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能看出有什么问题么？”鹿晗坐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脸色一脸凝重的张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四级会有短暂性失明出现的？”
“几个月前吧……不过那时候时间比较短，也就没告诉吴世勋。最近这几天越来越频繁了。”
鹿晗摸上自己的眼睛，“张扬，我会不会有一天真的看不见？”
张扬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鹿晗，郑重地点了点头。
“会。”
鹿晗放在床单上的手动了动。
“你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肿瘤已经开始压迫视觉神经，这不排斥会导致失明的结果。”
“那你告诉我……大概在什么时候？”鹿晗抬起头，看向张扬的眼睛里一片澄明。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有空多出去看看吧……这……得等手术后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恢复了。”
张扬顿了顿，还是打算说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因为癌细胞扩散的太快，我们成功的几率更小了，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如果成功，那便是奇迹。”
“有奇迹，那么就是还有可能，对吧？”
“你愿意试试？”
鹿晗点点头，脸上是前所未见的认真，“是的，我想试试，哪怕真的回不来，我也要试试。”
“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张扬有一瞬间似乎看到窗外有一个挥着镰刀的黑影，那个黑影晃动一下他手里的镰刀，面前的鹿晗脸色就越发苍白一分。
但是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是可以战胜死神的坚毅。
张扬想，无论这次手术成不成功，至少眼前的这个人，他成功了。
/三/
四月二十号，鹿晗生日。
鹿晗邀请了一些朋友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说是宴会，也不过是一群好友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近况罢了。
大体上来说，整个生日会还是比较成功的。
临近结束的时候，朴素熙他们突然说要给鹿晗一个惊喜，于是还没等关子卖完，张艺兴他们几个就迫不及待地把生日蛋糕推了出来。
全场一下黑了，服务生已经把灯都关闭了，只有生日蛋糕上面几点烛火盈盈。
黑暗中还有一群人参差不齐但是同样悦耳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
鹿晗闭上眼睛，轻轻许了一个愿望。
然后睁开眼睛，轻轻吹灭了蜡烛。
一瞬间那一点摇摇晃晃的光芒也熄灭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鹿晗轻轻笑着，眼睛却还是依旧闭着。
“鹿晗，愿许完了就可以睁眼啦！不要担心上帝听不见。”朴素熙拍了拍鹿晗的肩。
鹿晗笑着睁开了眼睛。
却在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也没有，依旧是黑暗。
他扯起一个笑容，轻轻推了推旁边人的手。
“别闹了，为什么不开灯啊？”
原本喧闹的人们一瞬间静了下来，他们盯着已经亮堂堂的房间，有人试探性地在鹿晗面前挥了两下手，换来的是鹿晗的毫无反应。
鹿晗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寂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颗硕大而又滚烫的泪珠从眼里滑落，啪的一下砸在鹿晗的手上。
那边朴素熙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竭力压抑着自己不出声音来。
全场的人都安安静静地进行着所有的一切。
原本的惊喜，这下彻底变成了惊喜，有惊无喜的那种。
“不要不开心。我很开心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哭啊……”鹿晗嘴上这么说着，眼泪却如同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的滚落。
故作的坚强，却更让人心疼。
“鹿晗，你许的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么？”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是想叉开这个话题。
“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鹿晗却打断了，“我想……我想去舞台上，再唱一首歌，一首就好。”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张艺兴愣了愣，那边吴世勋已经接过了话，张艺兴只看到吴世勋的嘴一张一合，一个字就已经出来了。
他说。
“好。”
“能看出有什么问题么？”鹿晗坐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脸色一脸凝重的张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四级会有短暂性失明出现的？”
“几个月前吧……不过那时候时间比较短，也就没告诉吴世勋。最近这几天越来越频繁了。”
鹿晗摸上自己的眼睛，“张扬，我会不会有一天真的看不见？”
张扬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鹿晗，郑重地点了点头。
“会。”
鹿晗放在床单上的手动了动。
“你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肿瘤已经开始压迫视觉神经，这不排斥会导致失明的结果。”
“那你告诉我……大概在什么时候？”鹿晗抬起头，看向张扬的眼睛里一片澄明。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有空多出去看看吧……这……得等手术后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恢复了。”
张扬顿了顿，还是打算说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因为癌细胞扩散的太快，我们成功的几率更小了，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如果成功，那便是奇迹。”
“有奇迹，那么就是还有可能，对吧？”
“你愿意试试？”
鹿晗点点头，脸上是前所未见的认真，“是的，我想试试，哪怕真的回不来，我也要试试。”
“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张扬有一瞬间似乎看到窗外有一个挥着镰刀的黑影，那个黑影晃动一下他手里的镰刀，面前的鹿晗脸色就越发苍白一分。
但是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是可以战胜死神的坚毅。
张扬想，无论这次手术成不成功，至少眼前的这个人，他成功了。
/三/
四月二十号，鹿晗生日。
鹿晗邀请了一些朋友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说是宴会，也不过是一群好友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近况罢了。
大体上来说，整个生日会还是比较成功的。
临近结束的时候，朴素熙他们突然说要给鹿晗一个惊喜，于是还没等关子卖完，张艺兴他们几个就迫不及待地把生日蛋糕推了出来。
全场一下黑了，服务生已经把灯都关闭了，只有生日蛋糕上面几点烛火盈盈。
黑暗中还有一群人参差不齐但是同样悦耳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
鹿晗闭上眼睛，轻轻许了一个愿望。
然后睁开眼睛，轻轻吹灭了蜡烛。
一瞬间那一点摇摇晃晃的光芒也熄灭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鹿晗轻轻笑着，眼睛却还是依旧闭着。
“鹿晗，愿许完了就可以睁眼啦！不要担心上帝听不见。”朴素熙拍了拍鹿晗的肩。
鹿晗笑着睁开了眼睛。
却在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也没有，依旧是黑暗。
他扯起一个笑容，轻轻推了推旁边人的手。
“别闹了，为什么不开灯啊？”
原本喧闹的人们一瞬间静了下来，他们盯着已经亮堂堂的房间，有人试探性地在鹿晗面前挥了两下手，换来的是鹿晗的毫无反应。
鹿晗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寂静，似乎明白了什么，一颗硕大而又滚烫的泪珠从眼里滑落，啪的一下砸在鹿晗的手上。
那边朴素熙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竭力压抑着自己不出声音来。
全场的人都安安静静地进行着所有的一切。
原本的惊喜，这下彻底变成了惊喜，有惊无喜的那种。
“不要不开心。我很开心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哭啊……”鹿晗嘴上这么说着，眼泪却如同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的滚落。
故作的坚强，却更让人心疼。
“鹿晗，你许的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么？”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是想叉开这个话题。
“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鹿晗却打断了，“我想……我想去舞台上，再唱一首歌，一首就好。”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张艺兴愣了愣，那边吴世勋已经接过了话，张艺兴只看到吴世勋的嘴一张一合，一个字就已经出来了。
他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