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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渌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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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三>
【祥祺酒店走廊】程锦云推着清洁车轻叩响明楼的房门,几次没有应答,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明台:锦云!
程锦云忙推车离开,走过转角。阴暗处,明台示意程锦云转身,一个个子不高、衣着低调的男人径直向明楼的房间走去,很快随着门锁“啪”的一声转动,那人敏捷地闪进了房间
明台:糟了!
程锦云:他们应该不在房间里。
明台:还好不在。
程锦云:那我们该怎么办?
明台: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们暂时安全,留意着点李经理,我看着眼熟,八成是军统的。
【日本领事馆铃木英子的临时办公室】
铃木英子:明先生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北平了吧?
明楼:之前开会来过。
铃木英子:明先生请坐,明先生可是汪主席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次来北平想必汪主席也十分关注。
明楼:不敢当,明楼只是在为新政府和汪主席分忧,要将汪主席的意思在北平施行,我明某人义不容辞。
铃木英子:那就请明先生和我们日本方面也通个气,明先生以为在北平推行上海的政策有几分可行?
明楼:铃木课长指的是哪方面的政策?
铃木英子:经济、安保……明先生熟悉的政策都可以畅所欲言。
明楼:铃木课长,这些政策的具体情况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明楼一会儿在祥祺酒店还有一场宴会,如果铃木课长不急在这一时,明楼改日把具体的文件带来和铃木课长详谈。
铃木英子:那看来明先生是急在这一时了?
明楼:今日时间不凑巧,恕明楼失陪了
铃木英子:明先生!
明楼没有再顾及铃木英子的阻拦,推开门的那一刻,面对门口空荡荡的走廊,明楼深深地吸下一口凉气
铃木英子:明楼!
铃木英子几乎想要强行把明楼留下,可跨出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她立在窗边,眼睁睁地看着明楼驱车疾驰而去,牙关咬得极紧
铃木英子:来人!
士兵:到!
铃木英子:藤田滨木在做什么?为什么明楼的座驾还会在这里?
士兵:报告课长,藤田先生开的自己的车。
铃木英子:胡闹!
【祥祺酒店大厅】刚送走了几位要员,祥祺酒店的李经理终于松了口气,踱到楼梯口闲倚,正准备点根烟
藤田滨木:李经理!
李经理“噌”地起身,一副谨慎而难掩殷勤的神色小跑着迎上来,手上也麻利地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盒更好的烟递上前去
李经理:藤田长官,您大驾光临怎么没提前叫人说一声,我们也好准备招待。
藤田滨木随便瞟了李经理一眼,由着李经理一只手直挺挺地举着烟盒
藤田滨木:算了,我来就是送阿诚先生回来,今晚酒店是有宴会吗?
李经理:对,是北平政务委员会招待新政府官员的晚宴,藤田先生要是肯赏脸……
藤田滨木:不必了,阿诚先生,再会。
李经理:您慢走诶。呦,明先生,明长官还忙?今晚……
阿诚根本没搭理李经理,径直走向楼梯,可恨偏偏快步带来的气喘勾起胸腔里的疼痛,并不强烈却十分权威地警告着他在缓台处暂停下来,阿诚抵在扶手上,手压在胸前尽量缓释着胸中火烧般的灼热
(明楼的房间里有设备可以紧急联络组织)
李经理:明先生……
明诚:不碍事。
【祥祺酒店走廊】明台躲在墙角关注着楼梯上的一切,几次几乎迈开步子,却又在转角处收了回来
程锦云:我去。
明台点了点头,可程锦云的示意并没有快过阿诚的急切,程锦云的身影几乎只是在阿诚余光中闪过,他留了门便匆匆走向楼上的卧房,程锦云只能快步跑到李经理面前
程锦云:经理,刚才负责宴会的赵先生说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请经理去过目。
李经理没有怀疑,径直走向了宴会厅
【祥祺酒店204房间】一时间顾不得许多,阿诚快步登上楼梯,直到转角处一个人影闪过,阿诚本能地举起枪,可对手猛地一脚,胸口一阵剧痛,阿诚感觉得到嘴里、喉咙中四溢的血腥味,一枪打偏,子弹擦过对手的左耳,对手举枪,瞄准,此时阿诚已经全然失却力气,顺着扶手倒了下去,但隐约之中一把刀横空飞过,血从那人的脖颈喷涌而出,而自己也没有跌在地上,一双手有力地接住了他,是明台
明台:阿诚哥,还撑得住吗?(耳边低语)


  • 渌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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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6 08: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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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渌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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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云用明楼房中的几样简单设备小心地检查着阿诚的身体状况
明台:大哥,检查过了,没有窃听,看来他还没干什么。
明楼:他已经干了,他就是在等阿诚的。
明台:什么?
明楼:阿诚是被藤田滨木强送回来的。
明台:这什么意思?阿诚哥现在对铃木英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她疯了吧她就这样无凭无据地对阿诚哥下手!
