而跳跃起来了。黄橙橙的火光底下,是差点被火焰吞噬的女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那个黑夜底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彩。
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呢。
挑了挑头发之后,没有选择另一处更为幽静的所在,反而慢慢朝着和服的女孩子走来,一步一步,不快不慢。
披了黑色斗篷的阳菜,几乎完全隐谧在了无边际的黑圌暗里,起初还只是能看到大致的轮廓,等到靠近些,能够看到正脸,才有好好看到那人脸上出现的奇怪淤青,淡淡的痕迹,还是有被着和服的女孩子清楚看到。
还有她被利刃划破的衣服布料里稍微露圌出的因烫伤而起的水泡。
不痛吗?女孩子喃喃,阳菜分明听到了,但没有看她,没有接话,只在彼此平行的一瞬间,稍微停顿,眸光一瞥,暗暗打量了一番。
应该是大小圌姐吧,可是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下町来看别人杀圌人放火的大小圌姐,还真有些奇怪啊。
但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于是绕过那人,默默远去了,只是还没有离得很远时,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慢慢停住,她没有回头,直视着前方仿佛走不到尽头的黑圌暗,周围静谧得可怕,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还有四处传来的鸟鸣。
阳菜背对着女孩子,她想,那人该是也背对着她的,她于是用不清不楚的声音说话。
你会告发我吗?阳菜问。女孩子没有回答,阳菜能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要离开了,几秒以后吧,才听到隐隐绰绰的人声。
谁没有一两个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秘密呢。
阳菜于是反驳她,说既然是秘密,倘若已经被知道了,就再也算不得是秘密,但如果知道秘密的人不在世界上了,那兴许还能勉强算得上秘密。
女孩子顿了顿,忽然笑起来,大概是笑着的吧,听着说话时的嗓音里愉悦的样子,应该是微笑了,女孩子就接话,女孩子说,打算杀圌人灭圌口吗?
阳菜就回答,你既然知道,还不躲吗?说不好,我可就要杀掉你了哦。
手里的汽油,还没有用光呢。
女孩子回答得很快,女孩子说,可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因为你拿身圌体背面对着我。
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记住,永远不要用你看不见的一面面对敌人。
一时一刻也不要。
女孩子的声音该是慢慢远去了,等到阳菜回头去看,身后哪里还有人影,有的,只是那栋仍在燃圌烧的房屋,而女孩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仿佛从未出现过。就像梦一样,或者是阳菜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那样,存在的东西。
大概是梦境吧,阳菜喃喃。停顿的一两秒以后,是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处黑圌暗的不归路,慢慢行去了。
迎接她的,大概是截然不同的一段人生。
她的新生活,是不是就要开始了呢?至少不用再被那该死的残疾的男人牵绊,只要想到这一点,阳菜就觉得之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谁人说过,想要获得新生,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必须毁掉一些东西,她放弃的,毁掉的,是一个人的命,而那个人,却毁掉了她一半的人生。
所以即便把心交换给恶圌魔,她也要从那段不堪的过往中挣脱出来不可。
否则死去的人,将是她自己。
这一点,她看得太清楚。
那条长长的坡道,仿佛慢慢变短了,而她美丽的面孔里出现的,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小嶋阳菜,再坚持一下,坚持下去的话,你就赢了。
她这样告诫自己,虽然想要坚持,却在离开以后,连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了,明日的话,警圌察一定会发现纵火的事实,该有人报警吧,然后接到通知的警圌察会前来探查,而作为妻子的她若一走了之,岂非等同于变相告诉警圌察自己就是凶手,她哪里也不能去。
一开始,只能在深夜的大街上徘徊,在一一排除了各种各样可以去的场所之后,还是不由自主来到了工作的店铺门口。在那里遇到了刚巧推门出来的妈妈桑的爱人,名唤城之内的那位看到阳菜,稍微露圌出一点点惊讶的表情之后,什么也没有说,或许因着阳菜披着斗篷的怪异打扮,和斗篷上明显沾染到某种烟味的古怪味道,是不是还稍微带着一点点汽油的味道呢?城之内没有说破,从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是看不透内心想法的,即便如阳菜这样整日混迹人堆的人,也猜不透心思,好像只是被稍微看顾,就能被窥圌探到心底最深的秘密那样。
只有心虚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
僵持的一两秒之后,是城之内带着有些了然的表情朝着阳菜微笑了,轻轻拍拍她单薄的肩膀之后,被那双星辰般好看的眼睛看顾着的时候,仿佛任何事,任何的秘密,都不想隐瞒她,唯独眼前这个人,是不想隐瞒的。
脱口而出的冲动,被那人伸出的食指挡住,然后乖乖吞回了肚子里。
那人带着一点点沙哑的嗓音说话,她说,有的秘密,一辈子不要让别人知道,就算竭尽全力伪装,也一定要装得完美。
不要被识破了,尤其是警方。
被识破的话,小嶋桑大概会很麻烦,但是小嶋桑太可爱了,我喜欢的那个人呢,好像特别中意小嶋桑哦,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子女那样,全心全意的对待着小嶋桑呢,就连我都有些吃醋了。
