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让开,”
“回去,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朦朦胧胧的,眼皮很重,外面谈话声不绝于耳,她却渐渐听不到,只迫使自己努力睁开眼睛,
“噗,”一抹鲜血自口中吐出,眼睛干涩,微微露出那么一点狭缝,所致范围,却是陌生的陈设,
“这是什么地方?”一贯的警惕让她变得紧张,即刻起身,却发现胸前火辣辣的疼,一动四肢百骸全是痛的,让她无法挪动分毫,
“让开,”外面似乎有人动了手,打斗声传开,豆豆心中陡然一颤,必须
离开,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双手支撑起,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痛得要死,快昏过去了,
好不容易起身伤口又震裂开,若不是上了药锁骨间穴道被封住,恐怕鲜血早已流尽,那支断箭仍插在胸口,她知道是那人不敢拔,可为什么要救她?她不明白,
眼下已来不及想那么多,外面声音越来越近,甚至几次撞击到门沿,若不是有人拦着,恐怕早就闯进来,她必须趁对方闯进来之前先一步离开。
“啊,”跌跌撞撞至后门,好不容易拉开窗,却撞到了腰间伤口,让她又是一阵吃痛,外面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借着洒进来的丝丝月光,只可以见到一点窗间的细缝,却让她心头一阵激动,
往一旁搬来凳子,径步上移,终于蹿了出去,
“什么人,”虽极力掩住在跳跃之时还是发出了声音,外面的人警惕性极好,深觉不对劲,三人及时推开了门,
“人呢?”
“让她给逃了,”“给我追,”窗间留下的血迹吸引三人注意,秋心和黑衣男子先一步追了过去,
只剩下绝留在原地,心中撼然,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伤得那么重竟还有本事逃出去,还是她知道留在这里无望必死无疑,
倒是挺有骨气,宁可消失也不留在那个女人手上任她宰割,想到这,他也迈出了脚下步伐,
原本热闹的小屋,恢复一片寂静。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人走了很多路,不知什么时辰,身上的力气早已用尽,伤口又裂开了,嘴唇干裂渴得要死,好痛,如果可以停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再管顾了,躲了整整一个晚上,可能快接近黎明了吧,她不知凭着什么本事支撑到现在,如果,
可以,她好想睡过去,双手扶住身前的大树,已站在无力的边缘,
“呼”,头轻轻的靠上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皮好重,
身后脚步声渐渐靠近,
这些人追踪了她一整个夜晚了,若不是以前无奈做小偷的时候练了看家本领,打不过逃得快,恐怕早就被这些人抓回去了,
“夜大哥,你遇上的到底是什么人?”真倒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豆豆心中不住嘀咕,
想到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被人射了一箭那女人还不忘在她腰间补上一刀,真就有那么恨她吗?非要置她与死地不可,
好累,头又开始变得重了,一整个晚上不知麻木了多少次,只能说那个人给的药十分管用,如若不是靠着他洒在伤口上的药,恐怕她早去见阎罗了,看来还真得感谢他,
双腿已经无力,无法再挪动分毫,汗大滴大滴的掉,身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她都无法再管顾,
又是那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她想今天真是死定了,不想再理会了,死就死吧,只是,
还想在临死前见上爹一面,还有珠儿,云姐,还有,那些朋友,
“童大哥,”远方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就像一座光明的神袛,照亮了她前方的路,眼眶不受控制的抹上一层水雾,鼻子一酸,眼泪竟腾腾的不住往下掉,
她没有那么脆弱的,但在见到那一抹让她总是后怕却又会心跳加速的身影时,心底的防线瞬间崩塌,
豆豆想她一定出现幻觉了,借着探过来的第一道天明曙光,竟有那么一丝丝温热的感觉,
只隐约瞧见那人径步往这边赶来,焦急的脸庞在眼前渐渐消失,却掩不了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双冷漠冰霜却盛满了心疼的眼眸,
身体被他稳稳接住,她知道,那是她眷恋已久的温度,渐渐陷入了昏迷,身子却依赖的往里靠,双手死死的抓住那人腰间,似乎是昏去前的潜意识,
眼泪不停的流下,像是不争气,又像发泄,虽已昏过去,然固守了一夜紧绷的神经终于因这宽厚的怀抱得到放松,很疼,伤口疼得无法抑制,却不愿就此睡去,
“砰砰砰,”只清晰的听到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急喘,却因怕她受到惊扰而努力克制,
“你,你要做什么?”女子的惊恐因面前男子愤怒的脸庞变得慌乱,她已尽数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