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我是艾格尼丝。
今年十八岁,就读于魔法学院萌学园,是一名普通而平凡的自然系魔法使。
其实吧,若真当是仔仔细细地审视我前半段人生,倒也不见得有多么平凡。
十七岁那年我从南萌转入萌学园,后来阴差阳错吹响魔法之笛成为了月之星,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可能是因为能量药水的原因没有如前几任萌骑士一般死去,而是掉落到了夸克星球 与我的父母相聚。
原以为重聚后的我们会有说不完的话。但实际上,每每重逢,我们之间除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除了那些陈腔旧调的客套话语,便只剩下了冗长而窒息的沉默。而这场沉默,要直到其中一人按耐不住起身匆匆丢下一个借口离开才得以结束。
而我每每都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看到他们匆忙却难掩失落的背影,我都会难以抑制的,感到心痛并且忧虑。
我的父母都是内敛且不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我完好的继承了他们这一点。因为这一点,从小到大,在我们家,几乎从未出现过那些对于其他家庭来说很平常的,亲昵的字眼。
而至今为止,我也只是在幼时他们离开时听过一次。
我记得,那时的母亲说,他们永远爱我。
但那只是那时。
私心想着,其实父母也从未想过在上次离别后我们还会再次相遇吧。若早知道如此,他们又怎会说出那样不似他们语调的话。只是当时情况匆忙,不舍加上紧急,也只得这么做了吧。
……我活的不算久,也才一十几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短短的一十几年里,我却经历了无数次刻骨铭心的离别。
每每经历过一次离别,我就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某一样东西,譬如童年,譬如回忆,譬如……他。
因为失去了太多,所以我已经不敢再拿任何东西作为赌注。
赢,自然是皆大欢喜,不会失去;败,却是满盘皆输,从此再也不可能得到。
记得曾听人说过,赌也是个技术活,你赌,可以,不赢,也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能够接受输的代价。否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堕落深渊,再也没有人看得见你,也再也没有人,可以拉得你起。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人对我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于是我便顺理成章的,带着些羞意地轻轻笑了。
接着,我就看到他也笑了,同样地带着几分羞意。
然后,我就那样笑着看他,他亦如此看着我,两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全然不知此时的气氛有多么的暧昧。
然后,我听到他轻轻地对我说,
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的人吧,就那么一个突兀的,模棱两可的话语,却让我记了那么久。
我……是喜欢他的。
只是那句肯定的回答,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时间埋葬在回忆里。
而那段时光,那段有他,有他们的美好时光,也连同那句回答,被藏在了流沙里。
后来,我接到了萌学园的入学通知书,为了摆脱这种无法改变的尴尬处境,我欣然同意了在 一月后的萌学园入学活动。
只是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同意的原因,未必只有这一个。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些私心的吧,只是在欺瞒自己真正想要入学的原因罢了。
终是自欺欺人,却一厢情愿。
一月之后,我便同着他一齐入学。
至于这之间的过程波折……嘛,那就不是由我说的事了(笑)。
还记得前些日子在杂质上看到的一句很优美的诗句,用来形容我对他的心意,亦或是他对我的心意,都很不错。
那是一句古代的诗句,原文的诗词很长,现为了方便,便只抄那一句下来了罢。
犹记得,那句诗是这么说的——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我愿与你做天上自由翱翔的比翼之鸟,愿与你做地上紧密相依的连理之树。无论怎样,只要最后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