她偶尔还提起你,说小嶋桑上辈子,说不定是我们的女儿,所以妈妈保护女儿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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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个笨圌蛋,说圌谎这种事,果然还是我比较在行。
阳菜还想说什么,一阵莫名的心虚之后,被城之内强行脱掉外套,那人一边脱她的外套,一边跟她说话,那人说,你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了呢,那件事。未知子一直都在担心你,担心你处理不好,被警方逮住把柄。
你的这件外套,是不能再穿了,我一会儿拿去处理掉。对了,未知子正在等你,她大概猜到你会做那件事了,那个笨圌蛋,一直坐立不安的样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呢。
阳菜于是点点头,被城之内推进店铺里的时候,才发现妈妈桑就坐在门口,手里拿着烟,没有抽,就被城之内巧妙地夺过,说你拿着烟,在想什么?不是答应我戒烟的吗?妈妈桑就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赔着笑脸,看到阳菜的一瞬,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立刻跳起来了,顺势牵起阳菜的手,才发现那人的手竟是没有温度般的冰凉。
【你还好吗?】
那双眼睛里的关切,阳菜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桑之外,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发自内心的关心她了,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妈妈桑的爱人城之内博美。
这个地方,就像家一样,于是稍微带着一点点感慨的,留下了一两滴泪来。被妈妈桑轻轻擦掉了。
【总之,你先去休息,至于其他事,醒了再说。】
一旁的城之内呢,就在旁边附和着点头,一边微笑着,一边把阳菜带上了三楼,那个地方,是城之内博美的专属休息室,在等待妈妈桑下班的无聊时间,城之内博美大多数是在这里度过的,当初因为好奇问过妈妈桑,为什么还要单独建一个三层呢,妈妈桑就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回答,说因为博美太美了,不想她被来来往往的客人看到。
被看到的话,那么漂亮的博美,兴许会引来许多麻烦。
城之内就微笑着摇头,说最大的麻烦,恐怕是未知子的醋意了。
因这句话而脸红的妈妈桑的样子,阳菜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莫名的可爱。是极少才能在妈妈桑脸上看到的,那种孩童般的可爱呢。2
那个夜晚莫名的有些漫长,辗转难眠之后,再难入睡。
阳菜于是把自己关在这间不大的小房子里,纸糊的木质推拉门拉开了一角,外面的夜景,以及往来的酒客,能够完全看到,对面灯火通明的屋舍里,能听到断断续续传出的人声,笑闹声,但这些声音,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一开始还有些惊慌失措,慢慢的,连惊慌也不再剩下,反而呈现出一种类似于麻圌痹圌的状态,高度的紧张之后,是身心完全的放松,得到舒展,困意却没有随之而来,反而是越发冷静的头脑不断地过滤方才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人的嘶吼声,在大脑里回荡,一开始还伴随着谩骂,到最后,就被熊熊的烈火完全吞噬,变成了小声的呜咽,那人狰狞的脸孔,即便没有看到,阳菜不用想,也能在脑子里勾勒出完整的轮廓,她大概有些恍惚了,不是因为杀圌人所带来的恐惧,而是一种在得到解脱之后的舒展和空白,终于,总算与过去的自己,做了一个了结。
呵呵。
她轻轻地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楼下往来的酒客,凝视着夜空的眸子里闪烁不定的光彩,是因为什么呢?她把手举过头顶,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臂的伤疤,以及因为烫伤而起的水泡,摸了摸,太痛了,痛得她不得不拧起眉头,她于是把遮挡手臂的衣裳布料掀开,露圌出一大片的伤处,整个左臂的皮肤几乎没有完好的,那些水泡,在微弱灯光底下,看上去十分饱满,是不是应该上药呢?好像从受伤到现在,只是简单应急处理了一下,万一不及时上药留下疤痕的话,对一个女人来说,大概不是什么好事,那些被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她只是看到都厌恶地恨不得完全毁掉它们,不想看到。
不想再回想起从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她要和从前的自己,彻底告别。
下定决心以后,内心,仿佛就又能回归到最初的平和里去了,但双手却轻轻地发圌抖,她怔怔地看,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圌抖,是因为恐惧吗?可她其实也真的不觉得有多恐惧呢,不过是杀一个作圌恶多端的坏人,有什么可值得恐惧的呢?她扪心自问,没有答圌案,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星星和月亮同时出现,明日,大概会是好天气吧。
身圌体倚靠着床铺,就那样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究竟过了多久,当黑夜过去,白昼的光晕在暗夜里划出一道光影的时候,城之内轻轻推开了木质的推拉门,探着身圌子唤了阳菜的名字。
