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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bzi
【十二】
啊……
这是……
心里好难受……怎么回事……
无牙仔……等等……无牙仔……
眼泪……为什么……
不……不！
脑海里突然闪过的画面惊得他手足冰凉，小嗝嗝猛地睁开婆娑泪眼，眼前一团模糊的光影，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艾瑞特的脸。
“艾瑞特，你没事，真是……无牙仔呢？”小嗝嗝有些慌乱地拭去不知为何挂在眼角的泪水，转头寻找无牙的身影。
山洞中，借着篝火的微光，除了艾瑞克，裂颅和自己便再无其他活物。
“无牙仔……在哪儿？”他的视线挪向艾瑞特，虽然大脑里传递而来的记忆画面已经愈发清晰，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它……”艾瑞特欲言又止，低声叹了口气，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它不会有事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不会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小嗝嗝越说越激动，他抓住艾瑞特的肩膀，迫切地想要从他嘴里得知一个与自己记忆迥然不同的答案。
然而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艾瑞特的描述让他完全记起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有一瞬间小嗝嗝觉得，这可能会成为自己永生的梦魇。
————————————————
“夜煞，放弃抵抗，你不想看着他死，对吧？”巴洛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大胆地走上前去，“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他性命无忧。”
“不……别相……别信他……”小嗝嗝的意识逐渐模糊，可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由于毒液入侵身体从而直达神经中枢的疼痛。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抵抗这股剧痛，只能凭着最后一丝仅存的意识告诉他龙不要做傻事，“无牙仔……走……走啊……”
无牙知道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大概猜到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若是束手就擒，等待它的就只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但即便如此，它也不愿意放弃救小嗝嗝的机会，哪怕这机会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明知这家伙可能不会遵守承诺。
【对不起小嗝嗝，我不能走。】无牙下定决心，在看见巴洛把声称是解毒药水的瓶罐子拿出来时，收起蝠翼，示意他立刻给小嗝嗝解毒。
“我没必要骗你，夜煞，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巴洛笑呵呵地靠近，将罐子里的液体慢慢地给不省人事的小嗝嗝喂下去，同时转头看向随时准备行动的无牙，“倒是你，世间为数不多的夜煞一族，抓住你，我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这药水说来也真是神奇，居然没有让昏迷的人感到任何不适，顺畅地一瓶见底。小嗝嗝的表情缓和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痛苦。
啊……
这是……
心里好难受……怎么回事……
无牙仔……等等……无牙仔……
眼泪……为什么……
不……不！
脑海里突然闪过的画面惊得他手足冰凉，小嗝嗝猛地睁开婆娑泪眼，眼前一团模糊的光影，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艾瑞特的脸。
“艾瑞特，你没事，真是……无牙仔呢？”小嗝嗝有些慌乱地拭去不知为何挂在眼角的泪水，转头寻找无牙的身影。
山洞中，借着篝火的微光，除了艾瑞克，裂颅和自己便再无其他活物。
