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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帖】夜雪by柳和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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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乱菊在修兵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站起身来:"你饿了吧?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低声的询问:"乱菊,你......和市丸银......你现在......幸福吗?" 
她回头,看到男人黑色的眼眸闪动着,凝视着自己的背影。她轻轻一笑,答道:"我和银,我们不是可以带给彼此幸福的人呢。等下我再上来看你哦!" 
 好大的雨啊。很久,都没有下这样大的雨了。春天的雨,应该不会是这样大的才对吧,十四郎? 
京乐春水坐在办公室里,大麦茶的轻香袅袅地飘动在光线暗淡的房间中,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味,包裹着他的身体。真像是你的味道,也是那么清爽,就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竹子...... 
舒服地把两只脚搭在桌面上,警视厅的高级警监旁若无人地在上班时间公然藐视礼仪。对于日本人来说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邪恶,可是放在这个外形邋遢像个中年欧吉桑的高级警官身上,却意外地和他的气质十分合衬。 
"对春水来说,轻浮的本性反倒是一种魅力吧?"前高级警监浮竹十四郎曾经这样向自己的部下们作过评价。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曾经被称为"警视厅双璧"的两个人,如今已经成为了新晋警员们饭后茶余闲谈中的传说。那两个人联手创造出来的破案奇迹,至今在警视厅里仍被人津津乐道。而两人一个轻浮一个沉稳、一个爆发力强大一个心思细腻,如此完美的搭档也再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浮竹在五年前的一次卧底行动失败后殉职,没有人怀疑十年后他们将登上日本警界的顶峰。 
可是浮竹十四郎死了,期待就只能变成传说。 
而所谓的传说,也不过是世人根据表面的线索拼凑起来的故事。没有人会知道传说的背后是怎样的真实,也没有人过多地去追寻那些,除了被遗留下来的当事人之外。 
"那天也是在下雨呢......你离开我的那一天,十四郎......" 
高级警监闭上了眼睛,把帽子扣在自己的脸上,打算听着"宜人的雨声"来一场舒适的午睡,结果却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打断了。帽子像是被吓着了一般,骨碌碌地从脸上滚了下来。弯腰从地上拾起帽子,京乐看到了一脸怒容站在自己眼前的日番谷冬狮郎。 
"嗯,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匆忙地跑进我办公室呢,日番谷警视?"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京乐懒洋洋地问着,完全无视于日番谷脸上的怒气冲冲。"啪"的一声,一份文件被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日番谷压低了的声音表明他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请您解释一下,这道命令是怎么回事!" 
京乐瞄了一眼那份文件的抬头,把帽子顺手放到一边:"这个啊......很简单,就是那个意思啊。" 
"为什么要中止关于东仙要被杀一案的调查!?您该知道我一直在调查这件案子!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进展!在这样的时候您为什么要我放掉这个案子!?" 
京乐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回答着日番谷的质问:"命令书里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这案子占用的人力资源太多,而且毫无进展的可能,所以不要查了。" 
"一直在查的人只有我一个!一护和露其娅我早就叫他们去查别的案子不要再插手了!所以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京乐轻叹一声,直视着日番谷的愤怒:"这案子没有价值的。别再插手了,日番谷警视。这案子和黑道上的事牵连太深,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日番谷愤然:"难道是有人对你说话了?京乐警监,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日番谷。"京乐没有生气,只是淡然地冷笑。 
"总之我不会放弃的!" 



IP属地:云南50楼2009-02-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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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住在这个楼层里的都是一些有钱的病人,这一点朽木白哉是知道的。而越是有钱有势的人,面对危机的时候越是惊恐混乱难以收拾,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突兀。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冷眼站在窗边看着奔跑逃命的人群,白哉反倒冷静了下来。 
    是恐怖袭击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住院部的一楼大厅里浓烟滚滚,似乎还引起了连锁爆炸,不时传出玻璃物品的爆裂声。混乱的人群不顾外面的倾盆大雨,吵着嚷着从住院大楼内涌出,有些人直接逃到外面的街上,有些则躲进了邻近的其它建筑物。火警的铃声尖锐刺耳,划破夜空闯入耳膜。可以看到有警车和消防车正在赶来现场。一切都像是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那样,标准的反恐动作片模式。 
    可是在这样的雨天里选择用‮弹炸‬进行恐怖袭击,似乎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至少,倾盆大雨会令爆炸引起的大火无法蔓延开来。而单纯的爆炸对于建筑物和有形资产的破坏力,通常来说是无法达到令人震惊的程度的。除非,这样的爆炸只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 
    人群潮水般从他身边奔涌而过,朽木白哉依然站在走廊的窗边,冷眼旁观着人群,仿若完全置身事外。有一些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人冲进电梯,更多的人则顺着楼梯开始朝着十五层之下的一楼奔跑。走廊里面一片混乱,没有人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住失控的人群。虽然已经是紧贴着窗边站在那里了,白哉还是被从后面涌上来的人接连撞了几下。有人愤愤地咒骂着"发什么呆!逃命的时候还挡路!找死么!!"他也依然充耳不闻。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盲目地逃走是没有意义的。混乱通常只会带来更严重的灾难。可惜这个平常大家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一旦事到临头,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想得起来了。 
    果然,在人群拼命逃窜的时候,接连两声巨响先后间隔不到半分钟,同时在这个楼层响了起来--又发生了两次爆炸!一次是在某间病房里,另一次则是那架挤满了人的电梯!走廊里的灯闪烁了几下,接着便熄灭了,自动灭火装置因为感受到烟和热量开始发挥功效。人群的恐慌达到了顶点。人们开始没命地沿着楼梯狂奔,不时从下面的阶梯传来吵嚷和叫骂的声音。 
    白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走廊上的灯熄灭之前他看到了,爆炸发生的方向正是他住的那间高级单人病房!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房间,但应该是在附近两三间之内。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转身,他打算选择从大楼外的逃生楼梯逃离。 
    然而在他刚刚转身的刹那,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个医生一样的人从后面拉住了他,听在耳朵里的却是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从那里走可不行啊!你想被人当靶子打么?" 
    "......银......?" 
