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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长念琅琊】青梅颜(萧景琰 / 靖王 & 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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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壹貳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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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储君
  太子遭幽闭的消息很快地传入靖王府,文玨趁着萧景琰练兵未回,径自去找梅长苏。
  说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有了相同的默契,以不动制万动。
  「宗主、大小姐,誉王来了!」
  黎纲冲冲进屋禀报,梅长苏看起来有些紧张,反而是文玨一副悠然。
  梅长苏瞧了文玨一眼,「你快回去吧!」
  文玨摇摇头,「哥哥,我想听听誉王打算怎么做。」
  她有多执着梅长苏不会不知道,看了看四周,叹口气,「躲后边去。」
  文玨点头,起身走向床榻方位,前头,梅长苏忽又发话:「你可得给我躲好,别被发现了。」
  「怕什么,有这块布挡着他可认不出我,更何况,我也可以说自己是梅宗主的红粉知己啊!」
  从刚刚开始便面露怯色的他听着文玨的玩笑显得有些恼怒,「别闹!」
  「知道了,我的功夫如何你还信不过呀──」文玨嘟着嘴站在那处,见状,梅长苏又舍不得责怪,只是挥挥衣袖,「去吧!」
  文玨躲在床榻与书棂之间,不过一会儿誉王进来了,整个屋子瞬间充满诡谲之气。
  而靖王府里的萧景琰摸不着头绪,又找不着文玨,正伤脑筋时,蒙挚来访。
  原本两人是在大厅的,但文玨提醒过萧景琰,虽为自家府中还是不妥,他们这才转往萧景琰的房里。
  「到底怎么回事,东宫被锁、朝野震动,内阁中书却没有接道旨意,陛下又说病了不见外臣,现在外面什么传言都有,蒙卿,这调用禁军幽闭储君可不是小事,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依凭?」
  蒙挚一脸无辜,「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口喻,事情的原委我说给你听!」
  「先别说了⋯⋯」萧景琰走往房门口将门带上,后边的蒙挚还在一头雾水,他说:「随我从密道去见苏先生,免得你见道他又得再说一遍。」
  「殿下,文姑娘呢?」他的脚步走的急,蒙挚开口时他人都已经到密道口了。
  萧景琰答:「她一早就出门去也没说要去哪,她找不着我会知道的。」
  蒙挚点点头,与他一道进了密道。
  这头,躲在梅长苏房中的文玨听着誉王的侃侃而谈,心里有了盘算。
  半个时辰后,誉王起身,抱拳弯腰,口气沉重:「多谢先生指点。」
  梅长苏也做足了礼,跟着誉王走出了厅中。
  房中,文玨还在思忖,刚踱了两步便听见密道的铃铛声,是萧景琰。
  「飞流──」飞流一直坐在屋顶上,听见喊声还懒得下来,挂在屋檐处露出了颗头,「你下来,玉姐姐有事要拜托你!」
  文玨让飞流先进密道,告知萧景琰誉王来访的事情,飞流听话,点点头就进去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飞流会在萧景琰的面前提起『水牛』二字⋯⋯
  为了做足戏的文玨先回到靖王府,遇见了列战英,才又走出了府门来到了苏宅。
  迎门的还是黎纲,「大小姐,你不是在宗主房里吗?」
  「我是文姑娘!」文玨皱着眉眼,「快去跟苏先生通报呀!」
  尔后,走在宅里,一群群的下人皆对她俯首问候,因为媒人知道萧景琰现在就坐在大厅之中,黎纲也是,所以当她提出通报的要求时,他感到很是疑惑。
  「作戏⋯⋯」文玨比了比大厅的位置,黎纲这才转过脑筋,先行进厅禀报,「宗主,文姑娘来了!」
  梅长苏一脸无恙,答:「快请进来!」
  黎纲和她交换了眼神,再抬头,她已变成和苏宅无丝毫关系的文姑娘。
  走进厅中,文玨礼貌地向梅众人行礼,后才缓缓走向萧景琰身边,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回府后,我听战英说你和蒙大统领进房后就不见人影,猜着你一定是过来苏先生这里,我就过来了。」
  萧景琰浅浅笑了一下,对于文玨的知心。
  「文姑娘请坐──」文玨点头,还没来得及拂摆落座,正好想起之前和他提过借书一事,「苏先生,前几日向您询问的克谨训文,不知先生找着了吗?」
  此刻的梅长苏驻足在书堆中,没有抬头,「刚刚看见靖王殿下过来就想着你一定也会来,正找着呢!」
  「不如我和先生一块找吧──」两人自然地聚在了书柜前,见状,一旁的萧景琰瞬间脸色不佳。


  • 陸壹貳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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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好意
  这件事情接着谈下去,先开口的是与文玨并肩的梅长苏:「蒙大统领,现在服侍太子的还是原来东宫的人吗?」
  「是啊!」蒙挚一脸懊恼,「现在我责任重大了还得担心他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我还专门派人看着他,这个太子爷算是废了,但我只是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打算的。」
  「如今太子输了皇上的圣心那是无庸置疑的,但是按照今日皇上的处置来看却并没有想马上废黜太子,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说起正事,萧景琰收起了小情绪,略带严谨的朝说话的梅长苏点点头。
  尔后,梅长苏继续道:「东宫处于皇城,现在宫内的防务暂时由禁军接管,但宫外还是巡防营的责任,殿下要多加派人手严加巡视。就算朝局再乱,东宫不能乱,一旦乱了就会引发意外,到时候都是你们二位的责任。」
  不像梅长苏背对着,文玨一抬眸便能看见他们二人。
  果然不出意料,蒙挚还是什么都没听懂,惹得文玨在掩巾下悄然一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现在陛下踌躇不定,还真是绕人心旋。」
  「是啊!」蒙挚再度发话:「我现在手上连一道明发的谕旨都没有,我跟陛下提过,我每次一开口那个高湛就把我给打断,害得我现在只能凭一道口喻在这边硬撑着。」
  梅长苏拿著书笑笑,「说到这件事,你还真应该备一份厚礼去好好谢谢这位高公公呢!」
  「什么!我谢谢他?凭什么!」
  这下子蒙挚炸了,其余三人在内心都笑了。
  转眼之间,文玨在茫茫书海中找到她要的书,满脸笑意,「苏先生,我找到书了!」
  梅长苏亦是笑颜,「太好了!」
  这刹笑语却砸痛了萧景琰的双眼,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可从来都没听过文玨用如此愉悦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文姑娘,你别顾着拿书,回答我呀!」
  被排独在一众小情绪外的蒙挚傻的可爱,还在追问着前方的两人。
  「高公公他打断你的话是一番好意,是一份人情,你去谢他就是知道了他的好意,还了他这份人情,这样明白吗?」
  蒙挚非常大力摇头,「不明白!」
  文玨欲替梅长苏将散落一地的书文典籍给一一的排列回去,示意梅长苏先到一旁休息。
  可这头的蒙挚真是急得不行,「文姑娘,我是个粗人,你说清楚点!」
  梅长苏也没见外,自顾自地走到萧景琰身旁坐下,正视着追问文玨的蒙挚,说道:「你说今天高公公几次打断你的话,可是你第一次恳请皇上明发谕旨时他并没有打断你,皇上理会你了吗?」
  蒙挚答:「没有啊⋯⋯」
  「那他为什么不理会你,是因为你没说清楚,还是他脑子糊涂了?」
  梅长苏这样问他,又使蒙挚顿住了⋯⋯
  默默地走到蒙挚身旁坐下,文玨没发现对边的萧景琰在看着他。
  文玨接着道:「要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皇上心思,那绝不是皇后和越贵妃,也不是太子和誉王,而是这位高公公,如果他没有机敏的反应、准确的判断,又怎么可能在皇上左右服伺这么多年却又恩宠不减呢?」
  语音落,蒙挚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文玨,依然茫然。
  梅长苏接口道:「蒙大统领,就拿今天长信殿的事来说,你几次恳求皇上明发谕旨,可是皇上都没有理会你,那就说明他当时并没有拿定主意,他担心处置太重了便无法挽回,所以他不能理会你。」