“无牙仔……在哪儿？”他的视线挪向艾瑞特，虽然大脑里传递而来的记忆画面已经愈发清晰，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它……”艾瑞特欲言又止，低声叹了口气，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它不会有事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不会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小嗝嗝越说越激动，他抓住艾瑞特的肩膀，迫切地想要从他嘴里得知一个与自己记忆迥然不同的答案。
然而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艾瑞特的描述让他完全记起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有一瞬间小嗝嗝觉得，这可能会成为自己永生的梦魇。
————————————————
“夜煞，放弃抵抗，你不想看着他死，对吧？”巴洛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大胆地走上前去，“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他性命无忧。”
“不……别相……别信他……”小嗝嗝的意识逐渐模糊，可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由于毒液入侵身体从而直达神经中枢的疼痛。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抵抗这股剧痛，只能凭着最后一丝仅存的意识告诉他龙不要做傻事，“无牙仔……走……走啊……”
无牙知道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大概猜到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若是束手就擒，等待它的就只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但即便如此，它也不愿意放弃救小嗝嗝的机会，哪怕这机会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明知这家伙可能不会遵守承诺。
【对不起小嗝嗝，我不能走。】无牙下定决心，在看见巴洛把声称是解毒药水的瓶罐子拿出来时，收起蝠翼，示意他立刻给小嗝嗝解毒。
“我没必要骗你，夜煞，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巴洛笑呵呵地靠近，将罐子里的液体慢慢地给不省人事的小嗝嗝喂下去，同时转头看向随时准备行动的无牙，“倒是你，世间为数不多的夜煞一族，抓住你，我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这药水说来也真是神奇，居然没有让昏迷的人感到任何不适，顺畅地一瓶见底。小嗝嗝的表情缓和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痛苦。
“好了，那么你……”巴洛话刚说一半，只见眼前的黑色身影像阵风似的猛然掠过自己身旁，抓住他身后昏迷的人类腾空而起。
巴洛没有回头，他早料到夜煞会突然发难。不过，应对措施应该说是万无一失的……
跟他想的一样，无牙刚离开地面，数十只骷髅暴龙振动双翼从四面八方将它围了起来。它刚想发射电浆炮冲出去，但很快意识到在这些龙的合力攻击下自己很难保小嗝嗝的周全。
正当他犹豫之时，尾脊忽然传来一阵愈演愈烈的麻醉感，这股麻醉感顿时渐流过全身，刹那间它连支撑飞行都力气都消失了，毫无知觉地笔直向下坠落……
【可恶……忘记还有那些混 蛋了……】
【掉进海里的话……小嗝嗝会……】
“吼——”
悬崖上的人正在准备锁龙结以便控制住无牙，就在他们认为这只夜煞已经手到擒来的时候，一头身体庞大的巨龙不知从何处冲了过来，把毫无防备的他们全部撞飞出去。
“裂颅，这些人交给我对付，去接住小嗝嗝和无牙！”危机时刻，一直不见踪影的艾瑞特总算赶到。未等被撞倒的敌人站起来，他便拔出背后的重斧将他们挨个敲晕，势不可挡地来到巴洛面前。
形势反转！
巴洛一看自己的伙伴瞬间失去战斗能力，之前自鸣得意的表演也被难以掩盖的慌张取代。他手握弓弩对准艾瑞特，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很明显的一点是，如果这一发不中那么完蛋的便是他自己。
“放下武器，你逃不掉的。”艾瑞特面沉如水，只要眼前的家伙不听劝告要来硬的，那么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半空中，裂颅让无牙稳稳地落在自己背后，无牙用仅存的力气抓着小嗝嗝防止他掉下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无牙心里高高悬起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小嗝嗝，我们没事，我们都没事，太好了。
“该死，你们这帮龙骑手，通通都该死！”巴洛愤怒地咆哮，目眦尽裂，“逃不掉又怎样，大不了跟你们鱼死网破！”
