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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当角都如同地狱修罗般冲破土地庙摇摇欲坠的大门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秋被绑在柱子上,娇小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中扭曲、挣扎。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衣裙、她的长发,发出噼啪的爆响。她最后那声呼喊的余音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混合着暴徒们狂热而愚昧的嘶吼。
时间,在角都眼中凝固了。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和声音,只剩下那跳跃的、吞噬一切的火焰,和火焰中心那个正在消失的身影。
“不——!!!”
一声蕴含了所有绝望、痛苦和滔天怒火的咆哮从角都胸腔中炸裂开来!狂暴的查克拉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将离得最近的几个暴徒震得七窍流血,倒飞出去!
数条漆黑的地怨虞不再是丝线,而是化作了狂暴的复仇之鞭!它们带着刺耳的尖啸,无视火焰的高温,疯狂地抽打、穿刺!
“噗嗤!噗嗤!” 利刃穿透肉体的声音不绝于耳!试图逃跑的暴徒被黑线追上,如同被串起的蚂蚱,瞬间毙命!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被一条地怨虞卷住脖子,硬生生扯断了头颅!
“啊!怪物!救命!” 无意识的人群吓得魂飞魄散,裤裆湿透,连滚带爬地想从后门逃走。
角都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火海中心。地怨虞疯狂地抽打、扑灭着秋周围的火焰,试图靠近。但火势太大,油脂助燃,地怨虞的黑线在高温下也发出焦糊的味道!
角都像疯了一样冲进火海!灼热的火焰瞬间燎焦了他的衣袍,灼伤了他的皮肤,但他毫无知觉!他用缠满绷带的手,徒劳地撕扯着捆绑秋的、烧得滚烫的绳索!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传来焦糊味!
“秋!秋!撑住!我来了!我来了!” 他嘶哑地喊着,声音破碎不堪。
终于,绳索被硬生生扯断!他一把将那个焦黑蜷缩、气息微弱得几乎消失的身体抱了出来!地怨虞的黑线迅速缠绕上去,隔绝空气,扑灭她身上残余的火苗。
他抱着她冲出火海,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怀里的人轻得可怕,浑身焦黑,散发着皮肉烧焦的可怕气味,只有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证明她还残留着一丝生机。
“药……药……” 角都手忙脚乱地掏出身上所有的药瓶,珍贵的药粉、药膏被他不要钱似的涂抹在秋惨不忍睹的伤口上。他疯狂地输送着查克拉,地怨虞的黑线小心翼翼地探入,试图修补那被严重烧伤、濒临崩溃的身体。
“醒醒!秋!看着我!药很贵的!你不能死!你欠我的钱还没还清!你答应我的‘一辈子’呢?!说话!说话啊!” 他语无伦次地低吼着,摇晃着她,墨绿色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疯狂,血丝密布,还有他未曾察觉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黑灰流下,留下肮脏的痕迹。
然而,怀中身体的温度,依旧在不可阻挡地流逝。那微弱的呼吸,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轻,越来越缓。
“咳……” 秋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角都立刻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她焦黑的唇边。
“……角……都……” 气若游丝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别……杀……相信……”
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吸,彻底停止了。
她最后挂念的,竟还是阻止他杀人,还是试图去理解那个背叛她、将她送入地狱的人们的恐惧。
角都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呼啸的风声、土地庙燃烧的噼啪声、远处隐约的厮杀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曾经因为秋而有过瞬间的融化和挣扎,此刻只剩下一种万古寒潭般的空洞和死寂。所有的光,所有的温度,所有的情感,都被怀中这具焦黑冰冷的尸体彻底抽空、冻结。
他低下头,看着秋被烧得面目全非、却仿佛带着一丝解脱般平静的脸。他沾满血污、药粉和焦灰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近乎神经质地,拂过她唯一还算完好的、紧闭的眼睑。
然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在了几步之外——阿岩瘫软在地,正连滚带爬地试图逃离这个修罗场。他的脚边,掉落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那是混乱中他从某个死去的镇民身上搜刮的,或者是他参与这次“审判”所期待的“报酬”。
角都的视线,凝固在那个钱袋上。

人性?
信任?
守护?
和平?
爱?
理解?