    穿着医生穿的白色外套的市丸银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若无其事地面对着朽木白哉的惊讶。 
    "跟我来吧!你猜的没错,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哟~" 
    ************************************************************** 
    修兵听到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他刚从床上坐起身子,就看到乱菊推开门冲了进来,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迎面就丢过来什么东西。他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泛着银色光泽的物体,沉甸甸的金属的触感,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枪。 
    "这给你!"乱菊急匆匆地说,"我要出去,你自己当心点!" 
    "你要去哪?这么大的雨。"他看出她的神色不对。 
    乱菊几乎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慌乱和担忧,紧紧地咬着嘴唇答道:"我也不知道......吉良他......似乎是出事了!" 
    明明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太大意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原本以为还能再拖上几天,来得及安排好手上的事,带着吉良悄悄离开东京。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IP属地:云南53楼2009-02-2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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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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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声。没有听到银的回应,传来的却是沉闷的声响。白哉的心被担忧和疑惑驱使着,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贴着墙壁移动,借着墙角的掩护悄悄地看出去。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紧身皮装的男人,长长的银发披散下来,半遮着他那张年轻俊美却满是狰狞表情的脸。男人右手单手提着一把AK-47,左手晃动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大概只有一个普通打火机的大小。他晃着那个盒子,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睥睨着跪在他面前的银。 
      银跪在那个被他称作"伊尔弗特"的人面前,一动不动。从白哉的位置看不到银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 
      真的很不对劲!白哉想。到底怎么了?先前还是好好的,为什么转眼就不对劲了呢?银不会怕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怕他。那又是为什么,会是一幅无力反抗的样子呢? 
      "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哈哈哈!真想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幅没用的样子!你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青年的嘴里吐出与他的相貌非常不符的恶毒的言辞。即使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过什么,单从他说话的口气和语调,就能够听出强烈的憎恶。超越了普通程度的界限,一种厌恶到要将眼前的对方置于死地的负面情感,充斥着银发青年的四周,形成了明显可以感觉到的杀气的漩涡。 
      处于漩涡中心的银一直低垂着头。沉默了良久,他用明显能够听出是在压抑痛苦的语调问伊尔弗特:"那个东西......是总右介先生给你的么......?" 
      "当然不是!"伊尔弗特咬着牙愤愤地答道,"蓝染先生怎么可能把这个东西交到我手上!甚至连这次的行动,也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五年来蓝染先生始终不杀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都会原谅你!?而你,却不懂得领他这份情!!" 
      "领情......?"银轻笑出声,"嘻嘻,你果然不明白......"g 
      "我不明白!!"伊尔弗特歇斯底里地大叫,"明明他只要动一根指头就能让你回到他身边!!明明他只要开开口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他却偏偏不这么做!!" 
      "呵呵......那东西,是你从他那里偷来的吧......" 
      "没错!他不杀你,那就我来杀!!我本来只想杀了朽木白哉让蓝染先生高兴,带这东西本来没打算今天能够用上。却没想到可以同时收拾了你!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你果然不明白呢,伊尔弗特......"银微微抬起头,红色的眼眸带着冰冷的嘲讽,漠然地看向伊尔弗特碧绿色的双眸:"你啊,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啊!" 
      "咔啦"一声,伊尔弗特手中的AK-47抵住了银的额头。 
      "你真的活腻了,市丸银!" 
      ************************************************************** 
      雨水肆意地打落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感觉。乱菊抱着修兵沉重的身体,刹那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那一天,同样的大雨,同样绝望的心情。那一天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当时最需要的东西。而今天,他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再一次地给了自己,同样地没有要求任何的回报。 
      如果五年前的那一天,这个男人向她伸出手,她会不会就那样握住那只手呢? 
      也许还是不会。可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那样做,所以乱菊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自己到底会作出怎样的回应。 
      永远不会知道。 
      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修兵......" 
      乱菊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哭。脸上全都是水,早已分辨不出眼睛的痛楚究竟是来自雨水的冲刷、还是其它的什么...... 
      抱着逐渐僵硬下去的男人的身体,乱菊面朝向修兵开枪的方向,慢慢地抬起了头。黑暗的雨幕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个身影走到乱菊的面前,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枪手‬始终指向她的眉心正中。 
      


      IP属地:云南58楼2009-02-2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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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见了,松本小姐。" 
        "......是你,萧隆?库方......" 
        ************************************************************** 
        "住手!!" 
        白哉的声音带着回音响起在走廊上。伊尔弗特微微一愣,看到站在银背后的白哉双手持枪瞄准着自己。短促的一愣之后他笑了起来,手中的枪毫不在意地抬高了角度,指着在他看来无异于自寻死路的朽木集团年轻的总裁。 
        "你开枪吧!在你来得及打中我之前,我保证你会被这把AK-47打成蜂窝!!你要不要试试看啊,朽木总裁!" 
        白哉沉默地盯着笑得张狂的伊尔弗特。 
        "说吧,你们两个谁想先死?" 
        ************************************************************** 
        男人线条刚硬的脸带着异国人的风味,萧隆?库方的枪指着乱菊的头颅。他的左手僵直地垂在身体的一侧,血顺着黑色的衣袖滴落,落在雨水中,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今晚的计划本来不包括修兵和你。"黑发的男人带着悲悯的神情,一板一眼地说,"也许只是意外。" 
        乱菊仰头盯着萧隆波澜不兴的眼眸,没有说话。她的手藏在修兵的身体之下,轻微地动着。 
        "再见。" 
        ‮枪手‬的扳机尚未扣动的瞬间、乱菊的右手即将有所动作的同时,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雨幕中一触即发的对峙。 
        "你们在干什么!?" 
        同时吃了一惊的两人反射性地遏止了各自的杀招。视线的尽头,昏暗的雨水中出现了一个银发少年的身影。 
        "谁都别动!我是警察!!" 
        乱菊惊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是一成不变的老气横秋的脸,紧锁的眉头下一双澄澈的碧绿色眼眸,仿佛要冲天而起的硬邦邦的银色短发,和他的年龄极度不相符的冰冷的枪口。 
        --警视厅的天才少年警官,日番古冬狮郎! 
        ************************************************************** 
        "死的人是你!" 