明楼:她很清醒,她要把我完全暴露到明面上,受她监控由她把握,就是因为无凭无据,她才来这样一出。他对我是既怀疑又好奇,既想弃绝又想利用。
程锦云:大哥,你这里药品一定还有吧?
明楼:从上海带的不多,但都是紧俏药,还有些好拿到的药我让阿香出去买了。
门铃响了
明楼:哪位?
阿香:大少爷,是我,阿香
安全起见明楼把门开得很小,让阿香进来,就立即关上了门
阿香:阿诚哥?这是怎么了……程,程小姐,小少爷?
明楼:阿香啊,以后有时间和你解释,你先和明台送阿诚到卧房休息,锦云,止痛、消炎、镇咳、退烧还有控制血压的药都现在都齐全
待阿香和明台把阿诚送上楼,明楼打开了橱柜里的药箱,从药箱的暗格里拿出一盒针剂
明楼:阿诚现在的身体能用麻醉剂吗?
程锦云:麻醉剂?
明楼:昏睡一整天做得到吗?你没有帮手。
程锦云:我看一下药剂。
程锦云:……大哥,对不起,我不敢用。阿诚哥伤在肺部,一旦有呼吸不畅,处理起来,胜算,很低……
程锦云:如果一定要的话,这种药会安全,只是效果不够好,可能不到一整天。
程锦云扯下桌边的便签,写下药的名字
明楼:我现在得去见铃木英子,药我让阿香去看看能不能买到,这里你和明台处理一下,晚上回来我会叫李经理来收。
明楼方踏出门口,却又折返回来,上到楼上
明台:大哥,阿诚哥睡了。
明楼轻叹口气,默默转回身去,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书房,明楼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明台:怎么了?
明楼:柜子被动过,铃木英子可能已经知道电台的存在了。
明台:那怎么办?
明楼:商业电台,这部电台上一个联络的人是铃木次郎。我这就去见铃木英子,万一有人进来试探,你务必隐蔽好,如果他们还要再下手……
明台:那就鱼死网破!
明楼:不,不……带上……带上锦云,活着离开……
明楼别过头去,豆大的泪珠滴在镜片上,一秒,两秒,三秒……良久的沉默
明楼:阿香啊,辛苦你再跑一趟,看看能不能买到锦云写的药。
阿香:好的大少爷。
明台:锦云,你进去守着,这儿我来处理。
明楼走下楼梯,走向门口,没有回头
明台:大哥,保重。
【祥祺酒店大厅】
李经理:明长官
明楼:李经理,204房间怎么处理你清楚吗?
李经理:清楚清楚,兹事体大,在……哦,我知道阿诚先生旧伤未愈需要休息,这些天绝对不会有人进去打扰,那个服务生就专门负责明先生房里的打扫,这会儿这么多政要酒店人手也忙不开,就不再另安排其他人了,有所怠慢还请明先生海涵。啊,还有这也不是什么事儿,肯定也没什么可宣扬的,只是,那,那明长官房间里的垃圾……
明楼:你先不用收拾,等晚上外面没人了我会丢出去,还烦劳李经理及时清理
李经理:是是是,那明长官您这是去?
明楼:刚才忘了东西回来取,这会儿还要去和铃木课长详谈。
李经理:那晚上的宴会……
明楼自然没有耐心继续陪他拖延,李经理看着明楼扭头离开的背影,回想着刚刚那个不耐烦的白眼,啪地偷扇了自己一记并不响亮的耳光
by渌水


  • 渌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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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如果突然从日更变成月更大家可能会不好接受,然后正好再仔细推敲一下,就忍了一天没发,然而还是忍不住了,既然写好了就早点发出来吧,毕竟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haha(but写好的存稿只剩三章的焦虑,前八章是大半年的时间写的)
————————————
【小说】
(五)
不觉间天就黑透了,窗子把夏夜聒噪的虫鸣一分不落地关在了屋外,电压不总是稳的,台灯暖黄的光忽明忽暗,墙上的钟表的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哒哒地响个不停。打理好房间的明台就那样背倚着阿诚的床,颓软地蜷在地上,沉默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慢,明台不时抬起头望望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程锦云,他感觉得到,她在躲避自己的眼神,于是每每几欲开口的话又被一次次地咽了回去,可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
“锦云,下午大哥都和你说什么了?”明台终于还是开口了,小心地压低着声音。
程锦云摇了摇头,没有作声,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也不知道当如何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阿诚哥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程锦云低下头,可明台那目光中的焦灼与关切就像白日里的阳光,让人避无可避,犹豫了良久,也许自己仅能确认的这些可以给他哪怕一点点解答吧:“是爆破伤,已经很久了,当时应该伤得很重。”
楼下的门铃忽地响了,明台身上的肌肉猛地紧张起来,程锦云起身下楼,明台敏捷地滚入床下,借助臂力和摩擦力将自己悬在床板下,呼吸和心跳一时间都听得格外真切,床板下,他腾出一只手探了探腰间的左轮手枪,拉开保险,直到听到楼下阿香的声音,明台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泄了力气躺在床下,心中泛起一丝莫明的满足。
程锦云和阿香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里,阿诚睡得很沉很沉,只是额头上又泛着虚汗,阿香用床边的方巾轻轻拭着。
“药拿得到吗?”程锦云低声问道。
阿香摇摇头,“等大少爷回来再想别的办法吧,我先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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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去。”说着,明台利落地从床下滚了出来,跟着阿香离开了房间。
小厨房里的菜和面还是阿香买药时带回来的,不是山珍海味,却满是明台好久不曾闻到的清香。
“小少爷,粥你来看着吧,我炒菜。”
明台瞥了眼灶台上最简单的几样调料,“吃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在酒店叫?自己做多麻烦。”
“小少爷你不知道,别说是他们做好送来,只要房间里没有人,回来之后东西就都不能吃。”
“这是什么意思?”
