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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空中，以艾瑞特带队的龙骑士们迅猛地向骷髅暴龙群发起冲锋，激烈交战。地面，被亚丝翠粗鲁蛮横的手法和笑里藏刀的气势彻底震慑住的WE组织成员竟无一人敢上前与之对战。
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可以抡动重量与自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斧头面不改色？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可以单手把一个肌肉男摁趴在地还将土地砸出裂纹？
他们不了解维京人。
对于维京人而言，就算长时间未经操练，对于战斗的本能意识和基本的肌肉记忆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更何况自从几个月前小嗝嗝在族会中粗略提到他们可能迎来了新的敌人时，族里的龙骑手们就没有一刻停止过训练。
即使敌人还远在天边，即使灾难降临之日尚不得知，但他们必须防范于未然，他们必须不能松懈一分一秒。
所以，对于维京人这个战斗民族来说，以一当十只是作为一个战士的入门课。
“无牙仔，你好好休息，别硬撑。”小嗝嗝的手掌贴在双腿无力站起不能再进行战斗的无牙仔鼻子上，对它露出舒心的笑容，“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我不能每一次都躲在你的羽翼之后。
我不能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我受伤。
我无法替你分担伤痛，但我可以挡在你身前，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无牙仔看着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夜煞专属式的笑。它这次破天荒地没有阻止小嗝嗝，或许它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它人类的决心的意志，它愿意相信他，就如同他相信它一样。
小嗝嗝向它点点头，随后目光转向了泽佛：“好姑娘，待在这儿不要乱跑，好吗？”
“老爹，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泽佛撇了撇嘴角，满脸不屑地望着WE组织部队，“你看他们，武器拿得怏了吧唧的，明显没接受过什么格斗特训，就只是占了点儿人数优势罢了。”
“这样的一群草包，不足为惧。”她又说。
小嗝嗝头顶降下一排黑线，确实，他反驳不了女儿的话，因为之前WE组织部队在冲锋时，不少人连武器都拿不稳所以才导致巴洛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脱离了大部队。这样的一群对战斗毫无概念的人，就像是随随便便凑出来充数的。不过……哪来的这么多人呢？
“不管怎样，”小嗝嗝干咳两声，给云跃和无牙仔一龙使了一个眼色，“你现在还小，这种事情交给爸爸妈妈就好。”
“才不要，这么刺激的战斗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我可不想浪……诶诶云跃你干嘛！”泽佛话还没说完，云跃忽然低下头对着她的身子用力朝上一拱，她整个人顿重力失调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云跃头上。
【乖乖待一会儿，姑娘。】
“放我下去嘛……”
【我记得三年前……】
“额好啦好啦，待着就待着呗。”
云跃心里暗笑，它知道这件事对泽佛最有杀伤力，只要一提起来，这个爱面子的小姑娘一定会迅速妥协。
已经多长时间……没好好看看小嗝嗝的背影了呢？
无牙仔怔怔地想。
曾几何时，自己挚爱的人类是那么瘦弱纤细，那么形单影只，那么与族人格格不入。而如今，这个曾经自己无论何时都想要捧在手心的雀斑少年已经成长为了有责任有担当的一族之长。在他身后，无牙仔能感受到一股由内而发的安心，这种安心非言语可以表达，有时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它就会忽然间觉得……它的人类能给予的温暖，世间无人能及。
哎呀呀，想当年自己便是这样上了小嗝嗝的贼船吧……
“我说，他们行不行啊？”鼻涕粗一脸鄙夷地看着WE组织部队，抱起双臂，“一个个细胳膊细腿儿的，能不能打啊？小嗝嗝，你说……”
“用不着手下留情。”
“诶？”
从小嗝嗝转身背对无牙仔开始，他的脸色就瞬间变了。鼻涕租忽然愣住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看见了小嗝嗝脸上面沉如水的神情，仿佛头顶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们这个平易近人的首领大人，还会露出这么冰冷的表情啊。
“亚丝翠，鼻涕租，我们上。”小嗝嗝箭步向前，只身一人冲向地方部队。
“终于可以找点儿乐子了，嘿嘿！”鼻涕粗手握重锤迅速跟上去。然而身旁的亚丝翠比他的速度更快，转眼间已经超过了小嗝嗝跑在最前方——
WE组织部队深知此时后退的结果是万劫不复，但他们同样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凶残的洪水猛兽！队伍最前方的成员硬着头皮用呐喊掩盖内心的恐惧冲向前，然而还没等他们有任何动作便连人带武器被亚丝翠的重斧挑飞！
风飞不断地朝他们发射尾刺，他们根本做不到在闪避尾刺的同时抵挡亚丝翠蛮横不讲理的霸道攻势！
而一旁的鼻涕粗和钩牙也是越战越猛，连续将靠近他们的敌人打飞数十米，导致无人敢再贸然接近。
小嗝嗝只身一人，虽然没有无牙仔与他并肩作战，但他依然展现出了高超的格斗技巧，手握匕首的他相比前两人动作更加灵活，不仅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梭还顺势对准他们的咽喉毫不犹豫地进行瞬杀。
他没有恋战，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虾兵蟹将。
而是站在队伍末尾的，静静观战的——德雷戈。
很快，小嗝嗝的匕首刺穿了最后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拔出刀刃，随着敌人缓缓倒下，德雷戈的全貌也展现在他面前。
“你变得不一样了。”
“拜你所赐。”
空中，以艾瑞特带队的龙骑士们迅猛地向骷髅暴龙群发起冲锋，激烈交战。地面，被亚丝翠粗鲁蛮横的手法和笑里藏刀的气势彻底震慑住的WE组织成员竟无一人敢上前与之对战。
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可以抡动重量与自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斧头面不改色？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可以单手把一个肌肉男摁趴在地还将土地砸出裂纹？
