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吧 关注:3,366,160贴子:39,918,999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全文完结 姜琳 周禹浩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1章 扎纸人 我叫姜琳,是学美术的,可惜我大三那年父亲得了重病,钱花了,人也没治好,为了替父亲还债,我只能退学回家,做起了我们家的老本行——开花圈店。 现在的人有钱了,做丧事也肯花钱,我们花圈店业务广,不仅扎花圈,还扎纸人,纸房子,这两年又扎些苹果手机、平板电脑,还挺挣钱。 来买纸人的,往往要求要照着明星画,比如范x冰、张x玉之类,因为我是学艺术的,画画很好,明星脸画得惟妙惟肖,经常有客户回来感谢我,说死了的长辈托梦,说对送去的纸人很满意,还会给我一笔谢礼。 当然也有来闹事的,上次有个人说,我扎的ipad没给配充电器,他老爹托梦说用不了,要砸我的店。我只能免费又给他扎了个苹果电脑,才算完事儿。 这天晚上看了看钟,九点了,该关门了,做我们这行的,九点一过就不能再接单,因为很有可能买东西的不是活人。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辆酒红色的小车疾驰而来,停在我的店门口,我一看,马萨拉蒂,这绝对是土豪啊。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问:“是姜家花圈店吗?” 我点了点头,他说:“我要做一整套,三个小时,能不能做完?” 我有些为难,所谓一整套,就是包括纸房子、纸人、家具、家电等等,所有活人用的东西都要齐全,三个小时根本做不完。 “我们出三倍的价钱。”中年男人说,“其他东西可以用你们店里现成的,但是纸人必须现扎。” 三倍价钱,当然要接! 我把工具找出来,开始扎纸人,扎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该画脸了,我问他:“要谁的脸?” “你的就行了。”他说。 “那怎么行?”我不干了,“哪有把自己的脸画纸人上的,多晦气。” “我出十万。”他说。 十万!我动心了,如果再有十万,我爸欠下的债务就能还清,到时候我就能继续画画了。 “你真的给十万?”我有些不信。 中年男人很干脆,问了我的银行卡号,当场就给我打了十万,我收到钱,心里很高兴,也不管忌讳不忌讳了,很快就把我自己的脸画好,还美化了一下。 一般这种纸人,都会画上情趣服饰,我自己的脸画那种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就画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性感,又有点优雅。 这个纸人我做得很开心,客户也很满意,本来纸人一般要做一对,他说不用了,我就叫了一辆卡车,将东西全都送到他给的那个地址。 做完都十二点了,我干脆就在店里睡下,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栋别墅前。 那别墅特别豪华,还带草坪和花园,我不知怎么就进了那别墅,里面装修得也很豪华,这沙、这床,一看就很贵,几十万那种。 忽然有双手伸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感觉有个男人贴在我的背后,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就是他们给我送来的女人?很好,我很满意。” 那个男人身上很冰,我转过身一看,好帅啊,我就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人,我一定是在做梦,要是在现实中,这么帅的男人怎么会抱我啊。 我长得还算可以,但我们家是开花圈店的,从小别人就不爱跟我玩儿,就算哪个男生对我有点意思了,一听说我家是做这行的,就没有下文了,后来我自己扎纸人,更没有男人理我了。 既然是做梦,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捏了捏他的脸,说:“帅哥,你长得真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04 21:43回复
    LQXQ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04 21:46
    回复
      2025-06-01 20:12:34
      广告
      1109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04 21:46
      回复
        上面两楼连起来楼楼徽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04 21:46
        回复
          他笑了笑,笑起来更好看,眼睫毛很长,我还没欣赏够呢,他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扑了上来。 我有些脸红,但一想这是做梦啊,脸红个什么劲儿,我都二十三岁了,再过两年都是剩女了,做个美梦怎么了?何况他长得这么帅,恐怕那些电影明星都比不上他,这样的梦也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低沉有磁性,我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胡乱地答应着,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拍了拍脸,没想到我居然会做这种梦,可惜啊,要是现实中我也有这样好看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去厕所洗漱,照镜子的时候现我居然变好看了,真不是我自恋,皮肤也白了,眼睛好像也稍微大了一些,感觉连肚子上的赘肉都少了好多。 可是,怎么感觉下面有点痛?难道是大姨妈来访了? 我也没太在意,照常开店做生意,没想到晚上一睡着,又梦见了那栋别墅,还有那个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他一折腾就是一晚上,就没个够的。 第二天一照镜子,感觉自己又好看了一些,这种梦还有美容的功效? 我正欣赏呢,忽然现我脖子上有一团红的,再往下看,现身上到处都有这种红的,特别是胸口,非常多,腿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怎么回事? 我没吃过猪肉,但还看过猪跑,这不就是书上说的那什么吻痕吗? 难不成那不是梦? 再仔细一想,我吓得脸都白了,怪不得我觉得那别墅很眼熟呢,那不就是我扎的纸房子吗?照着国外的庄园扎的,要价三千,放在店里很久都没卖出去,那天卖给那个开马萨拉蒂的土豪了。 等等,那屋子里的家具不都跟我扎的一模一样吗?还有我梦里穿的低胸连衣裙,不就是我当时给纸人画的吗? 我见鬼了?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找出中年男人留给我的地址,打了个车过去,是一处私人墓地,修得特别豪华,还立着两只石头狮子。 我找到墓碑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人,不就是我前两天晚上梦到的那个男人吗? 墓碑上写着:周禹浩之墓,生于一九九零年,死于二零一五年。 他已经死了一年了! 突然,我看见照片上的年轻男人似乎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吓得连忙爬起来,头都不回地跑了。 