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演绎吧 关注:96,257贴子:1,158,338
  • 3回复贴,共1

『晒戏』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原贴被百度屏蔽,新开一贴,顺带响应(应付)一下吧主考核。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6-12 09:56回复
    第一篇。
    这是一个前世今生,打破了时空限制的故事。前世打下的江山,今生览尽的山河,前世错过的人,今生寻回的因果。哎...长亭啊...
    《望海潮》
    东南形胜, 三吴都会, 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讞清嘉。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她没有等来那一句“钱塘自古繁华”,殊不知,他早已将这天下的繁华,尽数予她眼中。 ——《陵子崖手记》
    一、
    “慢走不送。
    陵子崖一句逐客令送走池烁,嘴上虽无情,目光却随其背影,直至人远去。
    侍儿复关厢门,月华一个呵欠张开血盆大口,脚掌伸张,头枕在主人膝上,喉咙里呼噜声不断。
    案旁红泥火炉慢燃,陈酿正温,陵子崖将杯中残酒倒去,重添新酒执掌中,靠近唇畔抿尝。
    忽有暮鼓自东来,惊飞群鸟,她抬首望向窗外,只见天边晕染绯色,烟霞笼罩宫墙高瓦。
    恍惚间,似交叠了时空,插入一段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耳边隐闻有人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
    二、
    空无一人的观潮楼,临窗一张摆满菜肴的桌案上,正中放了道微焦的烤乳鸽,桌旁坐了位客人,看样貌不过二十,却是银发如霜,令人生怪。
    更怪异的是,这人自落座后,便命老板驱走楼中其余宾客,点上满满一桌菜肴。有几样菜,甚至数十年前便不再做,早无人知晓,她却熟稔地如常客一般,张口便来。
    因人出手阔绰,且看面相不似个好相与的主儿,掌柜提个心眼的同时,唯有照做,而在下楼时,他听见那人说了八个字,什么“乌兴”、“会读”的,却是半点没听懂。
    菜肴由热慢慢变凉,并无客人前来,而那人也未动一筷,只是眺望着窗外,再无其他。
    “该不是个疯子吧?”
    三、
    她已经十余年没回过墨城了,恰逢宣城公主之女出阁,算是有了勉强说服自己回来看看的理由。
    现应如何称呼她?
    是千面?还是煜后?又或是玄荻王?
    这种种身份皆已成过往,就连原本的名字,也因当年的一句诺言,疲于提起。
    她坐在窗前,一手托着下颌,只望了一眼皇城,便将目光久久停留在另一头的沧海,茫茫雾中,不见船帆。
    随着桌上菜一点点变凉,热气一点点淡散,本就不应有的可笑期盼,以无声告终,提起的心,自然也慢慢沉下。
    “...钱塘....自古繁华....”
    注定无果的等待,她终是自己将这后半句词接了下去。
    如今,再无人会蓦然出现,续下那段《望海潮》,道一句“钱塘自古繁华”。
    四、
    “嘶——”
    陵子崖的心口突然无故作疼,携着唇齿一片冰凉,不禁吸了口凉气。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方才执杯神游,久到连酒也凉了。
    置杯在案,陵子崖起身远眺,只见碧树高台,琼楼玉宇,俯看往来行人商旅不绝,灯火初上,夜市方开,一派盛世好景。
    她嗅着空气中桂香浓郁,不知怎地,也将那《望海潮》随口吟来。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
    不等她道下半句,厢门便被一把推开,而门后那人,更将后半句接下——
    “钱塘自古繁华。”