阿香被明台突然的惊诧弄得一怔,这时,电话铃响了,阿香忙跑出小厨房,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祥祺酒店办公室,请问是明楼明长官的房间吗?”是祥祺酒店的李经理。
“是的,您好,请问您是要找明长官吗?”
“阿香,是我,药买到了吗?”电话中传来明楼的声音。
“大少爷?……对不起,走了好多家药店,但是都不肯卖。”
“知道了。”电话到此戛然而止,阿香呆呆地愣在电话旁,一时间有些无措
“是大哥?”
阿香还恍恍惚惚地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对,是大少爷,但是是从李经理那儿打来的,就问了药的事儿。”
听罢明台心中便已明了,自己之前关于李经理身份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了,看着还一脸迷糊呆在那儿的阿香,明台挤了挤眼,笑道:“你这鸡蛋可都敲开口了。”
阿香这才缓过神来回到厨房,仿佛有好长的一段沉寂,没有人说话,打鸡蛋的哗哗声充满了整个厨房。
“你……你刚才说外面的东西不能吃?”明台接起了之前的话题。
“这两个月,在家里,每天都是。阿诚哥受伤的时候大少爷带着枪,疯了样地逼医院救他,才调得来那么多血,开始的那些天在医院,大少爷没日没夜地守着,只有主治大夫也在的时候大少爷才去睡一会儿,可就是这样,还有两次险些出事。大少爷没办法只能让阿诚哥提前出院,可他们还不收手,有一次他们换了阿诚哥的药,还好发现得及时……”阿香讲着讲着,呼吸就变得凌乱,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痛苦,眼泪顺着脸颊劈里啪啦地落下来,她再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看粥吧,菜我来炒。”此时的明台已经后悔了,为什么要让一个曾经如此纯粹的小姑娘再忆起这些呢,这于她未免太过残忍。
不多时,粥咕噜咕噜地沸了,炒鸡蛋的香气荡出厨房,从门缝、锁眼溜了出去,明楼在门外按响了门铃,“阿香,是我。”
阿香揉了揉眼泪褪去后干涩的眼睛,正要跑去开门,门锁却“啪”地一声开了——明楼是带了钥匙的。
明楼看了看正端着一盘炒鸡蛋走出厨房的明台,浅浅一笑,语气平和、平淡得像极了那些简单得几乎可以遗忘的日子,“厨艺不错。”
“大哥。”明台笑了,笑得亦如从前。暖黄的光,浓郁的油香味,房间里的雍容与祥和给了明台一种错觉,倘若是在家中,此时大姐必定会高兴地走下楼来,夸赞他的厨艺,而阿诚哥呢,一定还在厨房做那道一顿饭里最复杂也最可口的菜,和那道菜比起来,明台手里的这盘简直就像是小儿科……
“煮点面条吧,在北平很久没有白面吃了吧。”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时至此刻,明楼方才余下心情给明台一点作为大哥的关切。
明台轻声应着,向橱柜转去,一行泪滑过脸庞滑入嘴角,不知是咸是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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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文是23-2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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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五>
【祥祺酒店204房间,阿诚的卧房】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电压不总是稳的,暖黄的光忽明忽暗。锦云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明台背倚着床,就那样颓软地蜷坐在地上,不觉间天就黑透了,窗子把夏夜聒噪的虫鸣一分不落地关在了屋外,墙上的钟表的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哒哒地响个不停
明台:锦云,下午大哥都和你说什么了?(压低声)
程锦云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明台:那你知不知道阿诚哥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压低声)
程锦云低下头,犹豫了许久,几次欲言又止
程锦云:是爆破伤,已经很久了,当时应该伤得很重。(压低声)
楼下的门铃忽地响了
程锦云:我去。(压低声)
明台眼神会意,而后敏捷地滚入床下,借助臂力和摩擦力将自己悬在床板下,呼吸和心跳一时间都听得格外真切,明台腾出一只手探了探腰间的左轮手枪,拉开保险
程锦云:请问,请问是?