他们不了解维京人。
对于维京人而言，就算长时间未经操练，对于战斗的本能意识和基本的肌肉记忆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更何况自从几个月前小嗝嗝在族会中粗略提到他们可能迎来了新的敌人时，族里的龙骑手们就没有一刻停止过训练。
即使敌人还远在天边，即使灾难降临之日尚不得知，但他们必须防范于未然，他们必须不能松懈一分一秒。
所以，对于维京人这个战斗民族来说，以一当十只是作为一个战士的入门课。
“无牙仔，你好好休息，别硬撑。”小嗝嗝的手掌贴在双腿无力站起不能再进行战斗的无牙仔鼻子上，对它露出舒心的笑容，“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我不能每一次都躲在你的羽翼之后。
我不能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我受伤。
我无法替你分担伤痛，但我可以挡在你身前，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无牙仔看着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夜煞专属式的笑。它这次破天荒地没有阻止小嗝嗝，或许它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它人类的决心的意志，它愿意相信他，就如同他相信它一样。
小嗝嗝向它点点头，随后目光转向了泽佛：“好姑娘，待在这儿不要乱跑，好吗？”
“老爹，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泽佛撇了撇嘴角，满脸不屑地望着WE组织部队，“你看他们，武器拿得怏了吧唧的，明显没接受过什么格斗特训，就只是占了点儿人数优势罢了。”
“这样的一群草包，不足为惧。”她又说。
小嗝嗝头顶降下一排黑线，确实，他反驳不了女儿的话，因为之前WE组织部队在冲锋时，不少人连武器都拿不稳所以才导致巴洛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脱离了大部队。这样的一群对战斗毫无概念的人，就像是随随便便凑出来充数的。不过……哪来的这么多人呢？
“不管怎样，”小嗝嗝干咳两声，给云跃和无牙仔一龙使了一个眼色，“你现在还小，这种事情交给爸爸妈妈就好。”
“才不要，这么刺激的战斗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我可不想浪……诶诶云跃你干嘛！”泽佛话还没说完，云跃忽然低下头对着她的身子用力朝上一拱，她整个人顿重力失调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云跃头上。
【乖乖待一会儿，姑娘。】
“放我下去嘛……”
【我记得三年前……】
“额好啦好啦，待着就待着呗。”
云跃心里暗笑，它知道这件事对泽佛最有杀伤力，只要一提起来，这个爱面子的小姑娘一定会迅速妥协。
已经多长时间……没好好看看小嗝嗝的背影了呢？
无牙仔怔怔地想。
曾几何时，自己挚爱的人类是那么瘦弱纤细，那么形单影只，那么与族人格格不入。而如今，这个曾经自己无论何时都想要捧在手心的雀斑少年已经成长为了有责任有担当的一族之长。在他身后，无牙仔能感受到一股由内而发的安心，这种安心非言语可以表达，有时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它就会忽然间觉得……它的人类能给予的温暖，世间无人能及。
哎呀呀，想当年自己便是这样上了小嗝嗝的贼船吧……
“我说，他们行不行啊？”鼻涕粗一脸鄙夷地看着WE组织部队，抱起双臂，“一个个细胳膊细腿儿的，能不能打啊？小嗝嗝，你说……”
“用不着手下留情。”
“诶？”
从小嗝嗝转身背对无牙仔开始，他的脸色就瞬间变了。鼻涕租忽然愣住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看见了小嗝嗝脸上面沉如水的神情，仿佛头顶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们这个平易近人的首领大人，还会露出这么冰冷的表情啊。
“亚丝翠，鼻涕租，我们上。”小嗝嗝箭步向前，只身一人冲向地方部队。
“终于可以找点儿乐子了，嘿嘿！”鼻涕粗手握重锤迅速跟上去。然而身旁的亚丝翠比他的速度更快，转眼间已经超过了小嗝嗝跑在最前方——
WE组织部队深知此时后退的结果是万劫不复，但他们同样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凶残的洪水猛兽！队伍最前方的成员硬着头皮用呐喊掩盖内心的恐惧冲向前，然而还没等他们有任何动作便连人带武器被亚丝翠的重斧挑飞！
风飞不断地朝他们发射尾刺，他们根本做不到在闪避尾刺的同时抵挡亚丝翠蛮横不讲理的霸道攻势！
而一旁的鼻涕粗和钩牙也是越战越猛，连续将靠近他们的敌人打飞数十米，导致无人敢再贸然接近。
小嗝嗝只身一人，虽然没有无牙仔与他并肩作战，但他依然展现出了高超的格斗技巧，手握匕首的他相比前两人动作更加灵活，不仅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梭还顺势对准他们的咽喉毫不犹豫地进行瞬杀。
他没有恋战，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些虾兵蟹将。
而是站在队伍末尾的，静静观战的——德雷戈。
很快，小嗝嗝的匕首刺穿了最后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拔出刀刃，随着敌人缓缓倒下，德雷戈的全貌也展现在他面前。
“你变得不一样了。”
“拜你所赐。”
“你应该感谢我，不是么？”德雷戈瞥了一眼倒在小嗝嗝身后的尸体和他沾满鲜血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你终于跟那个懦弱的自己告别了，若是你早点儿醒悟，或许史图依克就不会死。”
“呵呵，不过，这样好么？”他语气中嘲讽的成分显露无遗，“你终于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啊，首领。”
“这世上的人很多，龙也很多。”小嗝嗝平静地说道，冰冷的面容上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惊起一丝波澜，“我不是什么英雄，拯救不了所有人，我只能保护我所爱的人。”
“呵，但你做不到，还记得吧，你父亲史图依克可是死在你最亲爱的夜煞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重蹈覆辙的，首领。”
“那么在此之前，至少我能先了结你！”