“骷髅暴龙，杀光他们！”
“真是冥顽不灵！”艾瑞特懒得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打嘴炮，握紧重斧一个箭步冲上去。巴洛慌乱之中准头大大降低，以至于艾瑞特仅仅稍稍侧了个身就躲过毒液针，后者狠狠地用斧柄砸在他手上。
“啊啊啊！！！”
巴洛感觉到自己的手骨几乎粉碎，剧痛下松开了弓弩，哀嚎着跪倒在地。
这家伙算是解决了，但一众骷髅暴龙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的它们已经将格杀勿论当成最高指令，无牙身中毒针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而仅靠裂颅和自己是根本没可能在对抗它们的同时带着小嗝嗝和无牙全身而退的。
巴洛没有回头，他早料到夜煞会突然发难。不过，应对措施应该说是万无一失的……
跟他想的一样，无牙刚离开地面，数十只骷髅暴龙振动双翼从四面八方将它围了起来。它刚想发射电浆炮冲出去，但很快意识到在这些龙的合力攻击下自己很难保小嗝嗝的周全。
正当他犹豫之时，尾脊忽然传来一阵愈演愈烈的麻醉感，这股麻醉感顿时渐流过全身，刹那间它连支撑飞行都力气都消失了，毫无知觉地笔直向下坠落……
【可恶……忘记还有那些混 蛋了……】
【掉进海里的话……小嗝嗝会……】
“吼——”
悬崖上的人正在准备锁龙结以便控制住无牙，就在他们认为这只夜煞已经手到擒来的时候，一头身体庞大的巨龙不知从何处冲了过来，把毫无防备的他们全部撞飞出去。
“裂颅，这些人交给我对付，去接住小嗝嗝和无牙！”危机时刻，一直不见踪影的艾瑞特总算赶到。未等被撞倒的敌人站起来，他便拔出背后的重斧将他们挨个敲晕，势不可挡地来到巴洛面前。
形势反转！
巴洛一看自己的伙伴瞬间失去战斗能力，之前自鸣得意的表演也被难以掩盖的慌张取代。他手握弓弩对准艾瑞特，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很明显的一点是，如果这一发不中那么完蛋的便是他自己。
“放下武器，你逃不掉的。”艾瑞特面沉如水，只要眼前的家伙不听劝告要来硬的，那么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半空中，裂颅让无牙稳稳地落在自己背后，无牙用仅存的力气抓着小嗝嗝防止他掉下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无牙心里高高悬起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小嗝嗝，我们没事，我们都没事，太好了。
“该死，你们这帮龙骑手，通通都该死！”巴洛愤怒地咆哮，目眦尽裂，“逃不掉又怎样，大不了跟你们鱼死网破！”
“骷髅暴龙，杀光他们！”
“真是冥顽不灵！”艾瑞特懒得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打嘴炮，握紧重斧一个箭步冲上去。巴洛慌乱之中准头大大降低，以至于艾瑞特仅仅稍稍侧了个身就躲过毒液针，后者狠狠地用斧柄砸在他手上。
“啊啊啊！！！”
巴洛感觉到自己的手骨几乎粉碎，剧痛下松开了弓弩，哀嚎着跪倒在地。
这家伙算是解决了，但一众骷髅暴龙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的它们已经将格杀勿论当成最高指令，无牙身中毒针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而仅靠裂颅和自己是根本没可能在对抗它们的同时带着小嗝嗝和无牙全身而退的。
“命令它们停手！”艾瑞特的斧刃对准巴洛的脑袋，只要他想，面前的这颗头颅随时可以变成稀巴烂。
巴洛强忍剧痛隐隐冷笑，抬起头丝毫不畏惧斧刃的锋芒，一字一句地重复指令：“杀，光，他，们。”
“你！”就在艾瑞特忍无可忍却又无计可施的时候，空中的裂颅发出一阵痛苦的低鸣。
为了让无牙和小嗝嗝免受伤害，裂颅硬生生地抗下数道龙息，终于支撑不住摔在悬崖边上。
紧接着一道龙息朝他飞了过来。
想办法，快想办法！
艾瑞特迅速转移位置，向裂颅快步跑去，与它站在一起。
裂颅明显是强弩之末，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还有……办法……】
【裂颅……听我说……】
艾瑞特听不懂两头龙的交流，他只知道骷髅暴龙离他们越来越近，下一波龙息，他们可能全都会化成灰烬！
【你认真的？】
裂颅对无牙的想法感到震惊。
【当然……这是唯一的办法……】
无牙释然地说道。它已经考虑清楚了，为了小嗝嗝的安全，哪怕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它也在所不惜。
【不行，绝对不行！你会被它们杀掉的！】
裂颅悲鸣一声。
【我是龙王，你得听从我的命令……】
【抱歉……最后让我任性一回……还有……】
【照顾好它……】
裂颅的确不能抗拒无牙的命令。
即使这个命令是如此残忍。
它按无牙所说，将它放下，一首抓住小嗝嗝，一手抓住艾瑞特，转身飞走。