        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开枪的人会是朽木白哉,那个应该是被成群的保镖簇拥着、遇到危险走为上策的朽木集团的大少爷当家人!毫无预警地,朽木白哉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连发三枪--第一枪打飞了伊尔弗特左手上的黑色盒子、第二枪打穿了他的右肩、第三枪才按照银事先吩咐的那样打爆了头顶的电灯。接连的三枪,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三发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各自的目标,几乎同时爆裂开来!若在旁观者的立场看上去,就像是三个人同时打出了三发子弹,而不是一个人在一眨眼的瞬间连开三枪。就算是有MK23优良的性能作为基础,这样的精准度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达到的! 
        "哇啊啊!!" 
        被击中的伊尔弗特怪叫着扣动了AK-47的扳机。然而先行被子弹击穿的右臂丧失了射击的力度和准确度,跳动的子弹如同流星般迸射在整个走廊的空间中,混合着破碎的灯罩碎片。而白哉在连发三枪之后立刻卧倒在地,并就势向后翻滚,试图远离伊尔弗特的攻击范围。右上臂传来一阵钝痛,白哉闷哼一声,知道自己被流弹打中了。他不敢大意,继续在地上滚了五六米的距离,才重新跳起身来。冰冷的水突兀地从天花板上喷泻而出,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淋下来。AK-47的子弹打中了自动灭火系统的控制开关,爆裂的水管按照预定的设计喷出了泉涌般的水花。 
        水幕的另一端站着两个人,同样颜色的外套,同样颜色的头发。倾盆大雨般的水帘阻碍了视线,白哉只能看到两个人影模糊地站在一起,一动也不动。片刻之后,其中的一个人倒了下去,伴着一抹艳丽的红色,在短暂的刹那点缀了视野中朦胧的白。 
        白哉的心头倏然一紧:"银!!" 
        水流喷溅的声音让他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多大,也听不见对面传来任何的回应。被子弹击中的手臂突然间疼得厉害,连手上的枪都拿不稳。脚下一滑,一时间没有站稳,他直挺挺地跪在了遍地的积水中。 
        那个依然站立着的身影回过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他走过来。他呆愣地跪在原地,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手上的枪不知不觉已经滑落,他茫然不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看着他被水淋湿的银发紧贴在苍白的脸上; 
        --看着他白色的外衣上沾满了喷射状的血迹; 
        --看着他手里拿着那把他曾经见过一次的银色的怀刃,上面还粘着没有被水洗掉的鲜红; 
        --看着他走到他的视线里,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凝视着他的眼睛; 
        --看着他慢慢地跪在他面前,伸出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耳朵里只有雨的声音,染上了鲜血的雨声。


        IP属地:云南59楼2009-02-2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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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没有尽头的夜晚 
          "你受伤了......"他说。 
          "......很轻。"他回答。 
          "会感冒的哟~穿得这么少。"他嘻嘻地笑着。 
          "......我们......走吧......"他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白哉,我现在没力气了,你扶着我吧......" 
          他的声音很轻,尚且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他知道他不是在恶作剧,至少这一次不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他的气味的潮湿的空气,把所有想说的话都暂且搁在心里,扶着那个虽然宽阔却过于单薄的肩膀站了起来。 
          "小心点啊。伊尔弗特是不会一个人来的......" 
          "几个人都一样。" 
          "嘻嘻,没想到小白哉你的身手那么好啊!好专业呢!" 
          "......以前,练习过。" 
          "嘻嘻,是么。真是好幸运,托你的福比意料之中来得容易啊。" 
          "别说话了,你也受伤了吧!" 
          银趴在白哉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过于严谨的侧脸,没有接话。他的确受了伤。伊尔弗特的流弹打伤了他的左腿。虽然子弹侥幸穿过了肌肉,没有伤到骨头和血管,但也不是擦伤那种程度的轻伤。能够依靠着白哉的身体勉强站立行走,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很吃力的一件事了。 
          "还以为我掩饰住了呢......你啊,在不该敏感的时候还真是过于敏锐了......" 
          白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会逞强的人并不是只有我!" 
          "嘻嘻。那么作为重伤员的特权,接下来的就靠你解决咯!" 
          银老大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重量往白哉肩上压了压,脑袋还凑上前,像猫一样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享受着"重伤员的特权"。白哉的心里涌起奇妙的感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虽然只是微微的一笑,转瞬即逝,还是看在了银的眼里,不动声色的惊艳。 
          --好可爱呢......也许我该多依赖他一点,也不错么? 
          --可是,我不敢啊,我的亲亲小白哉...... 
          "啾!"冷不防在那张俊美得仿若樱花绽放的脸颊印上一个吻,羞红了水气氤氲中一贯的冷若冰霜。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白哉扶着银,小心地穿过爆炸后一片混乱的住院大楼。在从安全楼梯下到底楼的过程中,他们先后遇到过三次伏击,都是一个照面就被白哉手中的MK23解决了。就像伊尔弗特自己说的,这次的行动的确是他个人的擅自妄动,没有经过周密详尽的部署和安排,带来的人手也有限。只不过伊尔弗特做事比较张扬,才会使用爆炸这种大手笔的手段。 
          "你这样的身手,在蓝染的手下至少可以做到中层干部哦。" 
          "我对当别人的手下没兴趣!" 
          "哦啦,白哉你现在有车吗?" 
          "没有。我的车在家里。" 
          "这样啊,那就只好麻烦你开我的车了。" 
          大雨中的地下停车场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空气。坐上银色阿尔法罗密欧单开门跑车的驾驶席之后,白哉发动了车子,问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车主:"去哪里?" 
          "哪里啊......"闭着眼睛的银喃喃地说,"就先去你家吧。至少,你该先回家洗个澡,否则真的会感冒的哟......" 
          "......身体不舒服就别说话了!你有带‮机手‬吗?" 
          "嗯。" 
          从银手里接过他递过来的‮机手‬,白哉看了看那张紧闭着眼睛的泛白的脸孔,拨通了自家别墅的‮话电‬。简单地交待管家准备好洗澡水和饭菜之后,他特别叮嘱管家一定要把朽木家的私人医生请来。 
          "出什么事了,少爷?需要叫阿散井先生带人去接您吗?" 
          


          IP属地:云南60楼2009-02-20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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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楼~
            辛苦蓝大了~~


            64楼2009-02-2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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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的确是应该死了的,但是卯之花夫人救了他。卯之花夫人的外科手术技术和她在医药工程学界的地位一样,都是远远超越普通学者的水准以上的程度。由她亲自主刀,进行了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终于把银的性命挽留了下来。但是她同时,也在手术的过程中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 
              乱菊闭上了眼睛:"她在银的心脏动脉上安装了一个特殊的起搏器。那是她自己的发明,遥控器里装有超级微缩的信号发射器,可以从体外进行追踪、遥控甚至于引爆。把这个东西装在心脏上,就等于是在体内安装了一个遥控‮弹炸‬,随时可以藉着按下按钮而......" 