  文玨问蒙挚:「还是不明白?」
  蒙挚继续摇头。
  这次,文玨又把问题丢给了梅长苏,一脸无奈的感觉。
  「如果皇上应你所请,由中书朝阁明发谕旨幽闭太子,那总得有个理由吧!」梅长苏道:「不管找什么理由这都不会是个小罪过,如今太子已被罚闭宫自省,如果再来这么一遭,不废也得废了。所以你今日请求皇上明发的这道谕旨,几乎可以算是一到废黜太子的诏书了。」
  梅长苏直接将所有事摊开来说,这次,蒙挚终于懂了⋯⋯


2025-07-24 11: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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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壹貳
  • 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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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伴虎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蒙挚几乎是吓得说不清话,梅长苏接道:「我知道,你只是想更方便的接管东宫,这个意思我明白、高湛明白、皇上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动怒,只是不理会你,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他,按照他多疑的性格,你说他会怎么想?」
  「先生的意思是?」
  好不容易说通了高湛的用意,现在却又不懂在萧选的心思上,文玨看起来是没了耐心,梅长苏只好转过头,把问题丢给默了好一会儿的萧景琰。
  萧景琰笑笑,认真地看着蒙挚,缓缓开口道:「听说,内监被杀一案,誉王进宫给你求过情?」
  蒙挚对着萧景琰用力的点头,然后又继续认真的望着他。
  他说:「那么在陛下的心目中多多少少会怀疑你偏向誉王,而在这个时候你又极力请求明发谕旨,置太子于死地,确实不妥。」
  萧景琰说完,只见蒙挚还是没有反应,梅长苏只好又接着把话给说明白。
  「皇上这个急事缓办的心思高湛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几次拦住了你的话头,那完全是一份好意,蒙大统领,难道你不应该谢谢他吗?」
  终于,蒙挚简直是大梦初醒,「要的、要的,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他呢!」
  四人在厅中,齐齐的笑了出声。
  梅长苏又道:「所谓伴君如伴虎,他能够担当总管之职这么多年,必定聪明过人,如今他愿结善缘,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蒙挚这句话也是萧景琰和文玨都想问的,三人不约而同一起看向了梅长苏。
  他答:「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文玨没有说话,反倒是萧景琰有些讶异,问道:「苏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推波助澜,而是顺其自然?」
  「正是,就当我们从未涉入党争,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这个时候,谁添乱、谁倒楣。」
  「我看,誉王忍不住不添乱吧!」想的蒙挚忍不住笑出来,谁叫誉王这个急性子真是一点也掩盖不住。
「这个时候皇上喜欢静,谁能静的下来他就偏向谁,其实后宫的情形也是如此。」梅长苏看着萧景琰,话中之意众人皆是明白,他接话:「苏先生放心,我母妃应该算是宫里最静得下来的人了。」
  「静妃娘娘聪慧过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萧景琰立即点头表示认同,厅中静了下来。
  「好了蒙大统领,你失踪的时间够长的,也不能总是躲着,该出去露个面了,有什么事稍后再议。」
  外边的天色刚过了晌午,萧景琰点头,「那好,苏先生请好好歇息,我们就告辞了。」
  「苏先生,谢谢书。」文玨向梅长苏行了个礼,「文姑娘客气了。」
  四人起身,文玨拿著书对着梅长苏笑的好看又无意中又惹怒了萧景琰。
  转身就走,萧景琰什么都没说,文玨赶紧跟了上去⋯⋯
  「书、书,苏先生告辞。」
  驻足,萧景琰转过身子虽是疑惑,却见蒙挚行礼欲告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走进密道后,萧景琰的脚步异常的慢,但是后面的文玨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两人就这样踱出了密道,回到萧景琰的书房里。
  关上门,萧景琰看似没话要说,「文玨先行告退。」
  「等一下⋯⋯」还未转身离去的文玨低着眉眼,「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这样正好,也许不看着她的眼睛萧景琰比较好问话,口气很是心虚,「你很常自己跑去找苏先生啊?」
  「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时,会过去。」
  「那你怎么都没和我说?」
  这么一问文玨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文玨以为,萧景琰会因她常和梅长苏联系而感到信任放心,但是今天这么一听,萧景琰好像不太喜欢文玨去找梅长苏的感觉。
  萧景琰看着她那紧锁的眉眼,知晓了她不知如何回答的苦恼,叹了口气,「要还书时记得告诉我。」
  文玨喏喏答道:「是。」
  接着,他大手一挥示意文玨退下。
  缓缓退出了他的书房,走在廊边,文玨却突然觉得自己开始不了解萧景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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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在口
  午後,蕭景琰回府時文玨已轉往自己的房裡,繼續看著那本克謹訓文。
  “文玨?”敲門聲響起,伴著的是蕭景琰渾厚有力的嗓音。
  起身走向房門,打開後,看見的是堆滿笑容的蕭景琰向她提來一盒溢出香氣的食盒,“這是我母親準備給你的食盒。”
  文玨有些訝異,“給我的?”
  “是啊,母親說要感念你對我的相助之恩,還有這盒是蘇先生的。”
  文玨朝他另一隻手提著的食盒望去,臉上雖是笑著,但心裡卻多了一份擔心。
  “待會兒去蘇宅,你的書⋯⋯”蕭景琰略略試探,“打算要還了嗎?”
  “殿下也要去還書嗎?”
  他感覺很是琢磨了幾秒,才答:“也許吧!”
  期間,文玨想要看向蕭景琰的眼睛,但他一直低著眼眸,讓她感到無所適從,甚至是不知所措。
  “我在房裡等你過來。”
  他的回复含糊,沒等到文玨的回應便已跨步走往書房的方向,這樣子的蕭景琰實在令她感到怯生。
  沒過多久,文玨拿著書來到了他的書房,此時的蕭景琰還在研究那本翔地記。
  “殿下?”輕喚一聲,他連頭都沒抬,專心的讓文玨感到害怕,“嗯,你先去開門吧!”
  得令,文玨微微發抖的手正推動著密道機關,在轉過身子之前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得以穩住情緒,“走吧殿下!”
  蕭景琰點頭,這才站起身子,手裡握著翔地記,另一隻手提起了桌上的食盒。
  猶疑了幾秒,蕭景琰卻又丟下那本翔地記,正色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殿下⋯⋯”文玨甚是訝異地問道:“你不是說要還書嗎?”
  “先還你的吧!”他抽過文玨手裡的那本克謹訓文,文玨還在疑惑,他道:“我順便把食盒拿過去,你就別過去了!”
  話一出,引得文玨的訝異,她瞪大了雙眼,簡直摸不著蕭景琰的思緒。
  “你一個女孩子,別老是一天到晚往蘇宅跑,好好留在府裡,我馬上回來。”
  蕭景琰抬手輕拍了文玨的肩膀,口氣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而文玨卻沒有接收這樣的情緒,因為蕭景琰遲遲不還書又不讓去蘇宅,此刻,她的心裡簡直慌亂的不行。
  沒再多留,蕭景琰轉身走進密道,留下文玨一人在書房。
  當她還在心慌意亂時,外頭有了聲響,列戰英進來了。
  “文玨,殿下不在啊?”收拾了恐懼,文玨沒有正眼看向列戰英,輕聲答复:“殿下過去蘇先生那裡了。”
  “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啊?”
