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秋铭子吃完了面包,也消了食,淳以清便将她连哄带骗送到了练功房。要死也是一起死,或许自己押来了小师妹还可以作为军功一件得到赦免,淳以清这样想着。要死一起死,师兄一起来还多个垫背的可不好嘛,秋铭子这样想。两人可谓各自心怀鬼胎,虽然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画面分外和谐。
淳以清推开练功房那扇红色的门,除了面无表情的莫旬,夏樾儿也在里面了。莫旬仍然兀自耗着竖叉,和刚才淳以清来时没有两样。但看得出来,莫旬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段时间了,微微发颤的身体显示出了他的痛苦。夏樾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莫旬后胯根上,使莫旬的胯牢牢贴在地面上,笑的一脸灿烂:“老莫你不行啊,这才几天不见的你功就退成这样子了。这要是给老魏知道你还想好好活着吗?不是我说你,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句话还是受用的。”
莫旬被她说中心事,愣了一愣,有些气急败坏。却又自知理亏,无从辩驳。夹带着些许尴尬与愧疚,他脸涨得通红,半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师父?”淳以清略带疑问的语气打破了练功房中尴尬而沉闷的气氛。真是挑对了时候,直接替了夏樾儿,撞在了枪口上。
“来了?你们既还知道来,就知道该怎么做。”莫旬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含丝毫情感。好像多一个字都是奢侈,莫旬也无意给两个小孩额外的恩典。铭子有些害怕,身体向后缩去,却被淳以清拉着进了练功房,只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闭了眼,早死早超生一句一直在脑中回响,默默给自己打气,在江湖上混,总是要还的嘛。
淳以清关好门,没有说话,径直走去把杆边热起了身。秋铭子当然不敢闲站着,也小跑着到淳以清身旁,开始热身。
这两个小孩子在想什么莫旬清楚的很,但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容易多心。管得太多也没有好处,反而增加误会。莫旬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心里对此清楚的很。心里有些烦躁,他吐出一口气,却忘了自己还耗着竖叉。一下子疼清醒了,他闭上眼,努力调整好呼吸。千万不能被两个小孩子发现,他有些心虚地想。一时间,练功房安静得可怕,只有淳以清与秋铭子偶尔的喘息为这单调伴奏。
一组热身做下来,淳以清已满头是汗。铭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早知道今天不会好过,热身便做得分外认真。莫旬知道他们热身好了,却也没往两个小孩的方向看,淳以清与铭子对视一眼,相继往练功房中央走去。
“师父?”淳以清小声叫。
“嗯?”莫旬淡淡的回。
“师父,铭子和我,已经——”他话没说完就被莫旬打断。“知道了。淳以清留下,夏樾儿你带着秋铭子去楼上的小练功房,练力量。”莫旬不徐不疾地安排任务,一脸不嫌事大的表情。
听到让自己去带着铭子,夏樾儿才不情不愿从莫旬身上起来,“老莫你可注意着点啊,好好巴结我,我偷偷告诉你一些事关你生死的大事。”说着回头,对着莫旬笑,“你的小徒弟我先带走了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欺负她。”话毕,拉着秋铭子的手出了门,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那扇红木大门。
门一关,里外两个世界。
秋铭子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知道夏樾儿是有手段的人。莫旬的师妹,没那么好敷衍。但相比现在,夏樾儿总比莫旬来的和蔼可亲。
另一边,两个女孩离开后的练功房,冷冰冰全然没有生气。淳以清莫名打了个寒颤,却仍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站好。
“我说过,我不会让别的事情和情绪影响练功这件事,所以你也别紧张。今天原来安排的练什么,照旧。我也不会因为你早上的行为对你特别关照,或者表现出什么不同。所以,自己去练功凳上躺好,横叉。”莫旬一如既往地没有废话,但他的保证却让淳以清有些心慌。师父虽然嘴上说着练功的时候只专心于这件事,不会和他计较早上的过失。但他既然已经支走了夏樾儿与秋铭子,就表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乖乖从角落里拖出这条见证了莫旬无数罪行的凳子,淳以清难免不心慌。自己这些年来和它打得交道没有一次是令人相对愉快的,今天也绝不会例外。这样想着,左右是死,还不如死的痛快些,便自己作死的在两脚脚踝上绑好沙袋,才在练功凳上躺下。他本来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必然能博得莫旬的好感,但莫旬什么人,他这点小动作与心里的想法早就被莫旬这个人精摸得清楚。浅笑一声:“今天倒是殷勤主动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天你过的绝不会轻松,想清楚要不要继续逞强。”说罢,还倚在把杆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盯着淳以清。“不,不后悔。”淳以清咬咬牙,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面子看得比命重要,莫旬心里暗笑,不知道过完早晨,淳以清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个略显鲁莽的决定。
淳以清努力将两腿并拢后缓缓抬起,待与练功凳凳面垂直成九十度,两腿分开,落到与身体齐平的高度后控住,标准的横叉。虽然只是一百八十度的样子,淳以清此刻也并不轻松。昨天莫旬带他练得狠,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韧带撕扯的疼与控制时肌肉僵硬的酸痛,他有些后悔刚刚头脑发热的冲动决定,没事绑个沙袋干什么。但事实是,后悔无效。
