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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白马。。。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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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骄阳仿佛火烧,炙烤着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嘚嘚嘚……,远处奔来二匹壮实的马儿。
  前面是匹褐马,驮着个箩筐,里面装着一岁大的男婴,马背上是个长身玉立,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他是哈萨克和汉人的儿子,名字叫华辉。
  后面跟着一匹枣红马,乘着个十七八岁的方脸男子,方脸男子容貌清秀,来自江南水乡一带,他手指滑动,按了按腰间的水葫芦,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师父,我们在沙漠上走了三天三夜,快到了吧?”
  “绕过前面的一条大河,再走十里路就到了。”华辉望着茫茫沙漠回道。
  “师,师父,你快看,那,那是什么。”江南男子忽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他从未看到如此震撼的场景。
  华辉单手挽住马缰,向后望去,大骇地喝道:“风,风沙来了,快,快跑。”
  他单手往竹筐中一捞,将男婴用衣衫裹住,扬起马鞭‘啪’地抽在马臀上,褐马儿前蹄接着后蹄像一阵风,疾驰而去。
  夕阳旁升起大片黄蒙蒙的雾云,黄云中紫光流烁,顷刻间遮住大半个天空,黄沙铺天盖地卷来,方脸男子觉得身子一沉,大片黄沙已迎头盖下。
  华辉见此,惶恐地喝道:“家骏,家俊,快……”,他的话尚未说完,风沙迅速袭来,生生湮没了汉子的后半句话。
  回鹘国的沙尘暴来得快,去得也快,浩瀚的沙海上一双粗壮手臂从沙丘下伸出,华辉拨开衣襟裹住的男婴,瞧他没事,才暗自松了口气,筋疲力尽爬了出来,‘呸’地吐出几口沙子。
  华辉望着茫茫的大沙漠,声嘶力竭地喊道:“家骏,家骏……”。
  风吹起黄沙,露出沙粒下压着的一角灰衣,华辉忙把婴儿敷在背后,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掘开沙土来。
  马家骏的内功比不上华辉,被风沙掩盖,晕了过去,华辉扬起手掌啪地一声往他背上打来,又朝他胸前一拍,马家骏吐出几口黄沙来,缓了片刻他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声‘师父’。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找到一匹走丢的枣红马,便在沙漠上升起一堆篝火来,他们在火堆旁坐下,马家骏从怀中掏出一瓶狼奶喂着一岁大的男婴。
  “师父,您的这一身武功是小孩的爹爹教授,他人呢?怎么狠心把这小孩扔下,让您带到这沙漠来。”马家骏摸着小男孩的脸蛋,问道。
  “他的父母都被朝廷的人杀了,哪还有家人,他爹托我把他带到个和平的地方,没人的地方就没有江湖,也只有沙漠了。”
  “师父,您决定一辈子不告诉这小孩爹娘的仇?”马家骏问道。
  “只要卷进江湖的恩恩怨怨中,谁又能真的幸福呢?等他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染瘟疫死了。”华辉说到这儿,暗自叹息一口气,看着篝火不再言语。
  天际泛出鱼肚白,篝火渐渐熄灭,晨曦沿着沙漠狂追着黑夜,将它赶走了。
  “驾”
  华辉一声大喝,两人同乘着一匹枣红马走得十余里路,茫茫沙漠中出现一条干涸的大河,河两边生着几颗胡杨树,华辉找到一口老井,将水葫芦灌满,两个人喝了个饱,又往前走了十余里,眼前出现一片广袤的绿洲来。
  绿洲上遍地都是绵羊、马匹和骆驼,搭建着四五百座毡房,这些毡房构造简单,可拆可卸,上面覆盖着毛毯。
  华辉望向草原,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心中冷笑道:“三年前,你们将我瓦尔拉齐逐出哈萨克族,永远都不许我回来,说我偷偷回来便要烧死我,现在我瓦耳拉齐回来了,要死的是你们。”
  嘚嘚嘚,马蹄声响起,七八个壮实的哈萨克汉子吆喝着,骑着骏马从部落中奔了出来,华辉听见大喝声和野兽的呼啸声,忙和马家骏躲在远处的沙丘下。
  “哗!”
  一只雪白的豹子叼着只小羊羔,矫捷地从两人眼前的山丘下跑过,雪豹身后七八个魁梧汉子正追赶着。
  为首两人,体格彪悍,健壮如牛,右边汉子长臂粗壮,手掌持一柄圆刀,左边汉子脸上有伤疤,腿部粗壮,背敷强弓,拿着一根套马杆。
  华辉匍匐身子,咬牙切齿地盯着左边的汉子,心中念道:“这些哈萨克族人都该死,倘若不是他们,雅丽仙定会嫁给……”
  “呸,雅丽仙也不是个好东西,她说她爱我,千方百计让我爱上她,可她为什么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粗鲁的男人,她总说我像个女人,只因为他比我强壮,噢!放荡的贱人!”
  直到七八个汉子消失,华辉豁地站起,冷笑道:“家骏,你看到领头的那个刀疤汉子没。”
  马家骏点了点头。
  “我华辉待你如何?”。
  “师父对我有知遇,救命,授武三恩,好比家骏的亲生父母。”马家骏恭敬地回道。
  “左边那个领头的刀疤大汉是你师父的仇人,是不是你马家骏的仇人。”华辉看着他,大声质问道。
  马家骏见师父找到仇人,欣喜若狂,不假思索地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师父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师父的仇人就是弟子的仇人,就是拼上性命,弟子也要杀了他。”
