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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交流】墨沫文学社社刊《初熙》第三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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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6:00
  莫然拿出钥匙轻轻地开了门,六点钟的房子和房子主人都还在沉睡之中,某间卧室内发出小小的鼾声。他小心地提起行李箱走进了许久没人光顾的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一切还是如从前一样,显然有受到过那人精心的打扫。他将行李箱放在墙根,坐在书桌前凝视着两年前随手放的闹钟分针指向5。
  6:07
  “看来不能睡了……”他挠了挠头发,决定先磨一杯咖啡清醒清醒。
  咖啡机放在厨房,是苏氿大一时闹着要买回来的。莫然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买一台咖啡机回来摆着,他就理直气壮地回答,“给你买的啊,你整天熬夜,天天那一包包速溶咖啡下去看着我都心疼好吧。”末了又强调一句:“我是心疼钱,不是心疼你!”
  想到这里,莫然低声笑了一下,把咖啡豆倒进豆箱,加了点水,开启咖啡机。
  6:18
  喝了咖啡,莫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了起来,开始打量起这个他足有两年没有踏足的房子。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袋拆了封没吃多少的小零食,没喝完的饮料摆在旁边,薯片屑在沙发上随处可见,地上虽然打扫过却仍旧堆着不少垃圾。
  ——还是这么不拘小节啊,他的傻苏氿。
  趁着时间早,莫然决定先打扫一会卫生再想别的他能干的事。
  莫然把桌上的零食封好口和饮料一起塞进了冰箱,从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哪个旮旯角里找出来一个大刷子勤勤恳恳地刷起了沙发,然后从厨房把扫帚和簸箕拿出来扫起了地。虽然他知道以苏氿的习惯是睡觉时间地震都不动,但还是尽量地放轻了手下的动作,愣是磨蹭了半个钟头才把被苏氿掩饰了内在脏的客厅打扫干净。
  莫然擦擦额门头上的汗,苏氿不爱吹空调,总嫌吹的脑门疼,大夏天的从不开空调,也是苦得他半夜被热醒时总得小心翼翼地把苏氿用被子裹起来再给他拿块毛巾盖住脑门儿,然后悄悄摸摸地打开空调。这倒好,他不在家了,苏氿还是照样不开空调,莫然这会儿就是再热在苏氿门前也吹不到点冷气。
  莫然憋屈地坐到他费了一番劲才刷干净的沙发上,抄起茶几上的小说就开始扇风,好不容易凉快下来以后才静静地又继续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正缓缓地走向7,他叹了口气,“好吧,健康的一天应该从早餐开始,做早餐吧。”
  7:01
  莫然拿起鸡蛋在锅边轻轻磕了一下,将蛋液打进锅里。油滋啦滋啦地响着,他拿起锅铲,将已经凝固了的鸡蛋翻了个面,撒上一些盐。
  端着自己的早餐走到餐桌旁,他又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盒牛奶,倒进玻璃杯放进了微波炉里加热。
  嗯,至少苏氿还记得他说的每天喝牛奶这句话。
  莫然端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己的早餐,然后将牛奶喝完。此时也不过7:20,实在是没什么事干,于是他洗完碟子之后又回了房间。
  莫然从行李箱里将手提电脑拿出来,开机。等待开机的时间,他思索着苏氿这两年写的那几部很火的耽美小说,想着待会上网看一看。
  电脑开启后他便开始处理在国外的事务,不多,却是十分繁琐。等到他将今天的事物处理完,打开网页开始搜索苏氿的小说时,电脑右下角的数字已经跳到了8:15。
  9:03
  苏氿的小说很精彩,或者说,一如既往的精彩。情节跌宕起伏,男主角之间的基情满满,互动可以说是十分血红,但是每一部小说的攻君无一例外地都有着莫然身上的特征。
  ——啊,没办法,自家老攻不在身旁寂寞的很,独守空房的苏小氿自然是要借物抒情的。
  此时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了,阳光甚至穿透了遮光窗帘洒在木地板上,一般来说这个点苏氿应该快醒了,莫然便自然地关掉电脑再次走进了厨房。
  就在他煎鸡蛋之时,一双纤细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身后之人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特有的软糯:“你回来了。”
  莫然又将鸡蛋翻了个身,难得温柔地开口:“嗯,我回来了。”
  “我先去洗漱。”
  “好。”
  久别重逢后两人的对话并没有该有的激动或者思念,一如往常一般温馨,似乎其中一人并没有在国外呆了两年,另一个人也并没有独守那两年的空房。
洗漱完后的苏氿终于看到了他家老攻两年不见愈发俊朗的正脸,好心情地开口:“你变帅了。”然后用筷子夹起碗里的荷包蛋咬了一口,眉眼中是满满的满足。
“嗯,你也是。”莫然撑着脑袋看着苏氿可爱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
苏氿似乎比上次视频时又圆润了一些,不过这样刚好,也省得他再费尽心机地把他养胖。因为刚刚起床,苏氿的头发还是像睡觉是一样不服管教,到处乱翘。吃东西时苏氿总会不自觉地鼓着腮帮,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嘴里塞满了食物的仓鼠,很是可爱。
这样坐在他面前的真实的苏氿,他真是太久没有见到了,现在倒是使他心里充满了一种归属感。
“小氿儿,我回来了。”他又轻声开口。