              白哉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酒杯。他终于明白了在面对伊尔弗特的时候,银的举动为什么突然间不正常起来。 
              "......蓝染惣右介......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事?"朽木白哉的声音低沉阴冷,愤怒的暗流在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 
              "不是......不是蓝染先生让她这么做的,而是卯之花夫人自己......"乱菊喝了一口酒平定自己的心绪,才接着说下去:"后来,得知实情以后的蓝染先生非常愤怒,逼卯之花夫人把起搏器拿出来。她说那不可能。那个东西除了她本人,没有别的医生可以拆除。而那个起搏器本身的寿命,说不准是有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年两年。" 
              "......那个女人......" 
              "于是银对蓝染先生说,我把你的‘睡美人'给你抢回来,你放我和乱菊离开、从此不要再找我们麻烦了,算是你给我当作同情票的交易。蓝染先生答应了他。后来......" 
              "难道说,市丸银一个人去医院里把浮竹警视......?" 
              乱菊轻轻一笑:"银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做到。做不到的事,他是不会和别人做交易的。他还是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了警察重点保护的医院,把脑死状态的浮竹先生带到了蓝染先生面前,只不过那次他伤得真的很重。虽然卯之花夫人说,浮竹警视已经不可能再醒过来了,蓝染先生还是履行了他的诺言,默许我带着濒死的银离开了‘虚'。临走之前,银亲手射杀了卯之花夫人。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的雨天......很大很大的雨......" 
              雨点敲打在玻璃和建筑物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那一种声音,寂寥而哀伤,像是永无止境地回响着。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朽木白哉突然低声问道:"你知道银会去哪里吗?" 
              "如果没猜错,他大概会去‘镜花水月'。萧隆?库方一直是‘镜花水月'的实际监管人员之一,修兵走了之后那里应该由他负责......" 
              "......谢谢。" 
              低声地道过谢,朽木白哉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门口的方向,消失在屋外茫茫的大雨中。乱菊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转椅上,默默地低垂着头。 
              "......松本,如果你想哭的话,你可以哭出声来。或者,我先离开一下......" 
              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的少年的衣角被用力地拉住。 
              "不用......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 
              紧抱住少年单薄的身体,松本乱菊把自己的脸埋在那个小小的胸膛里,嘶喊般地放声痛哭着。少年的手臂尴尬地犹豫了一下,有力地落在比自己年长了整整十五岁的女性柔弱的双肩上。 
              银色的阿尔法罗密欧停在了新宿歌舞伎厅的一角,隔着大雨远远地看着"镜花水月"会员制俱乐部灯火鲜艳的正门。银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17分,再过一个小时即将打烊的时间。刚好,他想着。从脱下来的医用白大褂上撕下一只袖子,他把腿上的伤紧紧地包扎起来。接着就掀开副驾驶席,从皮质的座椅下拖出两把半自动‮枪锋冲‬,动作熟练地安装好子弹匣,将两把枪一左一右挂在脖子上,踢开了车门。 
              


              IP属地:云南69楼2009-02-2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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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然巨响,萧隆的耳朵被震得生疼。等嗡嗡的耳鸣声消失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刀,一把银色的怀刃冰冷锐利的刀锋。银发的男人笑嘻嘻地踩着他的脊背蹲在他身边,俯身看着他。 
                "告诉我,是蓝染先生让你去杀小吉良的么?" 
                "是的。顺便如果可能的话,找找看桧佐木修兵是不是藏在‘灰猫'酒吧。" 
                "哦,这样啊。那你也算是两个任务都完成了,你该死而瞑目了哟~那么,你去向小吉良谢罪吧!" 
                鲜血泉涌般喷出,映照着市丸银的双眸,格外地鲜红如血。他默然地盯着萧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才重新站起身,把手上的怀刃收好,穿过陈尸遍地的"镜花水月"杂乱不堪的狼藉一片,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那个深深地烙印着他的过去的大门。 
                "真是......糟糕啊......" 
                甫一走出来,他就险些摔倒在地。腹部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左半身的衣服,疼痛早已令知觉麻痹。最后的爆炸掀起的冲击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物件打在他背上,似乎也造成了几处细小的伤口,有点像在燃烧的感觉。心脏还是很疼。伊尔弗特下手太狠了,给他的心脏造成了强烈的伤害和损耗。他挣扎在雨水中,极力支撑着走到自己的车旁。受伤的腿一软,他整个人就扶着车子慢慢地滑倒在地。 
                雨水敲打在脸上、身上,带走了仅余的全部力气。他只觉得好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再也没有精力去苦苦挣扎了。在黑暗的世界中生存的过客,终有一天,不过也就是这样子死在肮脏的黑暗中,任凭死亡洗刷掉一切的鲜血、污秽和罪恶,结束这样悲惨的一生。不过,是如此吧...... 
                真对不起啊,小吉良...... 
                对不起啊,乱菊...... 
                他闭上了眼睛。直到他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渐渐远去的雨声中清晰地响起,才猛然从黑暗中惊醒。那个声音对他说:"我们回去吧,银。" 
                他睁开眼,看到朽木白哉站在自己面前。 
                十八、微岚 
                刺眼的阳光透过正午的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感受到光线的刺激,银发遮盖下的眼皮转动了几下,不情不愿地勉强睁开。抬手想要遮挡一下过于刺眼的光线,手腕却落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手掌中。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光线中转到眼前,阴影下是蓝染惣右介那张没有了遮掩的真实脸孔。 
                "早安,银。你可真会睡啊。"男人笑着,温和的嗓音如同兄长般儒雅轻柔。他在他的面前坐下,顺手把他的手腕固定在头的一侧,枷锁一般的牢固。 
                银发的男人微笑着答道:"早安。我睡了大半天么?" 
                "不,"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是两天半。" 
                "哦呀哦呀,我很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呢,难怪肚子好饿呀~" 
                "哼,别说肚子饿,你能有命醒过来就该感谢上帝了!" 
