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文/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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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
边伯贤似乎真的很喜欢我的那首《独角戏》,要知道昨晚上回了宿舍后我插着耳机把所有小样全都听了一遍,挑挑捡捡到最后才把那首稍满意些的《独角戏》发给了他。
他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才回了我,话不多,就几个字。
“不错,我很喜欢。”
原本我还忐忑地猜测他是不是并不满意,但现在看他轻阖着双眼,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在跟着打节奏,我就安心了不少。
我的唱功算不上好,气息有些弱,再加上第一次在边伯贤面前唱歌有些紧张,唱到一半时尴尬地破音了。
我猜我一定整张脸都红了,很是无措地抱着吉他停了下来。边伯贤倏地睁开眼,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批评的话。
“其实刚刚那个破音不是很明显,影响不大,但是你一停下来它就被放大了,如果在舞台上,就算出现了比这个还要严重的破音,你也得面不改色地把后边唱好,很多歌手都破过音,不算大事,而且现在假唱盛行,偶尔破个音粉丝不光不会介意,还会赞赏你果然是真唱。”
我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他又点了几首风格不同的歌,有音域较低的,有节奏较快的,甚至还有摇滚,毫不意外,没一首我能完整且不出错地唱下来。
我有些灰心,他却不以为然,“别担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音域,要是突然给我点这么多风格迥异的歌我也不一定唱的下来。”
“老……”我下意识地想叫老师,反应过来后立马改了口,“伯贤……我在唱歌方面一直没多大自信,毛病也多,得要你多费心了。”
“还好啦,你也有很多优点,你的音色很有辨识度,唱歌功底也有,常年跳舞你的节奏感也很棒,至于高音什么的都能慢慢培养,不着急。”
边伯贤始终是一个既温柔又耐心的老师形象,他不会板着脸,也不会严厉地指责我,我甚至感觉就算是难听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会变得动听起来……
折腾了半小时下来,还是回到了我的那首《独角戏》。
“艺兴,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该怎么诠释该用什么感情诠释就不用我教你了,我就说说一些小细节吧。”他很正经地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在上边圈圈画画起来,“首先就是,得训练一下你的鼻息,换气儿的时候声音有些大,会影响听歌的感觉,然后……高音有些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濒临破音,顶不上去,最后就是声音有点飘,这个也不算大毛病。”
其实他说的这些的确是我的弱点,我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在本本上做着记录,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伯贤,我想听听你唱这首歌。”
我这话来的有些突然,他抬起头来愣了几秒,然后倒是满意地咧嘴笑了。
“对嘛,以后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相处,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太多,你想听的话……我就唱一遍吧,歌词记不大清楚我得看着歌词,伴奏就交给你了。”
心脏砰砰跳着,我用力地点点头,抱起吉他跃跃欲试地拨动几下,待他准备好了,就弹奏起了前奏。
他的声音跟我的完全不同,是微微沙哑的金属音,不管是低音还是高音都游刃有余,气息也很足,他唱歌似乎很喜欢闭着眼,至少这首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是闭了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他的歌声里听出了浓浓的伤感,他投入的感情似乎比我这个作词作曲的还要深入些。
突然想起来一个说法,有故事的人才能唱出来歌里的感情。
最后的尾音结束,他缓缓睁开眼,眼球上竟是爬山了许多血丝,眼框也红的厉害。
“伯贤?你……”
他摆摆手,又吸吸鼻子,“你这歌让我想起来一些事儿。”
我没问他究竟是什么事,不敢,也没立场问,他也没跟我多提,喝了几口水,深呼吸几口,很快就找回了状态,给我讲一些唱歌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