  华辉哈哈大笑,连声道好,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马家骏,笑道:“今晚是哈萨克族一年一度的吾热孜节,每家每户都要聚在草原上喝一碗马奶酒,你趁天黑,在他们刁羊、赛马的时候,就把这包毒药投入盛着马奶酒的大桶中,让这群哈萨克人都见鬼去吧。”
  马家骏听完华辉的话,背盗冷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师父,您的仇人只有那刀疤大汉,这毒,这……”。
  华辉忽面色铁青,暴喝道:“马家骏,你父母的血海深仇是谁替你报的。”
  “是师父您,可……”
  马家骏还欲挣扎,华辉目眦尽裂,冷喝道:“马家骏,你如果不去,你江南的仇人寻来,师父不仅不会保你,还要将你五花大绑交给他们,再把你在江南的妹妹卖到窑子里去。”
  华辉见马家骏浑身颤抖,胆战心惊的样子,语气又柔软下来,劝慰道:“家骏,只要你替我办成此事,我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给你,以后你就是一指镇江南,没有谁再敢欺负你,你可以取几个漂亮的老婆,置办好多的房产,你无须再飘泊江湖,也不必躲着仇人。”
  “不,不,不要。”
  马家骏神色苍白,惊恐地退后数步,华辉温和地笑起来,柔声说道:“家骏,只要你替师父报了仇,师父便把高昌迷宫的地图送给你。”
  “你知道的,家骏,只要拥有高昌地图,整个高昌古国的金银财宝都是你的,到那时你可以成为一方诸侯,坐拥三宫六院,只要你一声令下,整个大地都会颤抖。”
  华辉听到此话,双手颤抖,竟鬼使神差地接过毒药,华辉依旧笑的很温暖,像冬季的阳光,说道:“家骏,你放心,只要你投毒后,哈萨克人都会死去的,家骏你想想,用一时的狠心换来万世的财富,有何不可呢?”
  “家骏,在这个江湖上,每个人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武林名宿的背后,都由无数尸骨堆积而成,他们用龌龊肮脏的手段,享有名利、美女、金钱。家骏,你不用愧疚,愧疚的人永远难成大事。”
  马家骏想了很久,他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用一晚的噩梦换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是难得的机会,金钱,可以换到许多东西,美女,香车,权和名,而这才是成功的生活,而不是卑微的在江湖中活着。
  夜幕悄悄地降临,藏青色的天空冒出一颗颗朦胧的星星,马家骏怀中揣着毒药,朝哈萨克草原走去,远远地马家骏听到了哈萨克大汉的吆喝声。
  一阵急风掠来,却是白天的那只雪豹,此时的它伤痕累累、走投无路,双眸血红朝心神恍惚的马家骏扑去,锋锐爪子要刺穿马家骏的脑门,这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马家骏根本料想不到,也躲不开。
  “咻!”
  刀疤汉子手腕强弓,一只利箭射来,白豹矫捷地跃开,一双利爪再次朝马家骏掠去,马家骏趁此猛地拍掌而出,发掌较慢,掌劲不足,手臂依旧被雪豹划开了一道血口。
  追赶白豹的圆刀大汉驰马奔来,一柄圆刀朝豹头劈去,白豹轻盈往右一跃,发力咬在马臀上,马吃痛得嘶鸣,后蹄蹬出,白豹已然跳走。
  白豹刚落地,又灵活地跃起,圆刀大汉从马背上跳下,横劈圆刀,击退白豹,白豹坠地后再次躬身袭来。
  圆刀大汉不躲不避,用圆刀上劈,逼退白豹双爪,直拳打出,打在白豹的心脏上,这一拳有百斤力气,直震的白豹往后滚了几个跟头,一命呜呼。
  “苏鲁克,苏鲁克。”
  哈萨克的汉子们见那白豹被打死,兴高采烈地欢呼起圆刀大汉的名字来,唯有射箭的刀疤汉子脸色铁青,不服地喝道:“苏鲁克,这次算你赢了,不过下次我卡尔库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鲁克哈哈大笑道:“不用等到下次,待会吾热孜节的刁羊比赛,我正要看看你卡尔库的骑术。”那名叫卡尔库的刀疤大汉却不搭话,苏鲁克向马家骏随意说了几句,便邀他同往草原参加节日。
  哈萨克人热情好客,待人真诚,他们替马家骏包扎伤口,拿出最好的羊肉和最好的马奶酒招呼他,马家骏此时心乱如麻,他思量着自己是否该恩将仇报,毒死这群哈萨克人,苏鲁克和他喝得几杯,忽有人喊道:“苏鲁克,苏鲁克,刁羊比赛开始了,你快去吧!”
  草原上烤着羊肉,人们载歌载舞,围着篝火诉说着高昌国那古老的故事,笑声传遍了天际。
  “我身为哈萨克部落的第一训马师,齐射精通,你输定了,苏鲁克。”
  车尔库单手指着苏鲁克,豪迈地笑道,笑声好似这广袤沙漠上的篝火,点燃了漆黑的深夜。
  草原上,一只两岁左右,割去头、蹄、扎紧食道的山羊,正被几个大汉搁在木架上。随哈萨克族长的一声低喝,数十匹好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着,朝搁着山羊的木架冲去,为首的是车尔库,紧接着的是苏鲁克。
  苏鲁克扯着马缰,缓缓向车尔库靠去,相距四五尺的距离,苏鲁克左手猛地抓向车尔库的衣襟,要把他甩下马去。
  车尔库放开马缰,双腿夹着马背,身子后躺,躲过苏鲁克的攻击,又从马背上溜下,贴在马儿的肚子上。苏鲁克单手扣住马鞍,右腿撩下,双脚着地,与马齐奔,双脚朝车尔库踢去。
  两人在马背上你争我夺,精彩纷呈,哈萨克的姑娘们敬佩万分,纷纷喝彩,她们的脸颊微红,时不时发出叮铃般的笑声。
  这群荒漠绿洲孕育的女子,似雪水般干净,又似大漠般炙热,她们戴着好看的圆形花帽,插着雄鹰羽毛,在篝火的衬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马家骏的心给淳朴的哈萨克族牧民彻底融化了。