“嗯,”埋首于食物中的男孩终于抬头,直视着对面的男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你回来陪我了。”
9:30
“这么久没见,你现在回来了怎么这么淡定啊?”苏氿瘫在莫然的怀里,任由他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很是不满他这种没有表现出一点思念的回归。
“我回来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分淡定和不淡定?”莫然继续揉着苏氿的肚子。
苏氿不乐意了,直起身来,“我不管,你现在就要表现一个思念给我看。 ”
莫然手上一用力又把苏氿勾回了怀里,倾身吻上去,鼻翼间满满的是苏氿的气息。此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是真的在他怀里,不再是梦中虚构出来的他。
“好吧,氿儿,我真的想你了。”
By墨璃


IP属地:广东18楼2017-07-2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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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归潮》
    月满归潮
    无端却望西楼 辗转启笔
    又忆着长恨长东的小序
    听崖际的涌伏声起
    便知月满归潮 白浪相戏
    你是世间最精妙的别离
    人世的圆缺唯独对你
    暗许下岁月的归期
    羲和的马车不羁 流云太急
    你便缄默在天山侧暂息
    待暮色中凉风渐呓
    便洒清辉半缕 梦醒乌啼
    我们是沧海一粟的相遇
    缘浅缘深的聚散如一
    却共听着潮落潮起
    亘古如月的盈缺不改
    白驹匆匆也唯余马蹄
    人间呵 这片月满归潮的土地
    “后会”既言 那就相聚如期
    by侧目


    IP属地:广东19楼2017-07-26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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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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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来兮归故乡
      >>1.
      “宏…宏儿呢…”
      “……”
      一室悲愁中,除了众人的喘息声与老人粗重的吐息,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仰躺于床榻上老人大抵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重重的喘了口气,也便没得再出声了。只是他早就已经挪不动的手臂却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于虚空中猛地一抓,旋即颓然跌落,这时他覆着棉被的胸口已然没了起伏,而浑浊的双目也再无光彩。
      竟是死不瞑目。
      一时间,低泣从四面八方传来,女人的,小孩的,男人的,老人的,唯独没有宏儿的。
      长女林霞伏于塌边,更是哭的悲痛欲绝,她哀声叫着父亲,紧握着老人沟壑纵横的手,却被一旁也在哭泣的长辈捂着嘴拉开了。林霞踢腾着双腿,也只能够瞪着含泪的眼,任凭自己被越拉越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本家老爷林文常一把推开了小辈的帮扶,上前颤抖着手为自己的弟弟阖上了双眼,悲怆道,“布置灵堂吧……”
      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一旁正捂着嘴未敢哭出声的弟媳,自己也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浊泪,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满是死气的屋子。
      一时间,林家二老爷过世的消息,在不大的镇子中散播了开来,就连一直未曾露面的林正宏同二老爷死不瞑目的惨状,都被描摹的栩栩如生。
      闲话便在街坊邻居中传了开来。甚至有好事之徒扬言说这林二老爷怕是连个提灯笼的人都没有了。
      这些流言蜚语自是传到了林家众人的耳中了。大老爷铁青着脸,日日气的吹胡子瞪眼任谁都没好脸子看,而二太太则协同着长女林霞跪在灵堂内以泪洗面,也不知是因着二老爷的死悲痛的多些,还是由于林正宏一直未曾归家难过的多些。甚至连久居佛堂的老太太都被惊动了,忙忙迈着自己裹着的小脚,冲到林文常的屋内质问他宏儿的下落。林文常自是答不出来的,整个林家也没人能答出来。这林正宏自从三年前离家去了省城后,就再也没了消息,除了刚开始几个月寥寥几笔报平安的家书,便是连他如今人在何处都没人晓得,只知道他是去做大事了,可怎么个大事法?也没人晓得。
      林文常是不敢拂了老太太的面子,只好敷衍道在路上在路上,才将将把老太太哄住了。
      林家的气氛愈加低迷起来。
      转眼间,停灵的三日便已过了。眼看着就要出殡了,林正宏还是没见着影子,派出去省城找寻他的家丁也未曾回来。长辈们一个个都急坏了,人死了却没人提灯笼,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就让林霞来提吧?”,本家长兄林正发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三老爷却吹胡子瞪眼的怒斥道,“那怎么行?我二哥又不是没儿子!更何况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提灯笼?平白让人家笑话去了!”