这件事在小嗝嗝心中是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而这伤疤被强行揭开的同时，也令他失去了对眼前真正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的最后耐心。
这一次，他不会再尝试着劝服德雷戈。
他一定要亲手为父亲报仇！
“嘿嘿……那就来试试啊。”德雷戈阴阳怪气地发出令人毛孔悚然的冷笑，他向前一步，紧接着背后居然出现了一双翅膀，带着他飞离地面！
这是……怎么可能？
小嗝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能认出那双袖珍双翼是格伦科的标配，但为什么一双属于格伦科龙的翅膀会出现在他背后？
而他又为什么可以运用这双翅膀？
小嗝嗝忽然想起自己重生前被德雷戈杀死的那个世界中他也拥有着一条烈焰狂魔的手爪，他就是借助了这手爪的力量才让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
而这次……是格伦科的翅膀么。
WE组织，已经达到连这种事都能实验成功的地步了么？
太疯狂了。
“这双翅膀……你！”小嗝嗝紧握匕首的手猛烈颤抖起来。对龙来说，剥夺它们的双翼要比杀了他们痛苦数倍！失去了身为龙族引以为傲并赖以生存的飞行能力，那它们还算什么？
不过更让他怒意横生的还在后面——
德雷戈颇为得意地展了展自己的双翼，重回地面，淡淡地火上浇油：“放心，我怎么会忍心让一头飞不起来的龙自生自灭呢，那太残忍了。”
“所以你杀了它？”小嗝嗝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紧咬的下唇冒出一滴血珠，消无声息地在嘴边滑落。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德雷戈的大刀拖在地上，刃端与地表摩擦发出“呲啦”的声响，他缓缓地向小嗝嗝靠近，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着，“他应该为此感恩戴德，能为人类的未来做出贡献，是它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越说越亢奋，眼里充斥着近乎病态的贪婪。小嗝嗝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感到恶心至极，冷言道：“一个由鲜血铺垫而成的未来。”
“那又如何？人类与龙族永远不可能和睦相处，首领，你的目光太狭隘，只能看到局限于你们那个破岛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正饱受龙族的摧残？你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妻离子散？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只看得到博克岛，只看得到你‘所想要守护的东西’，你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已经难以自拔了。”德雷戈肆无忌惮地发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他见小嗝嗝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毕竟那个美梦过于美好，导致我说的话，有些对牛弹琴了呢……”
“说够了吗？”
小嗝嗝终于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向德雷戈，手中的匕首寒芒隐现，刀刃上折射出他阴沉冷峻的面容。
“对你而言，龙算什么？人又算什么？口口声声说为了人类的未来，那因为实验基因变异成怪物的人类又该怎么解释？你们这群视生命如草芥的恶魔，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迎接厄运！”
“呵呵……我的厄运早就降临了，在我家人被龙族口中的烈火燃烧殆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伴随我终生！那么你，小嗝嗝·霍兰德斯，你的厄运也该到了！”
我就是你的厄运。
————To be continued————
“呵呵，不过，这样好么？”他语气中嘲讽的成分显露无遗，“你终于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啊，首领。”
“这世上的人很多，龙也很多。”小嗝嗝平静地说道，冰冷的面容上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惊起一丝波澜，“我不是什么英雄，拯救不了所有人，我只能保护我所爱的人。”
“呵，但你做不到，还记得吧，你父亲史图依克可是死在你最亲爱的夜煞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重蹈覆辙的，首领。”
“那么在此之前，至少我能先了结你！”
这件事在小嗝嗝心中是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而这伤疤被强行揭开的同时，也令他失去了对眼前真正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的最后耐心。
这一次，他不会再尝试着劝服德雷戈。
他一定要亲手为父亲报仇！
“嘿嘿……那就来试试啊。”德雷戈阴阳怪气地发出令人毛孔悚然的冷笑，他向前一步，紧接着背后居然出现了一双翅膀，带着他飞离地面！
这是……怎么可能？
小嗝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能认出那双袖珍双翼是格伦科的标配，但为什么一双属于格伦科龙的翅膀会出现在他背后？
而他又为什么可以运用这双翅膀？
小嗝嗝忽然想起自己重生前被德雷戈杀死的那个世界中他也拥有着一条烈焰狂魔的手爪，他就是借助了这手爪的力量才让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
而这次……是格伦科的翅膀么。
WE组织，已经达到连这种事都能实验成功的地步了么？
太疯狂了。
“这双翅膀……你！”小嗝嗝紧握匕首的手猛烈颤抖起来。对龙来说，剥夺它们的双翼要比杀了他们痛苦数倍！失去了身为龙族引以为傲并赖以生存的飞行能力，那它们还算什么？
不过更让他怒意横生的还在后面——
德雷戈颇为得意地展了展自己的双翼，重回地面，淡淡地火上浇油：“放心，我怎么会忍心让一头飞不起来的龙自生自灭呢，那太残忍了。”