淳以清推开练功房那扇红色的门,除了面无表情的莫旬,夏樾儿也在里面了。莫旬仍然兀自耗着竖叉,和刚才淳以清来时没有两样。但看得出来,莫旬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段时间了,微微发颤的身体显示出了他的痛苦。夏樾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莫旬后胯根上,使莫旬的胯牢牢贴在地面上,笑的一脸灿烂:“老莫你不行啊,这才几天不见的你功就退成这样子了。这要是给老魏知道你还想好好活着吗?不是我说你,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句话还是受用的。”
莫旬被她说中心事,愣了一愣,有些气急败坏。却又自知理亏,无从辩驳。夹带着些许尴尬与愧疚,他脸涨得通红,半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师父?”淳以清略带疑问的语气打破了练功房中尴尬而沉闷的气氛。真是挑对了时候,直接替了夏樾儿,撞在了枪口上。
“来了?你们既还知道来,就知道该怎么做。”莫旬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含丝毫情感。好像多一个字都是奢侈,莫旬也无意给两个小孩额外的恩典。铭子有些害怕,身体向后缩去,却被淳以清拉着进了练功房,只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闭了眼,早死早超生一句一直在脑中回响,默默给自己打气,在江湖上混,总是要还的嘛。
淳以清关好门,没有说话,径直走去把杆边热起了身。秋铭子当然不敢闲站着,也小跑着到淳以清身旁,开始热身。
这两个小孩子在想什么莫旬清楚的很,但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容易多心。管得太多也没有好处,反而增加误会。莫旬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心里对此清楚的很。心里有些烦躁,他吐出一口气,却忘了自己还耗着竖叉。一下子疼清醒了,他闭上眼,努力调整好呼吸。千万不能被两个小孩子发现,他有些心虚地想。一时间,练功房安静得可怕,只有淳以清与秋铭子偶尔的喘息为这单调伴奏。
一组热身做下来,淳以清已满头是汗。铭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早知道今天不会好过,热身便做得分外认真。莫旬知道他们热身好了,却也没往两个小孩的方向看,淳以清与铭子对视一眼,相继往练功房中央走去。
“师父?”淳以清小声叫。
“嗯?”莫旬淡淡的回。
“师父,铭子和我,已经——”他话没说完就被莫旬打断。“知道了。淳以清留下,夏樾儿你带着秋铭子去楼上的小练功房,练力量。”莫旬不徐不疾地安排任务,一脸不嫌事大的表情。
听到让自己去带着铭子,夏樾儿才不情不愿从莫旬身上起来,“老莫你可注意着点啊,好好巴结我,我偷偷告诉你一些事关你生死的大事。”说着回头,对着莫旬笑,“你的小徒弟我先带走了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欺负她。”话毕,拉着秋铭子的手出了门,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那扇红木大门。
门一关,里外两个世界。
秋铭子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知道夏樾儿是有手段的人。莫旬的师妹,没那么好敷衍。但相比现在,夏樾儿总比莫旬来的和蔼可亲。
另一边,两个女孩离开后的练功房,冷冰冰全然没有生气。淳以清莫名打了个寒颤,却仍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站好。
“我说过,我不会让别的事情和情绪影响练功这件事,所以你也别紧张。今天原来安排的练什么,照旧。我也不会因为你早上的行为对你特别关照,或者表现出什么不同。所以,自己去练功凳上躺好,横叉。”莫旬一如既往地没有废话,但他的保证却让淳以清有些心慌。师父虽然嘴上说着练功的时候只专心于这件事,不会和他计较早上的过失。但他既然已经支走了夏樾儿与秋铭子,就表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乖乖从角落里拖出这条见证了莫旬无数罪行的凳子,淳以清难免不心慌。自己这些年来和它打得交道没有一次是令人相对愉快的,今天也绝不会例外。这样想着,左右是死,还不如死的痛快些,便自己作死的在两脚脚踝上绑好沙袋,才在练功凳上躺下。他本来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必然能博得莫旬的好感,但莫旬什么人,他这点小动作与心里的想法早就被莫旬这个人精摸得清楚。浅笑一声:“今天倒是殷勤主动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天你过的绝不会轻松,想清楚要不要继续逞强。”说罢,还倚在把杆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盯着淳以清。“不,不后悔。”淳以清咬咬牙,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面子看得比命重要,莫旬心里暗笑,不知道过完早晨,淳以清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个略显鲁莽的决定。
淳以清努力将两腿并拢后缓缓抬起,待与练功凳凳面垂直成九十度,两腿分开,落到与身体齐平的高度后控住,标准的横叉。虽然只是一百八十度的样子,淳以清此刻也并不轻松。昨天莫旬带他练得狠,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韧带撕扯的疼与控制时肌肉僵硬的酸痛,他有些后悔刚刚头脑发热的冲动决定,没事绑个沙袋干什么。但事实是,后悔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