      “这些天笑话咱林家的还少么?林霞提就林霞提罢!总不能真的让二弟连个灯笼都提不上吧?”林文常不耐烦的开了口,一时众人都噤了声。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心知林正宏定是回不来了,也知前几日大儿子的话不过是宽慰她的,而二儿子当真是无人送终了,一时悲从中来,直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两眼一翻便倒了过去。
      人仰马翻,自不必多说。
      那厢刚安顿好老太太,请来的先生便出言提醒时辰到了,该出殡了。众人皆手忙脚乱的准备起来,该拿纸钱的拿纸钱,该端果盘的端果盘。
      不一会儿,悠长的送葬队伍便出现在了街道上,请来的戏班子奏着哀乐跟在最后面,惊的许多人出门围观。众人见队首提着灯笼的是个扎辫子裹小脚的女人,也不管这是什么个场合,便哄笑起来,甚至于还有人大声叫嚷起来。
      “林家有钱归有钱,死后无人提灯笼!养儿不如养条狗,坟前还能窝泡屎!”
      笑声更大了,林霞被这恶意的笑声压的抬不起头,只是无声的淌着眼泪,而林家众人也被这种羞辱气的满脸通红,却也无从发作,一是碍于送葬的规矩,二是也深觉没有指责的脸面。只得咬着牙合着血认了这股子邪气。就连随后的入土立碑,都也能算是草草了事,全然没有林家往常的气势与排场了。
      回到林宅,大老爷气的摔了盏明代的茶碗,“以后林家就当没有林正宏这个儿子!”恨恨的撂下了这句话,他一甩衣袖,愤然离席。只留下二太太与林霞娘儿两个抱着二老爷的排位哀哀低泣。
      >>2.
      这二老爷葬了,日子也就一天天过去了,门口挂着的白绸早已变的灰蒙蒙的,林家这一丑事也渐渐的被人们淡忘。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林家白养的儿子转向了外头打的正热火朝天的战事,镇上一度谣言四起说是洋鬼子要打过来了,弄的人心惶惶,好不忐忑。只是隔了大半年,这仗到底是没打到镇上。
      战火是没烧过来,林三少爷林正宏却回来了。这三少爷倒也乖觉,大门不进,反倒是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让领着他回来的小厮先进去通禀。
      大老爷听到林正宏回来的消息,气的小胡子直抖,嘴里骂着,“他也敢回来?他还敢回来!”
      那小厮连忙拉住了他,悄言说,“老爷息怒,三少爷如今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哩!说是领着人打了几场胜仗,还在那个叫什么,哦,报纸的东西上发表文章,响应者众多呢!”
      大老爷听到这么一番话,脸色才缓和了过来,也不那么气了,只是仍拧着眉,脚下却很利落的向着门口走去。
      然而他还没到便瞧见了正抱着自己儿子哭号着的弟媳,和一旁围观嬉笑的人群,才消下去的怒火便又燃烧了起来,一开口也没了好语气。
      “看什么看?我这林家门口是给你随便瞧的菜市口么?”他冲着正交头接耳说着不肖子的围观人群怒吼,随后又转头朝林正宏母子呵道,“就知道哭!还不赶紧进来?丢人现眼!”
      可怜这二太太立马被吓的眼泪也顾不上擦,拉起了跪着的林正宏就往里走。
      谁知大老爷却不答应了,再度怒斥道,“谁准他进来的?”尔后回身吩咐低眉顺眼立在一旁的小厮,“把大少爷二少爷叫出来,带着这个孽子去瞧瞧他爹!”
