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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结束得很突兀，就如同它到来一般突然。
绿撒旦的鳞甲的确厚实得难以想象，但要想抵御成百上千头龙族的合力攻击，终究还是天方夜谭。何况，这些龙族中还有一只夜煞。
无牙的第一枚电浆炮不偏不倚打中它令人作呕的血红色眼睛，为战斗拉开帷幕，同时以最后一枚命中它腹部的电浆炮结束了这场战斗。
密集的火球雨铺天盖袭去，灼烧它每一寸鳞甲后的肌肤，就算是常年居住深海的海龙，也不可能抵御这种程度的炽焰。它身上出现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窟窿，墨绿色的黏稠液体从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出，刺鼻的腥臭味随海风弥漫到岛上，差点没把天生嗅觉灵敏又不明所以的维京人熏晕过去。
深海巨无霸喘着粗气奄奄一息地后退没入海域，再不见其踪影……
无牙居高临下地俯瞰绿撒旦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龙吟。碧蓝的天空中，雷电与死神的不洁之子——夜煞的王者之威尽显无遗。
“噢耶！真酷！钩牙你看看人家！”鼻涕粗兴奋地猛拍钩牙的脑袋，这不计轻重的行为令某烈焰狂魔极其不爽地引燃了浑身的分泌物。
于是某人的裤子喜闻乐见地着火了……
“结……结束了？”余悸未平的亚丝翠似乎不敢相信绿撒旦就这样被打败。在看见海滩上大片大片的墨绿色裹挟少许猩红的液体时，她顿时觉得口中干涩，喉咙深处发痒，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那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小嗝嗝的情况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与亚丝翠一样捂住嘴巴，却止不住那一声声极欲呕吐的呜咽。
那种怪异的颜色本就是精神污染不说，而且散发出来的臭气简直可以当生化武器了。很明显龙们也非常讨厌这个味道，纷纷离去。无牙在小嗝嗝身旁降落，收起蝠翼。本想邀功用的夜煞式专用笑脸此时看起来却比哭还难受。
【真难闻……这玩意儿比以前亚丝翠做的耗牛奶还恐怖……】（别问我无牙仔为什么喝过）它捂着鼻子催促小嗝嗝离开这里。
确实得先回去召开族会，绿撒旦仅仅是个开端，那个神秘组织对付他们的手段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博克岛从现在起，必须进入备战状态。
在全族面前讲述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实时，小嗝嗝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当下局势，维京人天生的好战血统没有因岁月蹉跎而淡化，大部分人一听说有仗要打兴奋地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表示只要敌人敢来，就让他们躺着回去！
老天没有给这个首领丝毫喘息的机会，长在儿子身上的龙鳞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与之融为一体，到时再想拔掉鳞片就会连同血管一起破损。别说一条胳膊，连命都不见得保得住。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噩梦中一样，去迷雾之中的骷髅头岛用头骨打造的刀刃才能在不危及纽芬克性命的前提下割掉龙鳞。
“如果……龙鳞完全与小克连为一体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不会的，相信我。”
他怎么敢告诉亚丝翠，从龙鳞出现在纽芬克身上的那一刻起，这孩子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噩梦中，小嗝嗝到死都没有找到这一切的源头，运用外力切掉龙鳞实际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骷髅头岛，险象环生。那里常年弥漫浓稠的雾气，人多反而易散。最重要的一点，这座岛屿是神秘组织的一个根据地。小嗝嗝决定只让艾瑞特跟随自己一道前往，其他人留守。一来大战在即龙骑手需要训练，二来能够保证博克岛的安全。万一那个组织趁自己不在来个釜底抽薪，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深夜。
小嗝嗝又失眠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他一合上眼就会焦躁不安。他坐在自己家门口，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无言。无牙默默地盘踞在他身旁，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看他，时不时轻轻地舔舔他的手，提醒他该回屋睡觉了。