屋里没有开灯,床铺也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蜷缩在角落的阳菜的样子,只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城之内有些看不过去,过去摸她的头,想给予安慰,却在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时,被稍微烫到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城之内答不上来,就算她对阳菜已经很熟悉了,也还是会在看到那样的眼神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稍微的,想与阳菜拉开一点点距离。
阳菜就任由城之内往旁边挪了挪身圌子,没有看她,而是直视着眼前的黑圌暗,嘴里却在喃喃。
【你怕我吗?】
城之内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继续沉默下去,阳菜其实知道,这个地方,也终究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如果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牵连到妈妈桑和这么温柔的城之内的话,该是多大的罪过啊。
就算再留恋,也必须离开,就像家一样。
家吗?从小时候起,自己就没有家了吧,无数次幻想过是否可以得到的东西,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现在呢,就连城之内也开始疏远她了。
但其实城之内,只不过是被阳菜当时的眼神震住,稍微有一点害怕罢了,阳菜呢,却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该有多可怕。
是真的有一点可怕的,一种状态呢。
好像误会了城之内。
然后就听到城之内的说话声,楼下有一个穿和服的身形高挑的女人,已经等了许久了,说是要找你,我们说你不在,她就固执地不愿意离开,说一定要见到你才行。
要把她带上来吗?
阳菜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穿和服的身形高挑的女人的形象,会是谁呢?许许多多的疑惑,终究汇聚成一句【请带她上来】,城之内呢,还是有在离开的时候轻轻摸了摸阳菜稍微凌圌乱的头发。
我和未知子,都会帮你的。
阳菜没有回答她,而仍然凝视着黑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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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筱田麻里子出现的时候,阳菜还是稍微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在前些日子的某个夜晚,阳菜负责接待了她,作为女客人来这种男性风俗店找乐子的,筱田麻里子恐怕是开店以来的第一位女性客人,阳菜一开始还有些纳闷,却发现这位女性客人意外的容易伺候,其实只需要配合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偶尔替她倒个酒,除此之外,基本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在来过一次之后,麻里子隔三差五会光顾一次,絮絮叨叨说些日常的琐事发发牢骚,喝些小酒之后,偶尔也和阳菜聊聊天,在彼此熟悉之后,麻里子有一天微笑着摸出一张像是偷圌窥跟圌踪之后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是阳菜,和阳菜家里那个半死不活的残废。麻里子就带着一丝笑意,勾起嘴角眯起眼睛,直视着阳菜的脸,麻里子说,小嶋桑不用惊讶,对于你的事,我可是有仔仔细细好好打听清楚的,归根结底,你是有想过打破目前的生活状态吧?背负着丈夫3000万的借款,就算每日每夜努力工作拼命换钱,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还清借款,更何况你家里那位,对你不好吧?
阳菜还来不及反驳,麻里子已经率先掀开了遮挡她双圌腿的和服的裙摆,露圌出了腿部的皮肤,虽然只露圌出小圌腿,也还是清楚的看到了腿部触目惊心的疤痕。
旧伤,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不知怎么弄出来的,麻里子在自己的话得到印证之后,露圌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双手一掐,刚好能固定住阳菜的下颚,稍微抬起她的头之后,能让她与自己对视了,麻里子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马上让你摆脱如今的生活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不懂呢。
阳菜也不甘示弱,反问说,什么方法?麻里子轻轻哼了哼,你既然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只需要在男人的身圌体上淋上汽油,或者在房间四处淋上汽油,点燃一根火柴,然后扔出去,这样的话,你将得到彻底的解脱哦。
被这样怂圌恿了。
阳菜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为自己辩白了,说那样的事,我不会去做。
我不想,把心交给恶圌魔。
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之后,麻里子也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笑得更加欢快了。麻里子仍然隔三差五会来光顾,并且指明小嶋阳菜服侍。阳菜有时候会恍惚,觉得当时麻里子的一番话,不过是一场梦境,因为那之后,麻里子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仿佛真的不存在似的,但是那一时被人挑圌起的念头,却硬生生地,刻进了心里,脑子里。
挥之不去,并且时不时还会冒出头来。
直到有一天,她终究下定了决心,直面了麻里子当时的提议。
后悔吗?答圌案是否定了,她永远不会后悔,因为这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而现在呢,那个叫筱田麻里子的女人,就带着胜利者一般的表情,将她望着,看得她心里发毛。