      说罢便又像来时般风风火火的走了,揭过不提。
      却道是三少爷林正宏正被本家长兄林正发与二哥林正严领着,亦步亦趋的往祖坟走去。
      期间林正发与林正严细细的打量着这多年未见的三弟,只觉左右看不顺眼。走前的长发如今再度归来却变成了短发,像是抹了马油般光亮服帖于脑后。自古都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最最守礼法的林正发紧皱了眉头,想要训斥几句,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反倒是二哥林正严要跳脱一些,直接开口问道,“三弟你走时二叔母给你缝的长褂呢?怎地穿成这样回来?紧绷绷的看着怪别扭的。”
      “这叫洋服,省城里都这么穿的。”林正宏瞥了他一眼,又道,“那些个长褂早就丢了,我如今也是新时代的人,怎能被旧物旧观念束缚。”
      “依我看,霞姊姊的缠足也是早日放开的好,这种陋习便是荼毒女性,是糟粕!”
      “胡闹!”林正发终是听不下去了,急促的打断了林正宏的一番慷慨陈词。
      林正宏嗫嚅了一下,有些畏惧,转念一想就算眼前的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能剥夺了自己说话的权利,当即开口反驳,“本来就是!这林家别看家大业大,其实骨子里却迂腐极了,早就跟不上潮流了!我们就当……”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正严打断了,他怔怔看着眼前陌生的弟弟,说道,“三弟,你出去这么些年了,别的没学到,顶撞兄长倒是愈发的熟练了。你要知道,今日来是要给二叔,给你的亲爹爹祭拜的!你为人子却连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诚然,这事儿是我的不是……可是!”林正宏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想到自己的父亲,又想到两位哥哥的冥顽不灵食古不化,顿时也没了再开口的欲望了。
      三人就这么沉默以对,直到瞧见了林二老爷已经长了些杂草的小土坡。
      林正宏当即眼眶一红,跪了下来。
      “父亲…宏儿不孝!宏儿也未曾想过……宏儿回来了父亲!宏儿回来的迟了……”
      七尺男儿便在坟头哭的像是个孩子。林正发林正严兄弟两个听着也湿了眼眶,两人也晓得,林正宏的确当不上不肖子这个名声的,林正宏是孝顺的,这点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是…诶!人各有志吧。
      大约有些人一旦出去了,便也只有死后才能魂归故里吧。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林正宏才止住了泪,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因着血液不流通而麻木刺痛着,动了动身子想起来,却被林正发喝住了。
      “谁准你起来了?”
      “大…大哥…”他惶惶回头瞧着自己眼神严厉的大哥。
      “我今天就要在列祖列宗,在二叔面前问问你,你究竟还要怎样?”林正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对着二叔矮矮的土包揖了揖。
      林正宏梗着脖子大声嚷道,“我,我是在做大事业!国家需要我!”
      “林家也需要你。”林正发平静的眼神仿佛直直的望进了林正宏的心间。他看林正宏一时说不出话,又接道,“英子那么好的姑娘,你舍得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守活寡么?”
      “是,是我对不住她,可是这婚姻父母包办,着实是有违我心。大哥,你知道么,我们的国家如今正于水深火热中,我们的人民也在痛苦中挣扎!大哥你让我如何儿女情长?又如何忍心在家中安逸一生。况且,倘若我不去努力,这小镇也迟早因战火而泯灭在历史之中!”
      林正宏因为过于激烈的词句而涨红了脸颊,额头上青筋暴起,重重的喘着粗气。林正发听到他的话也久久不能言语,虽然他顽固脑袋依旧接受不了林正宏的许多做法,但他却感受到了林正宏的一片拳拳之心。也许,这个弟弟注定了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吧……人各有命,当真不假。
      他叹了口气,“你还要走?”
      “定要走。”
      “你还归来么?”
      “当归来。”
      “你可还记得你走前二叔唱的歌?”林正发闭着眼睛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学着二叔的语调唱到,“游子走兮游四方,归去来兮归故乡。”
      林正宏的眼睛再次湿润了。是啊,游子走兮游四方,归去来兮归故乡。来日自己能回来,便将荣耀与崭新带来,倘若回不来,那便魂归故里,以慰家人。
      古老绵长的曲调自凄惶的坟地远远的飘荡开来,归来的游子也将踏上一片全新的四方。
      By东篱


      IP属地:广东20楼2017-07-2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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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1楼2017-07-26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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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7-2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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