IP属地:湖北1楼2018-04-03 14:33回复
    一楼好长好长耶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4-03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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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01:5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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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如死人般沉寂,月光似刀剑般清冷。
        马家骏坐在沙包上,掏出一个乌黑的瓷盒来,银子一般的月光泻下,瓷盒内盛着三根黑漆漆的毒针。
        马家骏没有逃走,他虽然怕死,但不能逃?因为他在江南有个妹妹,华辉知道马家骏的一切,人有时候做错事,总是因为被逼上了绝路。
        马家骏的武功是华辉亲手所教,马家骏觉得只有用毒,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三枚毒针被马家骏小心翼翼地藏在袖中,马家骏站起身露出凶狠的神色,深一脚、浅一脚迎着月光走去。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边是沙漠,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沙子和一间破败的土屋。很久以前,这儿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有过村庄、女人和牛羊,也有黄狗和骆驼,风沙带走了一切,包括生命。


      IP属地:湖北5楼2018-04-03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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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家骏吗?你回来了!他们都死了?哈哈,这群该死的哈萨克人。”华辉半躺在破屋中,看着丈许外的瘦长人影问道。
          马家骏背对月光,使华辉看不清切。
          “我……我……”马家骏咬着牙,身子不住地哆嗦。
          “你?你这**,你没杀死这群该死的哈萨克人,你个忘恩负义的***!”华辉破口大骂,摇晃着身子,便要站起来。
          “我,我,我杀光了他们,全死了,他的心脏挖出来了,还割,割了头颅。”马家骏摇着手里的布袋,声音哆嗦不止。
          “你在怕!你怕什么?”华辉问道。
          “死了,都死了,所有的哈萨克人都死了,整个草原上全都是尸体,我,我从未杀过这么多人,他们说高昌迷宫的魔鬼会带走我的灵魂,把我勾下阿鼻地狱,我好害怕,我的良心好难受。”