“伙计，其实我心里很没底。”小嗝嗝叹了口气，眼神涣散，“托尔神保佑，这个世界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小克的异变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心好啦。】无牙把脑袋拱到他怀里。一人一龙，在皎洁的月光下，彼此感受对方带来的温暖。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宁静，也是一种幸福。
“先生们，时候不早了呢。”
背后突然传来亚丝翠的声音，他不由得惊了一下，回头尴尬地笑两声：“老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少贫嘴。”亚丝翠在他胸脯上来了一记肘击，也不管差点没缓过来气的某人就自顾自地在他身旁坐下说了起来，“有很多事，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强求。毕竟能真正跟你分享秘密的只有无牙仔吧。”
这话语调听起来平淡无常，却让小嗝嗝觉得难以应答。猛然间他意识到，自从绿撒旦出现起，自己几乎忽略了对他无微不至的妻子。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马上就要身赴险地，他都没有跟她说清楚自己的目的，只告诉了她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亚丝翠心里担心着纽芬克，也担心着他，为了不给自己增添负担，在困惑面前，她都选择了沉默。
而自己就因为她的沉默，差点忽略掉了这份无声胜有声的情感。
感觉自己很过分……
“其实，我不在意你总是为了迁就无牙仔睡楼上啦，反正……”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男人突然用双手环住她的腰。
他不希望她忧愁，但他不知道她何尝不想为他分担忧愁。
“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我爱你，所以才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结束得很突兀，就如同它到来一般突然。
绿撒旦的鳞甲的确厚实得难以想象，但要想抵御成百上千头龙族的合力攻击，终究还是天方夜谭。何况，这些龙族中还有一只夜煞。
无牙的第一枚电浆炮不偏不倚打中它令人作呕的血红色眼睛，为战斗拉开帷幕，同时以最后一枚命中它腹部的电浆炮结束了这场战斗。
密集的火球雨铺天盖袭去，灼烧它每一寸鳞甲后的肌肤，就算是常年居住深海的海龙，也不可能抵御这种程度的炽焰。它身上出现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窟窿，墨绿色的黏稠液体从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出，刺鼻的腥臭味随海风弥漫到岛上，差点没把天生嗅觉灵敏又不明所以的维京人熏晕过去。
深海巨无霸喘着粗气奄奄一息地后退没入海域，再不见其踪影……
无牙居高临下地俯瞰绿撒旦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震撼人心的龙吟。碧蓝的天空中，雷电与死神的不洁之子——夜煞的王者之威尽显无遗。
“噢耶！真酷！钩牙你看看人家！”鼻涕粗兴奋地猛拍钩牙的脑袋，这不计轻重的行为令某烈焰狂魔极其不爽地引燃了浑身的分泌物。
于是某人的裤子喜闻乐见地着火了……
“结……结束了？”余悸未平的亚丝翠似乎不敢相信绿撒旦就这样被打败。在看见海滩上大片大片的墨绿色裹挟少许猩红的液体时，她顿时觉得口中干涩，喉咙深处发痒，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那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小嗝嗝的情况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与亚丝翠一样捂住嘴巴，却止不住那一声声极欲呕吐的呜咽。
那种怪异的颜色本就是精神污染不说，而且散发出来的臭气简直可以当生化武器了。很明显龙们也非常讨厌这个味道，纷纷离去。无牙在小嗝嗝身旁降落，收起蝠翼。本想邀功用的夜煞式专用笑脸此时看起来却比哭还难受。
【真难闻……这玩意儿比以前亚丝翠做的耗牛奶还恐怖……】（别问我无牙仔为什么喝过）它捂着鼻子催促小嗝嗝离开这里。
确实得先回去召开族会，绿撒旦仅仅是个开端，那个神秘组织对付他们的手段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博克岛从现在起，必须进入备战状态。
在全族面前讲述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实时，小嗝嗝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当下局势，维京人天生的好战血统没有因岁月蹉跎而淡化，大部分人一听说有仗要打兴奋地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表示只要敌人敢来，就让他们躺着回去！
老天没有给这个首领丝毫喘息的机会，长在儿子身上的龙鳞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与之融为一体，到时再想拔掉鳞片就会连同血管一起破损。别说一条胳膊，连命都不见得保得住。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噩梦中一样，去迷雾之中的骷髅头岛用头骨打造的刀刃才能在不危及纽芬克性命的前提下割掉龙鳞。
