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君看着孩子,贺涵办了所有的手续,医生问:“孩子以前得过肺炎吗?”
“有过,所以才害怕,他烧的这么高,我挺担心的。”子君一脸揪心。
“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吃了退烧药都快一个小时了还烧这么高确实挺危险,先输液吧,血常规的化验单显示孩子有炎症。”
“谢谢医生。我们先去旁边等着。”子君要抱起平儿,却被贺涵一把抢了过来,“我来,你拿好东西跟着我。”
对于这样的贺涵,子君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在自己最难最苦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这是天大的恩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会抗拒吧。因为他太有魅力了。随着他来到外面,贺涵嘱咐着:“子君,你先躺下睡一会儿,有问题我再问你。就在边上,躺一会儿就好。我看着平儿。”
“那怎么可以,我是他妈妈。”子君担心。
“我还是贺涵爸爸呢,再说你上午还有面试,眼睛红肿对你的面试影响很大,睡一下,有事情我叫你。听话。”
看他态度坚决,子君就真的躺下了,闭上眼,虽说睡不着,但也迷迷糊糊的。
护士来为平儿扎了针输上液,并嘱咐着液快没有的时候叫自己,贺涵就这么会着抱着平儿,平儿烧的高,但仍是问:“贺涵爸爸,我不难受,你和妈妈别担心。”
听到这话,贺涵快哭了,自己没带过孩子,但平儿真的太懂事了,以前虽说有哭闹的时候,但对于一个刚刚经过家庭变故的孩子来讲,实在是残忍。“别说话,你现在正输液呢。哪儿不舒服告诉我,我去找医生。”
“我没有哪儿不舒服,妈妈还要面试,别吵醒妈妈。”
贺涵亲吻着平儿发烫的额头,“真是个好孩子,相信贺涵爸爸的话,你呀,很快就会好了。”
“我也想快点好,妈妈就不用担心了。”
“你闭上眼睡一下,贺涵爸爸给你讲个故事。”贺涵开始搜索脑子里能想到的小故事,慢慢的说给平儿听,平儿也真的睡了。看着药一点一滴的滴进输液管儿里,贺涵想:自己对子君的爱是不是也是象这样,一点一滴慢慢的发生了,发展的呢?答案是肯定的。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带一个生病的孩子要做这么多事,生活富裕时还让她这么辛苦,都不要说生活艰难时了。一个女人要承载多少才能把一个孩子养大,太苦了。做为子君来讲,确实不易。正想着呢,陈俊生和他的父母就进来了。
陈家父亲一看一个男人正抱着自己的孙子,而子君却在一旁睡觉,气不打一处来,“平儿,告诉爷爷,你怎么样?”
陈俊生赶紧说:“贺总,麻烦你了,这是我爸妈,爸妈,这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贺涵,贺总,这次麻烦你了。”
“不算麻烦,正好赶上了。”贺涵想把平儿交给陈俊生,可平儿揪着贺涵的衣服不放,“贺涵爸爸,别放开平儿。”
陈俊生说:“平儿,爸爸来了。跟爸爸好不好?”
这时子君也醒了,看见这么多人赶紧坐了起来,陈父看她睡的香,更生气了,“子君,平儿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有肠能睡的着,把平儿交给一个外人,你可真行,你这个当妈的一天到晚的都干嘛呢,怎么能让孩子发烧呢?”
子君听了这话很委屈,眼睛红戏的,陈俊生也接过了孩子,“爸,你不了解情况别这么大声,这儿是医院。”
子君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场面太尴尬了,为难的看着陈俊生。
贺涵说:“老先生,我是贺涵,子君夜里就发现孩子发烧了,我们没敢耽误就送医院了。是我让她睡一会儿的,因为她上午九点有个面试,如果眼睛肿肿的,会影响面试的。至于说孩子发烧,哪个孩子不生病呢,又不是子君带孩子不仔细才导致平儿生病的。至于说外人,平儿管我叫一声贺涵爸爸,我带平儿看病也是应该的。”
陈俊生:“爸,贺总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子君,以后有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不必麻烦贺总了。”
贺涵很得意,“不麻烦,因为我昨天就睡在她那儿,她和平儿挤了挤,才发现孩子生病的。你们先看着平儿,我有话和子君说。”
陈母说:“子君啊,你要是忙我们带平儿也是可以的。”
子君这才说:“我听平儿说,他在你们家的时候是睡在地板上的,有可能是着了凉,我想问问,二百多米的房子,难道就没有一个能让平儿睡觉的地方吗?这么冷的天气,地板再暖,那也是地板。陈俊生,平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后爹生的。”
对这一说法,陈俊生没说话,贺涵说:“子君,我们先去外面。“
看着他们暂时离开,陈家三口都没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