  “戰英,今天你陪殿下進宮,殿下可有在路上和你提起有關翔地記的事嗎?”
  她望著那本被蕭景琰丟在桌上的翔地記,好看的眉眼湊在了一起。
  “沒有啊⋯⋯”列戰英撓撓腦袋,“只見殿下雖然騎著馬手裡還是緊拽著那本翔地記不放,從下馬到進府的路上倒是認真地翻閱了起來,直到去到了你的房前才收下,怎麼了嗎?”
  “沒事,我也是剛剛發現殿下好像對那本書挺感興趣的,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
  雖然文玨口裡說著沒事,但是右手捏著左手的手指頭捏的老緊。
  這種擔心列戰英還看得懂,“殿下要是發生什麼事一定會告訴你的,你就別擔心得太多了。”
  列戰英本就不擅長言語,能說出如此委婉的話已經展現了他最大的誠意。
  文玨明白,轉而對他展開了笑顏,“你來找殿下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要出遠門,這幾天去趟宛城去押解一些軍需用品回來,本來殿下是讓戚猛去,但這幾天他剛好身子不太舒服,表定的日子到了就我自己去了。 ”
  文玨點點頭,“我會替你轉告的,你自己路上小心。”
  “殿下和府裡就拜託你了!”文玨笑著送走了列戰英。
  半晌後,文玨還站在原處,看著那本翔地記,心裡盡是叨唸⋯⋯


  • 陸壹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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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
  隔了几天,列战英托人带回了一封书信,是由文玨收下。
  原本在正厅中的她看完信后转身进了厨房,不久,来到了萧景琰的房前,轻敲房门,待他应声才开门进去。
  “殿下,刚刚战英托人带了信儿,说是天字营编排完成的事已经回报给兵部,请殿下不必担心。”
  十分专心在桌案上的萧景琰没有抬头,“嗯。”
  缓步走近,文玨在萧景琰的右手边摆下了一杯热茶。
  那天之后,萧景琰只要不在练武场便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研究著那本翔地记,刚开始只是研读著,后来更是磨墨挥笔一字一句的摘抄著那些批注,这么好些天下来都没让萧景琰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是让文玨没似刚开始那般担心了。
  “战英还说他今日就会回京了。”
  萧景琰依然故我,“好。”
  “我替殿下准备了娘娘做的糕点,休息一下吧!”闻言,原本那般认真著的萧景琰惊喜抬眸,笑道:“母亲说是要给你的,你还拿给我吃?”
  文玨没答,只是笑得很淡、很轻、很浅。
  窗外微风徐徐吹入,掩巾丝薄,她好看的嘴角若隐若现,见状,萧景琰也低头笑了。
  “殿下看这本书已经好几天了,其中有什么玄妙吗?”
  “就是没看出什么玄妙才琢磨了这么久⋯⋯”他的语气迟疑,反倒让文玨松了口气,装着疑惑,“是苏先生的批注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批注,我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摘抄了出来,分开组合重新来读却什么名堂也没得出来。”
  “没什么问题不是挺好的吗?”
  “也许吧⋯⋯”他放下笔,拿起翔地记,眼神深沉了几分,“但如果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游记,为何一向镇定从容的苏先生会如此在意?为何连不好读书的蒙挚也特意前来讨要?特别是母亲,他幽居深宫二十多年,这本书里到底有什么内容能够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呢?”
  “静妃娘娘⋯⋯”文玨略是心虚的扫了他一眼,“说了什么吗?”
  “母亲自从看了这本书后,多次提起让我一定得善待苏先生,对他来说苏先生不是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吗?”萧景琰是疑惑的,双眼带着不可解释的思绪看向文玨,而她,当然不可解,转移了话题,“还是吃块点心再想想吧!”
  文玨递上了饼,那头的萧景琰顺手接下。
  顺势,文玨蹲下身子替帮那杯刚刚被他喝过的热茶多斟上几分。
  萧景琰忽道:“奇怪,这云玄饼怎么还有海棠糕的味?”
  话后,那壶顺液而下的热茶撒在了萧景琰的书案上,文玨赶紧收手,好险并无沾湿他的文纸。
  文玨貌似无恙的勾了勾嘴角,“我不懂糕点,但这一层的确不只这种饼。”
  “肯定是海棠糕,这个味道我绝不会认错的!”萧景琰多咬了一口饼,斟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问她:“这次母亲没有准备榛子酥吗?”
  这个问题算是点通了文玨,惶然颦眉回道:“没有。”
  “没有榛子酥却做了海棠糕,难道母亲也想念毓翡了吗?”
  他看着手中的那块云玄饼碎念著,虽然很小声却也足够传进文玨耳里,她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只是把手指头捏得很紧,不敢泄漏一点点情绪。
  “殿下——”外边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声音微带气喘,“殿下,我回来了,刚刚在门口还接了娘娘派人送来的食盒,说是一盒给苏先生,一盒给文玨的。”
  原来是列战英回府了。
  列战英的手边提着两盒食盒,进来后,谨慎地放到了桌子上。
  “现在母亲准备的食盒可都没有我的份了。”
  萧景琰看着那两食盒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惹人怜悯,一旁的两人悄悄互望,没人敢接话。
  萧景琰拿起桌上的翔地记,郑重地翻上几页,“战英,你把这本书送到蒙大统领的府上去吧!”
  递过,列战英立即接下,向他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对了文玨,母亲说⋯⋯”
  萧景琰话都没说完就被门外急忙跑入的小兵打断,连刚到门口的列战英都被那名小兵撞得不轻。
  “殿下、殿下!”应声跪下,萧景琰看着他有不悦,“怎么了?什么急事毛毛躁躁的?”
  小兵怔了一下,“圣旨到,请殿下出去接旨。”
  “接旨也不用急成这样,我们靖王府没有接过旨吗!”
  “不是,传旨的是⋯⋯”小兵脸颊两侧的肌理又跳了跳,咽了口水,才勘勘说道:“高公公。”
  因为,这次来传旨的不似以往随便的一名宫人,而是萧帝身边的大红人,高湛。
  闻言,列战英往回走了过来,“殿下,高公公亲来传旨,想必是⋯⋯”
  大伙儿纷纷望向桌案边的萧景琰,他虽一脸平静却也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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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长空
  萧景琰、文珏与列战英来到前厅时,高湛已等候多时了。
  驻足间,两人交换了眼神,跟在一旁的文珏已然察觉,此时的高湛,在看向萧景琰时目光全然不同以往,多了几分肯定的意味。
  下襬一撇,靖王府上上下下随着萧景琰下跪俯身行礼。
  前头的高湛噙着善意的微笑,毕恭毕敬地展开圣旨,「皇七子萧景琰,淳厚仁孝、德礼兼备、恪忠英果、屡有宿功,特加封为靖亲王赐五珠冠,钦此。」
  「儿臣,谢父皇隆恩。」
  所有人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接旨后起身,萧景琰朝高湛礼貌一躬,「谢谢高公公。」
  高湛亦是温温然地回礼。
  文珏站的离萧景琰不远,高湛随意一看便能瞧见她的身影。
  尔后,当萧景琰在和高湛说话时他还有些走神,「高公公?」
  「老身失礼,殿下请听⋯⋯」接着,他便开始专注地向萧景琰提醒着谢恩的后续。
  一旁的文珏倒是领受了高湛看着她那不对的眼神。
  说起高湛,文珏还是有些害怕的。
  要说,大梁金陵城中谁最了解她的习性?那肯定是教授过穆毓翡的老师们以及这位高公公了。
  她的女子之德,可都是在高湛的严加看管下给教出来的。
  且,她这个从小害怕就会捏手指头的毛病实在没改过,偏偏那时就不曾在萧景琰面前捏过手指头。
  「请问殿下是要派哪位家臣与老奴一同前往礼部领取新品官服?」
  高湛的问题使得萧景琰有些不解。
  高湛解释道:「殿下,新品官服虽与一般朝服无异,但总归还是一道程序,您愿意派个人去到礼部学习礼饰也算是彰显您对陛下的尊重。」
  这麽一说萧景琰懂了!