“如果……龙鳞完全与小克连为一体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不会的，相信我。”
他怎么敢告诉亚丝翠，从龙鳞出现在纽芬克身上的那一刻起，这孩子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噩梦中，小嗝嗝到死都没有找到这一切的源头，运用外力切掉龙鳞实际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骷髅头岛，险象环生。那里常年弥漫浓稠的雾气，人多反而易散。最重要的一点，这座岛屿是神秘组织的一个根据地。小嗝嗝决定只让艾瑞特跟随自己一道前往，其他人留守。一来大战在即龙骑手需要训练，二来能够保证博克岛的安全。万一那个组织趁自己不在来个釜底抽薪，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深夜。
小嗝嗝又失眠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他一合上眼就会焦躁不安。他坐在自己家门口，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无言。无牙默默地盘踞在他身旁，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看他，时不时轻轻地舔舔他的手，提醒他该回屋睡觉了。
“伙计，其实我心里很没底。”小嗝嗝叹了口气，眼神涣散，“托尔神保佑，这个世界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小克的异变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心好啦。】无牙把脑袋拱到他怀里。一人一龙，在皎洁的月光下，彼此感受对方带来的温暖。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宁静，也是一种幸福。
“先生们，时候不早了呢。”
背后突然传来亚丝翠的声音，他不由得惊了一下，回头尴尬地笑两声：“老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少贫嘴。”亚丝翠在他胸脯上来了一记肘击，也不管差点没缓过来气的某人就自顾自地在他身旁坐下说了起来，“有很多事，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强求。毕竟能真正跟你分享秘密的只有无牙仔吧。”
这话语调听起来平淡无常，却让小嗝嗝觉得难以应答。猛然间他意识到，自从绿撒旦出现起，自己几乎忽略了对他无微不至的妻子。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马上就要身赴险地，他都没有跟她说清楚自己的目的，只告诉了她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亚丝翠心里担心着纽芬克，也担心着他，为了不给自己增添负担，在困惑面前，她都选择了沉默。
而自己就因为她的沉默，差点忽略掉了这份无声胜有声的情感。
感觉自己很过分……
“其实，我不在意你总是为了迁就无牙仔睡楼上啦，反正……”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男人突然用双手环住她的腰。
他不希望她忧愁，但他不知道她何尝不想为他分担忧愁。
“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我爱你，所以才不得不小心翼翼。”
耳边传来丈夫深情的话语。
他爱自己，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这个傻丈夫，懂得爱所有人，却唯独不会爱他自己。
所以有无牙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她不仅不会吃醋，反而感到心安。因为即便是自己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也是安全的。
只要有无牙仔在。它不会让他受伤。
“等我回来，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嗯。”
无牙全程眯着眼睛躺在小嗝嗝腿上，眼里笑意盎然。
嘛，它一点都不在意小嗝嗝的爱给予了很多人啦。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是最大的。
这么想着，某龙开始幸福地打起了呼噜。
翌日清晨。
小嗝嗝刚出门，就看见一大推人围在他屋子外，脸上挂着兴奋而担忧的表情，看样子是为他和艾瑞特送行的。
“该出发了吧?”艾瑞特问道。这大块头精神看起来不错，一身健硕的肌肉着实羡煞旁人。与裂颅站在一起时给人的气势不怒自威。
小嗝嗝将匕首插入护腕上的剑鞘,笑道:“嗯，要出发了。”
听到这句话,作为女儿的泽佛忍不住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小嗝嗝。
虽然说维京人都悍不畏死，但自己亲身去赴险和让自己在乎的人去赴险，那是两回事。