我不敢去店里,直接回了家,我无力地躺在沙上,我做这一行两年多了,曾经有人让我仿照活人扎纸人,据说那是一对青年夫妻,刚结婚不久,老公出车祸去世了,老婆一连几个晚上都梦到他回来,说舍不得她,要带她走。 老婆吓坏了,她家老人是懂行的,带着她找到我,要我照着她的样子给她扎一个纸人,然后在纸人背后写上她的生辰八字,到老公的坟上烧了,让纸人代替她去陪她老公了。 用纸人代替活人的事我听得多,用活人代替纸人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忽然我听见卧室里有声音,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梦里的那个男鬼跟来了?还是有小偷? 我战战兢兢地问:“谁?”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我惊讶地问:“熊睿?你怎么在这里?” 熊睿是我的表哥,他妈妈和我妈是亲姐妹。我这个表哥不学无术,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总是和社会上的混混们一起鬼混。 他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我又惊讶又生气:“你拿着我的银行卡干什么?” 熊睿冲上来拉着我说:“姜琳,我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借我十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04 21:46
          回复
            我感觉很屈辱,在周禹浩的眼里我和一条狗一只猫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玩物,想打记号就打记号,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我当然不甘心,我才二十三岁! 山城市有不少寺庙,我听说宏华寺很灵验,寺里的和尚都是得道高僧,说不定有办法。 我匆匆赶往宏华寺,寺庙里已经人山人海,我买了三炷香,在大雄宝殿外面的香炉里点上,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跟我说:“小妹妹,别拜了,拜也没用,佛祖根本不愿意受你的香火。” 我起来一看,我点的那三炷香点是点燃了,但是不出烟,我有些害怕,看了看那说话的人,是个和尚,手里拿了根扫帚在扫地。 “一定是香有问题。”我不死心,说,“那奸商卖的什么玩意儿,我另外找一家买。” 我换了一家店,又买了三柱,拿回来一点,还是点燃了不出烟,其他人的香都很正常,真是邪门儿了。 我抓住那扫地的和尚,带着哭腔说:“师父,为什么会这样?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佛祖为什么不帮我?” 和尚叹了口气,朝那边求签的地方指了指:“我只是个扫地的,帮不了你,你还是去求个签吧。” 我没办法,只好又去抽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诗:解铃还是须系铃人。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解签的老和尚,老和尚看了看说:“这个签的意思就是,你现在遇到的难处,别人都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靠自己?我要是有办法还来这里求神拜佛吗? 我想见寺庙的住持,结果人告诉我,住持大师见一次三十万起,还得预约,排队都排到下半年去了。 我连家都不敢回了,只好在外面住旅店,但是晚上周禹浩还是找来了,为了惩罚我,这次他变着花样儿地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连指头都动不了了。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花圈店里,又扎了一个纸人,这次我画上的是正当红的某女星的脸,那女星非常漂亮,说绝世佳人也不过分,希望周禹浩得到她之后,能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别再来缠着我了。 谁知道脸刚刚画好,纸人的脸突然糊了,像是被水冲泡过,我打了个冷战,难道是周禹浩不肯要? 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纸人顺利烧完,说明死者很满意,如果纸人没烧完火就灭了,或者纸人的脸无缘无故糊了,就说明死者不满意,必须重做。 我不死心,又做了一个,还是糊了,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书上说,鬼缠了活人,是想吸活人的阳气,吸完了阳气,人就死了。难道我注定了要被这个男鬼缠到死吗? 突然,手中的纸人出啪啪两声,做骨头的篾片全都断了,彻底瘪了下去。 “别白费工夫了。” 周禹浩又来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再漂亮的女人,都比不上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5-04 21:47
            回复
              正文 第3章 被绑架了 如果他是个活人,对我说这话我肯定幸福死了,但他是个死人,他想要的只是我的命。≥≥ 接下来的两天,我有些自暴自弃了,白天开店,扎花圈纸人,晚上被他纠缠。 直到第七天的晚上,他缠了我好几个小时,今天我的感觉很奇怪,往常不到半小时我就累瘫了,任他摆布,今天的精神却很足,在最后一次到达高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惊慌起来,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别叫,你眼睛没事。”他按住我,“你听着,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七天,七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你不要妄想逃跑,你已经是我的宠物了,身上有我的标记,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听说他要走,我很高兴,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他在我后背吻了一下,我便感觉身体一轻,他已经消失了。 “砰砰砰!”卷帘门被砸得轰轰作响,接着我表哥熊睿的叫骂声传来,“姜琳,你个**,赶快开门。” 我吓得连忙往身上套衣服,我听见脚步声了,外面有好几个人。 “**,在里面偷汉子吗?开门!不然把你门砸了!”熊睿大骂。 我在心里骂了周禹浩一千遍一万遍,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我表哥来找麻烦你就走了? 这就是男人,跟你缠绵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来,一旦有什么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报警,却现话筒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电话线居然被剪断了! 几声巨响,门锁被暴力砸坏,卷帘门被哗啦一声拉开,熊睿带着几个混混冲了进来,他脸上缠满了纱布,看起来特别瘆人。 