  学习礼饰,男人应该学不太来,他想了想,自家府中并无王妃和侧妃,一众亲信又皆是男子,最后将眼光落在了文珏身上⋯⋯
  「文珏,你随高公公去吧!」
  文珏没有迟疑的应下,她也想和高湛说明白。
  就这样,文珏搭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不与高湛一行。
  按照程序进宫入部,一切无任何异常。
  直到夕阳西下,想不到时间竟然可以过得这麽快!
  「何大人,辛苦你了。」那日午后,高湛选在适合的时机来到礼部,领出了文珏,「高公公客气了。」
  出宫的路途中,他们走在那条长长的高牆步道,前后无任何一人跟随。
  「你认出我了对不对?」
  高湛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应,却是让文珏感到更着急⋯⋯
  「叔父,我⋯⋯」虽然这裡别无他人,高湛还是没有打算与她相认,「文姑娘,请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殿下,今日必须先将谢恩表呈交中书院,切莫忘记。」
  话后,他往文珏的手裡塞了一张字条,眼神沉沉的望着她。
  文珏收声,将手上的字条握得更紧了些,「文珏谨记,多谢高公公提醒。」
  抬步继续向前,他们静静地并肩走着,直到出宫。
  文珏上了马车,直到弯过了第一个路口,高湛都没有离去,原来,皇宫离靖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
  『翡儿,有些事你若想做,就去做吧!』
  那张被高湛塞到她手心裡的字条是这麽写着的。
  那年夏天,穆霓凰随穆深返南,而穆青刚刚呱呱坠地,无人瑕及的穆毓翡被託进了皇宫,在高湛的身边生活了整整一个年头。
  「那毓翡郡主认为老奴应该如何喊您?」
  「我们得取一个彼此知道的称呼!」
 『叔父与翡儿』是他们两人私下的称呼,世上没有第三人知晓。
  夕阳馀晖,跑马灰扬,视线变得无比地苍茫。
  回程的马车上,文珏心裡无限感概,那位对萧选葵藿倾阳的高公公、那位对穆毓翡朝督暮责的高叔父,可以不问她任何理由,一心一意地让自己去做那件事,想必这十三年来,他从未忘记过自己。
  现在,文珏又多了一个理由,为了高湛。
  马车上的文珏将那张字条握在浑热的手心裡,所有的结束,都会迎来再一次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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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识人
  隔日寅时,文珏前去敲响了萧景琰的房门,顺利进到了萧景琰的房间。
  说实话,在她还是穆毓翡时从没进过萧景琰的房裡,毕竟自己还是姑娘家家,怎麽可能随意进入男孩子的房间,这第一次还是让她挺有心动的感觉。
  他的房裡不外乎她的想像,基本的陈列、朴素的摆设,虽不似其馀皇室贵族那般阔气高雅却有他萧景琰不可逆的风骨傲气。
  直到,她发现了过去的踪迹⋯⋯
  属于穆毓翡的玉簪子。
  古书曾示:『绾髮受之父母。单簪认为正室。』
  想必,这支簪子是在她失事后才从自家父母手中拿到的吧⋯⋯
  「看什麽呢?」
  萧景琰还穿着内袍,刚刚完手脸便走了出来,看着文珏发愣的背影。
  随着她的眼光看去,那裡摆着的不只那隻簪子,还有林殊的弓。
  他说:「这是我好朋友的东西,他和我一样也好弓箭之道。」
  文珏的妆容因掩面而不得不简朴,盘髮也仅以步摇装饰,从来没有用过玉簪子。
  所以,在萧景琰的判断裡,文珏对于那把弓应该有更大的兴趣。
  「原来是殿下朋友的遗物啊⋯⋯」
  「你怎麽知道是遗物?」
  语毕,萧景琰带着不明的眼神看向她。
  然而这次,文珏还在震撼着自己所见,不似以往那般从容,眼神里终于露出难得的惊慌。
  她开始低下头去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这段日子下来,萧景琰也知晓了这个习惯,害怕就捏手指头,不知道为什麽看着这样的她便觉得有些捨不得了。
  「进来帮我更衣吧!」
  也难得这次他没继续追问,文珏理了心气,平静了思绪才跟着萧景琰的脚步走去。
  卯时已到,她正熟练地伺候着萧景琰。
  「我发现你对于戎服、宫装都挺顺手的,连玉珮该怎麽繫才不会罣膝你都知道,这些礼部应该不会教授,而且只有身为皇家贵族的人才有繫玉珮的规矩呢。」
  「之前在书上看过几次就顺道记起来了。」
  她回的很是顺口,彷彿跟真的一样,连文珏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被自己骗倒了,就是没摸透萧景琰到底信了没。
  忽然,他说:「你今天和我一起进宫吧!」
  闻言,文珏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我?」
  「之前母亲提过,说想要见见你。」
  文珏是惊讶的更是害怕的,喉咙间发出了些许咽噎,正在替他环上腰带的手也因此开始发抖。
  「可是,苏先生交代过,殿下目前根基未稳,不可过于崭露头角,如果此次我随殿下进宫,恐怕我的身分很快就会传进誉王甚至是陛下的耳裡了。」
  「我现在已经是五珠亲王,若说我身边无半位亲信替我谋事,说出来谁也不相信,我一向不谙朝政,怎麽可能真的可以在短短的一年内如此有所为,就算你的存在现在传进五哥和父皇的耳裡,也只会换得他们的恍然大悟而已。」
  「可是⋯⋯」文珏还在犹豫。
  「我母亲一向慧眼识人,难不成你有什麽事情怕被我母亲识破?」
  他按着文珏的肩膀,脸色凝了凝,忍着气地望向她,想确认她到底在害怕什麽?