“所以你杀了它？”小嗝嗝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紧咬的下唇冒出一滴血珠，消无声息地在嘴边滑落。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德雷戈的大刀拖在地上，刃端与地表摩擦发出“呲啦”的声响，他缓缓地向小嗝嗝靠近，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着，“他应该为此感恩戴德，能为人类的未来做出贡献，是它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越说越亢奋，眼里充斥着近乎病态的贪婪。小嗝嗝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感到恶心至极，冷言道：“一个由鲜血铺垫而成的未来。”
“那又如何？人类与龙族永远不可能和睦相处，首领，你的目光太狭隘，只能看到局限于你们那个破岛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正饱受龙族的摧残？你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妻离子散？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只看得到博克岛，只看得到你‘所想要守护的东西’，你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已经难以自拔了。”德雷戈肆无忌惮地发表着自己的长篇大论，他见小嗝嗝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毕竟那个美梦过于美好，导致我说的话，有些对牛弹琴了呢……”
“说够了吗？”
小嗝嗝终于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向德雷戈，手中的匕首寒芒隐现，刀刃上折射出他阴沉冷峻的面容。
“对你而言，龙算什么？人又算什么？口口声声说为了人类的未来，那因为实验基因变异成怪物的人类又该怎么解释？你们这群视生命如草芥的恶魔，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迎接厄运！”
“呵呵……我的厄运早就降临了，在我家人被龙族口中的烈火燃烧殆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伴随我终生！那么你，小嗝嗝·霍兰德斯，你的厄运也该到了！”
我就是你的厄运。
————To be continued————
【二十二】
呜……呜……
终于……
夜煞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身体挪动分毫。它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双原本宽大厚实的蝠翼上多出了一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窟窿，身上的鳞甲也被大面积烧得焦黑蜕皮。
三只骷髅暴龙的合力围攻让它应接不暇，更何况它才刚刚从丧失理智的边缘收回脚步，本就力不从心。很快它一个不留神，蝠翼被它们喷吐的一枚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龙息射中，直接贯穿了。
它哀嚎一声狼狈地坠落在地，尖锐的树枝和石子刮得它皮肤生疼，眼看骷髅暴龙的利爪离自己原来越近，它顾及不了那么多，干脆赌一把，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同归于尽而已。
它拼尽自己全部气力朝骷髅暴龙上方的岩石峭壁发射一枚电浆炮，炸裂瞬间峭壁上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顿时滚落下来，这是一块球型巨石，光是半径就比完全展开蝠翼的夜煞要长，以至于直接把三只根本没有在意身后动静的骷髅暴龙砸成肉泥——
但还没结束，巨石没有停止，而是顺着下坡笔直地滚向它！
它艰难地朝一旁挪过身子，巨石带着恐怖的呼啸声与它擦肩而过……若是它稍微慢一步，估计现在已经可以看见死神明晃晃的镰刀了。
好疼啊……
它原本以为在那炼狱般的实验室中经历了这么多年残忍的肉体折磨，自己对疼痛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但现在看来，该疼还是疼啊……
它瞥了一眼自己蝠翼上的血窟窿，无奈苦笑。这种程度的伤就算能愈合，日后它也不能再进行高强度的飞行了吧……
对于一只夜煞来说，再也不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行，跟没有翅膀毫无分别。比起身上的伤痛，它觉得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对那个人类出手？
他明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不是么？
人类有好有坏，不能混为一谈。
可是现在……我肯定伤了他的心了……
他一定很讨厌我吧……
夜煞的眼睛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水雾，它清晰地记得那个人类手掌的温暖，清晰地记得他温暖的笑容，清晰地记得，在自己对他动手后，他难以置信的惊愕……
为什么错过了呢……为什么又错过了？
它依稀想起往日的记忆，在那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中，似乎也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陪自己一次又一次渡过难关，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会带你逃出去的，相信我。”
可它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了……
唯一记得的是在自己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呜……呜——”它很想克制住自己，不让挂在眼角的泪水流下来，但它控制不了，似乎在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它能够看到曾经帮助自己给予自己希望的人类，那忽隐忽现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小嗝嗝时，它把他错认了成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类，所以才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半步，所以才对它的安危如此关心。虽然后来发现是自己搞错了，但它已经对小嗝嗝倾注了太多情感，再想轻易忘掉已然是天方夜谭……
而现在，它一个都没能抓住……
神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哪怕一点点也好，我只想要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
