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爱情引发奇迹,更多时候让人盲目(3)
过往并不愉快,作为故事不够戏剧性,也太冗长,青年与少年们努力不让它太乏味,收效甚微。阿尔忒弥斯伏在膝上沉沉睡去。
斗马宣布开始谈话,他自己先足足沉默一刻钟,青年的侧面端秀严肃,陷入了悠远的过往,需要仔细捋清了才能开口般。
他组织好语言,开头第一句就让少年们不禁悚然:
“我曾经想要成为神明。”
天斗士是神明的使者,身后白翼流光溢彩,沉默的奥德修斯是,金发的忒修斯亦是……他们生存在人们口耳相传的无数英雄传说里,千百度星霜流转,最终蜕去人类肉身升华为更崇高的存在。年幼的他曾无比艳羡的注视他们。岁月流转几度星霜,伊卡洛斯曾是为了守护留存在人世最后的羁绊,才渴求神明的力量呢,还是斗马痴心妄想,想要跻身神位呢?那时的心情已然模糊,成了磨砂玻璃后的风景。因此,现在的斗马能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件事。
他带着有些苦涩的神情,说:
“我以为,我只要击败数度与神明为敌的天马座,”他看着光牙,年轻的天马座,补充:“只要在雅典娜的面前杀死星矢,我就能与人类的自己一刀两断,变成无所不能的神明。”
结局自然是失败的。
在两者间摇摆不定的少年,女神皎洁的光芒也刺不透笼罩着他的迷雾。他既成不了无执无念的伊卡洛斯,也成不了贪嗔痴傻的人类,斗马紧抓着过往不放,又贪悦非己之物,两相尴尬。
“我没法拒绝殿下。”
提到少年们信奉、并为之奋战的那位,斗马的话语变得很斟酌,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谈不上恩情或仇恨,他不曾悔恨那时最后一刻做出的选择,他一度在力量中迷失自我,忘却初衷,直到被雅典娜与天马座的光芒照耀。生生接下狩猎女神的银箭的心口又在隐隐作痛,如他无望无果,过度隐忍的情意扯痛神经。
“星矢不见的时候,殿下有请求过我和……其他人。”斗马缓慢说着少年们还未记事时的秘辛,他不是温吞的性格讲的却并不爽利,当年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讳莫如深。
“我很抱歉那时候没有帮上忙。”
这就是结束语了。之后他像合上的蚌壳一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