阿香:是我,阿香。
明台长舒口气,倒不急着出来,泄了力气躺在床下,躺着躺着就淡淡地笑了。程锦云和阿香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里,阿诚睡得很沉很沉,只是额头上又泛着虚汗,阿香用床边的方巾轻轻拭着
程锦云:药拿得到吗?(压低声)
阿香:等大少爷回来再想别的办法吧,(摇头,压低声)我先去做饭了。
明台:我跟你去。
说着,明台利落地从床下滚了出来,和阿香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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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祺酒店204房间,小厨房】明台馋猫似的在厨房里刚买回来的食材旁嗅了一遍又一边
阿香:小少爷,粥你来看着吧,我炒菜。
明台:吃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在酒店叫?自己做多麻烦。
阿香:小少爷你不知道,别说是他们做好送来,只要房间里没有人,回来之后东西就都不能吃。
明台:这是什么意思?
阿香被明台吓了一怔,这时,电话铃响了,阿香忙跑出小厨房,接起电话
李经理:您好,这里祥祺酒店办公室,请问是明楼明长官的房间吗?
阿香:是的,您好,请问您是要找明长官吗?
明楼:阿香,是我,药买到了吗?
阿香:大少爷?……对不起,走了好多家药店,但是都不肯卖。
明楼:知道了。
电话到此戛然而止,阿香呆呆地愣在电话旁,一时间有些无措
明台:是大哥?
阿香:对,是大少爷,但是是从李经理那儿打来的,就问了药的事儿。
看着还一脸迷糊呆在那儿的阿香,明台挤了挤眼
明台:你这鸡蛋可都敲开口了。
阿香这才缓过神来回到厨房,仿佛有好长的一段沉寂,没有人说话,打鸡蛋的哗哗声充满了整个厨房
明台:你……你刚才说外面的东西不能吃?
阿香:这两个月,在家里,每天都是。阿诚哥受伤的时候大少爷带着枪,疯了样地逼医院救他,才调得来那么多血,开始的那些天在医院,大少爷没日没夜地守着,只有主治大夫也在的时候大少爷才去睡一会儿,可就是这样,还有两次险些出事。大少爷没办法只能让阿诚哥提前出院,他们还不收手,有一次他们换了阿诚哥的药,还好发现得及时……
阿香再说不下去了,提起这些她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痛苦,眼泪顺着脸颊劈里啪啦地落下来
明台: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看粥吧,菜我来炒。
粥咕噜咕噜地沸了,炒鸡蛋的香气荡出厨房,从门缝、锁眼溜了出去,明楼在门外按响了门铃
明楼:阿香,是我。
阿香揉了揉眼泪褪去后干涩的眼睛,正要跑去开门,门锁却“啪”地一声开了
明楼:厨艺不错。
明台:大哥。
明台笑了,笑得就像从前一样,暖黄的光,浓郁的油香味,房间里一片雍容与祥和……大姐笑盈盈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明镜:明台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呀?你瞧瞧,我们家明台多懂事,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上班。
明楼:大姐说的是,可是您也别总这么是夸他,他该骄傲了,等会儿阿诚把主菜做好得让这小祖宗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菜。阿诚啊,菜做得怎么样了?
明诚:就好了。
阿香:我去帮忙~
明楼:煮点面条吧,在北平很久没有白面吃了吧。
明台这才发现,从客厅到厨房,依然只有大哥、阿香和自己
明台:诶。
明台轻声应着,向橱柜转去,一行泪滑过脸庞滑入嘴角,不知是咸是涩。明楼压着脚步声上了楼


2025-07-26 07: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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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六)
码头附近的主街上人来车往,倒有些近于上海的繁华,明台正了正帽子,走出街头一家不起眼的烟铺,挽起一旁等候的程锦云向码头方向走去。
临近码头的街角,这时间的咖啡厅总是意料之中的空荡,尤其是在四楼这样楼层。窗明几净,两杯美式咖啡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萦绕耳畔的乡村音乐不时夹杂着磁带嘶嘶啦啦的杂音,明台坐在窗边,目光巡历着窗外的街道、码头。
“你去过美国吗?”
“没有。”明台望着窗外,没有转身。
“你怕吗?”