被留下的人，永远都是牵肠挂肚的那个。 族人们都默默地走上前,围住了小嗝嗝和艾瑞特。大家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奋的微笑,他们知道此行危险,但他们也坚信小嗝嗝的实力，绝对不会有问题。
艾丝翠走上前，轻轻在小嗝嗝唇上落吻。
“一定要小心。”艾丝翠握着小嗝嗝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他露出微笑，一个平淡无奇的微笑，却如同光照积雪，温暖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扉。
“爸……爸爸！”在众目睽睽之下，泽佛破天荒地羞红了脸，跑到小嗝嗝面前搂住他，“要注意安全。”
嗯……这丫头不在驯龙场时的模样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无牙如此想。
小嗝嗝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再次露出定人心神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
“爸爸回来前，妈妈就交给你保护喽。”
“好的！”
当众人还沉浸在他的笑容中无法自拔时，无牙展开巨大的蝠翼，猛然冲天而去。裂颅也突然发力，尾随其后。两骑很快便窜入云霄，消失无踪。巨龙起飞时的强风刮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待一切回复平静时，仰望的视线中便只剩下一碧如洗的天空，以及耀目的阳光。
他爱自己，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这个傻丈夫，懂得爱所有人，却唯独不会爱他自己。
所以有无牙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她不仅不会吃醋，反而感到心安。因为即便是自己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也是安全的。
只要有无牙仔在。它不会让他受伤。
“等我回来，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嗯。”
无牙全程眯着眼睛躺在小嗝嗝腿上，眼里笑意盎然。
嘛，它一点都不在意小嗝嗝的爱给予了很多人啦。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是最大的。
这么想着，某龙开始幸福地打起了呼噜。
翌日清晨。
小嗝嗝刚出门，就看见一大推人围在他屋子外，脸上挂着兴奋而担忧的表情，看样子是为他和艾瑞特送行的。
“该出发了吧?”艾瑞特问道。这大块头精神看起来不错，一身健硕的肌肉着实羡煞旁人。与裂颅站在一起时给人的气势不怒自威。
小嗝嗝将匕首插入护腕上的剑鞘,笑道:“嗯，要出发了。”
听到这句话,作为女儿的泽佛忍不住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小嗝嗝。
虽然说维京人都悍不畏死，但自己亲身去赴险和让自己在乎的人去赴险，那是两回事。
被留下的人，永远都是牵肠挂肚的那个。 族人们都默默地走上前,围住了小嗝嗝和艾瑞特。大家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奋的微笑,他们知道此行危险,但他们也坚信小嗝嗝的实力，绝对不会有问题。
艾丝翠走上前，轻轻在小嗝嗝唇上落吻。
“一定要小心。”艾丝翠握着小嗝嗝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他露出微笑，一个平淡无奇的微笑，却如同光照积雪，温暖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扉。
“爸……爸爸！”在众目睽睽之下，泽佛破天荒地羞红了脸，跑到小嗝嗝面前搂住他，“要注意安全。”
嗯……这丫头不在驯龙场时的模样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无牙如此想。
小嗝嗝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再次露出定人心神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
“爸爸回来前，妈妈就交给你保护喽。”
“好的！”
当众人还沉浸在他的笑容中无法自拔时，无牙展开巨大的蝠翼，猛然冲天而去。裂颅也突然发力，尾随其后。两骑很快便窜入云霄，消失无踪。巨龙起飞时的强风刮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待一切回复平静时，仰望的视线中便只剩下一碧如洗的天空，以及耀目的阳光。
【十】
骷髅头岛是博克岛西海岸的一个小岛，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头骨下加了一个交叉十字。而小嗝嗝此行要取得的头骨，则属于危险程度极高的骷髅暴龙。当然，没有必要找一只活龙杀死，因为这座岛屿的森林深处遍布着它们同类的骨头……
这是他在噩梦中所得到的情报，值得一提的是骷髅头岛还有一个别称——迷雾骷髅。
为了防止艾瑞特和裂颅掉队，他特意让无牙放满了速度，在这片雾气笼罩的岛屿上，若是走散就很麻烦了。
靠近小岛，艾瑞特抬头看到黑色山崖像梁柱一样矗立着，血腥的亮红色土地像是在低吟：“死亡……死亡……”