  「没有。」却是因为他的眼睛,才让文珏冷静了下来。
  又是伸手替萧景琰理好了衣领,无可避免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准备一下,和我一起进宫,我会等到你出了府门,我才会启程。」
  他那急躁的眼神一点儿也没藏住,文珏点点头,不露胆怯地对他笑着。
  然而,此刻文珏才发现,现在的萧景琰再也不同以往了⋯⋯
  如果说沙场上降马奔腾的他不可一世,如今的他更多了一道霞姿月韵的神态,不知道为什麽却看着文珏心好疼。
  她得赶紧离开,在眼泪还没掉下来之前,「我去帮殿下换盆热水进来。」
  「记着,看好时辰,别耽搁了!」
  萧景琰的口气软下了几分,似是有些哀求又似有些害怕。
  文珏应声答上,出了门便走的飞快⋯⋯
  半晌后,萧景琰随着她的脚步走出房门,望着那越来越离的身影,心裡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母亲也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不同,是不是就能证明我的感觉没有错?』
  逃离的她因为他的意气风发而无法相伴感到遗憾;身后的他却是希望能够再找到一些理由更了解她的来历。
  今日的靖王府,难得生气勃勃。
  萧景琰身着大红色的新品官服惹得众士兵无来由的振奋,就算只是搬兵架的小卒也笑得何等自信。
  有别以往素白淡衣,文珏今日换了一件深蓝色的罗裙,把她端庄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
  这样的她看得萧景琰捨不得眨眼,真是和平日太不一样了。
  府门未开,今日天气格外晴朗,日光照在了萧景琰与文珏的身后。
  「殿下,从今天开始你要承受的可不一样了。」
  文珏伸手,一边替萧景琰理着被风吹乱的衣袖,一边柔声说着:「过去你要担住的是陛下的冷眼相待、冷语相讽,如今你要面对的不仅只有陛下,还有皇子、还有朝臣,陛下会给你的也不再是那般漠然,他的冀望和期望会毫不掩饰的加注在他所投射的眼光中,有人起就会有人沉,你可以守住你的一片赤诚,但请殿下切莫忘记,任何事情以你为先。」
  不只萧景琰正色以待,靖王府上上下下也全因她的话深有感悟。
  接下来,他们能做的,就是全力辅佐自家王爷了。


2025-07-24 11: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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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红尘
  是时,文珏还是跨上了马背与萧景琰一同前往皇宫。
  之前高湛曾再三叮嘱,在完成所有受封程序前让萧景琰千万不可进到芷萝宫,为的也是不让他人有褒贬之处。
  萧景琰道:「我只能带你到这裡,待会儿会有母亲的伺女带你进去的。」
  他们站在偌大皇宫裡的一个小角落裡,群臣熙熙攘攘的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文珏能感受到萧景琰的刻意。
  「殿下把我带到这大殿之外,又逢上朝时刻,难道就不怕朝臣们会把我说成靖王府中的一缕红尘?」
  「那又怎样,我现今既无正妃又无侧妃,就算最后传到父皇耳裡要把你许配给我,何尝不可?」这段话他说得潇洒,一旁的文珏却不知如何反应,反而是身后的列战英笑出了声。
  「战英,你笑什麽?」
  「殿下,文珏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这麽直白会把她吓坏的,你看她,平常伶牙俐齿的,反倒是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他们眼裡,噤了声的文珏是因为害羞的关係,其实听在她的心裡却是难受的说不出话。
  她浅笑,「殿下别拿我打趣了,赶紧上朝吧。」
  文珏没有看向他,把视线低了下去,语气中多了几丝无奈。
  「我母亲人很好的,你放轻鬆便是。」
  话后,萧景琰领着列战英离开,原地的文珏心如刀剐。
  「景琰,我早就已经不同了⋯⋯」
  她的喁喁哝哝并没有换得萧景琰的回眸,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那样的步伐就是他与她现在所拉开的距离。
  风拂过,文珏轻轻挽起飘散的髮丝,小时候总觉得外面的风吹不进这道宫牆,原来皇宫裡的风还是挺大的。
  他翩翩的的身影随着风终将消逝⋯⋯
  「文姑娘,我是芷萝宫的小新,请随我来。」
  待文珏回过神,小新已在她的身侧等候多时。
  芷萝殿裡,静妃刚用完早膳,正挑选着今日要用什麽药材来打磨调配。
  「启禀娘娘,殿下没有进殿却是带来了一位文姑娘。」
  「今日景琰要行受封之礼,在所以程序走完之前他自然不能来咱们芷萝宫,把那位姑娘带进来吧。」
  随即,小新应了静妃的话,把文珏带进了芷萝殿中。
  原本还在内室的静妃现已在正厅中落座,「小新,把门带上。」
  文珏才刚进来,静妃便让小新离开,使得她更是心慌。
  此刻,整个芷萝宫只剩下他们二人。
  凝着气,文珏规矩下跪行礼:「民女文珏,参见静妃娘娘。」
  「你不叫我静姨了?」
  文珏还在行礼,整个人跪在地板上,面朝地,整个身子抖得不行。
  「毓翡?」听见她唤,文珏抬起头来,用极尽平静的口气想推翻静妃的肯定,「娘娘误会了,我不⋯⋯」
  「文姓,乃是云南王妃的本姓,对吧?」
  不料,却被这句话给塞住了喉咙。
  她不敢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我知道,我都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静妃起身,走向了这头的她,用着她那温柔又温暖的双手扶起了文珏,浅浅地笑了笑,是那种让人感到平静却又无法说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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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
  文珏与静妃一起坐在了芷萝宫中的正厅之中。
  「静姨,你怎麽会知道我母妃的本姓?」
  文珏问得很小声,因为这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连自己也是上了琅琊阁,借助那通天本领的锦囊才得知此事。
  「你母妃本名为文芊,而文姓在云南是小家姓氏,你父王为了提升王妃的身格才向陛下请求赐下古氏,对吧?」
  「这件事连我姐姐都不知道呢⋯⋯」
  「我和你母妃见面的早,当时的我还在外行医,那年云南王妃身患寒疾,碰巧我与师傅路经云南便被请入府中诊治,那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碰面,直到多年后云南王携家眷入宫我们才想起那段往事,也算是不小心得知,那时景琰向我提起妳时,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个文姓,毕竟大梁这万家灯火之中,可没有几个是文姓的。」
  语间,文珏始终没抬起头来正视于静妃。
  「还有后面那个珏字,是小殊替你取的吧?」
  她不知所措的双手却在这句话后更加不知所措,于此,也等同于回答了静妃的问题。
  「小殊没死,对吧。」
  静妃的这句话并不是询问意图,而是十分地肯定。
  文珏起了身子,直接跪在的地板,「静姨,求您千万别和景琰说我和哥哥还活着的事,拜託您了!」
  「你这是干什麽,起来,快起来!」
  瞧见文珏的眼神还在期待答案,静妃只好先应了再说,「我答应你,你起来。」
  终于,文珏在静妃的搀扶下起了身子,又坐回原位。
  「先别说小殊,你的伤,可否让我看看?」
  「我怕⋯⋯」她用手抚住了侧脸,「吓着您。」
  「你就认定我是那样肤浅之人?」
  「不是,我没⋯⋯」静妃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地打断她的话,「那就让我看看吧!」
  面对静妃的再三要求,做晚辈的她也不好继续拒绝⋯⋯
  文珏轻轻的取下掩巾,那个瞬间,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静妃眼神中的变化。