        IP属地:湖北6楼2018-04-03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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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良心!和这群丧心病狂的哈萨克人讲良心。”华辉的笑声异常尖锐,似金属般摩擦。
            “你说,讲什么良心?”华辉忽地咆哮起来,又忽地沉寂下去。
            沙海上很静,只有风撩过的声音,静悄悄的沙漠让马家骏呼吸渐渐急躁,他越想越害怕,只想夺步而逃,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好徒儿,为师瞧不见你,你转过身,让为师好好瞧瞧。”马家骏忽觉得华辉的声音温和轻柔起来,似江南那个善良的师父。
            马家骏不自觉的斜着身子,月光拉扯着他的影子。
            “乖徒儿,把车尔库的心脏扔过来,让为师看看。”马家骏缓缓从布袋中掏出一颗硕大的心腔,鲜红血液染红了他的手掌,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IP属地:湖北7楼2018-04-03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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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心脏落在华辉二尺外,华辉冷冷扫上半眼,看向马家骏道:“乖徒儿,你过来,不,不,你还是在那儿,在那儿不要动,乖徒儿,把布袋扔给我,快。”
              布袋裹着人头,在沙地上滚得好欢,停在华辉的脚边,华辉朝布袋吐了口唾沫,骂道“该死的雅丽仙,让那强壮的车尔库和你地下作伴去吧!”
              马家骏见月光下的那双手正待打开布袋,紧绷的身子放松,发出轻不可闻的声响。华辉忽停住手,冷不丁瞅向马家骏,柔声笑道:“好徒儿,好徒儿,来,来,替为师把那贼子的头颅给取出来。”
              马家骏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他想我的阴谋败露了,他知道了,他要我打开布袋,他是想杀死我的。


            IP属地:湖北8楼2018-04-03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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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乱如麻的马家骏不自觉左脚惯性地朝华辉迈出一步,等他发觉已后悔莫及,索性心头一横,朝华辉走去,走到距华辉半丈远的地方,华辉忽笑道:“好徒儿,你累了,还是为师来打开,你站在那儿,千万不要动。”
                华辉缓缓打开布袋,月光映照下,只有个血肉模糊的狼头,说时迟,那时快,布袋内一道乌光射出,华辉“啊”的一声惨叫,左手瞬间乌黑。
                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蝎隐没到沙漠中,一记雪白的刀光朝华辉劈来,华辉忍住疼痛截住手腕处的‘大陵穴’,一个鲤鱼打滚,躲得不及,左臂被拉下血淋淋的伤口。
                不等华辉躲避,三枚黑漆漆的毒针激驰射来,电光火石间,三枚毒针已没进华辉的背脊中。
                “啊!”


              IP属地:湖北9楼2018-04-0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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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辉凄厉地惨叫,猛提内劲,撩起腰间的白铁流星锤,施展‘叶底飞燕’的轻功,轻巧灵活朝马家骏的胸口打去。
                  华辉虽截住大陵穴,但知晓中了彩蝎巨毒,很快便会毒气攻心,他只得使一招威力巨大的招式来杀死马家骏。
                  华辉号称一指镇江南,一手‘断筋指’,一手‘流行锤’极其厉害。他所施展的这招锤法叫‘星月争辉’,虽只有一招,但包含手劲眼力、荡锤认穴等各种法门,是武林一绝。
                  左锤呼呼直出,朝马家骏胸腹之交的商曲穴打去,华辉毒气侵体,这招威力颇大的锤法,到他手上势头不足,竟硬生生被马家骏险身躲过。
                  华辉紧咬牙关,右锤荡出,锤头纵身飞去打马家骏的胸口,马家骏慌忙中以长刀上撩,白铁流星锤重约三十斤,强悍的怪力震得马家骏气血沸腾,退后数步。