    IP属地:福建3楼2019-06-13 14:22
    回复
      2025-07-26 21:04:1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第二篇。
      仍是一段因果的故事,感情这东西,其实真的讲究先来后到,却论不清谁对谁错。
      本来应该在生日这天发场戏,但是江汉进不去,正在戏的没完,于是只能再发个段子上来了。
      ——原来,我所谓的生死相许,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段奇点。
      ——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白泽骨为杆,毛为锋,血为魂,散尽一身修为重归兽形,方能制成一根白泽笔, 这么珍贵的东西.....”
      “你说,我凭什么借给你?”
      符长亭一面说,一面在文件上签下名字,交给助手,之后才抬头看向等待已久的玄寒子,挑起一边眉毛。
      似是未瞧见玄寒子一脸黑线, 几次三番抑下怒火,在他开口前,又是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
      “就凭你身体里那点太玄寒的残魂么?”
      她嗤笑了声,不屑一顾。
      事实上,在玄寒子提起时,她也曾试图回想,却记不得半分前尘过往。
      相遇时,不弃他一身子然,人鬼不如,更与之结发夫妻,恩爱不离,后来他亦覆天下,立轮回,赎魂重生。
      这些故事,她只是个看客,漠然听罢,连半分动容也无。
      并非冷血无情,只是当真寻不着丝毫感觉,更何谈情爱?
      “即使想起来又如何,还能陪他殉情么?”如今她是长亭,无论百里或是符,总之都不是那个扶桑君。
      即便太玄寒复生,爱的也是那单纯善良、以命相守的扶桑,不是心狠手辣、一身杀戮的符长亭。
      “不过.....”
      符长亭话锋突转,令玄寒子重现希望,他一脸希翼的盯着人,就差画条尾巴摇啊摇了。
      “要多少钱、或是缺什么,您尽管说,我们周总绝对能办到!”
      符长亭见状不禁莞尔,便也没同人客气,遂道:
      “我要——”
      “让你们周总当面画完。”
      “不行。”
      周仲发断然拒绝,斩钉截铁。
      “为什么?”
      玄寒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大老板,劝了老半天,却是毫无用处。
      “我说大老板,人家好不容易才答应借的,就当着他面画一下怎么了?”
      “那人又不是闺阁小姑娘,见不得人,何况画像而已。”
      “白泽笔可就这么一把,您要不肯,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说歹说,废了不知多少口水,周仲发终是点了头。
      但很快,玄寒子就后悔了。
      吉量纸为载,白泽笔为书。
      几番波折,终是将施了上古秘咒的人画了出来,那个只存活在周仲发描述中的仙人,终是显出庐山真面目。
      所谓上古秘咒,其功效有二,一为让世人忘却施咒者,即便是最亲近之人,记忆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二为世间书籍、画像皆记载不得此人,书即消散。
      大抵,周仲发也发现了自己有些渐渐记不清那人了。
      “画好了。”
      周仲发划下最后一道墨,淡言同时回身望向符长亭,二人四目相对,而另者靠坐桌边抱臂等候许久,如同一尊雕塑。
      只见符长亭走向桌边,目光投向墨迹未干的画卷,玄寒子小跑凑近, 也添上一头观画。
      他也好奇,那个让周仲发朝思暮想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幽谷竹林,鸟雀为伴,画中人一袭玄青大氅,白裳玉带,乌发随性披下,怀抱瑶琴,颇有几分魏晋风骨。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脸,凤目剑眉,垂眸半闭半睁,似笑非笑,就像——
      古剑奇谭的欧阳少恭!
      不得不说,周仲发的画功还是不错的。符长亭凝住那张脸,怔愣许久,身子抑不住的颤抖起来,脑中似有记忆欲脱笼破出,却又被无形罩住。
      他是谁.....
      是那处遗忘的记忆?
      却为何,心会这般疼?
      “长亭?”
      “玄荻王阁下。”
      “长亭啊......”
      一声唤,二声嘲,三声叹,她脑海中,环绕着不知名的声音,而眼前,周仲发一笔一划写下那人名姓。
      双木为首,定字消点,三横一竖在左,行在右。
      她,想起来了。
      画中人与眼前人的故事,碎嘴的玄寒子早已同她说过,无非是雪中送炭,生世相伴这种老套故事。
      符长亭忽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自以为的生死相许,伉俪情深,于楚珩而言,不过是他等待周仲发的修行过程中,偶然触发的奇点罢了。
      怪不得会忘,忘得好,忘了好。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6-22 00:21
      回复
        第三篇。
        纵使前世和今生拥有着同样的职业和三观,但立场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一篇段子的灵感来源于《我不是药神》,老人家那段剧情真的非常震撼,当即便脑补出了下面的剧情,咕了很久后最近才写出来,连续三篇段子了,下一场丢戏。
        ——我们,早在这轮回的长河中,都变了样。
        “谁家没有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
        “我不想死。”
        “我想活着。”
        陆郃又一次被这个梦惊醒。
        梦里,是一张苍老的病人的容颜,无助的哀求,控诉着世道不公。
        他醒来满头大汗,抬头四望,扶桑居的员工食堂已经坐满了人,喧闹嘈杂,你一言我语,谈论工作、时事以及超凶的大老板。
        “来多久了?”
        符南柯穿着黑色小西服,一身职业ol风的打扮朝他走来,坐到了对面,周身三米不出意外的瞬间寂静,人人致以注目礼。
        “刚来。
        陆郃神情恍惚的取两张纸巾擦去汗水。
        “吃点什么?”
        “你决定就可以。”
        符南柯唤来侍者,勾选了几道家常菜,转而看向又一次陷入沉思的陆郃,但没等她开口问,陆郃已然主动说了出来。
        这是一起已经拖延了半年的案子,一种治疗白血病的特效药市价五万一瓶,而许多病人正在吃另一种同配方的走私药,只需要五百。
        但这在法律上,是违法行为,作为执法者,陆郃必须揪出卖假药的。
        可当他审讯所有病人时,没有一个病人愿意供出药商,甚至有一位老人与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符南柯静静听完陆郃所述,神色平静,眸中也未出现丝毫波澜。
        但她能想象出,当时的场面。又有谁想死呢?
        最后,陆郃放走了所有的病人,不出意外的连累慕九阳一同挨批了。
        “前世的我...会怎么做?”
        他问出了疑惑多日的问题。
        “他会抓起那些病人,审问到供出为止。”
        符南柯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答道,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是。’
        面前的男人,一身警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臂上警章煜煜生辉,显然是从警局匆匆赶来,陪她吃完饭便又要回去。就像千年前一样。
        案上是看不完的卷宗,手中永远拿着书信。
        纵使再是不忍,也不可能情大于法,更不可能背叛吕后。
        当她还是楚长亭,还未嫁给项凌时,她的一切都是吕后的,活下去唯一-的意义,便是为吕后的利刃。
        “可我不是他。
        “我,不是那个人。他为吕后效忠,我为的是人民。”
        面对无论轮回几次都固执到死的人,符南柯没有多说什么,恰好这时,饭也端上来了。
        “吃饭吧。”


        IP属地:福建5楼2019-06-30 03: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