程锦云的声音很轻,很柔,在明台心中却仿若一记重锤。
明台没有正面回答她,“天津的同志会在外围策应,真到鱼死网破也并非孤立无援”
沉默了良久,“明台……”
程锦云的声音中异乎寻常的小心得让明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明台也小心翼翼地望向她的眼,两双深褐色的眸子对视着,那些噎在程锦云口中的话终于被吐了出来:“大哥昨天……让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上船前发生意外,你不要参与,大哥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暴露,他希望你活下去,继续战斗……”不过最后四个字是程锦云自己添的,她明白关于这个决定明台内心最痛苦的是什么,就像当初她能够理解明台为什么一定要去火车站一样。
可尽管如此,程锦云的手依然有些颤抖,她抑制着心中几乎要哭出来的冲动,等待着面对明台那喷薄而出的情绪,无论是什么,此刻她都甘愿一同承受,可此时的明台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身体直挺挺地僵着,连眼睛都不曾有一下转动。
“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他说,你懂”
明台没有说话,眼泪夺眶而出。
一阵又深又长的沉寂,仿佛已是经年。
“我现在除了死什么都怕。”一句话,没有前言,没有后语。
明台转过头去,目光扫过对面的楼体时骤然变得尖利——坐在对面三楼的露天阳台上的人正是藤田滨木,他的脚边是一支步枪。
一辆车从下面的街道上驶过,不久又驶过第二次,第三次……明台知道,那是明楼的车。终于,在快要可以登船的时间,明楼的车停了下来,他走下车,楼房、报亭、树木、雨棚再加上明楼自己的身体,车内现在完全是射击的死角了。藤田滨木冷笑着望向明楼,提起枪,明台一瞬间如触电般猛地起身,向楼下冲去。
可当明台站在街上时,对面的阳台已经空无一人,明楼依然好好地站在那里,明台遥遥地望那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又四溢开来。程锦云随后追来,明台揩了揩泪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码头前人头攒动,一个个中国人、外国人接踵摩肩,明楼推着阿诚置身人群之中,阿诚的喉结上下滚动,似是快要转醒的迹象,明楼突然间萌生了一个矛盾的念头,如果阿诚此时醒来,或许还来得及道一声“别过”吧,可转而一哂,痴人说梦罢了。
“枪里有子弹,路上留着防身吧。”明楼把一只手枪给了阿香,阿香当然不会用枪,但她知道,枪是留给阿诚的。
码头的警察挤过前面的人群,走到明楼旁边,“先生,我们要检查您的船票,请你配合”
明楼递上阿诚和阿香的船票,“我是来送我弟弟上船的,请您照顾。”
警察瞧了瞧轮椅上的阿诚,和一旁的阿香,再看看手中特等舱的船票,为难地笑笑:“先生,真是不巧,今天临时说要加强警戒的,必须有船票才能上码头,就算我这儿不拦着您,前面还有检查您也躲不过。您说我们这也不是不近人情,这位先生完全可以走贵宾通道嘛,那儿人少,有照顾,也用不着您亲自送上船。”
明楼没理会,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从日本公司的贵宾通道送阿诚离开,正要拿出证件,一个警衔更高的男人却咄咄逼人地站到面前,“先生,不管你是谁,都请遵守我们的新规,贵宾通道在这边。”
明楼轻轻一笑放弃了刚才的打算,再清楚不过,他们已经通过气了,与虎谋皮绝无可能。
“多谢,贵宾通道就不必了,阿香啊,那我就不送了,到那边记得给家里回个信。”
“好的大少爷,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阿诚哥的。”
警察很快被后面的人群淹没,明楼在人群的掩护下暗暗抽出了手枪。
前面不远处明台侧着身,双手把程锦云护在中间,“都让一让,别挤了,大哥麻烦您关照一下,我太太有身孕,小姐我借个路,谢谢,谢谢。”
明台左右移动的目光迅速锁定着明楼身后不远处对手的位置,除藤田滨木外的两人,都是之前在咖啡馆楼下闲晃过的面孔。
“你先上船,熟悉环境,船舱里会合。”明台在程锦云耳边低语,转而很快撤向人群的边缘,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接近其中一个日本人。
刀刃利落地划过那人的皮包,包里的公文和子弹当即散落一地,明台看都没看一眼,但那人的尴尬以及另两位迅速转移的目光焦点都足以想见,明台最想要的也正是这样一种不引起骚动却切实有效的预警——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得不分散出来防备外围,明台也就获得了一个防止他们在登船之前动手的机会,或者至少是有利条件,但意料之外的是他们居然并没有打算要在登船之前有所行动。
by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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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六>
【塘沽口码头附近】主街上人来车往,倒有些近于上海的繁华,明台正了正帽子,走出街头一家不起眼的烟铺,挽起一旁等候的程锦云向码头方向走去
【临近码头的街角,四楼的咖啡厅】上午的咖啡厅总是空荡荡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楼层。窗明几净,两杯美式咖啡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萦绕耳畔的乡村音乐不时夹杂着磁带嘶嘶啦啦的杂音,明台坐在窗边,目光巡历着窗外的街道、码头
程锦云:你去过美国吗?
明台:没有。
程锦云:你怕吗?
明台:天津的同志会在外围策应,真到鱼死网破也并非孤立无援
良久的沉默
程锦云:明台……
明台:?