“裂颅，你干什么，咱们不能扔下无牙仔！”艾瑞特对它的做法感到惊讶，然而裂颅今日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加快速度远离悬崖。
小嗝嗝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中，有些分不清吗梦境和现实。
无牙仔……
但他能确定的一点是，无牙仔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快要看不见了……
【小嗝嗝，抱歉，我也有秘密一直瞒着你……】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等我，我一定，一定，会回来找你。】
无牙仔……不要……快……
回来……
“轰！”龙息相撞的震天爆炸声不绝于耳，随即眼前再度陷入黑暗的深渊……
————————————————
呼——呼……
小嗝嗝扶着一旁的石壁想要爬起来，刚起一半身子又软了下去，呼吸凌乱，面如纸色。
不……不会的……
它不会有事的，它答应我了……
“笨蛋……”尚未恢复的身体使他动弹不得，虽然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但他痛得心如刀割。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想到无牙就那么留在那儿……无论它以怎样的方法拖住了骷髅暴龙，可……
它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他再次咬牙支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被艾瑞特一下子摁了下去。
巴洛强忍剧痛隐隐冷笑，抬起头丝毫不畏惧斧刃的锋芒，一字一句地重复指令：“杀，光，他，们。”
“你！”就在艾瑞特忍无可忍却又无计可施的时候，空中的裂颅发出一阵痛苦的低鸣。
为了让无牙和小嗝嗝免受伤害，裂颅硬生生地抗下数道龙息，终于支撑不住摔在悬崖边上。
紧接着一道龙息朝他飞了过来。
想办法，快想办法！
艾瑞特迅速转移位置，向裂颅快步跑去，与它站在一起。
裂颅明显是强弩之末，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还有……办法……】
【裂颅……听我说……】
艾瑞特听不懂两头龙的交流，他只知道骷髅暴龙离他们越来越近，下一波龙息，他们可能全都会化成灰烬！
【你认真的？】
裂颅对无牙的想法感到震惊。
【当然……这是唯一的办法……】
无牙释然地说道。它已经考虑清楚了，为了小嗝嗝的安全，哪怕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它也在所不惜。
【不行，绝对不行！你会被它们杀掉的！】
裂颅悲鸣一声。
【我是龙王，你得听从我的命令……】
【抱歉……最后让我任性一回……还有……】
【照顾好它……】
裂颅的确不能抗拒无牙的命令。
即使这个命令是如此残忍。
它按无牙所说，将它放下，一首抓住小嗝嗝，一手抓住艾瑞特，转身飞走。
“裂颅，你干什么，咱们不能扔下无牙仔！”艾瑞特对它的做法感到惊讶，然而裂颅今日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加快速度远离悬崖。
小嗝嗝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中，有些分不清吗梦境和现实。
无牙仔……
但他能确定的一点是，无牙仔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快要看不见了……
【小嗝嗝，抱歉，我也有秘密一直瞒着你……】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等我，我一定，一定，会回来找你。】
无牙仔……不要……快……
回来……
“轰！”龙息相撞的震天爆炸声不绝于耳，随即眼前再度陷入黑暗的深渊……
————————————————
呼——呼……
小嗝嗝扶着一旁的石壁想要爬起来，刚起一半身子又软了下去，呼吸凌乱，面如纸色。
不……不会的……
它不会有事的，它答应我了……
“笨蛋……”尚未恢复的身体使他动弹不得，虽然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但他痛得心如刀割。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想到无牙就那么留在那儿……无论它以怎样的方法拖住了骷髅暴龙，可……
它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他再次咬牙支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被艾瑞特一下子摁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