                "可是我不信上帝呢~" 
                蓝染看着银一成不变的笑脸。满不在乎的神情、轻佻畅快的话语、看不出内心的表情。一切,都是他熟悉的银,却没来由地,让他心里涌起一阵怒气。 
                "你总是这个样子!"他说。他总是这么不在乎的样子,不在乎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不在乎自己的命差一点就不再属于他自己!是不是到他死的那一天、那一刻,他脸上还会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是不是早些走到生命的尽头,反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期待? 
                "银,"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银色的发丝下瘦削的脸庞,蓝染轻轻地叹息着,"我说过,你就是罂粟......" 
                飘摇在悬崖边上的风里,美丽而剧毒的花朵。 
                --"那个年轻人是你的部下吗,惣右介?" 
                --"啊......算是吧。是我......很看重的一个部下呢。" 
                --"是吗?能被你认同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吧?"银发的男人温和地笑着,碧绿色的眼眸里荡漾着真诚的温柔,"不过那个年轻人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呢......" 
                


                IP属地:云南71楼2009-02-2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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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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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么?" 
                  --"或者也可以说,根本让人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宁愿自己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的感觉吧......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惣右介?"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是对的啊,十四郎......对别人的事,你总是能那么敏锐,可是为什么一面对你自己的事,你却出奇地迟钝呢...... 
                  "银,你总是有办法,轻易地让人被你吸引,被你那种......美丽的毁灭感吸引呢......"手指把玩着柔软的银色发丝,男人的声音低缓、轻柔,像是最‮惑诱‬女人的甜言蜜语。可惜在他身下面对着他的男人,显然并没有沉浸在这种不切实际的虚幻陷阱中。 
                  "是么?难道说惣右介先生也是那样的人之一么?不会吧,呐?我啊,不是惣右介先生‮手一‬打造出来的么?"鲜红色的双眸里映出棕发男人高大的身影,"只不过是因为一样吧?一样的头发的颜色......" 
                  蓝染轻轻地阖上了眼睛:"可是,你却把我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复制品弄坏了呢。" 
                  "是你自己没有管好他呀~你不能怪我啊~" 
                  "的确,我必须向你道歉,银。"蓝染的用词谦谨而工整,"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去和雏森家商讨订婚仪式的事,伊尔弗特就擅自策划了这么大的行动。让萧隆去杀吉良,的确是我的意思。但是我本来,真的没想过这么早就对朽木白哉下手呢。伊尔弗特搞出了这么个烂摊子,还让你受了伤,我真的感到非常地抱歉。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银。" 
                  "嘻嘻,"银发的男人眯起眼睛笑着说,"惣右介先生,你知道什么叫做鳄鱼的眼泪么?" 
                  蓝染像是一点都不介意银的讥讽,仍然用那种工工整整的敬语说道:"请相信我道歉的诚意。另外,我也会向朽木白哉提出正式的致歉,请他原谅我,没有管教好我的部下。哦对了,你知道么,银,听说朽木总裁在医院的瓦斯爆炸中受伤入院,还昏迷了两三天呢。" 
                  "......我猜如果伊尔弗特得手了,你大概会送一幅挽联给朽木白哉、还会亲自去他的灵前上一炷香吧,惣右介先生?"银的表情变得冰冷,没有了笑容掩盖的脸上难得显示出真实的情感,"医院的那件事,已经变成瓦斯爆炸了么?手段果然是不一般呢,蓝染先生。" 
                  "哈,银,每次你不叫我‘惣右介先生'的时候,就表示你是真的生气了。"蓝染傲然地微笑着,"有必要......那么生气么?嗯?伊尔弗特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以你的性格居然会天天跑到医院里去向朽木白哉报到。你比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爱多了呢!如果不是这样,吉良也不会死的那么容易吧?对吧?是你,害死他的!" 
                  "嘻,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么说,就痛心自责追悔莫及么?太遗憾了,蓝染先生,我是不会那么想的呀~小吉良是萧隆杀的,而我已经杀了萧隆替他报过仇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银,你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呢......"蓝染轻轻地笑着,"不过,我不想向你追究这些了。你毁了‘镜花水月'、杀了伊尔弗特又杀了萧隆、还让乌尔受了伤,这些帐,我都等着你醒过来跟你算呢。你说,我该怎么向你讨回这五年来你欠我的呢?" 
                  修长的手指顺着脖子滑向锁骨,蓝染轻轻摇着头叹气:"比那个时候......又瘦了呢......" 
                  "大白天的,你就已经忍不住了么,惣右介先生?" 
                  "啊,其实我本来不想等这么久。可是你在昏睡中的话,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未免太过无聊了呢。" 
                  "那还......真是好心......你没......把我叫醒......"


                  IP属地:云南72楼2009-02-2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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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 
                    乱菊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终究......没帮上忙而已......" 
                    "不,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白哉的脸,若无其事地转向了窗外澄澈的天空。乱菊忽然想起银以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小白哉是很可爱的哟~他啊,要是害羞了的话,是从来不会正面看着人说话的哟~"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银,你留给这个男人的、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谜题呢?你......究竟要我们怎么做呢? 
                    "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白哉这样说着,伸手拉开了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布递向乱菊:"请你看看这个。" 
                    "这是......" 
                    乱菊起身走上前,伸手接了过来。一块白色的布,大概只有枕巾一样大小,不过能看出是从一块更大的布上截取下来的。白色的布上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一行字母,"Schnee"。看上去,乱菊隐约觉得那字体有几分眼熟。 
                    "这是从床单上撕下来的。"白哉作了说明,"早上的时候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那天早上他一醒过来就直接冲出去了--"后来是佣人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床单上写了字,就拿去给管家看,管家拿来给我的。我想,这大概是银写的。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却并不明白。所以我想问问你,也许你会知道吧。" 
                    乱菊看着那行略显潦草的字迹:"这是......德文对吧?我看不懂,但我想这不是英文。" 
                    "对。那个单词是德文,德文的‘雪'。"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游戏啊。"乱菊轻轻笑着,把那块布片还给了白哉,"你把每一个字母对应着转换成数字试试看。德文和英文在字母上并没有不同对吧。" 
                    "数字?"白哉看着那几个字母,"1938......1455......吗?什么意思呢?" 
                    "单词本身没有含义。用德文而不是用英文也是因为,懂德文的人相对于懂英文的人来说没有那么多。重要的是把每一个字母对应转换成1~26的数字。很简单吧?" 