  原本是带着些许的冀望,看见后映出了一道惊讶,待泪水涌上,如今则是痛心入骨的望着她发怔。
  「静姨⋯⋯」在文珏对上她的双眼时,静妃逃开了。
  也许,静妃是怕自己那麽悲痛的眼光更会炙烤了文珏的那道伤疤。
  「怎麽伤得如此严重?」她没有抬起头,用着含煳不清嗓音问着文珏。
  文珏答:「原本我是在梅岭一役中受到对方火裹箭给伤的,因为天气寒冷那几日几乎没有痛觉,后来直至跌落山谷,不知道昏迷了几天,伤口一直没有处理,直到上了琅琊阁受朋友医治才渐渐好转。」
  这头,静妃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情绪,缓缓地转过头,望向她。
  文珏接着道:「两年后,因为得知父王及母妃双双过世的消息一时气急攻心,却因此将那枝箭残留在我体内的毒物给激发出来,我的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曾经是整个金陵城中最娇美的毓翡郡主,却因为梅岭一役容颜尽毁,真是拿什麽也赔不起了⋯⋯」
  静妃两隻手死死的抓着她,口气中尽是不捨,「小殊,还好吗?」
  文珏轻叹了口气,「赤焰军中的哪个人承受得起这个好字呢?」
  两人默了一下,直到现今的十三年后,整个大梁裡还没有半个人能找到适合的词语来形容那件冤案裡的每个人。
  「我听景琰说,你在靖王府裡不仅替他烦劳朝务,还替他缝补衣物、洗手羹汤,这一些可不是你以前拿手的。」
  「这几年在琅琊阁多少也独立了一些,没有双亲及姐姐在身边,什麽都得学着自己来,再也由不得我任性。」
  一抬眸,文珏又在静妃的眼神裡找到那不可言喻的悲情,她笑了一下,其实自己经历的这些真的没这麽严重,比起林殊。
  文珏抿了抿嘴角,「但,至少我身边还有哥哥,已经很幸福了。」
  「还记得之前景琰向我说过,云南王曾经责罚你不喊小殊哥哥的事,现在听你前一句哥哥后一句哥哥的,倒还真是像小殊说的,挺不习惯。」
  「也许这就叫造化弄人吧。」
  静妃欣慰地伸出手复在文珏的双手上,「孩子,苦了你了。」
  这麽坚强又温柔的女孩子,也难怪自己的那个傻儿子如此痴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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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波助澜
  未至午时,萧景琰刚从皇后宫中离开,踏着急促的脚步来到芷萝宫。
  「娘娘,您这裡弄错了,是先穿过右边再绕过来左边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弄了这麽久都没你手中的漂亮呢!」
  人还没走进,驻足于边角处,远远的就能听见静妃与文珏的谈笑声。
  「靖王殿下!」小新向萧景琰行了礼,转身就要进去通报。
  「等一下,我自己进去就好,不须进殿通报了。」
  小新点了头,缓步退下。
  「你看这个结我打得怎麽样?」
  「对了,很漂亮呢!」
  正厅裡,两人操弄着针线,笑得很开心,正是萧景琰入目的情景。
  裡头的文珏扫见了刚踏入厅门的他,连忙放下手中针线,微笑起身行礼,「参见靖王殿下!」
  「来了啊!」今日的静妃虽于平常相同,但笑容裡却更加灿烂了几分,这是萧景琰感觉到的。
  按照礼制,由萧景琰向静妃行了正式的孝礼,以感恩母妃教导之恩。
  一旁的文珏亲眼看着这幕,突然觉得能够这样陪着萧景琰,已是她最满足的事,不管自己是什麽身分。
  趁着萧景琰在内室换下官服时,文珏向静妃拜託了件事,毕竟孝顺的他最听的还是静妃的话了。
  不久后,静妃坐在正厅裡等候着,而文珏在萧景琰落坐后也受静妃之请来到了他的身旁,三人一起谈话着。
  「我受封亲王以后,母亲在宫裡的处境与必然与往日不同,想必皇后⋯⋯」萧景琰欲言又止,怕伤了静妃,然而这头的她笑着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宫中二十年足以自保,默默无争并非任人宰割,皇后娘娘会明白的。」
  「母亲聪慧,这一点我倒从未怀疑过。」
  静妃那席话让萧景琰与文珏都悄悄地抿了一笑,这麽霸气的静妃可不常看见。
  「我记得你曾说过,东宫被幽禁之时蒙大统领受了高公公的人情,建议你收服他为己用?」
  「对,但是苏先生没有同意,他说高湛一向明哲保身,贸然收服颇有风险,再说,将来局势若是明朗,以高公公一贯的行事,就算不是我们的人也是我们的人了。」
  静妃略带欣慰的点了头,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苏先生还有第三层好意,你可明白?」
  萧景琰没懂,习惯性的转过头去望文珏,然而这次,在她的眼神裡却也得到同样的疑惑,萧景琰开口追问道:「母亲的意思是?」
  「收服高公公必然有弊端,但其中益处也非旁人可比,他之所以没有朝着这个方向筹画,最大的原因还是体念你罢了。」
  萧景琰还是没懂,拧着眉头,还是怔怔地看着静妃。
  这时,文珏说道:「娘娘的意思是,苏先生是顾及您在宫中的缘故?」
  这麽一说换得了萧景琰的恍然大悟,重重的点了头,「的确,要收服高湛必然会将母亲您捲进来,这是我绝对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看你,还没有文姑娘善解。」
  萧景琰努努嘴没有答复。
  「你自己若没办法好好读懂苏先生的好意,就让文姑娘多去和苏先生接触便是,也算是搭个桥樑好说话,免得你总是无法领受他的思量。」
  他的心裡免不了吭噔一下,明面上还是没敢违抗,向静妃点头示意。
  其实萧景琰自己也纳闷,为什麽想着让文珏去找梅长苏,心裡就是有那麽一点怪怪的?
  日正当中之时,萧景琰与文珏一道离开了芷萝宫,坐上了马车回府。
  车上,只有他们二人,好一阵子都没有声响。
  直到途中刚好过了个洼坑,马儿惊着了啼了一声,车上的两人因此相视,笑了一下。
  萧景琰问她:「你和母亲都在聊些什麽?」
  「没什麽,娘娘就是问了我为何会上梅岭,还向我问了南方结的织法,这麽一针一线下去时间也算耗的挺快的,娘娘才刚完成了一个结殿下您就回来了。」
  「我还怕把你一个人留在母亲宫裡你会不适应,才走到门外就听见你们的谈笑声,看来是我多虑了。」
  「娘娘待人甚是和善,原本我也以为自己会处的挺尴尬的,想不到会如此愉快。」
  语音刚落,马车停下,靖王府到了。
  「殿下先请。」
  萧景琰没有推拒,掀了帘自个儿就先下车,待文珏下车时,萧景琰就在车下向她伸出手,要扶下她。
  「另外⋯⋯」文珏也没有拒绝,搭在了他节骨分明的右手上,一边听着萧景琰说:「苏先生那裡可能真的要麻烦你替我多走动了。」
  「文珏幸能替殿下效力,何谈麻烦。」
  刚站稳的她不忘礼貌,向他行礼道谢。
  靖王府前,繁华喧闹,却是有两道身影划开了人潮,自顾自地在彼此眸中停留。
  半晌后,他们一同步入了靖王府。
  正逢午膳时刻,文珏总是会先进厨房看看今天的菜色合不合萧景琰胃口,再决定自己是否下厨。
  「文珏,那个⋯⋯」向萧景琰告知后文珏便要离去,转身之际,却又被他叫住,「你要过去,记得先和我说一声。」
  这头的文珏虽然疑惑却也没多问,点了头、笑了嘴,往厨房走去。
  原地的萧景琰心裡头突然又不舒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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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两歧
  自从当上了这个五珠亲王,萧景琰日日都得和誉王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才讪讪回府,然后,抓着文珏就开始议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最后好大半夜都在操劳着国事政务,根本没能好好休息。
  偶尔是他和文珏挨着脑袋撑着好几时辰,偶尔是他与梅长苏提着笔一夜无眠,但是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为了不让萧景琰分心,就算得到他的允诺,文珏这几天也一直没有去过苏宅。
  好几次萧景琰约她前去,文珏刚好都被一些外务缠身,说真的,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梅长苏了。
