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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美英始终没有赶在演出开始前下台朝后门走去。她的理智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更何况,如果对方真的是郑秀妍,黄美英更不希望自己这么着急。昨晚她已经着急过头了。狮子座的人本来就爱面子,所以这次黄美英一横心,假装没看见。
但是黄美英的内心是很焦急的。她担心那个人会中途离开,她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对着室内的烟熏味越发无可忍受,对着舞台的灯光越发觉得刺眼,觉得演唱的歌越发的漫长。
终于,再演唱完第三首的时候,她转身示意中场休息,这突然的决定让整个乐队有些措手不及,和约定的第六首开始不一样,但很快他们调整为了乐器演奏。黄美英只是说了一句“我等下回来”,便没有再说其他,离开孤单的麦克风在舞台上。
酒吧经理从办公室里赶出来的时候黄美英已经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乐队只好自行演奏。
黄美英一步步走向后门,对方仍然没有动摇。只是轮廓越来越清晰,对方的脸也依稀显露出来。只有郑秀妍才会在后门等她,不,应该说,只有郑秀妍才会来酒吧等她。或许也只有郑秀妍,才会在着深秋的夜晚,在这寒风中,安静地等着黄美英。或许她会等到她结束,或许黄美英的临时决定让她措手不及。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下子无言以对。夜里的凉风刮起,吹散着两个人的头发。
“怎么来了?”黄美英问。
郑秀妍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大人质问的小孩子。空白的大脑里没有想好的借口。
“……”
“怎么不说话?”黄美英又问。郑秀妍的大脑这才开始有些思路。
“过来是因为,我有话要说……”郑秀妍有些吞吞吐吐,她的眼神里有一些犹豫,黄美英看得出来。
黄美英开始有些疑惑,从疑惑很快转变成担忧。她害怕郑秀妍会说出一些可能会“伤还”到自己的话语,她害怕郑秀妍来,是把钥匙还给自己,然后告诉她说:“昨晚,对不起。”
黄美英要的绝不是一句抱歉。她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一段真心的感情,哪怕没有任何誓言和诺言,她想要的一直都只有这么多。她不想要看到郑秀妍离开,她想要的是请这个人走进自己的心里,哪怕只停留一段时间。
“有什么要说的……”黄美英轻声问。她的话语里充满着忧伤。郑秀妍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我想说的是……”她停顿了一下。“你今天早上走得太早了,没机会说。”然后她低下了头。
黄美英望着郑秀妍,见她要说又不说的样子,着急得要命。风吹得她觉得有点冷了。
“这里好冷,风吹得我冷。”黄美英说。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拉起郑秀妍的手就往门外走,一出门口,转进了左手边的巷子里。“这里好点。”她说
直到换了个地方郑秀妍才反应过来。看着黄美英自在地靠在墙上,扬起下巴斜视着自己。
“就是……”她又开始慢吞吞。“我想告诉你……”
“郑秀妍。”黄美英打断了郑秀妍。“不要废话。表演没有结束的,我不能让他们等我太久。”她故作生气。
“别!等下!”这招果然对郑秀妍有用。现在着急的人是她了。她下意识地去拉住黄美英的手。然后她终于开口: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
“什么没打算这么算了?”黄美英并没有抽开被拉住的手。因为郑秀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很大,她将上半身稍微朝前倾了点。两个人呼吸的距离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那个距离。
“我们。”郑秀妍说。“我说我们之间不是就这样算了的。这是认真的。这里的感觉是真的。”
然后她将黄美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她感觉到黄美英的手是冰冷的,于是她握得更紧了。她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情感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那时金泰妍还在的时候,她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大概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狂蹦乱跳。她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正全心全意地注视着黄美英的眼睛,就在她表达自己真心的时候,她已经忘记这种感觉是怎样的了。
郑秀妍的一言一行黄美英一个也没有错过。她感觉到了郑秀妍手心的温度,隔着衣服,她感觉到了郑秀妍心脏的跳动。尽管她不知道郑秀妍的眼里有什么样的信息,但是她陷入了这样炽热的目光里。随后,她的嘴角慢慢上扬,然后不自觉地咬起自己的下嘴唇,笑了。
郑秀妍也笑了,她没有再说话了。黄美英的反应告诉她,这一切都清晰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开朗了。她终于重新找回自我,找回了自己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黄美英的手滑落下来,然后她的背离开了依靠着的墙门,她伸出手,捧起了自己的双肩。在力的作用下郑秀妍一瞬间以为自己会后仰摔倒,但是她没有。她的后背贴在了身后的墙上。黄美英离自己越来越近,在郑秀妍意时到的前一秒,对方的双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唇,对方耳后的香水味一下窜进鼻子里。郑秀妍在这瞬间跌入甜蜜的漩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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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份完成。回家!各位晚安,希望明天我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