他不明白小嗝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也是脑子一热听他说寻找解救纽芬克的方法就直接义不容辞地跟来护航了。
这里真可谓是不祥之地啊。
嗯？
迷雾中，艾瑞特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一个诡异的身形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越接近森林，雾气越浓。还未真正降落，浓雾已经包围了他们。进入浓稠的白色雾气中，前方可见度几乎为零。小嗝嗝骑在无牙背上，左右观望，愕然发现艾瑞特和裂颅的身影不见了！
“艾瑞特！你在哪儿！”小嗝嗝焦急地喊道。没有人回应他。白雾浓稠，仿佛连声音也能吞没，他的声音明显没有传出去多远，像是被巨大的海绵吸收了似的。
该死，还是大意了。小嗝嗝有些懊悔。
在这种异常的状态中，无牙却没有躁动，反而更加沉静。它用尽五感，全力感知雾中的细微动静。它的背上有他最在乎的人类，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它知道自己没有焦躁的资本。
终于，无牙好不容易地一点点降落在地面。触到地面的瞬间，小嗝嗝迫不及待地跳下来，拔出护腕上的匕首。
小嗝嗝小心地往前探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看不见任何东西，触手皆是这种有点粘稠的近似液态的白雾，让小嗝嗝觉得很不舒服。
刚走了没两步，无牙便咬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
“伙计，怎么了？”小嗝嗝回头看去，发现无牙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盯着刚才小嗝嗝前进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阵阵威慑性的低吼。
有什么东西！
忽然一股诡异的气息猛地从他们身前擦过，还没看清是什么，那东西已经瞬间没入雾中，无声无息。小嗝嗝大惊，举起匕首，背靠无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诡异的安静。
那是什么？
【那玩意儿，速度好快。】
无牙本能性地张开一边的蝠翼挡在小嗝嗝身后，以免那鬼东西搞背后偷袭。说实话，能逃过夜煞的眼睛，他心里着实有点佩服。
眯着眼睛，戒备着。它打定了注意，不管是什么，只要有可能对身旁人类造成伤害的，它都会毫不犹豫地用龙息将其烧成灰烬（电浆炮得留着，虽然杀伤力极强但最多只能储蓄六发且冷却时间很长）。
的确，当在黑暗或视线不清的环境里飞行时，无牙可以向四面八方发出一种等离子炮，当等离子炮反弹时便可清楚地知道周围的状况。不过小嗝嗝在噩梦中试过，这个办法骷髅头岛上浓郁的迷雾不起作用。
唰！！！
耳边传来一阵尖啸，小嗝嗝感到一瞬间的耳鸣，随即视线被血盆大嘴中两排锋利的獠牙覆盖——
然而一道淡紫色闪电弹更快来到它面前，猛地把它炸飞出去——无牙还是动用了速度最快的电浆炮作为防守武器。
那是个人形影子。
这回小嗝嗝看清了。
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小嗝嗝见袭击他们的人影负伤后退，明显不能再告诉移动，当机立断握紧匕首一步踏去，刃尖抵在人影都脖颈处。
“你是……！”小嗝嗝话还没问完，在看清这个“人影”全貌时怔住了。
人类的身体没错，但脖颈往上却是一张五官极度扭曲的龙的脸！他甚至都认不得这种龙的种类，它嘴里两排上下交错的獠牙引人发寒，发黄的涎水顺着它嘴角往下流，看得人心里发慌，背上还有对袖珍翅膀，黏在两条前肢上，翅膀很薄，就是一层肉膜，暗红色的筋脉遍布在半透明的肉膜上，恶心至极。
没错，前肢。之所以不说双手是因为这家伙长着一对龙的爪子！
人形龙……
这就是那个神秘组织实验失败的产物，不人不龙，意识混乱，沦为没有理智的杀戮机器。
若不及早割掉纽芬克身上的绿鳞，那么他迟早会变得跟这种怪物一样。
怪物见小嗝嗝怔住了，扬手一爪作为回击，可还没等它碰到眼前的人类，自己的半条胳膊就瞬间被卸了下来——
“嗷——！！！”怪物凄惨地嚎叫着，断臂切割处光滑平整，暗红色的血液喷洒而出。
要说经历了噩梦中的绝望后，小嗝嗝跟以往比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
对敌人毫无怜悯吧。
尽管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利用人类肉体强行融合龙族基因，成功的实验品被留下，失败的残次品则被无情地流放，任其自生自灭。无论是人类还是龙族，在实验失败后都会彻底坠入深渊。
他们到底夺走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生命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
知道问这怪物什么都是白搭后，他便不想在它身上多耗费时间。
或许死亡对它而言，才是解脱。
跨步，挥刀，割喉，一击毙命，一气呵成。这次小嗝嗝再没给它任何反应机会。
这样的他，甚至连无牙都有些看呆了。以往无论面对怎样强悍恐怖的敌人，小嗝嗝都没有下手得如此果断过。
骷髅头岛是博克岛西海岸的一个小岛，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头骨下加了一个交叉十字。而小嗝嗝此行要取得的头骨，则属于危险程度极高的骷髅暴龙。当然，没有必要找一只活龙杀死，因为这座岛屿的森林深处遍布着它们同类的骨头……