  这几日邻近大寒,外面的雪下得厉害,文珏一人捂在房内,案上还摆着萧景琰昨日带回来的竹简。
  轻轻地,她推开窗子,看着皑皑白雪复盖大地,心裡不由得担心起她的哥哥⋯⋯
  风雪虽不大,但足以令人感到透骨奇寒,呵出的热气却能立刻结成冰来。
  文珏就坐在案前,微微挺起身子、伸出纤手想关上窗子,略略一瞥,正好瞧见萧景琰独立于庭中步道之上。
  思忖一瞬,最终,文珏起身走出房内。
  「殿下,外面天冷,披着吧!」
  虽然萧景琰不怕冷,文珏却已拿了件大貂披风为他披上,他也不好拒绝,顺手拉拢着。
  话后,两人都安静无息,萧景琰没有移动身子,跟刚刚一样还是在这条步道上专注地望着那株盛开的梅花,而文珏也没有离开,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
  雪,真是越来越大了。
  「文珏,你能听我说会儿话吗?」
  文珏答道:「当然。」
  萧景琰转身,在细雪之间临摹着她的脸庞,「我觉得这个五珠亲王,好累人。」
  他只是这麽说,文珏等了好一阵子,才弯一对笑眼,反问:「殿下是觉得这个五珠亲王累人,还是和誉王斗累人?」
  这句话问的萧景琰有些讶异,撑大了眼睛直望着她。
  这头,文珏在雪中依然柔和地说道:「殿下,誉王和太子斗了整整十年,他所拥有的能言善辩自然不可小觑,但是殿下还是有您自己的优势,这几天下来,殿下不也总说陛下听你的比听他的还要多吗?」
  萧景琰僵着一样的脸色,点点头。
  「那就说明陛下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提拔你,就算你说错了什麽,陛下也会适当的给予你意见,殿下可以想想,当初誉王刚出头的时候,是不是也享有这样的待遇呢?」
  「我记得那时候整个朝堂上总是议论着父皇有多麽偏心誉王。」
  「你现在就跟那时候的誉王一样,但这也是你最大的优势,陛下就是想拿你制住誉王,他认为现在的誉王已不像十年前还需要他瞻前顾后,反而是你,初入朝堂,必须庇荫。」
  萧景琰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回应。
  「敢问殿下,除了誉王,还有任何人事物会使得你觉得这个五珠亲王累人吗?」
  思考了好一阵子,风雪一直打在两人的身上,却没浇熄他们的一腔热血。
  「每天要处理的不再只有军务,还有堆积如山的政务。」
  「这不也是殿下期待已久的差事吗?」文珏笑了,萧景琰听着也笑了。
  「所以,当这个五珠亲王并不累人,殿下觉得累人的还是因为誉王罢了。」
  文珏正视着萧景琰,换得他赞赏的眼神。
  突然,萧景琰歪了头,带着轻鬆的笑容望着她,「虽然你说你和毓翡只认识三天,但我觉得你跟她很像。」
  这句话却让文珏在掩巾下的笑容垮了下来。
  萧景琰自顾自地笑道:「以前,只要我被父皇责骂,毓翡总是没管任何理由,只是一昧的问着我心情好不好?但是责骂之后谁的心情能好,但她总说她不管父皇是何缘故只是想知道我除了因为被责骂而心情不好外,还有没有什麽不好的,就跟你现在一样,说没几句总是把我给说开了。」
  只要说起穆毓翡,萧景琰的口气中多是骄傲和疼惜,就连风雪中的他都笑得让人想流泪⋯⋯
  他说:「雪下得好大,我们进去吧!」
  文珏点点头没有说话,任由萧景琰抬手附在了她的肩头上,这道忽然靠近的男子气息深深温暖了文珏的心房。
  雪中,两人踩着相同的步伐回到了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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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女子
  没几天后的夜间,靖王府总是会进行例行一次的内部会议。
  夜尾渐深,文珏听的差不多,放下手中的纸笔默默退出了大厅,走往了厨房,准备为萧景琰送上一些吃的果腹,待她端着点心再度回到大厅时已剩萧景琰与列战英两人。
  文珏在廊中便听见他们正谈论着关于朝堂夺嫡之事。
  「可现在弟兄们讨论的都是⋯⋯」文珏踩进大厅,接着列战英的话尾说道:「都是如何建立更有效的兵马集结制度、如何在地方推行新马政的实施。」
  从刚刚进门后,萧景琰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目光,直到她摆好点心、挺起身子,朝萧景琰回了个微笑。
  「就是文珏说的那样,看起来大家真的都不太一样了!」
  列战英对萧景琰笑的真心,又是带着认真的眼神看向着萧景琰,「殿下,兄弟们⋯⋯」
  「我知道,就算我在朝堂上永远不得势,你们这些跟着我厮杀往来旧部也会不离不弃。」
  列战英一抿,「殿下明白就好。」
  文珏在他们身后笑着,很是欣慰,心裡替萧景琰庆幸着能有列战英及一众忠心耿耿的兵将誓死相随。
  转过身子,萧景琰提起下巴,装着很严肃的样子看着文珏,「想不到你连营中弟兄们在聊些什麽都知道啊?」
  「文珏最近挺往咱们军营走动的,说是殿下忙,就替殿下多去看看,文珏很厉害呢,几个功夫不错的兄弟都很服她,身手真不是盖的。」
  列战英在萧景琰面前可是卯足了劲的夸文珏,他以为殿下喜欢听,但其实萧景琰越听心情越差劲⋯⋯
  文珏看着列战英说:「是兄弟们承让了。」
  萧景眼立刻接道:「是啊,谁叫你是女孩子。」
  一旁两人还开心的笑着,因为萧景琰突然来了这麽一句,瞬间收声,看向了他。
  尤其是文珏,黑了一张脸。
  一旁的列战英心裡想着:他家一向温文儒雅的靖王殿下怎麽不见了?
  「殿下,户部尚书沉大人求见。」
  这名小兵来的很是时候,顺道划开了这尴尬的场景⋯⋯
  「沉追?」萧景琰疑惑,身旁列战英则是接下了笺子递给萧景琰。
  「都这麽晚了,沉大人来干嘛?」文珏亦是不解。
  萧景琰打开了竹笺,只写了四个字:要事相告。
  他一沉思,歛着眼睑吩咐:「请沉大人到我书房一坐,我立刻过去。」
  小兵应下了命令,退了几步便往外边走去。
  转眼,萧景琰抬脚就要离去,文珏立即出声:「殿下晚膳吃的不多,和沉大人这麽一谈又不知得到几更天,还是吃点东西吧!」
  萧景琰略是犹豫,毕竟让沉追在那裡乾等着多不好意思⋯⋯
  「只是吃几块点心,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抬眸,看着这头的文珏也是因自己才求的辛苦,皱皱鼻子,选择走向椅子坐下。
  见状,文珏赶紧将点心往前推了一点,顺手拿起杯子替他斟茶。
  没过多久,桌上的盘子都空的差不多。
  「待会儿你和我一块过去吧。」
  「我?沉大人想必是与殿下谈论朝政,我一介女子⋯⋯,这样好吗?」
  「我有许多谋策可都是出于你这名一介女子,你如果不去,待沉追一走,你不是也会追着我问一次,更何况也是时候让你在这些纯良朝臣前露露脸了。」
  萧景琰温驯地笑着,文珏在百般思考后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文珏不是不懂,萧景琰这麽做是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管未来登不登大位,她的才能也是萧景琰不愿埋没的。
  他这麽做是在为她保障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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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彰彰在目
  书房内,沈追静静的端坐等候,直到萧景琰的脚步声出现在不远处,他才赶紧起身,「靖王殿下。」
  萧景琰回礼,「沈大人,请坐。」
  月光渗渗,文珏随后便入了门,没意外,换得沈追一脸诧异。
  他看着这位蒙面姑娘不知该如何问候,转头看向了萧景琰,他这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家臣也是我的谋士,文珏。」
  「民女文珏,参见沉大人。」
  文珏在萧景琰介绍后立即行礼,沈追低下头去算是回礼。
  萧景琰接着道:「夺嫡之事,我十分仰赖文珏,府中大小事她也都清楚,所以今日与沈大人的议事,我不想瞒她。」
  「那是自然,文姑娘既是谋士自然得掌握殿下的大小事,今日沈追前来的确是有事想相求于殿下,要麻烦文姑娘多替殿下费心。」
  「沈大人客气了。」
  萧景琰看着气氛比他想像的融洽,心生安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文珏坐下。
