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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刺入皮肤,血液突破蓝管,他抬眸旋动螺旋,血液被收回去。后知后觉的疼痛感使他颦蹙起眉头,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下得去口。
“没事了,好好休息吧。“边伯贤轻轻地拍了拍阮卿的头,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手帕抹过已经渗出血丝,形成鲜红色咬痕的伤口处,掀开帘子走出来,瞥了眼苏黎和傅邢川。
两个人面面相觑,也是异常的尴尬。
“那个...抱歉啊老大,我今晚有约了,就不能和你…“傅邢川低着头,眉毛鼻子拧成一处,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他本人的歉意。而边伯贤充耳不闻,低着头正忙着在抽屉里寻找纱布。
半晌,待他包扎好伤口,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明白了,你们俩是想这家伙甩给我是吧?“不待他们回答,他看了眼手表,又单手撑着下巴端详着他们两个,说,再不走就留下来照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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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恍惚之中,阮卿感觉身侧一沉,一个硕大修长的身影为她挡住午后强烈刺眼的光,借着半点微光,他正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机,还浮现出难以预现的笑眼,嘴边浅浅的梨涡让人忍不住去戳一下。不去当明星蛊惑苍生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是阮卿的第一感受。
只是…他在笑什么呢…阮卿心中不免产生一种令自己内心十分抗拒的想法。
“醒了?“大概是被一双过于灼热的目光审视太久,他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看着我,对视良久,他脸颊两边现出淡淡的绯红。
边伯贤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撇过脸解释着,说是这间的窗帘拿回去消毒了,百叶窗也没来得及装,也就只能这样凑合着了。
他站起身去轻而易举地将吊瓶口的针管取下,连同吊瓶一同放到工具车最上层的不锈钢消毒碟上,然后坐下来用那只残留有他余温的手握着阮卿的手,把胶带轻轻撕下,抽出一只消毒棉签抵在被扎针的地方,要她摁住了。
“这个时间饭馆差不多都关门了,去我家吧。“他又瞥了眼手表,看完以后双手叉腰看着我。而我也懵懵地看着窗外的黑幕点点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看我干什么,拿包。“
喔对对对,包差点忘了!阮卿连忙红着脸去拿自己之前顺手放在床头柜的包。
本来想显示自己的手长,没想到正是这一奇葩的举动,包一骨碌地掉到床头地下去,发出细微的响声。
边伯贤看着阮卿以各种各样的花式奇葩动作去够那个包,终于是忍不住瘪着嘴走上前去。
阮卿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逐渐贴近,直至自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以及独特的龙井香味,他抽出手,拿着包朝她晃了晃,脱下白大褂放在衣架上,然后走出门。
糗,真的是太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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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住的房子在S市最繁华的市中心,这儿四通八达,重点是离医院近。据亲戚说,若这辈子能在S市市中心买房子,就算是脚踩金砖地,死了也无憾。这儿的房价逐年上涨,且上涨的起伏是越来越大,多少售楼中介所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守着这块地。
家中的修饰物不多,却将它们利用地恰到好处。房间的整体色调极其简单,以黑白两种极端色为底,偶尔又有那么星星点点的几处绿,既端庄大气又朴素简单,想必设计者应该是费了许多的功夫吧。
“新买的房子,自己随便设计的,见笑了。”边伯贤脱下大衣,把包和大衣放在沙发上,走上一层台阶,右转便正对油烟机等厨房设施。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用来阻绝厨房和客厅,以免油烟进入。
他伸手去够水龙头感应器,看着正左顾右盼的阮卿:“有什么忌口吗?”
阮卿摇摇头,瞥了眼刚才苏黎发过来的信息才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简单地准备了一份清炒西兰花和青椒炒肉。
两种菜走极端,一种清淡另一种则是偏向重口,双向选择,百利而无一害。不得不说,边伯贤的厨艺大概是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绝妙境界,就连嘴刁的阮卿都连连称赞。这大概是她吃得最好吃、最饱的一次了。
边伯贤就这么看着坐在他面前看似瘦小孱弱的小女孩一口气干掉了整整三碗饭,有些汗颜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
“慢点,不急。”他单手撑着下巴,就这么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看着她在他面前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地吃着。
“完了,怕是要来不及了!“与边伯贤一起收拾完桌上的残局以后,正优哉游哉地在客厅散着步的阮卿无意间看见了时针直指在八与九之间的壁钟,无措地看着慢条斯理的边伯贤。
若是从这儿走回学校并不算远,但要在那么二三十分钟之内到还是有些困难的。正要出门,边伯贤拉住阮卿,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我开车送你。”
有房有车的高颜值高智商帅哥。苏黎要是知道一定会尖叫的。
好在有边伯贤的帮助,阮卿顺利地在开门禁以前进入学校。正拉开车门的边伯贤突然被叫住,那个名唤阮卿的女孩子正在与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