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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立刻跟在蓝忘机后面接了一句:“你们别介意,蓝湛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酒品略独特。醉了以后……会比较随心。不必介怀,继续谈我们的,等他酒醒了也就好了。”
语毕,魏无羡便意图去掰蓝忘机的脑袋,然而蓝忘机却偏是不让,两道目光直挺挺钉在花城身上,似乎非要对方作答不可。
魏无羡心中滴汗:所幸是在异世界不用顾忌什么,否则蓝湛这脸可是要丢尽了。
虽然自蓝忘机与他结作道侣的那刻起,脸皮这种东西便已成了身外之物。
“含光君”此号威名寓意注定不复如初。
世人背后的指指点点与流言蜚语,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徒生是非,权当没听见罢了。
魏无羡叹了口气,也就随蓝忘机继续盯着了。转而对谢怜诚恳道:“酒后乱性,人之常情,你懂就好。”
但任魏无羡语气如何理所当然,这番托辞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蓝忘机的酒品已经不能用“略独特”来形容了。乱性跟随心的程度也是始料未及,所以……谢怜表示自己并不懂!
但谢怜还是很给面子的“嗯”了一声。接着他忍不住驻眸打量起蓝忘机,将对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但仍是觅不出半点醉酒的迹象。
蓝忘机面色依旧是清清泠泠的,若是除去那潭拢在眉宇间过于明显的醋意,根本就与初遇时无波无澜的模样别无二致。
谢怜不由慨叹: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只是……他又不免疑惑地想:为什么无端端就吃醋了呢?难道是因为三郎之前的横臂拦人之举?不至于吧?
花城则是毫不避讳将谢怜所思所想道了个完整。
只见他目光不闪不躲,正正对上蓝忘机的那份不善,嗤笑一声,从容开口:“我方才举动只是为了震慑,阁下不至于记恨到要翻醋坛子的地步吧?”
听到这里,谢怜倒是稍稍宽了心,至少花城对蓝忘机的态度还算客气,虽然言下之意明了但不带讽刺,更没有直言迸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一类的词语。
只是,他这心才刚放下去没多久,马上却又被花城唇间的温凉惊得吊到了嗓子眼。
谢怜整个人都是微微一震,紧张地手掌胡乱摸了一通,却忘了自己现在正坐在花城腿上,一不小心就磕到了某样事物的冰山一角,当即被大燎了般猛地收回。
接着他才姗姗反应过来:花城只是用嘴在他额上点了一下而已啊!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谢怜双手捂脸,当真是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魏无羡将他反应悉数看在眼里,不难猜出谢怜方才在慌慌张张在桌底下碰到了什么,瞬息间魏无羡笑意决堤:“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谢兄,你看着这么纯情禁欲的一个人,那些个想法还挺多嘛!”
谢怜把脸埋得更深了。
花城嘴上安慰:“哥哥不必在意,都是三郎唐突的错。”面上却是一派春风得意神采飞扬。
谢怜只顾埋脸,声音闷闷地自双掌中嗡出:“三郎,你先别管我,我想静静。”
花城便敛了笑中的得意,噙一抹温煦探手去抚谢怜背部,仿佛无声安慰:“真的不要紧的,哥哥。”
尔后,他头也不抬地道:“我毕生所爱,唯有哥哥一人。所以,请你千万别误会了——”停顿,花城一字一句轻重有度地结尾,“我对你那位魏婴没有任何兴趣。”
……
魏无羡莫名郁闷,他心道:没兴趣就没兴趣呗,谁对你有兴趣似的。但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语气里的蔑然是几个意思?
然而,蓝忘机并没有松开视线的意向,仍是刺剌剌盯着,锋唇嚅动:“撒谎。”
花城手一僵,抬起头挑眉看向蓝忘机,假笑道:“请问,是不是世上每个人都必须觊觎你那位不可?”
蓝忘机嘴上不答,但坚毅的神情却不容置喙,半晌,他挪开眼改去看魏无羡,而对方已是观他许久,蓝忘机甫一垂眸,四目相撞,无所遁形,魏无羡不由得脸皮一红。
蓝湛真是把他想得太好了!好的他也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魏无羡觉得自己头上要热得冒烟,赶忙错开视线,故作镇定地揶揄道:“二哥哥终于肯移开眼来瞧瞧我啦?”
蓝忘机认认真真地道:“魏婴,特别好。”
话中话不言而喻:魏婴,特别好。自然有很多人喜欢。
其实已经根本算不上话中话了!
夷陵老祖败得彻底,也跟着谢怜开始双手捂脸。
“而且,”蓝忘机又抬起头看向花城,启齿,“你爱他的话,为何方才只点他眉心不吻他瓣唇?”
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怜与魏无羡皆是一颤,双双将脸自掌中脱离。
谢怜是因为震惊,他实在没料到正常状态时寡言少语的蓝忘机醉酒后所言所论竟如此刁钻,针针见血,完全成了一个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懂眼色氛围的幼童。
魏无羡则是因为满腹汹涌的笑意,他一扫之前的羞惭,心态恢复极快地附和道:“是啊,花城主,为什么不是亲嘴呢?还害的谢兄白白浪费了感情,这多不好啊。”顿停,他抿唇勾出一角暗昧不明的弧度,“还是说,因为你不敢亲那里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