我真的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丛林中，夜煞孤独绝望的哭声愈演愈烈，令人心碎。在离开小嗝嗝的那一刻起，它将自己存活于世的唯一意义，亲手放弃……
————————————————
高空中，龙息轰鸣爆炸的响声不绝于耳，在艾瑞特的带领下，龙骑士们有条不紊地勇猛战斗着，它们依次摆出平常训练时的队形以数量优势对暴龙群落单的骷髅暴龙进行夹击，没有龙骑士指挥的骷髅暴龙群只知道胡乱进攻，根本没有战术可言。而且它们就算没有痛觉，却也禁不住数枚龙息炸在身体上的灼热高温，一一从空中坠落。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
德雷戈抄起大刀挥砍，一击未中，他没有停歇，再次朝小嗝嗝头顶猛劈而下。小嗝嗝凭借灵活的身法游刃有余地躲避着他力量虽大可速度极其欠缺的砍击，不过他的大刀挥砍范围实在过于宽广，导致手握匕首的小嗝嗝找不到近身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所保护的龙族害得多少想我一样的人妻离子散？你以为你就是正义？可笑至极！”伴随德雷戈一声暴怒的呐喊，他猛然挥刀在后退不及时的小嗝嗝胸甲上留下一道刀痕，“龙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间，而对它们来说最好的驯服方式就是死！”
小嗝嗝的胸甲刚刚被丧失理智的夜煞的爪子抓烂，现在又挨上一刀导致它彻底报废。
“杀再多龙也救不回你的家人。”他索性脱掉了失去防御能力的胸甲，随意地扔到一边，冷冷地说，“我没什么可跟你争辩的，话不投机，多说无用。”
脱掉胸甲的小嗝嗝速度更快了，难以想象一个腿上有假肢的人可以爆发出如此惊人的移动速度，他几乎是眨眼见身心一晃便闪到德雷戈面前，将匕首狠狠刺进后者的肚子，随后用力一抽——
血液随着凌厉的刀锋喷溅而出，本以为这一下能给德雷戈造成不小损伤的他刚想乘胜追击，一抬头却错愕地看到德雷戈对它露出一个嘲弄的阴笑。未等小嗝嗝做出反应，德雷戈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提起他的衣领，轻易地甩飞数米。
德雷戈的身形要比他魁梧很多，自然力气也比他高了好几个量级。小嗝嗝想要稳住身子，无奈在脚跟触地的刹那还是不受控制地一个踉跄跌倒。
呜……呜……
终于……
夜煞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身体挪动分毫。它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双原本宽大厚实的蝠翼上多出了一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窟窿，身上的鳞甲也被大面积烧得焦黑蜕皮。
三只骷髅暴龙的合力围攻让它应接不暇，更何况它才刚刚从丧失理智的边缘收回脚步，本就力不从心。很快它一个不留神，蝠翼被它们喷吐的一枚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龙息射中，直接贯穿了。
它哀嚎一声狼狈地坠落在地，尖锐的树枝和石子刮得它皮肤生疼，眼看骷髅暴龙的利爪离自己原来越近，它顾及不了那么多，干脆赌一把，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同归于尽而已。
它拼尽自己全部气力朝骷髅暴龙上方的岩石峭壁发射一枚电浆炮，炸裂瞬间峭壁上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顿时滚落下来，这是一块球型巨石，光是半径就比完全展开蝠翼的夜煞要长，以至于直接把三只根本没有在意身后动静的骷髅暴龙砸成肉泥——
但还没结束，巨石没有停止，而是顺着下坡笔直地滚向它！
它艰难地朝一旁挪过身子，巨石带着恐怖的呼啸声与它擦肩而过……若是它稍微慢一步，估计现在已经可以看见死神明晃晃的镰刀了。
好疼啊……
它原本以为在那炼狱般的实验室中经历了这么多年残忍的肉体折磨，自己对疼痛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但现在看来，该疼还是疼啊……
它瞥了一眼自己蝠翼上的血窟窿，无奈苦笑。这种程度的伤就算能愈合，日后它也不能再进行高强度的飞行了吧……
对于一只夜煞来说，再也不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行，跟没有翅膀毫无分别。比起身上的伤痛，它觉得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对那个人类出手？
他明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不是么？
人类有好有坏，不能混为一谈。
可是现在……我肯定伤了他的心了……
他一定很讨厌我吧……
夜煞的眼睛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水雾，它清晰地记得那个人类手掌的温暖，清晰地记得他温暖的笑容，清晰地记得，在自己对他动手后，他难以置信的惊愕……
为什么错过了呢……为什么又错过了？
它依稀想起往日的记忆，在那暗无天日的实验室中，似乎也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陪自己一次又一次渡过难关，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会带你逃出去的，相信我。”
可它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了……
唯一记得的是在自己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呜……呜——”它很想克制住自己，不让挂在眼角的泪水流下来，但它控制不了，似乎在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它能够看到曾经帮助自己给予自己希望的人类，那忽隐忽现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小嗝嗝时，它把他错认了成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类，所以才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半步，所以才对它的安危如此关心。虽然后来发现是自己搞错了，但它已经对小嗝嗝倾注了太多情感，再想轻易忘掉已然是天方夜谭……
而现在，它一个都没能抓住……
神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哪怕一点点也好，我只想要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