明台不安地望向程锦云,两双深褐色的眸子对视着
程锦云:大哥……昨天……让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上船前就发生意外,你不要参与,大哥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暴露,他希望你活下去,继续战斗……
程锦云的手有些颤抖,可明台却出乎意料地安静,他真的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身体直挺挺地僵着,连眼睛都不曾有一下转动
明台: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程锦云:他说,你懂。
明台没有说话,眼泪夺眶而出。一阵又深又长的沉寂,仿佛已是经年
明台:我现在除了死什么都怕。
明台转过头去,目光扫过对面的楼体时骤然变得尖利——坐在对面三楼的露天阳台上的人正是藤田滨木,他的脚边是一支步枪。一辆车从下面的街道上驶过,不久又驶过第二次,第三次……那是明楼的车。终于,在快要可以登船的时间,明楼的车停了下来。明楼走下车,楼房、报亭、树木、雨棚再加上明楼自己的身体,车内现在完全是射击的死角。藤田滨木冷笑着望向明楼,提起枪,明台一瞬间如触电般猛地起身,向楼下冲去。可当明台站在街上时,对面的阳台已经空无一人,明楼依然好好地站在那里,明台遥遥地望那一眼,泪水又四溢开来。程锦云随后追来,明台揩了揩泪水
明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街角电话亭附近】
藤田滨木:拿着水,记着给钱。
藤田滨木随性地把水平抛给三人,日头渐大,几个年轻人都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冈田:肚子不舒服,要是要行动你们先,我能赶上。
藤田滨木:不用了,他们没人手,我们三个也绰绰有余,你一会儿正好直接去打个电话,跟铃木课长汇报一下。
冈田跑着离开,转过一个街角,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藤田滨木:走,我们去码头
日本人乙:长官,您不等等他汇报回来了?
藤田滨木:你木头脑袋啊!他主张上船之前就行动,我猜他们在附近肯定还有人手,这种方案蠢透了。
【码头前】人头攒动,一个个中国人、外国人接踵摩肩,明楼推着阿诚置身人群之中,阿诚的喉结上下滚动,似是快要转醒的迹象,明楼把一只手枪递给阿香
明楼:枪里有子弹,路上留着防身吧。
阿香:知道了,大少爷。
码头警察:先生,我们要检查您的船票,请你配合。
明楼递上阿诚和阿香的船票
明楼:我是来送我弟弟上船的,请您照顾。
警察瞧了瞧轮椅上的阿诚,和一旁的阿香,再看看手中特等舱的船票,为难地笑笑
码头警察:先生,真是不巧,今天临时说要加强警戒的,必须有船票才能上码头,就算我这儿不拦着您,前面还有检查您也躲不过。您说我们这也不是不近人情,这位先生,这完全可以走贵宾通道嘛,那儿人少,有照顾,也用不着您亲自送上船。
明楼没理会,正要拿出证件,一个警衔更高的男人却咄咄逼人地站到面前
巡逻队长:先生,不管你是谁,都请遵守我们的新规,贵宾通道在这边。
明楼:多谢,贵宾通道就不必了,阿香啊,那我就不送了,到那边记得给家里回个信。
阿香:好的大少爷,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阿诚哥的。
警察很快被后面的人群淹没,明楼在人群的掩护下暗暗抽出了手枪。前面不远处明台侧着身,双手把程锦云护在中间
明台:都让一让,别挤了,大哥麻烦您关照一下,我太太有身孕,小姐我借个路,谢谢,谢谢。
明台左右移动的目光迅速锁定着明楼身后不远处对手的位置,算上藤田滨木一共三人,明台凑近程锦云的耳朵
明台:你先上船,熟悉环境,船舱里会合。
明台说罢,很快撤向人群的边缘,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接近日本人甲,刀刃利落地划过那人的皮包,包里的公文和子弹当即散落一地,日本人甲忙俯下身捡拾,纵使训练有素也免不得有些忙乱。明台看都没看一眼随即在嘈杂的人群中成为陪同他们嘈杂的别无二致的一员,藤田滨木和日本人乙走到日本人甲近前
藤田滨木:注意好周围,我之前说得没错,他们在码头上肯定有人手,这时候动手恐怕会火并。
日本人乙:长官,可是课长说了,要把阿诚带回上海。
藤田滨木:上船再动手,你们是我的兵,听我的,耽误不了任务。
by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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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七)
一片光划破眼前的漆黑,好亮,逐渐清晰的视线里,一切都如此陌生,冷色装潢的船舱,窗口吹来的阵阵海风……直到一阵脚步声渐近。
“阿诚哥。”
是阿香?阿诚用手指用力地钻了下手心,痛感虽不强,却总归是真实的。他用力起身,胸中的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但周身的无力感和体位变化的眩晕袭来,最终还是跌坐回了床上
“阿诚哥你慢点。”阿香忙跑上前来。
“怎么回事?大哥呢?”
“大少爷不在船上,一会儿小少爷会过来。”这句话阿香几乎是想了一整天。
眩晕感渐渐退却,阿诚定了定心神,临间里的打斗声很快让他警觉起来。
“有枪吗?”
