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见
山风隐隐,花香阵阵。宇智波佐助这几日在春野樱的调理下身体渐渐便好,加之本身就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外伤基本痊愈了。
他慢慢下床,摸索着前方的黑暗一点点前进。
春野樱背着背篓,在太阳刚出来时就已回来。竹楼门半开着。卸去满身的疲惫,打起十足的精神伸了个懒腰。
佐助眼睛上还缠着层层绷带,这次治疗,无形之中替他俩拉近了距离。
慢慢在竹楼里走着,怕碰见什么东西。他不想给人家造成什么麻烦,他现在的想法只想离开这里。
“伤还没好,就记着走啊。”春野樱斜倚在门边,声音清冷而不失温度。宇智波就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从前的她无法抗拒。
“抱歉,我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陪你去吧,刚好清晨的空气也很好,你待在屋里久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手牵上佐助的手臂,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反倒让佐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斜阳谷的天气最适合养病。宜人的气候最是舒爽。
秋风阵阵,三千梅花树把这山谷都快填满了。樱用她独特的忍术改变了植物的生长方位。参差不齐的梅林把这木屋包围的严严实实。而任何人,都休想知道里头还有人。谷外两处高大的崖壁恰好将此地与外界隔离。有那么一会,春野樱还想过自己老了以后要不要在这里养老。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做个世外高人倒也不错。想着想着,忍不住微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等我老了,是不是要隐居在这里。”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
“呵呵,这里倒也清净,如果你的眼睛能看见了,你也会爱上这里。”
“但愿吧。”
樱一脸温柔的看着佐助的脸,他在外游历的那几年,自己缺席了,果真,正常人所拥有的情感,他也应该能拥有了吧。
她带他走过布满剧毒的药圃,穿过重重梅林,由平地走向山顶,道路变得越来越陡峭。
从春野樱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药香渐渐的让佐助沉浸其中。
她与他一同坐在山顶的软绵绵的草地上。享受着这几日难得休闲的时光。佐助的身体,过不了多久就要痊愈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过相处几日,便又要分开,即便是以这种方式相聚。
樱看着天空,惊奇的看着原本昏暗的天空逐渐被一丝丝橙红色的光丝填满。太阳和夜空的界限暖昧美好,半蓝半橘色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氤氲了这个山谷的天空,一切都被风声灌满。
她的长发被吹到佐助脸上,发香夹杂着药香,很特别。
“你的身体,不久之后就能痊愈了。”
“是吗。”听到能痊愈的消息没有原本想的那般高兴,而是淡淡一笑。这几日的相处,她照顾他到三根半夜,每次发现她没睡,问她怎么没睡的时候,她总有百般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他不想欠太多人,但是欠了,就是要还的。
她将身上的披风披到他身上,一阵暖意包裹着他的身体令他心里一颤。
“清晨是山谷温度湿度大,注意保暖。我先去周围看看有什么草药,等会就来接你。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恩。”
再这样相处下去,她害怕自己安奈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害怕还会再次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直到与他距离越来越远,她坐在泉水边,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太阳高挂,气温渐渐变热,从泉水边走回,看到的只是熟睡的佐助。
他轻靠在身后的树木,睡的很安详。
伸出她那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佐助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照顾自己的女人忙碌的模样,但是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看见的只有她的背影。还有那头一样的发色。他想去叫她回头,但是无论怎么呼喊,她都听不见。
接着,他梦见战火连天的海岛,还是那个背影。手拿着一把太刀跪立在周围都是尸体的中央。而她的身上都是血。他跑过去想帮她,可是脚步就如如同被灌铅了般抬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他有种预感,那个人就是樱。情急之下,轮回眼堵塞的血管渐渐被疏通了。
他睡了很久,一觉从白天睡到夕阳西下。
他慢慢做起身子,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轮回眼的异动他现在都有感觉。
手慢慢的将包裹着眼睛的层层绷带拿下。他感觉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一丝丝光线透过绷带直直射入他的眼睛。刺的他眼睛生疼。手不直觉的遮挡住照在眼睛上的光线。待到适应了,才将手拿下。
春野樱跑到了山谷的另一头,采了几味珍贵的草药。这山谷草药还真多。心头那在这里养老的想法又不直觉增添了几分。
待到夕阳西下,她才惊觉佐助还在山顶。赶忙将草药用布包好,飞身前往。
佐助看着慢慢下落的夕阳,心头感慨万千。她说的没错,这里的景致足矣让他也爱上这里。心里好奇的心隐隐让他想见见这个照顾自己的姑娘。
“佐助,我见你睡着了,就去那头山谷采了几位珍贵的草药,你的药...”