  尔后,由他切入正题,「不知道沈大人夙夜前来,是有什麽急事?」
  沈追不急不徐的从内兜掏出一纸文书,递到了萧景琰面前,说道:「霜降之后,各地上呈统计秋收的年表,昨天陆续到期,今日汇总递交了内阁,这是我摘抄的,殿下请看。」
  萧景琰接过,打开,一旁的沈追继续说下去:「这五个州春夏时已经偏旱,入秋又遭了蝗灾,我根据各州的人口和灾情大至估算出户部需要拨付的赈灾银两,今日已经递交给陛下了。」
  「那看来沈大人对赈灾事宜已有章程,那来找我是⋯⋯?」
  萧景琰这麽问着沈追倒让他有些迟疑,顿了好一下才开口:「以前一有赈灾事宜,陛下指派的主事之人不是誉王就是太子,他们把这个差事争到手之后就当成一块肥肉,大家切成块来分,可这五州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沈追说到这裡,一旁的文珏已是整身的鸡皮疙瘩,心裡更是不由得怜悯,更何况以民为重的萧景琰。
  沈追稍稍平復了激昂的口气,「如果按照以往他们和各地官员的惯例行事,这批赈灾银两,十分中能有三分落入灾民手中就已经算是不错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饿殍遍野、饥民四散,甚至有暴乱之患!」
  「真有这麽严重?」萧景琰问的很是认真。
  在萧景琰的记忆裡,大梁赈灾之事总是一贯场景,赈灾银两往往不够发放,便会造成动用武力镇压的情况,而这所谓的暴动呈到朝堂上也总是说的四两拨千金,往往不值得关注。
  萧景琰着实想不到,起因并不是银两不够发放,而是主事之人已经银两纳入自己的裤袋,也不是暴动不值得关注,而是主事之人根本没将事情的严重性呈现出来。
  文珏虽远在江左,这些事她早就有所耳闻,倒没有像萧景琰如此不敢相信。
  「殿下,您看。」
  沈追又从兜裡拿出几份奏本,一份份的盘点着太子与誉王的所作所为,一旁的文珏听着难受,最后连萧景琰也没法儿听下去了。
  「好了沉大人⋯⋯」此刻的萧景琰气重万两,「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让我做什麽?」
  萧景琰看向沈追,而他低着眼帘,看似有些千钧重负,最终起身走下殿堂,伏地跪下。
  这一头的文珏看着沈追如此赶紧起身,不敢坐着。
  沈追诚恳道:「靖王殿下,我希望这次赈灾的主事之责,您无论如何都要去争一下,如果这差事再落入誉王之手,届时局面失控,他拿一顶暴民的帽子就可以矇骗住陛下,到时候,难道殿下您、您能够提枪上马去剷除这些暴民吗?」
  沈追这段话说的直白,无任何一丝修饰,却也深深击中萧景琰的内心。
  对,他的确做不到⋯⋯
  不知何时,堂下的沈追已眼眶泛红,「这不是争权、不是夺利,这是社稷之本、庙堂之责呀。」
  文珏看着这位沈大人心中无限感动,如此爱民如子的官员能够如此信任萧景琰,这大梁的江山又何尝担心。
  他深深的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唯今之计,只有依靠殿下了。」
  萧景琰起身,缓步来到沈追面前,欲扶起沈追,不料他却无意起身。
  萧景琰领了他的意思,内心更是激昂,随着他双膝落地。
  身后,文珏也跟着跪下。
  「沈大人之心,本王佩服,我答应沈大人,明日在陛下面前,一定全力相争!」
  得了这句承诺,沈追终于捨得起身,文珏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多谢文姑娘。」
  文珏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没过多久,沈追便由列战英送出了靖王府。


2025-07-24 10: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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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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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缱绻
  大半夜的萧景琰没有回房,一个人坐在大厅中发呆。
  沈追走后,萧景琰用一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遣离了文珏和列战英。
  他们没走,就坐在大厅外的围栏上促着眠。
  「殿下还没出来啊⋯⋯」这已经不知道是列战英第几次撞到了柱子醒过来了。
  文珏道:「你去睡吧战英,我守着殿下就好。」
  「不行,我也要在这裡守着!」
  「你继续在这裡,我看殿下还没出来,这根柱子都要被你撞歪了!」
  列战英被文珏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抓抓脑袋笑了起来。
  「你今天忙上忙下也忙了一整天,再不去睡明天怎麽会有体力,殿下明天肯定也不会进军营的,如果连你也体力不支,那些兄弟们怎麽办?」
  文珏没有恶意,只是看着列战英这麽辛苦还搁着这份心,心疼而已。
  看着列战英犹豫不决,文珏又补了句:「殿下没事的,你去睡吧!」
  「那我去休息了,如果等到五更天殿下都没出来,你也记得去休息,待卯时殿下就该洗漱了。」
  文珏笑笑,「我知道,赶紧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劝走了列战英,剩下文珏一个人,还是坐在原地,没有移动。
  刚好,列战英走了后没多久,萧景琰从紧闭的大厅中走了出来。
  这时的文珏真是盹的不行,打算闭上眼睛稍作歇息,不料却沉沉睡去,完全没有发现萧景琰的到来。
  在她身边坐下,萧景琰轻轻的揽着她的脑袋往自个儿肩上过来,很轻很轻的⋯⋯
  她的髮香扑了萧景琰整个身子,使他挂上些许害臊的笑容。
  想不到,这美好的时光真是不长。
  「嗯?」突然醒来的文珏睁开惺忪的双眼,头缓缓抬了起来,鼻子就这麽蹭过萧景琰刚毅的侧脸。
  但,意识还没恢復完全的文珏并没有发觉,独留萧景琰一人心动。
  他稳了稳心跳,才问:「醒了啊?」
  「殿下!」文珏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搁在萧景琰肩膀上的,整了整思绪,想赶紧起身向萧景琰行礼,却被他一把拉着⋯⋯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身子还没有恢復力气,一起身,文珏站的并不稳,一个失力直接跌到了萧景琰端坐的身子上。
  若说香软似玉在怀靖王殿下还毫无反应,静妃娘娘可能就真得花时间好好诊治一番才行。
  是的,这是靖王殿下自出生后,第一次这麽抱着一个女孩子⋯⋯
  当年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萧景琰只在那晚牵了一次穆毓翡的手,对于其他的举动,他可完全没那个勇气。
  此刻,萧景琰的手很自动地附在了她的腰间上,而文珏的手也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萧景琰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望进文珏的双眸裡,没有别的,只是这样望着。
  『顾盼生辉,撩人心怀,你的眼睛是我看过最美丽的风景。』
  这句话开始在萧景琰的耳畔徘徊,这是那晚,他对穆毓翡说的。
  「毓翡——」几乎是脱口却声线蘼芜,萧景琰认得这双眼睛,是他的毓翡。
  但,文珏也是因这声呼唤将他拉回了现实,赶紧起身离开萧景琰的身子,难得急乱乱的样子,「殿下,是文珏失礼了!」
  她站直了身子,退后几步,拉开了与萧景琰的距离。
  这时,萧景琰那股不舒坦的感觉又从心裡头冒了出来。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子⋯⋯
  「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说吧。」
  「是,殿下。」
  刚刚的那股悸动在彼此心中都留下了痕迹,却又不敢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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