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哗哗的水声,沐浴露滑腻的触感,光滑细腻的皮肤,口腔里微微搅动黏液的声音,荷尔蒙的气息再次弥漫开。 恍惚之间,志保感到一滴温度相对来说要低许多的液体滴在她脸颊上。他在哭?!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志保完全失了时间概念。完全沉溺在他的吻里。 温水一点一点地将志保身上残余的泡沫冲净,也一点一点将Gin的头发和衣物沾湿。 停下吧。 Gin松开了她,志保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白色衬衫下挡不住的伤疤,都很轻浅,但最明显的那个,是因为她…… Gin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了,我不许你哭。” 志保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忍住别哭“你…你也不许看……” “我已经看了。”Gin关上水,放过了她的眼睛,拿过浴巾替她围上“能自己走吗?” 志保摇摇头,她现在除了站着,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疼吗?” “嗯。”志保顾不得他已经完全湿透,圈住他的脖颈,笑得很柔软。 “笑什么。”Gin抱起她“疼得不够?要再来一次?” “不要。”志保连忙摇头“我只是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我刚才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笑。” “……你刚才问了吗?” “算了。” 志保忽然咳嗽起来,脸色一下子差起来。 “怎么了?” “没事…咳……你…咳咳……你先放我下来…咳…把衣服去换了,别传染给你…咳咳,快去……咳……” “好…”Gin放下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她的固执,他根本无力反抗。 打开浴室的门,宫崎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 Gin真心觉得看他不顺眼,十分嫌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宫崎愣了愣,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女人是真的无法拒绝一个那样的男人的。 银色长发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湿透的白衬衫领口的纽扣没有扣上,可以隐隐窥见锁骨。 平时一直带着的帽子摘下后可以看清他藏在阴影中的眼睛。深邃,坚毅。带着丝丝狠戾的气息。 可这张脸偏又长得精致,简直是个妖孽。不知道能祸祸多少女人。 宫崎回过神惊觉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思来想去。罪过罪过。 这时志保的咳嗽声传入了他的耳里,他犹豫了一会儿,顾不得他可能会生气直接进了浴室。 志保正俯在洗手台上干呕,脸色真的是苍白如纸。 宫崎连忙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志保喘着粗气。这么多年了,她就是这么过来的。以这种几乎可以用苟延残喘的方式。 “你这样怎么可能没事!”宫崎捏着她的肩“你吐成这样…不会是……” 志保嫌弃地看着他“是什么。” “怀孕了?” 志保气的差点一巴掌扇过去,这医生怕不是个傻子“有病。” “……我,我不是故意的。” “放手。”Gin真的不想看见他碰她。 “抱歉。”宫崎松开了手。 志保又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俯在洗手台上干呕不止“出…出去……” Gin拉着宫崎的衣领走出浴室,轻轻关上了门。 “她这样怎么能一个人待着?!” “闭嘴。”Gin恨不得直接在他脑袋上开个窟窿好让他安静“要不是看在她对你有点好感的份上,你早就该立刻离开这里了。” “嗯?!好感?”宫崎莫名其妙,她明明一见到他就一脸嫌弃啊,好感?! “感觉不出来就离她远点。”Gin微微叹了口气“她没那么多精力陪你玩。你要是想在这里待几天也行,闹够了就回去。” “……” “会做饭吗。” “啊…会……” “那你去。”Gin回了房间,床单真是这个家里最稀缺的东西啊。 志保过了十几分钟才从浴室里出来,整个人完全虚脱了。光是站着膝盖都在发抖。 刚走了没两步,就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那副委屈样论谁看见都要心疼一番。 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志保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又哑,叫个人都叫不了。 幸好赤井回来了,他看到志保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既心疼又觉得有趣。连忙去扶起她。 她身上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刚才干了什么。志保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感被赤井捕捉到,但他不需要她的愧疚,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赤井…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朱蒂那家伙随便扯了个谎把我约出去见个面而已。”赤井扶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她…还喜欢你?”志保微微低下头,原本就沙哑的声音更弱了。 “你很在乎吗?” 志保点了点头“我…再也不想抢别人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当第三者,狐狸精或者其他的什么…” “你从来就不是。”赤井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这里面一天到晚的想的都是些什么?” 志保知道这不是个问题,她却想回答“男人,死的。猫,死的。姐姐…死的。我自己。” “真可怕。”赤井小心地搂上她的腰。 “嗯…真的…很可怕……”志保倚在他怀里,眼里都是因为迷茫产生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