话还没说完,在他回头的时候,她的话就停住了。手上紧握的草药慢慢散落,掉下地面。她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居然提前恢复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他就这么牢牢的盯着她碧绿的眼睛。春野樱只想逃。她原本的打算是在他眼睛好的那晚悄悄溜走的。谁知现在她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待她反应过来时,佐助早已站在他的眼前,此刻的他很激动,眼里的惊讶不知用何言语表达。是失而复得的心情吗?
“你是,樱?”
他和她的距离如此近,而这种感觉却让她窒息。她朝后退了几步,她无法对他说谎。
她一直往后退,而他一直向前走。此刻难以言喻的心情,太令人意外。佐助脸上的冷漠早已散去,一丝丝高兴浮现在脸上。夕阳的光打在他脸上,更显温柔。
他很适合夕阳。
黑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她很怕再次陷入他温柔的陷阱。
干脆一直沉默不语,脚步不知不觉退到了悬崖边。脚边一滑,身体快速的朝悬崖外倒去。
“小心!”
手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惯性的作用,她的整个身体被佐助佐助抱住。
而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佐助轻轻摸着粉色长发,他很开心。
春野樱就那么站在那里,这一刻,她是真的沉醉在宇智波温柔风怀抱里了。
微风轻轻吹起了她的长发,捶地白衣长裙被风吹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太好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代表了他的全部。
不,不,不能再陷下去了!一想到他以前对自己说话,脑中一股窝火。理性的她再也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轻轻推开她,快速的飞奔至山下。刚刚的一丝柔情瞬间被冷漠代替。她身上有太多重担去承担,现在不是考虑儿女私情的时候。
佐助在后面一直狂追,他不明白樱为什么不理他。突然伤口又传来一股专心的疼痛,急急停下来。手捂着胸口,汗轻轻从额头缓缓流下。
前方的樱见后方没有动静,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一阵难受,心里一紧。果然还是无法释怀。回头又走至他身边。
“你没事吧。”
慢慢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他的手牢牢把她伸过来的手握住。手心里传过来的温度很高。
他大口的呼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樱,我。”
“别说了,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绿色的光源从他的脉搏渐渐渗入心脏。心头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渐渐好转。
心里的紧张感在看到他有所好转后呼了一口气。转而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她抓着他的手,瞬移回那件小竹屋。
眉心一簇。她要好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走走。”
她刚转身,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又一次温柔的陷阱诱惑着她。
药香遍布整个屋子,疲惫的身体闻着这药香顿觉神清气爽。
“樱,以前,对不起,我....”
“好了,我都知道了。”
慢慢脱离他的怀抱,回过头朝他温柔一笑,这一笑,恰到好处。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心里不忍,慢慢从正面将他整个人抱住。手在他背部慢慢拍着。
“佐助君又长高了不少呢。好了,不必自责。等到了明日,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樱。。。。”
看着她碧绿的眼睛,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睁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平时冷漠的佐助会有这样的举动。整个人杵在那,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的手牢牢圈住她的身体,害怕再次失去,力道加大了些。
这个吻很温柔,很缠绵。
佐助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再次看见她开始,他就不打算放手了,即便他不怎么会表达。
深夜明月高挂,那场时隔多年的情感,终于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