他冲我凶恶地说:“你那个野男人呢?” 我后退了两步,声音有些抖:“什么野男人?这里哪有什么男人?” “别想狡辩。”他怒吼道,“我在门外都听得到你的叫声,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贱?”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冲进店里一通乱砸,我也不敢去阻拦,他们把整个店铺都搜了一遍,确实没见到别的人,熊睿用阴邪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既然你这么贱,表哥我给你介绍个好工作,让你有地方挥本色。” 两个混混朝我走过来,一左一右拎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我拼命挣扎呼救,周围的店铺晚上一般都有人,我看见好几扇窗户的灯都亮了,但始终没人出来救我。 我被硬塞进一辆面包车,进车的瞬间我就闭嘴了,因为我看见车后座上坐了个人。 一个血淋淋的人,被砍掉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不,他不是人。 他朝我看了过来,我连忙将眼睛移开,混混们把我塞到面包车的最里面,威胁道:“老实点,不然把你舌头割了。” 那个血淋淋的鬼就靠在他的身边,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路上我都很恐惧,那个鬼很显然是被这些人给砍死的,死之后用这面包车运过尸体,所以他就留在车里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着抖问。 熊睿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好地方。”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座kTV的后门,我被混混拽出来,拉进了kTV里,坐电梯上了三楼,带进了一间豪华包房。 一个剃着光头的胖男人坐在沙上,他穿着花衬衫,脖子上还戴着一根小拇指粗的金项链,满脸横肉。 “李哥。”熊睿凑上去,陪着笑脸说,“我说的就是她,你看看,她抵不抵得上十万?” “看看。”李哥怀里搂着两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妖娆女人,一看就是做特殊工作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5-04 21:47
              回复
                熊睿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我抽了口冷气,那李哥身后,居然站了四个年轻女人。 她们,都不是人。 这四个女人的样子都特别凄惨,有的只剩半边脑袋,有的身下全是血,还有一个,全身上下全是烟头烫的疤。 她们全都充满怨恨地瞪着李哥,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但她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住了,无法靠近李哥,我目光下移,看见李哥脖子上戴着一块玉。 李哥仔细看了看我,点头道:“长得还不错,交给娜娜好好教教。” 熊睿很高兴,拿我抵了十万的债,他的手就保住了。 按着我的那两个混混把我提起来往外拉,忽然门开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风情款款地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凑到李哥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哥的脸色变了一下,朝我眯了眯眼睛,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姜女士,实在抱歉,我这些兄弟都是粗人,得罪了,还请海涵。” 说完又朝按着我的那俩混混怒吼:“还不赶快把姜女士放开!” 他亲自过来将我扶起,表现得很低声下气,让我一阵毛,他笑道:“没想到姜女士是有后台的人,是我李某人眼拙,姜女士别跟我一般见识。” 后台?我懵了,我一个开花圈店的,哪有什么后台。 李哥拉着我来到另一间豪华包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坐在沙上。 是他! 那晚开马萨拉蒂,让我扎纸人的中年男人! 李哥对他很尊敬,一口一个先生地叫,中年男人始终拉长了脸,不给他半点好脸色,他也不生气。 “你没事吧?”中年男人开口。 我的样子像没事吗? 我忍住朝他怒吼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他侧过头跟李哥说:“姜女士还没消气。” 李哥有些惶恐,招了招手,两个混混拖着我表哥进来,扔在我脚边,表哥惊恐地爬过来抱住我的脚,哭道:“姜琳,表妹,我可是你亲表哥啊,你不能害我啊,我今天是猪油蒙了心,你就看在我妈当年借钱给你爸看病……” 我没等他说完,一脚将他踢开,看了李哥一眼,那四个女鬼仍然跟着他。 “要我消气也可以。”我抬起下巴,说,“把你戴的那玉送给我。” 李哥半点都没犹豫,直接取下玉递过来:“原来姜女士喜欢玉,好说好说,这块送你,我那里还有更好的。” “不用了,这块就行。”我打断他。 中年男人站起身,冷冰冰地说:“姜女士,我送你回家。” “你到底是谁?”上了他的马萨拉蒂,我咬着牙问,“为什么要害我?”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时候,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中年男人说了这句非常装x的话之后,就再不肯开口了。 他将我送回了花圈店,冷漠地看着我说:“你是招鬼的体质,周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许招蜂引蝶,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直接上车扬长而去,气得我直跺脚。 但我有什么办法?像李哥那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都要装孙子,我一个蚂蚁样的小人物,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我垂头丧气地回了店,店里被砸坏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估计是李哥派的人,那个中年男人这么拽,才不会为这点小事上心。 折腾了这么久,我是真累了,躺下就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打开电视,就在本地电视台看到了一则新闻。 李哥死了。 今天早上死的,陪他一晚的那两个小姐一早醒来,现他躺在床上,四肢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就跟古代的五马分尸似的,把两个小姐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奇怪的是,她们一晚上都陪在他身边,他死得这么惨,她们愣是一点都没现。 我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很显然,李哥作恶多端,被那四个女鬼寻了仇。 而我,帮了她们一把。