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沈君蔺将吃饱喝足的奶娃娃抱***的房里,见她要撑起身子忙伸手扶住,轻轻将她抱起了些,将奶娃娃递去她怀里。
夏忆悠满心欢喜的接过那小崽儿,垂眸一看,顿时没了兴致,辛苦半天就省了这么个东西啊,好丑!亏得那人还哄她说跟他像的很,红黑的小脸,皱巴巴的额头,她是生了只猴子么……
见她一脸嫌弃,沈君蔺心下了然,揽着他轻轻将她拥住,点了点奶娃娃的鼻头,好笑道“长开些便好了”谁知那丫头抬头朝他哀怨道“皇叔刚出生时也是这般模样么”
夏忆悠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白问了,他小时候什么模样他自己怎么会知晓嘛。耳畔却传来那人的浅笑声“你到我身边时,已经长开了些,粉嘟嘟的很可爱”
她又没问她小时候模样…抬手轻捏了捏那皱巴巴的小脸,小家伙倒也没哭闹,只不过“噗噗”朝她吐了吐口水。
夏忆悠嫌弃的将他朝那人递去,皱眉道“还是等他长开了再抱来给我看吧”
见他动作轻柔的将小崽儿抱入怀中,夏忆悠舒服的倚着他往他怀里蹭了蹭,却听他低问道“悠儿,大神官派礼官前来,需要孩子的姓名入皇室宗谱”
夏忆悠皱眉不悦道“入什么皇室宗谱,理他作甚,沈家的孩子自是要姓沈”
“悠儿…”沈君蔺一时气促,按住胸口急喘,眼前阵阵发黑。
听他声音不对,夏忆悠忙撑坐起来,将他怀里的小家伙紧挨着自己放到榻里边,而后伸手替他揉按胸口,嘟囔道“不跟你姓就是了,急什么嘛”
沈君蔺缓了良久,仍是气力不济,隐隐地竟止不住咳。
夏忆悠慌忙揽过他的肩膀,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却发现手触到的后肩处一片湿润,摊开掌心就看到刺目的红。这伤不是早该好了么,怎会……
沈君蔺径自压制身体的不适,并未发觉身侧之人的神色。待咳喘缓了些,忍住晕眩将她抱入锦被中裹好。低喘道“好好休息…我…咳咳咳…明日再来看你……咳咳咳咳”
知他不愿自己担心,夏忆悠乖巧的点头,眼里却满是担忧。
许是知晓自己状态不好,怕一不小心摔到孩子,那人并未抱走孩子。不一会,便有人来将孩子抱去奶娘那屋。
简小丫端着药碗进屋,抬眸就对上她阴沉的表情,莫名打了个颤,心下却忍不住嘀咕,陛下这是怎么了,自从当了娘亲,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这才几日啊,便要原形毕露了么。
“他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简小丫摇头结巴道“什…什么…伤”
见她微眯了眼朝自己审视,简小丫越发紧张起来,师父交代了,王爷的病情任何人都不许说的,陛下应该也不例外吧。正想着自己要如何抵死不说,就见她抬手按住额角,朝自己淡声道“朕头疼,让你师父过来”
“你这是月子里吹着风了,我就能治,不必劳烦我师父”简小丫说着朝严不透风的屋内扫了眼,忍不住腹诽—这也能吹着风!?
夏忆悠如今气性确实好了些,若换作之前,定然早就发飙了。只见她淡淡扫了那丫头一眼,皱眉不悦道“你之前偷看朕房内的画册,这事儿庸医不知道吧”之前她有身子时,那人时常带着她出屋走动,好几次回来就发现自己藏于枕下的书有被人翻阅过得痕迹,想也知道除了那丫头怕是没人这么无聊,也没这胆子。
简小丫正要开口说师父不是庸医,却猛地反应过来,她她她竟然知道了!
肖神医将新配置的药粉撒到那人肩上的伤处,朝榻旁候着的影卫点头示意其可施力按压胸口。
正欲劝那人解了被封的心脉不可再强撑,就见自家徒儿一脸怪异的朝屋内探了探脑袋。抬手又细细诊了下脉,嘱咐影卫力度再大些,便急急寻了出去。没办法,他那徒儿就是不省心的很。
简小丫心虚地朝前来寻她的那人弱声道“师父…陛下身体不适…说要您诊治…”
肖神医不疑有他,吩咐她进屋去取药箱便疾步离开。
简小丫撇了撇嘴,却是进屋提了药箱迅速跟了上去。
……
【因为之前总不记得让他受伤,所以懒惰的楼楼想了个一劳永逸地方法,就是——让他一直伤着^_^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