我真的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丛林中，夜煞孤独绝望的哭声愈演愈烈，令人心碎。在离开小嗝嗝的那一刻起，它将自己存活于世的唯一意义，亲手放弃……
————————————————
高空中，龙息轰鸣爆炸的响声不绝于耳，在艾瑞特的带领下，龙骑士们有条不紊地勇猛战斗着，它们依次摆出平常训练时的队形以数量优势对暴龙群落单的骷髅暴龙进行夹击，没有龙骑士指挥的骷髅暴龙群只知道胡乱进攻，根本没有战术可言。而且它们就算没有痛觉，却也禁不住数枚龙息炸在身体上的灼热高温，一一从空中坠落。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
德雷戈抄起大刀挥砍，一击未中，他没有停歇，再次朝小嗝嗝头顶猛劈而下。小嗝嗝凭借灵活的身法游刃有余地躲避着他力量虽大可速度极其欠缺的砍击，不过他的大刀挥砍范围实在过于宽广，导致手握匕首的小嗝嗝找不到近身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所保护的龙族害得多少想我一样的人妻离子散？你以为你就是正义？可笑至极！”伴随德雷戈一声暴怒的呐喊，他猛然挥刀在后退不及时的小嗝嗝胸甲上留下一道刀痕，“龙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间，而对它们来说最好的驯服方式就是死！”
小嗝嗝的胸甲刚刚被丧失理智的夜煞的爪子抓烂，现在又挨上一刀导致它彻底报废。
“杀再多龙也救不回你的家人。”他索性脱掉了失去防御能力的胸甲，随意地扔到一边，冷冷地说，“我没什么可跟你争辩的，话不投机，多说无用。”
脱掉胸甲的小嗝嗝速度更快了，难以想象一个腿上有假肢的人可以爆发出如此惊人的移动速度，他几乎是眨眼见身心一晃便闪到德雷戈面前，将匕首狠狠刺进后者的肚子，随后用力一抽——
血液随着凌厉的刀锋喷溅而出，本以为这一下能给德雷戈造成不小损伤的他刚想乘胜追击，一抬头却错愕地看到德雷戈对它露出一个嘲弄的阴笑。未等小嗝嗝做出反应，德雷戈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提起他的衣领，轻易地甩飞数米。
德雷戈的身形要比他魁梧很多，自然力气也比他高了好几个量级。小嗝嗝想要稳住身子，无奈在脚跟触地的刹那还是不受控制地一个踉跄跌倒。
另一边，面对敌队包围圈如入无人之境的亚丝翠一脚踹飞眼前的敌人，顺势夺走他的长剑朝小嗝嗝扔了过去。
“接着！”
眼看德雷戈的大刀就要劈到他，亚丝翠本意是让小嗝嗝进行防御，没想到他没有选择避其锋芒反而一把接过长剑迎着德雷戈攻击的势头而上！
大刀与长剑在碰撞时“当”地响声，小嗝嗝手肘一震，明显感受到了自己与德雷戈力量上的差距，他每后退一步，面前那张笑容狰狞的丑恶嘴脸就更加扭曲。
“就这点儿能耐，想怎么给史图依克那个蠢.货报仇？”德雷戈揭人伤疤的习惯还是那么字字诛心，纯拼力气，他有足够的把握把小嗝嗝砍成两截，因此胜券在握地说道，“我能弄死他，也能弄死你，更能弄死你的妻子，孩子，还有龙。而你什么也保护不了……”
“哦对了……你猜猜看我为了得到你的夜煞而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它身上的……哪一个部位呢？”
“闭嘴！”小嗝嗝眼里闪过一道充满阴冷的寒芒，他居然放开了长剑，身体向后仰成弓状，致使德雷戈的大刀砍了个空。小嗝嗝趁他收回大刀的间隙拾起之前掉落在地的匕首瞬间移动到他身后，猛刺过去——
不料，德雷戈背后的双翼突然振动，不仅打掉小嗝嗝手中的匕首，还令前者得以调转挥刀方向。
德雷戈的大刀带着猛烈的呼啸声眨眼见离他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而他已经没有武器再进行反击了。
“给我去死吧！！！”
德雷戈的视线里已经浮现出小嗝嗝被自己一刀身首异处血肉横飞的精彩光景，顿时瞳孔中布满了宛如扭动的蛆虫般的血丝，笑声也愈显猖獗。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厚重的飞斧突然横跨在两人中间，硬生生将这致命的一刀挡了回去！
下一秒，飞斧的主人在他眼前一闪，接过重斧后狠狠劈向他的大刀。这一斧，仿佛撕裂了空气，毫不讲道理地直接将坚硬的刀刃砸成两段！
德雷戈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他想象不出为什么区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自己连正眼都没有瞧过的女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这般堪称“恐怖”的力气。
他更没想到，她紧接着将斧刃一扬，不偏不倚抡进了刚才被小嗝嗝匕首开过口的肚子。
“噗……”偌大的肉窟窿里血向喷泉一样向外涌出，溅到亚丝翠从容不失优雅的冷漠脸庞上。
她伸手将血迹随意地擦了擦，看着跪倒在血泊中的德雷戈，低声说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放眼战场，骷髅暴龙群已经全部失去再战之力，龙骑士们很快加入了与地面部队战斗的行列。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受过艰苦磨炼从众多龙骑士学员中脱颖而出的精英，因此与他们的龙并肩协作最终做到零伤亡有惊无险地赢得了这场小规模战役的胜利。
看来维京人的完美战役史上又要添上一笔了。
“你……你什么也做不了……”德雷戈改造后的身体总能每每出人意料，遭受了那么严重的一斧，他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并且伤口神奇地开始止血。不过，这只不过能缓一时之急罢了。
“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一切……嘿嘿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不可能实现……”
“德雷戈，”小嗝嗝神奇复杂地看着明知大势已去却仍死不悔改的杀父仇人，心里一直坚定着的杀掉他的念头忽然没有那么迫切了，“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看到，龙族真正归来的那一天。”
杀掉他，确实能解一时之快。
但摧毁他那迂腐不化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小嗝嗝决定留下他的性命，直到自己亲手把他口中所有的不可能化为可能的那一天。
“呵呵……嘿嘿嘿……你还在执迷不悟，接受不了人龙纷争的你……迟早有一天会堕入地狱！”
“你说得对，我是接受不了，因为——我用不着去接受，我会改变它。”
太阳落到山峰之后，血红色的夕阳撒在众人身上，仿佛为即将凯旋而归的战士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铠甲。
总算是暂时……尘埃落定了。
.