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至少以后被残忍弄***孩会少些。 但是,为什么我突然能见到鬼了? 昨晚和周禹浩那个的时候,眼睛剧痛,难不成还开了阴阳眼了? 这是不是表示我离死不远了? 可是都说被吸了阳气,会让人精神恍惚、精疲力尽,但我最近不仅精力充沛,还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实在想不通,就没再去细想,继续开店做生意。 这天傍晚,我正在扎房子,突然门口停了辆车,一男一女两人快步走过来,说:“我们要做两个纸人。” 我抬起头,那个男人呆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做这一行啊?” 那个女人瞪了他一眼,口气变得有些不好:“两个纸人,做不做?多少钱?” 不知为什么,最近我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但我高兴不起来,对于一个被鬼缠上,活不了多久的人来说,美与丑有什么意义? “要做多大的?对脸、衣服有什么要求?”我问。 “和真人一样大,一男一女,脸什么的随便画。”女人说。 我点了点头:“一个五百。” “五百?”女人尖利地叫起来,“你抢钱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04 21:48
                回复
                  2025-06-01 20:06:34
                  广告
                  正文 第4章 写字楼有鬼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的价钱是最便宜的,不信你在周围几个店去问问。≥ ≦” 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袖子,说:“大师说了,今晚一定要把纸人给烧了,别耽搁了,贵点就贵点吧。” 女人不满地瞥了我一眼,说:“五百就五百,不过今晚就要,你送去这个地址,在四楼烧掉。” 我接过来一看,居然不是坟墓,而是一处写字楼。 我皱了皱眉:“你们买纸人是做什么用的?” 女人白了我一眼:“叫你做你就做,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严肃地说:“话不能这么说,纸人毕竟是晦气的东西,你让我送去写字楼烧掉,保安看见了不得报警啊?” 女人还想说什么,男人拦住她,说:“是这样,我们那写字楼是老板刚买的,你知道,一般公司搬新地方都要请大师来看。大师给布了个风水局,说要买两个纸人烧了,今后才会财源广进。” 我对风水一窍不通,点头道:“行,不过一个纸人得卖六百。” “什么?”女人眼睛一瞪就要骂人,男人再次拦住她,“行,就六百。” 两人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女的叫何美,男的叫白武。我加班加点把纸人扎好,开着我的面包车出门了。 如果是全套纸货,我们一般都联系专门的货车送货,如果是小件,要么客户自取,要么就亲自送货,不然我扛着两个纸人出门,又是大晚上的,不管出租车还是公交,谁敢载我? 那栋写字楼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一般这种地方,人来人往,阳气都很旺盛,可是一进底楼大厅的门,我就一阵阵冷,阴风阵阵的。 “干什么的?”保安室里的保安高声问。 我指了指那两个纸人,保安顿时明白了:“上去吧,小心点,别引起火灾。” 我走到电梯前,保安又叫住我,意味深长地说:“一定要小心啊。” 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上了四楼,一出电梯就觉得温度降低了好几度,我连忙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各位大哥大姐,都是讨生活的,如有冒犯的地方,请大人大量。” 说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点上,然后拿出一只陶瓷盆子,开始烧纸人。 纸人烧得很顺利,我正要送一口气,忽然听到房间深处有声音。 这一层楼都是格子,此时早就没人了,只亮着两盏应急灯,我拿着蒲扇往纸人身上扇,让火烧得快些,好早点烧完离开。 “啪。”灯全都开了,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看见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人,他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是个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穿得很体面。 “请问你是?”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安远公司的总经理。”他指着陶瓷盆子,“你在烧纸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我惊道:“不就是你们公司找我来的吗?” 我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等等,你说我派了两个员工去买纸人?他们叫什么?” 我点头:“对,他们一个叫何美,一个叫白武。” 总经理面如死灰,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嘴里念叨:“鬼,有鬼。” “怎么回事?”我上去扶他,现他的身体很冰。 “你没听说过吗?我们这栋写字楼,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死两个人。”他脸色恐怖地说,“何美和白武,就是去年死的两个。” 我觉得头皮一阵阵麻。 以前听奶奶说过,鬼都是很善于骗人的东西,我现在有阴阳眼了,但他们要是保持着正常人的样子,还真不好分辨哪个是死人,哪个是活人。 陶瓷盆里的纸人全都烧完了,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头上的灯忽然灭了一秒。 短短一秒,灯再亮起的时候,我看见那两个纸人,正站在总经理的背后。 因为客户对纸人的脸没有要求,我图省事,就按照传统方式画了童男童女,大眼睛,猩红的嘴唇,脸颊上还涂了两大块红的。 纸人的脑袋动了,它们齐齐看向总经理,出极为恐怖的笑声。 那笑声很耳熟。 是白武和何美! 总经理惊恐地回过头,然后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我吓得转头就跑,冲进电梯,按下一楼。 一楼按钮亮了,但是电梯根本没动,电梯门不停地一开一合,每一次开合之后,那两个纸人都会离我近一些。 怎么办,怎么办? 每年都要死两个,今年算上我和那个总经理,不正好两个吗? 不,不行,我不能死。 紧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教过我一个办法,说如果遇到了脏东西就可以用。 我四根手指弯曲,大拇指横在四指指尖上,拳头半握,这个手势叫做“雷势”,在那脏东西来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我将拳头对着他们,用力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响,像是打雷,可是又没有看到闪电,接着便听到两声尖利的惨叫,电梯忽然动了,到达一楼,我冲到保安室里,冲着保安惊慌地喊:“报警,快报警,有鬼!” 保安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我现不对,问:“怎么了?” 他调出第四楼的监控录像,有些害怕地说:“你自己看吧。” 我一看,吓得差点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5-04 21:48