                IP属地:湖北10楼2018-04-03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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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01: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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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骏见华辉身中巨毒,依旧如此勇猛,心中不由得害怕,便想逃跑。华辉见马家骏要逃,右锤一收,灵巧绕过脖颈,朝马家骏背心的‘灵台穴’打去。
                    “啊”马家骏吐出鲜血,卷起木床上啼哭的婴儿,逃出了破屋。
                    月光下的沙海,马家骏运转轻功渐渐消失,华辉强运内劲,毒气流遍全身,好似瞬间苍老了二十余岁,再无力气去追了。
                    华辉后半招星月争辉由于后劲不足,未能打中马家骏的‘灵台穴’,只打中马家骏的脊椎,虽不致命,亦能让马家骏落下一辈子的伤痛。
                    马家骏抱着男婴,朝哈萨克草原逃去,他不知道毒针能否毒死华辉,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华辉,马家骏感到体内涌出的鲜血,他想我快要死了,我到底走到这一步了,我算是个好人吗?


                  IP属地:湖北11楼2018-04-03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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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时,马家骏已躺在哈萨克草原的一间毡包中,马家骏视线模糊,一个哈萨克女人的影子,在他身边晃来晃去,马家骏想说话,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怎么样了?”门帘掀起,粗狂的声音响起。
                      “要熊胆、麝香、鹿茸,可我们家只有麝香和鹿茸,没有熊胆啊!”女人一边制作马奶酒,一边甜美地笑道。
                      大汉粗眉一挑,喝道:“车尔库家中有熊胆,我去找他借?”,不待女人回话,大汉掀开毯帘走出了毡房。
                      女人造着马奶酒,哼起歌儿来,她唱道:“在那些广阔无垠的沙漠上,有着一马平川的绿洲。在静谧的哈萨克河中,在雪水灌溉的草原中,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大家友好相处、安享天乐……”。
                      女人空旷的歌声越来越嘹亮,越来越高,渐渐飘到了白云之上……


                    IP属地:湖北12楼2018-04-0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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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重情节,轻武打,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呀。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4-03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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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4-04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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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碧千里的草原上,苏鲁克骑着匹健壮的马儿驰骋,似草原上的一阵风,一间毡房前,苏鲁克翻下马,走进毡房中。
                            车尔库坐在羊毯上,一个小女孩捧着硕大的奶瓶儿喝着羊奶,小女孩见苏鲁克进来,忙抱住车尔库粗壮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喊道:“苏鲁克来了,苏鲁克来了。”
                            车尔库从旁边拿起弓箭,喝道:“你来做什么”。
                            苏鲁克微笑道:“车尔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借你的熊胆。”
                            车尔库听到此话,哈哈大笑道:“这头熊是我车尔库的猎物,上次你可以打死一头豹子,这次不如去打死一头熊!”
                            苏鲁克道:“我用豹皮和你换。”车尔库听到此话,只当苏鲁克炫耀来着,怒喝道:“打死白豹算你苏鲁克赢,下次我定会赢回来,你反复炫耀做什么。”


                          IP属地:湖北15楼2018-04-04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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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鲁克听他语气不善,满脸怒气,笑道:“上次我们从豹爪下救过的汉人受了重伤,要熊胆疗伤,你车尔库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套袋摔跤,你若赢了我,熊胆就给你”车尔库说完,走出了毡房。
                              套袋摔跤是哈萨克部落的一种极限运动,比赛中限制下肢的活动,只能依靠上肢用力把对方摔倒,套袋比赛既要保持自身的平衡,又要摔倒对方,是种高难度的比赛。
                              一阵阵清风吹过,草儿动荡起伏,牛羊隐现。黄的骆驼、灰的骏马、白的羊羔,东一群,西一群,整个草原充满生机。
                              草原上站着两条哈萨克族最强壮的汉子,苏鲁克和车尔库把双腿套在羊皮袋内,袋口用绳子紧紧扎住,系在腰间。
                              车尔库一声大喝,两手一合,朝苏鲁克的脖劲快速捞去,苏鲁克矫捷蹲下寸许,手臂往车尔库腰间一抱。


                            IP属地:湖北16楼2018-04-04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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