                    "......的确。"简单到一般人不会相信的程度,"然后呢?这个数字代表什么?" 
                    "密码。"乱菊轻轻一笑,"银的电脑里被封存的档案的密码。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这个字母变数字的游戏,却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用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好用呢。" 
                    "......那他告诉我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橘色头发的女性伸手撩起了自己的长发,"我想他大概,有什么想要你做的事,存放在电脑里吧。" 
                    "......如果是那样,那他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发现呢?如果,我只当做是无聊的恶作剧呢?" 
                    "那样就是说他赌输了。"乱菊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如果你没有发现、或者你没有来问我、我们没有明白他的用意,那么银的这‮手一‬预防措施就算是赌输了。他虽然没有想到他一离开你就会被蓝染带走,但是他还是留下了这‮手一‬作为预备。万一他无法与你或者我取得联络,他叫我们去看他的电脑档案,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情报资料......" 
                    "你说,他被蓝染带走了!?被蓝染惣右介吗?" 
                    白哉突然提高了声音的询问让乱菊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不知道?" 
                    "......就是......那天早上的事吗?当时......你在现场?" 
                    乱菊注意到白哉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原本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紧紧地搅动着,无意识地颤抖。糟糕了,她想,原来他不知道...... 
                    "他在我的眼前被蓝染惣右介带走,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沉重地叹息着,乱菊把那天早上的事简要地告诉了白哉。男人沉默地听着,修长的手指时松时紧,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长久地沉默着。朽木白哉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毫无意义的前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乍一看上去像是在发呆,然而紧蹙的眉头无意中泄露了他的内心。


                    IP属地:云南76楼2009-02-2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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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杀手锏吗?" 
                      综合分析整理之后,日番谷这样问乱菊。 
                      "我也不知道。"乱菊轻叹一口气,"没想到银在蓝染先生身边这几年,居然掌握了这么多致命的情报。有这些的话,他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威胁蓝染......" 
                      市丸银的确是个天才。总是笑嘻嘻的,一幅轻佻浪荡的样子,用那张笑脸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而事实上,无论是暗杀、火拼、情报窃取、电脑入侵,他样样都是专业以上的水准!没有天赋是做不到这些的。而市丸银的天赋,从来都隐藏在他那轻浮的外表之下,看不见的危险着。 
                      ......为什么他不那么做呢?这个疑问梗在朽木白哉的心里,没有问出口。本来想问,却被硬生生地克制住了。也许是害怕得到回答,更害怕那个回答会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决心吧...... 
                      白哉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宴会上吵杂的声音刺激着他多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一种饱和的胀痛感。 
                      又是一个多月,没有那个男人的半点消息了。虽然上一次,也是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但是那不一样。那一次就算他见不到他,他也知道他平平安安地没事,笑得没心没肺悠闲地在街上晃来晃去,半真半假地向美女帅哥搭讪调情。可是这一次,他不能不担心。担心蓝染会怎样对待他,担心他的伤,担心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担心着他能不能再一次平安地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你很想我吧小白哉"。每一天、每一刻,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无法不替他担心。而他拚命压抑那份担心的方式,就是不眠不休地工作,努力布置他的计划,希望早一天能够把他从那个伪善的男人手里夺回来,哪怕只早一天!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争过什么,因为他生来就有了别人所没有的一切一切,他本来不需要和任何人去争夺。


                      IP属地:云南79楼2009-02-2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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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蓝染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执着。明明只是替身,可怎么样也不该是他。他和那个男人、和浮竹十四郎,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那么、那么地不同啊...... 
                        "嚓"地一声,刀入刀鞘的声音。冰冷的鲜红眼眸注视着窗外的明月,平静中蕴含着令人恐惧的预兆。 
                        整个别墅,此时正笼罩在一片平静中。 
                        ++++++++++++++++++++++++++++++++++++++++++++ 
                        两个"虚"的高层干部,正负责起巡逻的任务,慢悠悠地走在空旷的院子里,兴致盎然地交谈着。 
                        "嘿!你说,蓝染先生真的会娶那个议员的女儿当老婆?" 
                        "嘿嘿!要是真的那可就搞笑了呀!" 
                        "就是说嘛!你说那个小女孩是要做蓝染集团的总裁夫人、还是咱们‘虚'的大姐大呢?" 
                        "嘻嘻!所以说,这还真是一桩婚姻骗局呢!" 
                        "倒是很少有人能像卯之花夫人那样,知道了蓝染先生的真面目,还不改初衷嫁给他的女人啊......" 
                        "卯之花夫人?呵,那女人啊,也是个疯子,和蓝染先生还真是天生一对。" 
                        "啊你等等!我去方便一下。" 
                        "哎?在这儿?" 
                        "一时急了。你先回去吧!" 
                        "嘁!你小子该不会是和野猫约好了偷腥吧?蓝染先生可是有交待不能大意啊!" 
                        "放心啦!先回去吧先回去吧!" 
                        其中一个人往墙角的方向跑过去,另一个嘴里嘟囔了几句,转身向着别墅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沉闷的声响。疑惑地转身,却没想到正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肌。随即,一只粗糙的大手捏紧他的两颊,紧按住他的嘴。 
                        恐惧,瞬间充满了男人的双眼。那双眼里除了恐惧之外,还清晰地映出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同伴的尸体、以及一出手就制住了他的男人。面目狰狞的高大男子,有着奇怪的发型和凶恶的脸孔,右眼上戴着眼罩,脸上有几道交错的疤痕,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背心,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肌和结实的胳膊。男人咧开嘴冲着他笑,那口森白的牙齿就是可怜的高层干部在这个世上看到的临终景象。 
                        这个时候,是晚上八点三十二分。 
                        而在这同一时间,市丸银正站在那间被卯之花烈戏称为"蓝胡子的地下室"的试验室门前。 
                        就算是他,也从来没有进到这个房间的里面。五年前的那个时候,他突破警察的重围把昏迷不醒的浮竹从医院里抢出来的时候,这个房间还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把浮竹交给蓝染之后,他就和乱菊一起离开了。所以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浮竹。虽然他是有从蓝染那里听说浮竹的近况,但是当面面对他,的确是五年来的第一次。 
                        阴冷的房间,尽管是春末夏初的现在,依然在一片冰冷的低温中徘徊。浮竹十四郎静静地躺在房间正中的钢化玻璃密封箱里,如同死去一般地沉睡着。 
                        "这真是......久违了的震撼见面啊,十四郎先生......" 