                  回复
                    监控中所录下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我烧了纸人之后,对着空气说了半天的话,然后惊慌失措地跑进电梯。 没有何美和白武,也没有总经理! 难道连刚才那个总经理也是……鬼? 我问保安:“安远公司有一个长得很胖的总经理吗?梳着大背头,脸上这里有颗痣。” 保安点头:“你说的是陈总?”他脸色一变,“对了,陈总今晚在公司加班!” “快给他打个电话。”我催促道。 他一连往安远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顿时慌了神,立刻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他们在陈总办公室现了他的尸体。 他倒在办公椅上,面容扭曲,眼睛瞪得老大,布满了血丝。 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警察说,他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之前我所见到的三个人,都是鬼。 警察调看监控录像,现我跑进电梯之后,电梯门一直开开合合,然后我用“雷势”往前一推,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我很惊讶,当时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光啊。 警察确认我没有杀人的嫌疑,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疯子。 我抓住保安的袖子,说:“之前我送纸人来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奇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他也吓得够呛,说:“安远公司有两个员工跟我说过。” “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忙问。 他说:“是何美和白武。” 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很奇怪:“有什么问题?我天天看他们上下班,有次我还和白武一起喝过酒。” 我的眼神更加恐怖,他被我看得毛:“怎,怎么?” “你再仔细想想。”我说,“你真的认识他们吗?你是什么时候和白武喝的酒?在哪里喝的?” 他抓着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现,自己完全记不起和白武在哪里喝的酒。 “你是新来的?”我又问。 “我才来两个多月。”他说,“之前那个保安回乡下养病去了。” “什么病?” “精神疾病……”说到这里,他全身颤抖如筛糠,“难道……他是被鬼吓的?” 他猛地站起来,将保安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扔:“我不干了!” 我被警察警告,暂时不能离开本市,之后就开车回了店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我的钱盒子,从里面找出一叠冥币。 我忙活了一整晚,差点死在两个恶鬼的手上,居然只挣了一小叠冥币! 等等,陈总的鬼说,那栋写字楼每年都要死两个人,但今天只死了一个。 我还活着,他们还会来找我。 我紧张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钻进里屋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几本书。 这几本书全都是奶奶留下的,爸爸曾给过我一本,里面全是讲怎么扎纸活的,我今天的手艺,就是从书里学来。 而另外几本,是讲驱鬼、解蛊,还有如何相面,如何看风水的。 以前我对这些都嗤之以鼻,认为是封建迷信,但现在看来,这些全都是真的。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据说是个神婆,那场浩劫之中,她被打倒,被批斗,他们甚至当着很多人的面将她的月事带抽出来绑在她的头上,羞辱她。 浩劫过去之后,她就再不干神婆的营生了,只开了一个花圈店,挣点死人钱糊口。 看来,我奶奶不仅仅是神婆这么简单。 我把书收好,只将那本驱鬼的拿在手中看。 书上说,恶鬼是冤死之人幻化而成,他们没什么太大的本事,最会骗人。 他们会影响人的思维,实力强点的能够短暂地改变人的记忆,比如那个保安,就是这种情况。 有阴阳眼的人,不容易被他们影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5-04 21:49
                    回复
                      正文 第5章 唯一的活人 我松了口气,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我拿着书看了一整天,这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 睡到半夜,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喂?大半夜的,谁啊?说话。”我不耐烦地问。 沉默了几秒,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死了。” 电话挂断,我立刻醒了,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凉。 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写字楼里那个保安的,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我店里的座机! 我看了看钟,凌晨两点,我有些坐立不安,犹豫着该不该去写字楼看看,要是那保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迟疑了半天,总是过不了良心这道坎,开车出了门,直接来到那栋写字楼。 这一带全是都高级写字楼,很多公司都会加班到很晚,因此周围的楼都是亮着的,只有这栋楼,漆黑一片。 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死过人,谁愿意在鬼楼里加夜班啊。 可是我现,第四楼最中间那扇窗户,忽然闪了一下,亮了起来。 有人!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那个保安? 他不是说不干了吗?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要去刚刚死过人的四楼? 他,还活着吗? 我将车停在楼下,保安室里没有人,我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门上所照出的影子。 电梯里,站满了人。 我低呼一声,转过头去,身后自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阴阳眼吗? 奶奶的书里说,阴阳眼刚开的时候,很难控制,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又看不到。 