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吧 关注:1,195,323贴子:8,768,457
  • 4回复贴,共1

【散文】模糊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近,眼睛不时的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东西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我是近视。我常整宿的难以入眠,看着天花板发呆,尽管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团模糊的视野。也许这样也好,我的眼神不那么烔烔有神,你想通过眼神交流,来了解我内心的动态,也非容易。
我戴了眼镜,通过镜片的方寸大小,观看这个世界,有时尽管我的镜片度数很高,看的依旧清楚,但我还是看不懂这个世界,看不穿人心。
我只能模模糊糊的去感受世界,如同盲人。眼前的一切事物,我睁大了眼去想看清,看见,看明白,但依旧很难做到。于是我观察这个世界不能用眼,只能用感觉,我相信对的感觉,是靠时间来证明的。我不信自己的心,因为我心不稳,不能掌握平衡,不能细里入微。感觉,有时也是错觉,正如世界上陪你最久的是爱人,但对你最好的却是父母。
以前我觉得没了爱情会死人,可后来,我发现了,爱情是死不了人的,它只会在你心里最深处扎上一针,让你久久不能释怀。以前,我发现我会忘了某人,可最后我还是没忘,惟有忆起当年,你不爱我,我却爱你。你不能嫁我,我却衷心的祝福你。
十七岁那年《神雕侠侣》热播,结尾处,十六岁的郭襄在风陵渡遇上了杨过,便一见误今生,带着一生的思念漂泊天涯,她知她得不到,多少年后她都难忘,后来峨嵋派的第二任掌门取号风陵。只是在某一刹那间,她不知道是爱了,还是喜欢了。
这些故事中的爱恋,想想就行了,又不能代表什么。现在我没戴眼镜,看镜子里模糊的自己,我真觉狼狈。
我开始闭上眼,脑子一团雾。回想这些年喜欢过的人,爱过的人,伤过的人,伤过我的人,还有一些曾经是朋友,同学,现在是陌生的人。如今你们又在何方,遇到什么样的人,是否还在茫茫人海中把恋人寻找。
我曾见证了过腻了的爱情,我现在也算是过来人。腻了,也就累了。一生虚华,多美的笔锋,也不能将你模糊的印象勾勒清楚。你问我,我是写过多少的故事的人啊。可我也不懂人生的真谛。
青春还有很多大道理在等着我诉说啊,尽管我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我惟有糢糊的理想,模糊的路,和一个没有镜片的框啊。我的眼睛没神,会认错很多人的。
现在,我每天过的都难受,喉咙,嘴巴痛的难开一句口,我深深的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然而一切似乎又无能为力。我多想努力的看清,但我依旧办不到。
我还在想着这些年来我怎么过的。我对蘑菇头说,高中三年里,只有你喜欢过我,谢谢你。其实我的朋友很少,异性朋友就更少了。我是个不愿逃出自己圈子里的人就好比我来了大学都这么长时间了,认识的人除了同学外,就没几个了。所以我真的很感谢蘑菇头。她呢,给我感觉,总长不大,任性,幼稚,可爱。我喜欢和她说话吵架。我还是挺怀念当初她剪的蘑菇头的样子,她现在却不留那发型了。我总喜欢在生气时,叫她为“死蘑菇头,”她也会嘻嘻笑笑地对我说,“请把那个死字去了行吗。?”“不行”这是我一惯的回应。我喜欢笑话她,她总说我“孬哄哄的”。我就不懂了,我哪里孬哄哄的了?虽然我不聪明,也不至于孬吧,我想只有蘑菇头才会这样说我。
说起认识她,印象虽有模糊,但依稀记得有趣。她像个小孩子,小学生,即便她现在上大学了,我还是会这样说。有次她去食堂超市买东西,那收银问她,念几年级,我听了,真把我笑岔了气。所以我也喜欢叫她“小蘑菇头了。”她这人呢,特别傻,那次给了我糖,那种甜的做成小动物形的软糖,她要我不要给别人,后来,因为我同桌没吃早饭,我就给我同桌去吃了。她后来问我好不好吃,我撒了谎,说好吃,否则下次她就不给我糖吃了。她笑起来声音真难听,“嘎嘎的”像小鸭子一样。听她笑声,我可以快活一下午。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小情绪,荷尔蒙也会刺激她的。在感情上她太不勇敢了,只会将自己的秘密藏的老深。但我知道她又不是个善于隐藏的人,秘密在她心里就像母鸡下蛋一样,不下会憋的很难受的,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和我说话,但我想什么事她都愿意和我说的。我当她是哥们。所以我和她也无话不说。虽然高考后,我和她就再也没见过,但依然不会生疏。她现在在黄山,我在泰山,一南一北。山山相隔,中间还有一道长江横着。
关于那些年的那些人啊,模糊的记得模样。我想我终会回去的。蘑菇头,不知道长大了点没有。尽管我在她面前就像傻子,说着无心的话,她还是愿意听的。我仍记得她那年向我说出她的心事,我还仍记得那年晚上,她在我空间向我道歉留言的对不起。我还仍记得,她在高中给我传过的纸条。我仍还记得。我曾给过她一本我的日志。我也曾说过,喜欢她,就给她一本日志本,尽管后来,我认为我说错了。我还仍记得,她送给我的《读者》。现在那本书,还放在家里。
我吃过她的糖,笑话过她的发型,但我也庆幸自己遇到一个如此可爱的人。
真的,我真感谢高中那三年,她喜欢过我。被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而喜欢又太浅薄了,多少喜欢生于同学,淡于朋友,终于路人。我想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喜欢过自己的人,成了谁的谁,尽管也许我们都不喜欢他(她),但我们自私的就是要享受那份喜欢。
所以在没有其他爱情作为比较前,我们也曾满不在乎过。不在乎那份他人卑微的喜欢。那些喜欢,又是多少人想拥有而不曾拥有的啊。
有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站在一座高楼上,准备跳楼。
他们喊我下来,我不肯。我说,我要跳下去,这样青春才会不朽。
《挪威的森林》上说,没有人的青春永远十七岁,唯有死了的木月。的确,那年木月自杀了。