                        看向浮竹的红眸,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 
                        "五年了......你这个样子,有五年了吧?真是不知道,这样活着和死去到底哪一个更好一些呢。如果是我啊,我宁可当时就那么被一枪打死算了。你该去责备一下你那个搭档,为什么不干脆打得准一些,一枪打爆我的心脏呢?" 
                        银的脑海里浮现出卯之花的脸。蓝染的妻子卯之花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那个看上去像是典型的大和抚子型贤妻良母的女人,温和的外表下居然是那样激烈的情感。 
                        那个女人,的确是爱着她的丈夫的。那个女人可以包容她丈夫的一切包括他黑暗的一面,但她唯一无法包容的,就是他对她的背叛与不忠。 
                        --其实并不存在什么背叛。蓝染惣右介心里真正的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不是卯之花烈,也不是市丸银。 
                        "结果,你就变成了那个女人强烈憎恨下的牺牲品......所以我替你报了仇啊,十四郎先生。她以为她在我的心脏上装了那个东西,蓝然先生就会投鼠忌器没办法下手杀她,但我会杀她呀~反正留她活着,她也不会好心地治好我不是么~?"嘻嘻地笑着,他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短刀,"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会阻止我,叫我不要随便放弃生命对吧?可惜啊十四郎先生,有很多东西,不是想保护就一定保护得了的......" 
                        弯下腰,他拔掉了冷冻装置的开关,打开了那个五年没有打开过的密封箱。冰冷的气体扑面而来,雾气缭绕中沉睡的浮竹像是一种虚假的幻想,带着宁静的美丽。 
                        "就用你给我的这把怀刃、用我的手,来让你回到真正的沉睡中吧......必须有个了断对么?无论是你、我、惣右介先生、还是京乐春水!" 
                        冰冷的刀锋,对准了浮竹十四郎的心脏。 
                        ++++++++++++++++++++++++++++++++++++++++++++ 
                        八点四十五分,宴会上喧闹依旧,一片熙熙攘攘的欢快气氛。雏森议员夫妇满面春风,同熟人聊着天,谈论着一个月后的婚礼计划。蓝染惣右介是个合适的乘龙快婿,他们坚定地如此认为,全然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 
                        "桃,有点累了吗?" 
                        看到雏森桃略微蹙起眉头的样子,蓝染体贴地询问。他那年少的未婚妻靠在他肩上轻轻点头:"稍微......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睡着。" 
                        "哦,小桃是在为今天的事情担心吗?"蓝染轻声在女孩的耳边低语。 
                        "嗯......有一点,紧张和......"女孩涨红了俏丽的脸颊。 
                        "什么呢?"


                        IP属地:云南81楼2009-02-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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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日番谷焦急地说,"不能让京乐把朽木白哉带回警局!那样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今天的事本来就很张扬,记者和各行各界的人物都来了不少。要是朽木白哉因为雏森桃被杀事件接受调查的消息传出去,就算以后洗刷了嫌疑,对于朽木集团以及他本人的名誉带来的影响都是致命的。我们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是啊。"乱菊附和道,"何况要是进了警察局,就完全落在京乐和蓝染手上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呢!"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目前只能寄希望于一护能够立刻从山本厅长那里得到逮捕许可。否则......"否则,也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 
                          乱菊看着银发的少年焦急却坚定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大对头的事:"冬狮郎,你有看到乌尔奇奥拉吗?" 
                          "就是那个总是跟在蓝染身后的死人脸?没有啊。" 
                          "刚才出事以前,我们不是还见到他的吗?" 
                          日番谷想了想:"的确是那样。但是之后就没有看到了。" 
                          "果然是这样......"乱菊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怎么了?"日番谷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人?他只是蓝染的跟班吧?" 
                          "不是这样子的......乌尔奇奥拉才是蓝染最厉害的杀手锏,他可是......连银都不愿意正面对决的人呢......"乱菊的话题一转,"冬狮郎,你觉得真的是蓝染杀了雏森小姐吗?" 
                          "不可能是别人。氢氧化钠的作用时间最多只有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未婚妻呢?他和雏森家的婚事,应该是对他有利的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连你都不知道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不安,非常、非常地不安......蓝染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些我就......" 
                          "乱菊,"少年的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腕,"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碧绿色的眼眸里透出坚定的光芒,带着令人感到温暖的勇气。看着那双祖母绿宝石般透明美丽的眼眸,乱菊混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时间,似乎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的空闲去整理心情。 
                          休息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守在第一休息室门口的警察们骚动着,分别架住了争执中的双方。日番谷急忙上前,发现被警察架住的人是雏森桃的父亲。头发花白的中年议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悲伤。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一旁的蓝染,说出了令当事人震惊的指责:"雏森桃,是你杀的。" 
                          日番谷的心里震动了一下。蓝染却不为所动,轻声冷笑着反问:"你这话说得可真没道理啊,朽木总裁!我怎么可能杀小桃?她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孩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朽木白哉冷然说道,"但我可以确信是你杀了她。你和我约好了,九点钟的时候在这个第二休息室里见面。而我准时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只看到雏森小姐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上拿着那个杯子。她说你去了洗手间,还建议我可以在这里等你。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雏森小姐的死亡现场。既然之前你和她在一起,那么那杯水,就只有可能是你倒给她的。那么在杯里下毒的那个人,也就只有可能是你!"


