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③
赤井秀一&宫野志保
赤井秀一: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那一击必死的位置,指尖轻叩,便轻轻夺去一人性命。飞溅的血液和肉块仿佛近在眼前,却不看一眼。狙击手是最后一道防线,当断立断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宫野志保:无数的化学成分组成,是药也是毒,兵不血刃,无声无息地毒害精密运转的内脏。制药的科学家无药可救,偏执却放弃是最好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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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平稳的手,一双用来开枪,一双用来制药,转眼之间便可以杀人灭口。都是一样的人啊,不要害怕彼此。去找他(她),亦或者遇见他(她)。那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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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雨水十分冰冷,打在树上稀稀落落的枯黄叶片上,发出脆响。
晶莹的雨珠落在漆黑的枪口前,随着冻得有些发蓝的指尖的轻轻一动,铜黄色的子弹破空而出,碎了那小小的雨珠,轻易射穿目标的眉心。
赤井秀一收起了狙击枪,装进伪装用的黑色吉他包里。在寒凉的秋雨中,修长的黑色身影缓缓走在街上。
无需慌慌张张地逃离。
雨渐渐小了,雨珠变成了细细的雨丝,缀在他的睫毛上,微微垂眸时看起来就像在落泪。雨丝落下之后变成一粒粒晶莹的小水珠,蓄在他的长发间,比夜幕中的繁星还要熠熠生辉——如果光线再明亮一点。
黯淡的颜色中,一抹绯色悠悠地飘荡着。
“这样淋雨,就算戴了针织帽也是会感冒的。”宫野志保把伞举高了一点,微微向身旁的人倾斜过去,“在英国记得带伞啊,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伸手接过雨伞,覆在那已经被她温热了的位置上。绯色的伞再次倾斜,倾向那欲言又止的人。
两人离得很近,那样细微的距离堪称亲密无间。没有人轻举妄动,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威胁着。一旦引发,暴怒与争吵就会毫不讲理地出现。
只剩雨水轻轻落在伞面上的细腻水声,“沙沙”地响个不停,加上高跟鞋和皮鞋踩在路面上规律的声音,令人在寒风中依旧生出了昏昏欲睡的念头。
“去哪儿?”
“不知道。”
声音轻轻地响起,尾音平静地消失在空气中。宁静,也和谐。仿佛分开的日子并没有让感情产生什么质变,唯一不同的是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两个高傲的优等生学会了对彼此温柔。
是真的温柔。
当初的事情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其实也找不出那所谓的意义。
宫野志保微微侧过头看着他,浅粉色的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脚步慢了下来,却依旧和他的脚步声紧紧重合。
雨声渐缓,空气中的湿意也仿佛凝固起来,但还是有些什么在缓缓流动。感觉得到,却注意不到。
雨,停了。
赤井秀一收起了伞,手腕轻轻一抖,抖落一片晶莹的雨珠。落在路边的小水坑里,漾碎了那一方纯粹的天空倒影。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段路,宫野志保犹豫着,终于还是开了口。只是可能太紧张,声音有些不可控制地嘶哑了一点:“今天…挺冷的……”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嗯。”
得到回答,宫野志保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笑了笑,伸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右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试探,没有被拒绝之后就干脆握住。
温热的手碰到冰凉的手。她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连微微的瑟缩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纤细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十指相扣,真正的亲密无间。
“我成年了。”宫野志保说到。
貌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两个人却都明白。她成年了,不管是在英国还是日本。彻彻底底的,脱离了小孩子的范围。
不需要总是被照顾,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很好啊,小丫头。”赤井秀一浅笑着,把那只手握得更紧。仿佛可以感受到血管在皮肤下的细微跳动,和心脏一起,跳得又快又急。分不清彼此。
宫野志保也笑了,像以前一样条件反射地说到:“我才不是小丫头。”
愉悦的轻笑在寒凉的风中飘散,欢快轻松得像鸡尾酒上悠悠流转的一片小薄荷叶。尘埃落定,结束,也开始。
漂亮手捏起高脚杯,轻轻地晃动着杯中色彩缤纷的液体,嘴唇轻抿,热辣的清甜炸开在嘴里。无比强势,无比美妙。
去哪儿?
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