“有。”
阿香从床下取出那把刚刚藏好的手枪递给阿诚。
“躲到那边去”
阿诚的气息透着明显的虚弱,但声音中却有种不可回绝的力量,阿香知道事情的严重,立即照做,躲进一旁的墙角。
阿诚扶着桌角慢慢起身,来到门口,凭借听力迅速判断着门外的形势,可身体和持枪的右手都不住地晃动,门外一个黑洞洞的枪正一点点逼近,阿诚旋即把门廊处的的墙体作为支撑,左手抵住持枪的右手,冲入的日本特务毫无防备,他在门外想不到的事情,这辈子都想不到了。随后冲出隔壁船舱的明台看着那具尸体赫然倒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危险解除了,可面对面前大开的门,明台的双腿就仿佛灌了铅似的。
船开了,码头边乌压压的人群散了,清冽的海风吹过,掀起明楼的鬓发,空气里汽油燃烧的味道竟有点甜,望着轮船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明楼笑了,视线有些模糊,朦胧的泪影里,一辆轮船驶进雪山下并不喧嚷的港口,甲板上十七岁的阿诚带着十三岁的明台远远地招手,少年一声声地唤着大哥,那声音通透、爽朗而又鲜活。
“借过借过,先生靠个边儿诶!”
泪水滑落,打在码头工人盛满货物的木箱上,随即消逝在正午的阳光里,海面上空空如也。
打扫好战场的明台再次站在阿诚的门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可犯了什么错呢一时间却并不清楚。
“明台。”
明台知道自己躲不过的,“阿诚哥……大哥让我送你去洛杉矶,然后跟组织的人一起去旧金山……阿诚哥对不起,你,别怪大哥,大哥不告诉你是因……”
“明台!”阿诚打断了他,“我问你,大哥是怎么和你布置任务的?”
“我……”明台预想过很多可能,但还是没想到阿诚会这样问,或者确切的说,明台不知道阿诚在问什么。
“我是说大哥是怎么代表组织布置任务的?你知不知道书房的电台被发现就必须停用!”
“我!大哥说他有办法联系组织……”
“什么办法?”
“阿诚哥,你应该相信大哥,组织有组织的规矩,大哥不告诉我也是常情。”明台渐渐不敢看阿诚的眼睛,默默地低了头。
“铃木英子给大哥开了什么条件?”
曾经面对76号最严酷的刑讯,明台都面无惧色,可此时曾经褪去的恐惧于此间加倍地卷土重来,在心中愈演愈烈,掌心的汗水不经意间就染湿了袖口,“阿诚哥你干嘛问这么多嘛,我知道你担心大哥,但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吧,要是大哥的计划真的有那么危险我怎么能由着大哥去冒险呢。”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大哥,更不了解铃木英子和上海的局势!”
说者本无心,可明台尽力撑起的最后一层盔甲顷刻间被击得粉碎,你根本就不了解大哥,根本就不……明台猛地站起,鲜红的血丝瞬间攀满了眼球,程锦云和阿香都吓坏了,程锦云上前拉住明台的手,她感受得到那紧绷的肌肉中正涌动着一股亟待宣泄的力量。
药效渐渐消退,强烈的情绪和大口的吸气勾起肺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阿诚手臂撑在茶几上,原本就没有坐直的身子愈发地躬了下去。明台直直地望着前方,余光落在阿诚的身上,那没有血色的嘴唇、消瘦的下颌、深重的呼吸、不再坚挺有力的身体……明台终是哽咽了,此刻环绕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重若千钧。
“你杀的人是藤田滨木吧,他放我上船就是在逼铃木英子对大哥下手,你看不出来吗?”
明台不觉打了一个冷战,他会怎不知藤田滨木的傲慢和仇恨,在码头行动,明楼就会暴露,但暴露在天津给足了明楼撤离的机会,阿诚平安上船就不同了,明楼会回到北平、回到上海,试图和铃木英子达成一种可以保全彼此利益的默契,可一旦铃木英子得知阿诚真的离开了天津,她必然会感到对明楼的失控,藤田滨木也不想真的放走,而是要杀了他,当这个消息传回上海,明楼和铃木英子之间就不会有妥协的余地了,那么结局就必然是铃木英子以正当抑或不正当的理由处死明楼,因为铃木英子才是上海权力的之间掌控者,并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是藤田滨木自己最多只是任务完成得不够好而已,现在藤田滨木死了,事情也绝不会更好。不过其实,藤田滨木白白逞了聪明,因为他忽略了军统的作用。
“李经理是大哥在北平唯一可能的对外联络渠道,大哥的身份在军统暴露不过早晚罢了。不借机落井下石那就不是戴笠了,至于组织,几位同志都成功潜伏到了重要位置,大哥身份暴露无遗,你觉得大哥还会愿意接受组织一次冒险的营救吗……”
阿诚的声音声音很轻,像是对明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明台的身体全然泄了气,失了神似的坐回沙发。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坐着,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阿香端着牛奶的手一直僵在离茶几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进退皆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飘荡在房间里的喘息声依稀可闻,从窗子泻下的光影被拉得越来越长,终于,阿香走上前,放下牛奶,几乎是跪在了一旁,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阿诚哥,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
越是了解就越是绝望,可承受了太多,再深的绝望于脸上也不过两行清泪。许是坐了太久,身体酸软得厉害,阿诚撑着沙发站起身,周身的虚乏并没有减轻分毫,突然仿佛有一束很强的光照进来,阿诚眼前突然一片模糊,那一瞬间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好像一切都可以释然了……
“阿诚哥!”明台忽地回过神,冲上前架住阿诚的身体,“锦云,退烧药!他身上好热!”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好久,吊瓶中的消炎药却还剩下小半,明台一遍遍地用酒精擦拭着阿诚的额头和手心,汗水早已沿着脖颈浸透了明台的衣领,程锦云手中的体温计读数仍然是39.8摄氏度。
“小少爷,你先歇一会儿,给我来吧。晚餐我都点好了,半个小时之后送来。”
明台没有回绝,闪开身,让了位置给阿香,正要去倒杯水,临间隐约的嘈杂入耳,明台略加反应,跑上前直接抽下程锦云的手帕,咬破舌尖,几滴鲜红的血点落在手帕上。
不多时,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
“哪位?什么事儿呀?”