幽闭的黑圌暗里,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究竟是谁先发话,发话的,是麻里子。
那人照例扔来一张照片,照片刚好落在阳菜面前,蜷缩着的人没有去捡,只怔怔看着,面无表情。麻里子微笑起来,还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最快速的解决方法,做得不错,我以为你的心智有多坚定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麻里子说,说话的时候,却是狠狠盯着阳菜,一时一刻也不愿意放过她,她试图从阳菜的眼睛里,寻找一些自己喜闻乐见的,类似于软弱的东西。
但她什么也都没有找到。
对视的一两秒之后,是麻里子率先软圌下来的态度,突然的转变,让阳菜内心充满了警觉,从阳菜与麻里子的接圌触中,阳菜很清楚的知道,麻里子那样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能够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倘若率先服软,一定有更大的阴圌谋等待着自己。
果不其然,在麻里子接下的谈话里,阳菜很好的认证了自己的想法,麻里子说,我不妨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合作,你若同意,我将不会去警方那里告发你,也会帮你保守这间店铺的妈妈桑明明是知情人却打算隐瞒警方的事实。这可是隐瞒杀圌人罪哦,你同意的话,被你杀掉的男人的欠款,我可以利圌用一些手段帮你结清。
【怎么样,这么丰厚的条件,你没有理由拒绝吧?】
拒绝我的话,小嶋桑的下半生,可就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呢。就算刑满被释放,也不会被普通社圌会接受,会被社圌会抛弃哦,即使如此,你也要拒绝吗?
不得不说,麻里子开出的丰厚条件,以及出色的语言能力,真的能够巧妙地打动人心。阳菜适时的犹豫了。那个时候,她突然想到某一次接待麻里子时,那个女人说过的话,那人说,为了那个男人赔上一生,值得吗?
有些坚持,是没有圌意义的,因为自己的处境不会得到任何的改变。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下定决心以后出现的神采奕奕的眸光,小嶋阳菜这个女人,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自己的计划大概真的可能成功,麻里子暗暗心想。
【正如你所言。】阳菜说,一边说话,一边抬起了头,与麻里子对视。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总圌部位于京都的大岛组,小嶋桑应该听说过吧?】
【那个很有名的黑社圌会集圌团?】
【没错。大岛家的家主呢,在上个月死了情人,小嶋桑要是愿意的话……】
【让我做那个头圌目的情人?】
微笑点头的麻里子眸中迸射的火光,阳菜看不懂,但麻里子的要求,她却实实在在明白了,老实说,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但不这么做的话,自己的处境,就不会得到根本的转变,不过是从还债的穷人变成了杀圌人犯罢了。很奇怪不是吗,明明一直在犯错的,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却要她来承担一切的后果。
她不要,就算只是一点微小的希望,她也想努力抓圌住,不得不说,麻里子的一字一句,都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是那种把她的退路完全堵死的,实实在在的威胁呢。不答应的话,恐怕连妈妈桑的店铺都会受到影响,唯独这件事,是阳菜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咬咬牙,在努力做着心里挣扎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答应你,但你所做出的承诺,你也一定要遵守。】
【当然。】
【口说无凭,我需要与你签署一份正式的合约,不这样的话,我可是不怎么愿意相信筱田桑呢。】
【原来我的信用度,已经这样低了?】
签署合约的过程很快,在经过随行的律师处理过后,变成了拥有法圌律效益的合法文件,合约一式两份,当事双方各留一份,在房间里终究只剩下两人之后,麻里子侧过头,挥挥手示意阳菜坐到她身边去,阳菜虽有疑惑,还是照做了,麻里子后来笑起来,指着她的唇圌瓣,说口红颜色太淡,你不妨再上一层色。
阳菜就掏出口红,却怎么也画不好,微微颤圌抖的双手,没办法很好地将口红颜色涂抹到嘴唇上,麻里子就微笑着夺过她手里的口红,从背后圈住她,将她固定住,然后慢慢地在阳菜苍白的唇上涂抹了亮色的唇妆。
刚好被进屋端茶送水的女仕看到。
推拉门打开,又关上,麻里子随即放开了阳菜,指着门口说,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证人为小嶋桑做不在场证明了。
所以明日一早,可要在警方面前好好表现哦。表演结束以后,我会派人来接你,带你去见大岛组的人,他们会把你带到大岛家。
这样一来,合作的事,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我很期待呢,小嶋桑。
结果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说需要阳菜做什么,只是笼统且含糊地说之后会另行通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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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真的会更得很快,毕竟我最近确实想翻译日翻的城门文了,太喜欢城门了停不下来哈哈哈,此文里稍微带入了城门,大家不要嫌弃我过气CP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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