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波
眼前不是空洞的黑,是灯红酒绿和里弄交界的拐角,有人抱着吉他疯狂而炙热地嘶喊《赤裸裸》。
鼓膜即使在被动地震颤,也是澎湃的,这种澎湃好像永远流淌在血液里,要不以前迷郑钧的时候怎么就一意孤行染了头,叫嚣着要回到拉萨呢?耳骨洞也是那时候打的,耳骨环是一串刻外文的金属圈,文字看不明白,当初坚决要买是看中了笔迹的潇洒气派,觉得帅,洒脱,就是喜欢。其实金属挺冷,没什么热血的味道,如今还钉在左耳呢,和着碎发,掩着黑漆漆的蓝牙耳机。
听郑钧的歌,总怕他把喉咙扯破了,又觉得嗓子不出血就没那种气魄。这一曲突兀地结束,耳机里咿咿呀呀的前奏像是王菲的《人间》,变化太大,场景一晃神没切过来,眼睛倒迷茫得睁大了,里头的摇滚还没去呢,又掺进点懵懂,阳光下亮晶晶火热热的。往桌洞里掏纸巾,连带着整张脸往前凑,以至于鼻尖刚巧停在指下,那是闭上眼都能感知到彼此的距离。隔着几缕空气,停了,不凑了,只是咧嘴一笑,带着点鼻音:“嘛呢?”
梗一!给你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