这个时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看。 说得简单,到底怎么个看法,我一窍不通啊。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心中默念,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电梯里非常的拥挤,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 不,他们都不是人! 这一群鬼全都站在我的身边,直勾勾地瞪着我。 叮咚。 电梯门开了,我尖叫一声冲了出去,走廊上只有应急灯,灯光幽蓝,比黑漆漆的还吓人,我惊慌失措地跑向那扇唯一开着灯的房间,一下子撞开了虚掩的门。 然后,我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那个保安坐在一把办公椅上,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从他的喉咙里刺了下去,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棍,大张着嘴对着天花板,七窍流血,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面容因为痛苦和恐惧扭曲得无比恐怖。 “啊!”我几乎崩溃了,放声大叫,忽然身后伸来了一双手,将我抱住,我了疯一样地挣扎,又抓又挠,背后那人干净利落地将我放倒,将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说:“冷静点!” 他的身体是热的。 他是人! 我侧过头看他,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不过三十岁,身上穿着藏蓝色风衣,面容很英俊。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和周禹浩比起来,那就要差很多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欣赏男人的容貌,我也是疯了。 “你是人是鬼?”我高声问。 “我当然是人。”他将我拉起来,我立刻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就算他是活人又怎么样,说不定比鬼还危险。 保安的死,还不一定是鬼干的呢,说不定是谋杀。 “你是谁?”我抓起旁边一把小一点的椅子,其实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皱了皱眉,“你半夜到我的写字楼里干什么?” “你的写字楼?”我反问。 “这栋写字楼,包括旁边那三栋,都是我们万柯集团的资产。” 万柯集团?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原来我曾在电视里见过他。 他是万柯集团老总柯震的第二个儿子——柯言。 柯震有两个儿子,长子柯微,次子柯言,据说是取了微言大义的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量着我,说。 我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说:“那你呢?你一个富二代,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捉鬼的吧?”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姜琳?”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远公司的陈总死的那晚,你曾送来两个纸人,说是两个死人让你送的,对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过视频,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 我看了一眼惨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报的警,我被一个女警带到一边做笔录。 我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那个女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做完笔录,一直跟柯言聊的那个高大警察走了过来,沉着脸说:“你说凌晨两点左右,死者给你打过电话,是吗?” 我点了点头。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点左右。”高大警察说,“难道是鬼打给你的吗?” 我打了个冷战,手有些抖。 “邢队。”刚才那女警察从保安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 “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04 21:49
                      回复
                        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 两点零六分,这只手机曾往我的店里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显示没有接通。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看向柯言。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钟,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说。 邢队严肃地说:“赶快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本来这栋写字楼值夜班的保安应该有两个,但长期招不到人,就减少到了一个,那个死去的保安辞职之后,晚上就暂时没有安排保安。 物业来了一个经理,是个胖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柯言点头哈腰。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但这录像诡异到了极点,哪怕有好几个警察在,都感觉脖子背后一阵阵毛。 之前的录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保安忽然回来了,先在保安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去楼上检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楼里刚刚死过人似的。 一直巡视到了四楼,他看了一圈,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木棍尖的一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后面的画面太血腥了,我没敢看。 邢队的脸色很难看,保安居然是自杀的,说出去谁信?但是有监控录像在,一切又铁证如山。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案子非常邪门。 