最终我还是跳了下去。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自己的魂魄飘的老远。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个梦。当我们开始学着幻想,学着去追忆。我想去看大海,去闻闻海风的味道。
那年小学毕业,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沿着回家的路,骑着单车向着路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一条宽大河,我们以为那是长江,于是我们一起对着河大声喊道,“我们毕业了!我们毕业了”。
虽然过了很多年后,我知道了那并不是长江,但它并未因此在我的心中就不神圣了。
小学的分别,有的女同学哭的成了泪人。而我始终笑嬉嬉的。当同学录开始一张张传递时,我让他们认真的填着。直到多年后毕业时,我再也不想用那一张张纸,记录丝毫想恋了。
当往事随着胳膊上的女同学的牙印越来越模糊时,我已毕业好几年了。
那几年我还未戴眼镜,我模糊的看着黑板,我知道我看不清,我努力睁着大的双眼。可我依旧看不清,我想眼不见心不烦才更适合我。
那时的世界有种朦胧美,更适合我个自命江南的人。那年当我第一次去医院检查眼睛时,我已中度近视了,当我戴着黑框眼镜,我慢慢的从这个玻璃里去看着这个世界,直到多年后我仍对黑框眼镜情有独钟。
我回忆着,那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还未戴着眼镜,现在想起,那时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感觉还是她的脸?
当我不再去模糊的面对这个世界,它真实的去存在我的眼里,已有好几年了。
这一刻,我突然想哭,我想我再也无法那样去喜欢一个人。
我游走于这尘世间,一直孤孤单单。
以前我以为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过着就挺好,现在才知这个也真的很难。
这些年来,我遇到过好几个女生,可没一个能真正走下去。我常认为自己很倒霉,不过确实挺倒霉的。我觉得最喜欢我的人,只是初中女友。可我最后辜负了她。当我想找个人,真正静下来谈场可以结婚的恋爱时,我才发现我已找不到一个人了。
就好像,我回首这么多年,我才知只有那些记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我这些年,码的这些字,依旧无人问津。
直到很多年后,我对爱情产生疑惑。你说爱情是什么?也许她只是存在幻想中的梦,是夜晚空中最美的星,是孤海彼岸的一只船,它真实存在,却又飘渺难寻。它给你快乐,又会给你痛苦,它会耗光你的耐心,也会让你去变得成熟。
我真不知道,我是否违心才给爱情下了这个定义。当我们还在寻找时,可我想我们已不再那么迷信了。 前方,或许还有人在等着我。可我早就失去了耐心。前二十年,懂了后二十年的道理,耗光了半生的爱情,留下一世的疲惫了。
你说人也可笑?当你遇上了那个人,却不知道珍惜,在与他爱情相比较后,又后悔当初。谁都在分开时说不后悔。而谁又在夜里买醉把后悔说几遍?
别问我些什么,我只是个高度近视的瞎子啊。
我从很多版本中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当他真心对一个人好时,想负责时,你不要,因为你想追求不同,当你想要你后来爱上人负责时,别人却去追风。你错过的,都是今生你最好的。最后,所有的终点只不过他说的一句,十年后你读懂了十年前的我,那又怎样。 的确,我曾爱你,也许还依然爱着,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的确爱情死不了人。你说错过也未必最好。正如我们都信自己是上帝宠儿,可上帝真把你当宠儿?
如今,我躺在床上,我不想说,我在思考着现在与未来。很多的憧憬在随心情消失不见了。往年,我总会在清明那天写一首或一篇文去悼念,我一连写了三年了。而今年我却没写了。我想我早已没有耐心,或者语言,去组成文字了。
人也许就是很奇怪的,我们总在有限的时间里去抱怨着无边无际的未来。似乎我从年少,从我渐渐读懂这个世界那刻起,我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我早忘了,我有多少大话,在年轻时对人许过。我当年近视到,被人称为“四眼哥”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我们青春,早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载了。那年错过的,才是今生你最爱的人。
似乎每段怀念,都有个必不可少的她,与他,还有那些萦绕在耳边的今生不换语言。当我们开始扪心自问当年,当我也故作深沉,我觉得我会抑郁下去。
何为爱情,我读懂时,我已不是十七岁了。而黑框眼镜换了一个又一个。新城已无旧少年了。
如今我已大学,我现在有时清楚看清了这个世界,我不禁开始怀疑,怀疑人生,怀疑青春,怀疑人性,我想我应该去适合应世态炎凉,去接受人性的残缺与自私。我不再幼稚的笑着露着门牙了。我懂那笑的太孩子气了,太做作了。
当我开始学着沉默,开始学着去讨好,当我开始听着忧伤的歌暂忘烦恼。我不禁悲从中来,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某年夏天,我在书上写过一句话。
今生你最大的失败,你把作家当成自己唯一出路。
某天夜里,很凉。我摘下了眼镜,又望了一眼天空。黑曈曈的天际传一声凄凉的鸦啼,就像死了的青春,久久回响。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15 22:12回复
    看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3 10:09
    收起回复
      2025-06-01 22:33:35
      广告
      抱歉,心不静,看了一半。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3 11:4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