.
.
“伙计，忍着点。”小嗝嗝手里抓着无牙仔摔断的后肢，准备帮它正骨。
深知这种疗法最有效但也最痛的无牙仔前不久才被泽佛“折磨”过，但它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之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嗝嗝的脸颊后，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泽佛还以为无牙仔会因为怕疼而百般阻挠，现在看来，她大概是知道在自家夜煞心目中自己和老爹的分量究竟差多少了。
啊～有点点小忧桑……
随着小嗝嗝猛一发力，无牙仔脱节的后肢依一下子被正回原位，它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而是若无其事地对着小嗝嗝露出一个夜煞式的“笑”。
不过这个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说不疼是假的，但比起可以咬牙忍耐的肉体疼痛，它更不想让小嗝嗝为它担心，就像它的人类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对它强颜欢笑一样。
这也是一种无声的守护。
“咱们的无牙仔果然是条坚强的龙。”小嗝嗝微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站起身看向身旁的亚丝翠，目光逐渐落在她明明战斗结束却仍紧握的双手上。
他说：“还好吗？来，我帮你包扎。”
“嗯？”亚丝翠先是微微一愣，很快便释怀地莞尔一笑，伸出双手向外摊开渗出血珠的通红手掌，“呵呵……还是瞒不住你啊。”
“接着！”
眼看德雷戈的大刀就要劈到他，亚丝翠本意是让小嗝嗝进行防御，没想到他没有选择避其锋芒反而一把接过长剑迎着德雷戈攻击的势头而上！
大刀与长剑在碰撞时“当”地响声，小嗝嗝手肘一震，明显感受到了自己与德雷戈力量上的差距，他每后退一步，面前那张笑容狰狞的丑恶嘴脸就更加扭曲。
“就这点儿能耐，想怎么给史图依克那个蠢.货报仇？”德雷戈揭人伤疤的习惯还是那么字字诛心，纯拼力气，他有足够的把握把小嗝嗝砍成两截，因此胜券在握地说道，“我能弄死他，也能弄死你，更能弄死你的妻子，孩子，还有龙。而你什么也保护不了……”
“哦对了……你猜猜看我为了得到你的夜煞而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它身上的……哪一个部位呢？”
“闭嘴！”小嗝嗝眼里闪过一道充满阴冷的寒芒，他居然放开了长剑，身体向后仰成弓状，致使德雷戈的大刀砍了个空。小嗝嗝趁他收回大刀的间隙拾起之前掉落在地的匕首瞬间移动到他身后，猛刺过去——
不料，德雷戈背后的双翼突然振动，不仅打掉小嗝嗝手中的匕首，还令前者得以调转挥刀方向。
德雷戈的大刀带着猛烈的呼啸声眨眼见离他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而他已经没有武器再进行反击了。
“给我去死吧！！！”
德雷戈的视线里已经浮现出小嗝嗝被自己一刀身首异处血肉横飞的精彩光景，顿时瞳孔中布满了宛如扭动的蛆虫般的血丝，笑声也愈显猖獗。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厚重的飞斧突然横跨在两人中间，硬生生将这致命的一刀挡了回去！
下一秒，飞斧的主人在他眼前一闪，接过重斧后狠狠劈向他的大刀。这一斧，仿佛撕裂了空气，毫不讲道理地直接将坚硬的刀刃砸成两段！
德雷戈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他想象不出为什么区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自己连正眼都没有瞧过的女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这般堪称“恐怖”的力气。
他更没想到，她紧接着将斧刃一扬，不偏不倚抡进了刚才被小嗝嗝匕首开过口的肚子。
“噗……”偌大的肉窟窿里血向喷泉一样向外涌出，溅到亚丝翠从容不失优雅的冷漠脸庞上。
她伸手将血迹随意地擦了擦，看着跪倒在血泊中的德雷戈，低声说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放眼战场，骷髅暴龙群已经全部失去再战之力，龙骑士们很快加入了与地面部队战斗的行列。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受过艰苦磨炼从众多龙骑士学员中脱颖而出的精英，因此与他们的龙并肩协作最终做到零伤亡有惊无险地赢得了这场小规模战役的胜利。
看来维京人的完美战役史上又要添上一笔了。
“你……你什么也做不了……”德雷戈改造后的身体总能每每出人意料，遭受了那么严重的一斧，他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并且伤口神奇地开始止血。不过，这只不过能缓一时之急罢了。
“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一切……嘿嘿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和平只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不可能实现……”
“德雷戈，”小嗝嗝神奇复杂地看着明知大势已去却仍死不悔改的杀父仇人，心里一直坚定着的杀掉他的念头忽然没有那么迫切了，“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看到，龙族真正归来的那一天。”
杀掉他，确实能解一时之快。
但摧毁他那迂腐不化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小嗝嗝决定留下他的性命，直到自己亲手把他口中所有的不可能化为可能的那一天。
“呵呵……嘿嘿嘿……你还在执迷不悟，接受不了人龙纷争的你……迟早有一天会堕入地狱！”
“你说得对，我是接受不了，因为——我用不着去接受，我会改变它。”