最后,他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还安排了一个女警送我。 我回到花圈店,刚下车,忽然一道人影从车后走了出来,我吓得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打,那人抓住扫帚道:“是我。” 我一看,是柯言。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忙。”他平静地说。 “帮什么忙?” “帮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栋楼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两个人,第一年是一楼死,第二年是二楼,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这个写字楼就彻底废了。”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集团的写字楼多得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柯言说:“但这栋写字楼是我投资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5-04 21:50
                        回复
                          正文 第7章 被下药了 我抬头看着剩下的那些鬼,他们全都默默地看着我,我双手合十,对他们说:“小女鬼已经灰飞烟灭了,禁锢你们的法术也会自动失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请人做一场法事,度你们的。 ” 鬼魂们消失了,柯言走过来,还有些喘:“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的那些你都没看到?” “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和空气搏斗,然后放火把娃娃烧了。”他说,“怎么样?鬼魂是不是解决了?” 我明白了,他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鬼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还是先叫救护车吧。”我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无奈地叹了口气。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车库里也有监控录像,邢队长看了录像,脸色越的古怪。 柯言叫来工人,在现小棺材的地方,继续往下挖,下面五米处,就是当年挖出蛇窝的地方,里面有一只很大的布袋,布袋打开之后,散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布袋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已经死去很久了,腐烂成了一堆烂肉。 柯言脸色很难看,他当年明明专门派了人将蛇送去放生,现在却现蛇被埋死在楼下,很明显,他被人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地龙镇宅,的确是风水宝地,但是蛇窝散了,家族也会散,你修的不是家宅,而是写字楼,虽然不会家道中落,但也会影响运势。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人将蛇全都杀死,埋在楼下,冲撞了蛇灵,阴气聚集,肯定会怪事连连,而那人怕你死得不够彻底,又在蛇穴上面埋了小鬼,小鬼吸收了阴气作祟,才会年年死人。” 柯言满脸怒容,看来知道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人人都想生在豪门,有花不完的钱,但豪门里也有很多龌龊污秽的东西,分分钟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柯言给钱很痛快,十万块直接打到了我的账上,我看着一后面那几个零,兴奋得脸都有些红。 要不我以后别开花圈店了,干神棍这一行吧,挣钱快多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次能顺利将小鬼的骨头烧掉,是运气好,有那些被害死的怨鬼帮忙,不然我早被小鬼给掐死了。 仔细想来,或许当初何美和白武的鬼魂找到我,并不是要害我,而是想让我帮忙。 当然,怨鬼的想法,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的。 我嘱咐柯言,一定要请高僧为鬼魂度,他满口答应下来。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我没让柯言送我,自己打车回了家,隔壁的大妈坐在店里,正打着毛衣,见我路过,笑道:“小琳啊,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我朝她笑了笑,这位李大婶家是专门烧寿碗的,人还不错,就是嘴太碎了,整天和这条街上的三姑六婆嚼舌根。 “小琳,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她说,“正好我侄子回来了,我做了几个好菜,你也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随口答应了,睡了一觉,一直到晚饭时分,敲门声把我惊醒。 “谁啊?”我不耐烦地问。 “小琳啊,饭做好了,你快过来吃啊。”李大婶在门外道,“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我这才想起还有吃饭这回事,盛情难却,我也就去了,饭桌子设在寿碗店二楼,我一进门,就看见桌边坐了个男人,三十多岁,长得有些猥琐,贼眉鼠眼的,不停地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李大婶热情地将我拉过去,坐在那男人身边:“哎呀,小琳啊,这是我侄子大林,在东广市那边工作,做的都是大生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来来,吃饭,吃饭。” 大林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不停地问这问那,还给我夹菜,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李大婶这不是让我来相亲的吧。 李大婶不停地夸她的侄子,说她侄子多么多么有钱,有多少多少漂亮女孩子追,我瞥了大林一眼,他身上穿的是两三百一件的T恤,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头油得一缕一缕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小琳。”他叫得很亲热,“你开这花圈店,一个月能挣多少?” 我咧了咧嘴:“不多。” “既然不多,还开它干什么。”大林说,“这样吧,你跟我去东广,跟着我干,一天挣几千块不是问题。” 我忍不住翻白眼,今天我一天就挣了十万,几千块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以为我动心了,靠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嬉笑道:“小琳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埋没在这种地方,多没意思。我在东广那边承包了一家四星级酒店,我介绍你进去做服务员怎么样?” 我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李大婶吹牛吹得那么神,原来这人是做特殊职业的,俗称为“鸡头”,手底下带着一群小姐,他们承包了酒店,这个酒店就不许其他人来拉客。 想到他的职业,我有些作呕,对李大婶很不满,就算你要给我介绍对象,也不要把这种人介绍给我吧,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李婶,我吃饱了,我那边还有个单子,今晚要赶出来,就不打扰了,你们慢吃。”我起身告辞,大林忽然拉住我,“小琳,别急着走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5-04 21:52
