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先生,这边是妇科,您不能进!”
“我妻子可能在里面!”许继一改往日的沉稳,有些狂躁不安。
“先生,医院规定男士不能进妇科,请您谅解!”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面容清丽,许是见怪不怪,面带微笑与他解释!
几番来回,许继终是妥协,答应不再进去。
拿手机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背靠着刷了蓝漆的墙壁,微垂眼眸,事到如今,电话是现在唯一能联系上她的方式了,尽管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嘟……嘟……嘟……喂?”
“喂,思思你在哪?你听我说,你要冷静,你别冲动,孩子是无辜的!”许继听见久违的声音仿佛瞬间活了过来,一连串的都说了出来,引得医院走廊几位病人家属纷纷好奇的转过头来看,其中还有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他只好捂着话筒往外走,回到了车里。
“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的她听起来很是冷静,与激动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了,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继眼中刚刚才闪烁起来的光好像慢慢暗了下来,不会是,孩子已经……?他仿佛一天之间已经经历了这辈子所要遇到的大喜大悲,手抵着额头压在方向盘上。
车窗外艳阳高照,而许继却仿佛看到了灰雨绵绵。
“我在我妈家,嘟……嘟……嘟……”说完之后是段今天已经听了无数遍的忙音,电话挂断了。
徐思的娘家在琪市,离他们家并不远,不堵车大概八十分钟就能到,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医院与琪市是两个方向,掉了个头往琪市的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
“叮咚,叮咚!”
“快看看是谁来了!”徐妈一边擀着饺子皮,一边使唤自家闺女出去开门。
徐思洗干净了手,从厨房退了出来,眼中闪过几丝惑色,这么快就到了?
打开门,是张熟悉的脸,却并不是许继。“哥?”
苏桥应了一声,歪着头用胳膊蹭了蹭额上的细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换了拖鞋走了进来,刚走两步就差点被自己手里提的一大箱牛奶给绊倒。
徐思差点笑出声来,伸手去关了门。“哥,你怎么来了?”
苏桥是她堂哥,伯父的儿子。伯父随奶奶姓苏,苏桥随伯父姓苏,因此她与苏桥虽是堂亲却并不同姓!
“噢,我爸妈去苏云那了,我一个人吃懒得煮,来你家蹭个饭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桥一点也不与她客气,当做自己家似得,放下东西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橙子剥了起来。徐思婚后很少回来,虽是隔得不远,但没什么事也不会一天花三四个小时在车上,一年也就回个两三次。
苏云是苏桥亲妹,徐思的堂妹,还在读大学,伯父伯母是重女轻男的,从小对苏桥是放养,对苏云则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徐母听见人声,探出半个身子来看,“阿桥来了,随便坐啊!”
苏桥笑了笑,“好,婶婶你忙,别管我!”
大约过了半小时,门铃又响了,“爸,你不是买酒去了嘛,怎么空手回来了?”
徐爸二十多分钟前听说自己女婿要来,说什么也要下楼去买酒,“嗨,这不在许继手里提着嘛,我刚好上楼就碰到他了,你说巧不巧。”
徐思突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待徐爸进去后扔了双拖鞋在许继的脚前,“换鞋!”
许继看着脚上那至少小了两码的大红色脱鞋有些苦笑不得,转念一想,娇妻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奢望的,至于他们俩之间的事,慢慢来,不急!
把酒放在餐桌上,脱了外套递给一旁走神的徐思,把白衬衫的袖子整齐的折起进了厨房,“妈,这个菜要切吧!”
徐妈个子不高,性格特别好,从初见到现从没为难过他,见他进来摆了摆手。“许继来了,和阿桥一块沙发上看电视去吧!这儿妈一个人忙得过来!”
“不用,我在这给您打下手!”许继认真的洗了手,又擦干了水,将油麦菜放在砧板上切了起来。
徐思出嫁前并不会做饭,是结婚后在书上学的,厨艺实在一般。他那时工作还不算忙,所以经常还是他来下厨。
徐妈睨了他一眼,不错不错,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还是许继懂事些,叫徐思这丫头帮我擀面皮,把面粉洒的哪都是,一点也不省心,你们两个感情还好吧!”
许继微微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把切好的菜装到盘子里去,又把豆角洗净择了起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