太阳落到山峰之后，血红色的夕阳撒在众人身上，仿佛为即将凯旋而归的战士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铠甲。
总算是暂时……尘埃落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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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忍着点。”小嗝嗝手里抓着无牙仔摔断的后肢，准备帮它正骨。
深知这种疗法最有效但也最痛的无牙仔前不久才被泽佛“折磨”过，但它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之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嗝嗝的脸颊后，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泽佛还以为无牙仔会因为怕疼而百般阻挠，现在看来，她大概是知道在自家夜煞心目中自己和老爹的分量究竟差多少了。
啊～有点点小忧桑……
随着小嗝嗝猛一发力，无牙仔脱节的后肢依一下子被正回原位，它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而是若无其事地对着小嗝嗝露出一个夜煞式的“笑”。
不过这个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说不疼是假的，但比起可以咬牙忍耐的肉体疼痛，它更不想让小嗝嗝为它担心，就像它的人类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对它强颜欢笑一样。
这也是一种无声的守护。
“咱们的无牙仔果然是条坚强的龙。”小嗝嗝微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站起身看向身旁的亚丝翠，目光逐渐落在她明明战斗结束却仍紧握的双手上。
他说：“还好吗？来，我帮你包扎。”
“嗯？”亚丝翠先是微微一愣，很快便释怀地莞尔一笑，伸出双手向外摊开渗出血珠的通红手掌，“呵呵……还是瞒不住你啊。”
在先前的战斗中，她的确勇猛无敌所向披靡，可由于对战斗过于投入，导致她完全没注意自己握住斧柄的双手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直到一切结束后，她才感到掌心火辣辣的疼。
她本不想让小嗝嗝为这点儿小事操心，但她低估了自己丈夫几乎与生俱来的洞察力。
小嗝嗝扯下袖口的布料帮亚丝翠包扎好手掌，半开玩笑似的说：“那当然，记得以前我因为没有及时注意到你新戴的项链，某个傲娇的姑娘生了好半天的气呢。”
“让我哄了好些日子才哄回来。”他不嫌事大地补充道。
泽佛的嘴巴张到O型，笑意盈然地看着自己的老妈，估计又开始没头没尾地头脑风暴。
“我……我哪有！”亚丝翠的脸霎时红到耳根，不由分说地一记肘击打在小嗝嗝胸膛上，“当着孩子面别瞎说！”
“好好好，泽佛，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
“对鸭。”
“妈妈不是傲娇哦。”
“嗯呢(๑˃̵ᴗ˂̵)و”
“……”亚丝翠一脸无奈地看着这父女俩，扶额无语。
这时，半天没动静的无牙仔忽然发出一声呜咽。
小嗝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的皱眉。他在无牙仔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伙计，哪儿不舒服？”
无牙仔没有睁眼，察觉到小嗝嗝靠近后，它一下子把脑袋搁在小嗝嗝的腿上，不动了。
“呃……无牙仔？”
某夜煞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_=……这下子轮到小嗝嗝无语了。
真是个爱吃醋的龙呢。
一阵微风拂过，小嗝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再次被浓雾笼罩的骷髅头岛，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道它……有没有平安脱险……
————To be continued————
她本不想让小嗝嗝为这点儿小事操心，但她低估了自己丈夫几乎与生俱来的洞察力。
小嗝嗝扯下袖口的布料帮亚丝翠包扎好手掌，半开玩笑似的说：“那当然，记得以前我因为没有及时注意到你新戴的项链，某个傲娇的姑娘生了好半天的气呢。”
“让我哄了好些日子才哄回来。”他不嫌事大地补充道。
泽佛的嘴巴张到O型，笑意盈然地看着自己的老妈，估计又开始没头没尾地头脑风暴。
“我……我哪有！”亚丝翠的脸霎时红到耳根，不由分说地一记肘击打在小嗝嗝胸膛上，“当着孩子面别瞎说！”
“好好好，泽佛，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
“对鸭。”
“妈妈不是傲娇哦。”
“嗯呢(๑˃̵ᴗ˂̵)و”
“……”亚丝翠一脸无奈地看着这父女俩，扶额无语。
这时，半天没动静的无牙仔忽然发出一声呜咽。
小嗝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的皱眉。他在无牙仔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伙计，哪儿不舒服？”
无牙仔没有睁眼，察觉到小嗝嗝靠近后，它一下子把脑袋搁在小嗝嗝的腿上，不动了。
“呃……无牙仔？”
某夜煞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_=……这下子轮到小嗝嗝无语了。
真是个爱吃醋的龙呢。
一阵微风拂过，小嗝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再次被浓雾笼罩的骷髅头岛，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道它……有没有平安脱险……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