                          回复
                            “放开。”我有些生气了,却忽然愣住。 一只婴儿从他背后爬了上来,一双青紫的小手盘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露出桀桀的笑声。 我抽了口冷气,居然有一只怨婴缠着他。 书里说,一般来说,怨婴是还没出生,或者刚刚出生就死亡的婴儿所化,他们好不容易投胎转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死了,怨念非常大,因此怨婴的力量非常强,一般人都不愿意去招惹。 但是怨婴一般都会缠着打掉他的母亲,缠着男人的倒是少见。 有个怨婴在这里,我当然不愿意久留,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朝外走。 刚走到楼道边,我便觉得头昏眼花,一阵晕眩,大林过来抱住我,将我拖到一边,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李大婶急吼吼地说:“大林,你这是干什么啊?” “没事,给她下了点药。” “什么?下药?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婶,我看上这小妞很久了,以前她连正眼都不看我,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尝尝味道了。嘿嘿,你放心,女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吗?等她成了我的女人,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也看中她那家花圈店很久了吗?到时候花圈店归你。” 李大婶似乎动心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得做干净点,别让她去把咱们告了。” “放心,待会儿我拍上几张不穿衣服的照片,保证她不敢往外说一个字。” 李大婶终于放了心:“那我出去看着,你赶快。” 大林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嘿嘿笑道:“小妞,你总算是落在我手头了。” 我强撑着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后:“这个孩子是谁?” 大林愣了一下:“什么孩子?” “你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婴儿。”我觉得浑身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他浑身都是青紫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大林抖了一下,用惊恐莫名的目光瞪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5-04 21:52
                            回复
                              2025-06-01 20:00:34
                              广告
                              回到家,我做了个蛋炒饭,刚刚出锅,周禹浩就凑了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干嘛?”我问。 “吃饭。” 对了,鬼吃饭都是闻味道的,我拿勺子舀了一勺子饭,吃在嘴里半点味道都没有。 没办法,我又重新炒了一份:“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也吃得惯蛋炒饭?” 周禹浩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有钱人顿顿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知道有钱人吃的是啥。 对于他自己的事,他不愿意多说,我识趣没有问,晚上的时候我有些紧张,怕他又想做那个,但他钻进我被窝里,却是纯睡觉。 我有些不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用爱昧的目光看着我,说:“怎么,你想了?” 我顿时给闹了个大红脸:“谁,谁想了?我是不相信你会这么规矩。” 他搂住我的腰,用手指爬梳着我的头,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先忍一忍,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到时候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我怒了,周禹浩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啊,说起来倒像是我忍不住想那个了一样。 我不再理他,背过身去,忽然想起,为什么是七天? 他和我一起了七天,又要离开七天,后面会不会又要在一起七天? 听起来像某种恐怖的仪式啊。 我心中又忐忑起来,他说不会伤害我,我能相信他吗? 第二天我本来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犒劳自己,毕竟才赚了十万,但是周禹浩却告诉我他想吃火锅。 有没有搞错,他堂堂富二代,不点鲍鱼鱼翅,点火锅?还说他最喜欢吃鸭肠毛肚和老肉片,真接地气。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出门买菜,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高中的班长许娜打来的,我本来以为是召开同学会,正打算拒绝,却听许娜带着哭腔说:“姜琳,夏蓉死了。” 当我看到夏蓉尸体的时候,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因为我家是开花圈店的,学校里没几个人喜欢我,夏蓉是唯一一个跟我走得比较近的,虽然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但她对我的情谊,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她的尸体惨不忍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5-04 21: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