这是他在噩梦中所得到的情报，值得一提的是骷髅头岛还有一个别称——迷雾骷髅。
为了防止艾瑞特和裂颅掉队，他特意让无牙放满了速度，在这片雾气笼罩的岛屿上，若是走散就很麻烦了。
靠近小岛，艾瑞特抬头看到黑色山崖像梁柱一样矗立着，血腥的亮红色土地像是在低吟：“死亡……死亡……”
他不明白小嗝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也是脑子一热听他说寻找解救纽芬克的方法就直接义不容辞地跟来护航了。
这里真可谓是不祥之地啊。
嗯？
迷雾中，艾瑞特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一个诡异的身形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越接近森林，雾气越浓。还未真正降落，浓雾已经包围了他们。进入浓稠的白色雾气中，前方可见度几乎为零。小嗝嗝骑在无牙背上，左右观望，愕然发现艾瑞特和裂颅的身影不见了！
“艾瑞特！你在哪儿！”小嗝嗝焦急地喊道。没有人回应他。白雾浓稠，仿佛连声音也能吞没，他的声音明显没有传出去多远，像是被巨大的海绵吸收了似的。
该死，还是大意了。小嗝嗝有些懊悔。
在这种异常的状态中，无牙却没有躁动，反而更加沉静。它用尽五感，全力感知雾中的细微动静。它的背上有他最在乎的人类，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它知道自己没有焦躁的资本。
终于，无牙好不容易地一点点降落在地面。触到地面的瞬间，小嗝嗝迫不及待地跳下来，拔出护腕上的匕首。
小嗝嗝小心地往前探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看不见任何东西，触手皆是这种有点粘稠的近似液态的白雾，让小嗝嗝觉得很不舒服。
刚走了没两步，无牙便咬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
“伙计，怎么了？”小嗝嗝回头看去，发现无牙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盯着刚才小嗝嗝前进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阵阵威慑性的低吼。
有什么东西！
忽然一股诡异的气息猛地从他们身前擦过，还没看清是什么，那东西已经瞬间没入雾中，无声无息。小嗝嗝大惊，举起匕首，背靠无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诡异的安静。
那是什么？
【那玩意儿，速度好快。】
无牙本能性地张开一边的蝠翼挡在小嗝嗝身后，以免那鬼东西搞背后偷袭。说实话，能逃过夜煞的眼睛，他心里着实有点佩服。
眯着眼睛，戒备着。它打定了注意，不管是什么，只要有可能对身旁人类造成伤害的，它都会毫不犹豫地用龙息将其烧成灰烬（电浆炮得留着，虽然杀伤力极强但最多只能储蓄六发且冷却时间很长）。
的确，当在黑暗或视线不清的环境里飞行时，无牙可以向四面八方发出一种等离子炮，当等离子炮反弹时便可清楚地知道周围的状况。不过小嗝嗝在噩梦中试过，这个办法骷髅头岛上浓郁的迷雾不起作用。
唰！！！
耳边传来一阵尖啸，小嗝嗝感到一瞬间的耳鸣，随即视线被血盆大嘴中两排锋利的獠牙覆盖——
然而一道淡紫色闪电弹更快来到它面前，猛地把它炸飞出去——无牙还是动用了速度最快的电浆炮作为防守武器。
那是个人形影子。
这回小嗝嗝看清了。
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小嗝嗝见袭击他们的人影负伤后退，明显不能再告诉移动，当机立断握紧匕首一步踏去，刃尖抵在人影都脖颈处。
“你是……！”小嗝嗝话还没问完，在看清这个“人影”全貌时怔住了。
人类的身体没错，但脖颈往上却是一张五官极度扭曲的龙的脸！他甚至都认不得这种龙的种类，它嘴里两排上下交错的獠牙引人发寒，发黄的涎水顺着它嘴角往下流，看得人心里发慌，背上还有对袖珍翅膀，黏在两条前肢上，翅膀很薄，就是一层肉膜，暗红色的筋脉遍布在半透明的肉膜上，恶心至极。
没错，前肢。之所以不说双手是因为这家伙长着一对龙的爪子！
人形龙……
这就是那个神秘组织实验失败的产物，不人不龙，意识混乱，沦为没有理智的杀戮机器。
若不及早割掉纽芬克身上的绿鳞，那么他迟早会变得跟这种怪物一样。
怪物见小嗝嗝怔住了，扬手一爪作为回击，可还没等它碰到眼前的人类，自己的半条胳膊就瞬间被卸了下来——
“嗷——！！！”怪物凄惨地嚎叫着，断臂切割处光滑平整，暗红色的血液喷洒而出。
要说经历了噩梦中的绝望后，小嗝嗝跟以往比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
对敌人毫无怜悯吧。
尽管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利用人类肉体强行融合龙族基因，成功的实验品被留下，失败的残次品则被无情地流放，任其自生自灭。无论是人类还是龙族，在实验失败后都会彻底坠入深渊。
他们到底夺走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生命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