                          IP属地:云南87楼2009-02-20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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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蓝染的脸上。 
                            "听上去像是这么一回事呢!"蓝染依旧从容不迫,"可是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呢?我不记得我有跟你约好什么在这里见面之类的事。我是看小桃身体不舒服,才带她过来休息一下。结果在我去洗手间的空隙,你进来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小桃就死了。何况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你碰了那个有毒的杯子。" 
                            "如果是你倒的水,杯子上为什么没有你的指纹?"日番谷出声质问。 
                            蓝染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水不是我倒的,是雏森自己。" 
                            "好了!到此为止!"中年男子平稳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赶到现场的京乐春水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当事人的脸颊,最后落在了朽木白哉的脸上:"这起谋杀案最大的嫌疑人,始终都是朽木白哉先生你。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视厅,接受进一步的调查。雏森议员,也请您放心交给我们警方,请相信,我们一定会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 
                            "就拜托你们了!"议员悲愤地回答。 
                            "请您配合,跟我们走吧,朽木白哉先生。" 
                            京乐走到白哉面前,等待着他的回答。朽木白哉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黑耀石般的眼眸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蓝染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似笑而非笑。乱菊紧蹙起眉头看着日番谷的背影。银发的少年警视的手,缓缓地模向了藏在外套夹层口袋中的‮枪手‬。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朽木白哉的动向。 
                            突然间走廊上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有人大声喊着"让开!让开!"一路从电梯口狂奔了过来,直接冲入剑拔弩张的人群。众人的视线里闯入了一个橘色短发的青年,一身警视厅的标准制服表明了他的身份。 
                            "一护?"日番谷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朽木白哉也明显地动摇了一下。 
                            黑崎一护大口地急促喘息了几秒钟,才亮出手上的一张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蓝染惣右介,现在以涉嫌‮造制‬、贩毒,走私军火、黑社会仇杀、谋害警务人员以及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请你立即放弃一些抵抗,配合警方的调查行动!这是警视厅厅长山本元柳斋众国亲自签署的逮捕令!另外京乐春水警监,因为你涉嫌与黑社会勾结,暂时中止你的一切职务!现场的指挥权请交给日番谷冬狮郎警视全权接管!" 
                            现场一片默然,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面面相觑。惊讶控制了现场的一切,没有人--包括警员、相关工作人员和宾客、还有朽木白哉和京乐春水--一时之间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一护把那纸文书交到了日番谷的手上:"请您执行命令吧,日番谷警视!" 
                            日番谷对大汗淋漓的一护露出赞许的神情:"辛苦了,黑崎警部!" 
                            "嘿嘿!"一护笑了笑又说,"碎蜂警督和防暴部队随后就到!担心赶不上,我一个人先来了。" 
                            日番谷提高了声音对仍然呆若木鸡的警察们下达了命令:"所有的人!从现在开始服从我的命令!把嫌疑人蓝染惣右介和京乐春水,解除武装后带回警视厅!" 
                            "这、这是怎么回事?"雏森议员茫然地发出了疑问,"蓝染......蓝染你不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蓝染此刻露出了浅显的微笑。他从容不迫地伸手,摘下了自己那幅没有度数的牛角框眼镜:"这该......怎么说呢?简单来说的话就是,雏森议员,您和您的女儿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蓝染的话音刚落,从宴会厅主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在这一声巨大的轰响中陷入了动摇之中,地板猛然晃动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不同程度地爆裂,玻璃的碎片和建筑材料的残渣雨点般落下。刺耳的尖叫声回响在整个旋转餐厅的各个方向。走廊里的灯闪烁了几下,接着就全部熄灭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十七分,位于赤坂的新大谷大饭店顶楼旋转餐厅的宴会现场,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


                            IP属地:云南88楼2009-02-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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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0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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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宴会厅发生爆炸的瞬间,蓝染惣右介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顶住了朽木白哉的太阳穴:"跟我走!" 
                              银白色的枪身,柯尔特公司生产的"水蟒"左轮‮枪手‬冷冰冰的触感令白哉别无选择。在爆炸产生的短暂混乱中,蓝染用枪逼着白哉,跟他一起沿着逃生楼梯,很快地上到楼顶。用枪打开通向楼顶的门上挂着的锁链,扑面吹来的是带着寒气的夜风。 
                              "你想怎么样?"白哉冷冷地问眼前的挟持者。 
                              蓝染笑着反问:"你说呢?" 
                              "你没有机会的。警察很快就会到。"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有没有机会呢,朽木总裁?难道你觉得你手上的筹码会比我多多少吗?" 
                              白哉冷冷地看着蓝染,改变了话题:"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说雏森桃么?"蓝染傲然地冷笑,"我根本就不需要未婚妻,当然更不需要妻子!" 
                              "那你又为什么要和她订婚?" 
                              "为了把你、还有这个东京上流社会的一些人都聚集在这里,方便我把你们一网打尽罢了。反正,只不过是个借口,是不是叫作‘雏森桃',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对吧?" 
                              白哉眉头微蹙:"你这个人还真是......" 
                              "呵,朽木白哉,我不妨告诉你吧,被警方逮捕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今天来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看到你活下去!" 
                              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认真的,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强烈的憎恶也是认真的,白哉却依然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你那么恨我吗?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什么过节。" 
                              "你太碍事了!" 
                              蓝染打开了枪的保险。 
                              "你本来可以平平安安地做你的大少爷,什么事都不用理会。你们朽木财团和我的企业还有组织,原本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可是你偏偏,却硬要跑来插上一脚。原本我也可以不用理会你,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阻碍我。还有,你最大的错误,"蓝染的目光阴沉,"就是你不应该对银认真!" 
                              白哉微微阖上了眼睛:"如果你爱银,为什么你不好好珍惜他?" 
                              "我怎么可能会爱他?"蓝染冷笑,"只不过是我的东西,我不愿意看到别人碰而已!" 
                              "那么,你就没有权力阻止他去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人生,是我的!"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他自己的!"白哉提高了声音,"我不会让银再回到你身边!你根本就不是爱他,你只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罢了!" 
                              蓝染锐利的目光落在一脸严肃的黑发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那么,你又怎么样呢?" 
                              "......" 
                              "你说不出来了?" 
                              "......我有必要跟你说吗?" 
                              "哈!真是个好借口!"蓝染不屑的冷笑着,"朽木白哉,你终究也只是说着好听吧?有必要么?为了银?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朽木集团的总裁,是这个国家里的公众人物之一。你以为这样的你身边,如果有了一个像银那样的人,会是一件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小事吗?你不是普通人。银也不是普通人。他所有的案底,加起来可以坐一辈子牢!他在这个国家里甚至没有户籍!你以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能得到什么普通人的幸福吗?不可能的!如果银的存在有一天给你带来了麻烦,或者是危险,或者是负面影响,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坚持你今天的选择吗?银三番两次的从你身边逃走,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的缘故么?那个孩子可是比你聪明得多呀!" 
                              "......你真的......很了解他......" 
                              


                              IP属地:云南91楼2009-02-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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