呵。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5-06-25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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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角都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绷带下被火焰燎伤的皮肤传来撕裂的痛楚,但他毫无感觉。那是一个彻底崩坏、彻底绝望、彻底否定的、比哭更令人心寒的笑容。
    他曾经小心翼翼地尝试去理解秋所相信的那个“可能”。直到此刻,他才用最惨痛的代价明白,那不过是阳光下的泡沫。他视若珍宝、愿意为之冒险的信任,得到的回报,是来自“信任之人”最恶毒的背叛和最残忍的谋杀。
    秋用她的生命、她的善良、她最后的请求,给他上了最深刻、最血腥的一课:在这世间,试图理解人性之恶的动机,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奢望。唯有冰冷的、可量化的、能掌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秋焦黑的尸体放在冰冷的地上,仿佛放下一个易碎的梦。然后,他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在燃烧的土地庙映照下,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魔神。他一步步走向那个钱袋,弯腰,用缠满烧焦绷带、骨节狰狞的手,将它捡了起来。沉甸甸的,里面是钱币和可能还有值钱的小物件。
    他走到吓得失禁、抖如筛糠的阿岩面前,俯视着他。
    阿岩对上那双空洞死寂、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墨绿色眼眸,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
    角都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片虚无。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
    “钱。”角都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没有任何起伏,“她的命,不值这个价,所以我会用你的命抵偿。”
    阿岩被他架在了还热着的墙上,鲜血早已堵住了咽喉,让他无法发出痛苦的叫喊,无法求饶,他的皮肤被一层一层剥离……肉被一块一块切下,角都不肯让他马上就死去,便又给他敷上组织为自己疗伤的药,疼痛的刺激又刺激了阿岩伤口的愈合。
    阿岩这个苍蝇不应该在此给她陪葬,角都要让他余生都痛苦地活着,活在内疚与恐惧中……就像他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角都的生命很长,在鬼门关走过好几遭却也死不掉……而阿岩没有他的看管也许马上又会像蝼蚁一样死去,就像她一样……
    “现在,勉强算是两清。” 他的话语冰冷地宣告着一种新的法则——生命的价值,仅等同于其所能兑换的金钱。
    他不再看阿岩一眼,不再看那燃烧的庙宇,不再看地上那具小小的、焦黑的尸骨。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踏过冰冷的土地和未干的血迹,走向远处弥漫着硝烟和混乱的、灰暗的天地。
    火之国边境的小镇一夜之间消失了,只有小镇边缘那栋火影建造的小木房子留存下来,可是却没了住户。
    风雪似乎更大了,吹动他破碎焦黑的衣袍。他背后被火焰燎伤的皮肤裸露出来,混合着绷带的焦痕和地怨虞的黑色缝线,构成一幅比魔鬼更狰狞的图腾。
    墨绿色的眼眸里,最后一丝属于“角都”,那个别扭、毒舌的角都的微光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只信奉金钱与力量法则的空洞。
    他不再回头。
    从此,世间再无试图抓住微光的泷隐异类,只剩下一个行走的、名为“角都”的、只认金钱的冰冷符号。
    风雪呜咽,如同为逝去的温暖和人性,奏响最后的悲歌。
    最后的木屋和他柔软的心房也同她一样消失在火光中。
    燃烧的木屋,像一座巨大的墓碑,矗立在荒凉的大地上。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5-06-25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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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2: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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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旧手机里翻到了初中写的小说结局……
      根据我的回忆的大纲和人工智能的帮助……小说写完了……反正,总体来说,就是,角是被战争培养出的杀人机器,但是后来因为任务失败逃离了控制他的组织……
      女主是一个因为战火从小失去双亲,收养她的教书先生也被乱世的盗贼抢劫杀掉的无依无靠的人,后来组织了乡镇的孩子让他们都能学些知识……
      尽量把能回忆起的私货都加进去了,因为并不是一气呵成的所以总有不连贯的地方,跟梦见了一样,想起哪句说哪句。
      预设的结局是秋因为战火而死,可是这样又怎么会让角不相信人性呢?我这两年也断断续续思考过这个问题,直到读到了勒庞的书,看了麦叔演的电影《狩猎》,才浅浅触及这个悲剧的雏形,一直没有提笔写也是觉得没办法作出这样宏大的叙事,结合最近两年的想法拼凑完了这部作品,也算是了却一桩心结吧。
      ……
      他俩很俗套的相遇了,女主很俗套的误会了,误会很俗套的因为好奇和爱意解除了,他们最甜蜜的时候很理所当然的女主离世了……
      因为女主离世应该与男主信任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背叛……所以男主便不再相信人性了,只认同金钱是最可靠的东西……变成了一个冷酷得只喜欢钱的老财迷。
      ……
      一开始不觉得自己能写完,这个大纲设计…我不好评价,就是想到的多写下的没多少……四五年前刚写到开始解开误会那……而且我,的思想和文笔还写不出多么悲怆的战争悲剧和深刻的架空背景……写点小两口打情骂俏也早已失去了想象力……
      关于角的性格转变,为什么会变得坦率,个人认为也是他解开心扉的一种体现,看完EVA才发现原来我傲娇的xp启蒙是角都,就是说香香因为接纳自己的灰暗所以迎来了补完,她坦率地说出自己喜欢过真嗣那一刻才真正长成了大人。
      说实话一开始写这篇文章其实是在夹带私货的,因为当时暗恋的人是角的性格,别扭毒舌,后来暗恋的每一个人都有点他的影子……而自己当时是胆小又怯懦又充满好奇心的。
      笔下女主的转变便是作者的转变吧……不好意思,可能,写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自己并没有她那份对未来执着的信念与期望,她“盲信”的特质让我想起了《海市蜃楼之馆》里的保琳,她对于野兽哥幸正是义无反顾的信任的。
      不过角没有野兽哥那么出生,在这里,他的心理只是有点别扭的,还没长大的男孩罢了。或者还可以往深挖掘,他很像是陀翁笔下的“地下室人”,那个别扭的,自以为能以理性和物质衡量所有情感的,可悲可怜的地下室人。
      当时看完哭了好久,好几天缓不过来……
      ……
      五年了……我踏马还是单身狗,嘴子都没亲过还在这写恋爱小说,真是有点荒谬可笑在的。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5-06-2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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