知道问这怪物什么都是白搭后，他便不想在它身上多耗费时间。
或许死亡对它而言，才是解脱。
跨步，挥刀，割喉，一击毙命，一气呵成。这次小嗝嗝再没给它任何反应机会。
这样的他，甚至连无牙都有些看呆了。以往无论面对怎样强悍恐怖的敌人，小嗝嗝都没有下手得如此果断过。
看见小嗝嗝手腕上的血迹，它生怕他受了什么伤，迅速跑过去凑近检查。还好，那是怪物喷出来的血。
“无牙仔……这样的我，会不会有点奇怪？”
小嗝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许就在刚才“杀人”之后的晃神中，他感到背后无牙发目光产生了略微的变化。
无牙倒是希望小嗝嗝能在面对敌人时不留余地，这样也就不存在被欺骗或被反咬的危险。但……这样的他，真的好吗？
有得，必有失。
无牙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脸颊。无论它的人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变成什么样的人，它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并保护他。
对它而言，害怕失去的，即使舍弃性命也要守护的，只有小嗝嗝一人罢了。
“呼……伙计，我没事。”小嗝嗝从挂在无牙身上的皮袋中扯下一块布料的擦拭脸上和手腕上的血迹，回头看到自家夜煞一双瞪圆了的大眼睛的呆萌表情时，心生惬意，微笑着说，“继续前进吧，没时间给我们耽搁。”
无牙从善如流地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很清楚，越深入森林，未知的危险就越多，哪怕有一刻放松警惕，都可能万劫不复。
————————————————
博克岛。
“你说什么？泽佛不见了？”
驯龙场中，听见鱼脚司带来的消息后亚丝翠心头一紧，平日里驯龙课程她这个要强的女儿可是一次缺席纪录都没有过的，怎么正好在小嗝嗝出发的第二天不见人影了？难道……
“额……值得一提的是，云跃好像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旁的双胞胎老大悍夫那特抱着手提醒道。
沃尔卡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好吧，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相对于亚丝翠的担心，沃尔卡却表现得比较淡然，一来相信云跃可以保护好她，二来……这种事情想拦也拦不住，云跃喜欢小孩子，何况它和泽佛的好感度不知何时快满槽了……
若不是自己现如今腿脚不便，怕是也会不放心小嗝嗝一同前去吧。
唉，岁月不饶人呐。
“无牙仔……这样的我，会不会有点奇怪？”
小嗝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许就在刚才“杀人”之后的晃神中，他感到背后无牙发目光产生了略微的变化。
无牙倒是希望小嗝嗝能在面对敌人时不留余地，这样也就不存在被欺骗或被反咬的危险。但……这样的他，真的好吗？
有得，必有失。
无牙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脸颊。无论它的人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变成什么样的人，它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并保护他。
对它而言，害怕失去的，即使舍弃性命也要守护的，只有小嗝嗝一人罢了。
“呼……伙计，我没事。”小嗝嗝从挂在无牙身上的皮袋中扯下一块布料的擦拭脸上和手腕上的血迹，回头看到自家夜煞一双瞪圆了的大眼睛的呆萌表情时，心生惬意，微笑着说，“继续前进吧，没时间给我们耽搁。”
无牙从善如流地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很清楚，越深入森林，未知的危险就越多，哪怕有一刻放松警惕，都可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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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克岛。
“你说什么？泽佛不见了？”
驯龙场中，听见鱼脚司带来的消息后亚丝翠心头一紧，平日里驯龙课程她这个要强的女儿可是一次缺席纪录都没有过的，怎么正好在小嗝嗝出发的第二天不见人影了？难道……
“额……值得一提的是，云跃好像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旁的双胞胎老大悍夫那特抱着手提醒道。
沃尔卡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好吧，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相对于亚丝翠的担心，沃尔卡却表现得比较淡然，一来相信云跃可以保护好她，二来……这种事情想拦也拦不住，云跃喜欢小孩子，何况它和泽佛的好感度不知何时快满槽了……
若不是自己现如今腿脚不便，怕是也会不放心小嗝嗝一同前去吧。
唉，岁月不饶人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