“警察,执行公务。”
“诶,就来了。”
明台开了门,三个穿着警服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显然不是来助人为乐的,“这不是四个人的船舱吧?”
“当然不是,先生,我和这位小姐买的是三等舱,这是我们的船票。”
警察把明台周身打量了一通,才接过船票,“崔黎明,王晓惠?既然是三等舱的船票在这儿做什么?特等舱的船票也拿给我看。还有这门廊里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明台顺从地找出船票递给警察,程锦云也起身迎上来,“先生,我是王晓惠,是明先生的私人医生,他是我的助手,我们是陪明先生去美国治病的。”
“我在问门口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程锦云没说话,闪了闪身,回头望向床上的阿诚和一旁带着口罩在近前护理的阿香。几个警察也跟着望了过去,床上正在输液的病人苍白的面色泛着病态的潮红,床头的手帕上是明显的血迹,阿香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几个警察撇撇嘴面面相觑,都不由自主地抬了抬手,似是想掩住口鼻,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行了,知道了,隔壁船舱的人失踪了,现在疑似是凶杀,你们出入当心。”
警察离开后明台立即锁了门,阿香摘下口罩,程锦云长输了一口气,取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枪藏回床下。
阿诚的体温总算是在入夜时渐渐降了下来,这一夜没有月亮,窗外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房间里床头的台灯还亮着,程锦云在阿香的床上睡了,明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阿香从茶几上端了水杯过来。
“小少爷,喝点水。”
“谢谢。”
明台望着阿诚均匀的呼吸,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如释重负地笑了,看看阿香,这时他才发觉,这个女孩儿的脸上似乎褪去了那孩子般的稚气而多出了一分坚忍。
“阿香”
“嗯?”
“我……能问你点事儿吗?”
“小少爷您说。”
“你是会一直在美国陪阿诚哥吗?”
“对。”
“那你家里怎么办?”
“我……”阿香长长的迟疑让明台新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家已经没有别人了。”
“你母亲不是在老宅吗?”
“老宅,被炸了。”
于此时的明台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噩耗,但老宅的变故还是让明台心头一紧,那里不远处正是母亲的长眠之所,他很想向阿香问一个答案,可转念,变故中阿香失去的是唯一的至亲,相较之下,关于母亲坟墓的关切,明台终究是不忍出口。
“祖坟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传信的人没说清楚,那时候阿诚哥在医院,明堂少爷一家去香港了,没人回去看过。”明台没有问,但阿香还是说了。
“小少爷,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对不起……不,阿香,谢谢你。”
夜里,明台和阿香聊了好久,从大姐的丧仪,到阿诚出事后匆匆逃离上海的明堂一家,明台离开上海后的家中的事情都被阿香平和地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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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七>
【阿诚隔壁的船舱】
藤田滨木:听着,劫船的事别想,我们到洛杉矶之前最后一天动手,他们跑不了,晚点动手省得麻烦,不用畏首畏尾的,要是有抵抗,人活不活着无所谓。
日本人甲:可是……
藤田滨木:上船之前没看见吗?回程还有半个月,就算他们的人没跟上船,凭他身上的伤,也未见得有命活着回去。
日本人乙:刚才打了个电话,晚饭订好了,也不知道船上的鳕鱼浓汤做得好不好,没打仗那会儿我家里做的才叫好呢。
“啪”的一声,门锁即刻被撬开,明台一枪打中日本人乙的大腿,日本人乙当即扑倒在地,明台和程锦云与另两个日本人很快陷入混战,消音后的枪声和肢体的打斗声在密闭的房间里此起彼伏,拳脚、子弹的交错间,藤田滨木尽显一副咄咄逼人的狂傲,明台以守为攻寻找着藤田滨木的破绽,地上的日本人乙冲明台开了几枪,都被明台躲过,只是有藤田滨木牵制还无暇把他处理掉,日本人乙于是拖着一条腿连滚带爬地到了门口抱着门框站了起来,极其不协调的姿势蹭出了房间。房间里明台抓住两个日本人配合的漏洞,藤田滨木被一枪毙命,见程锦云胜券在握,明台立即追向日本人乙
【阿诚的船舱】一片光划破眼前的漆黑,好亮,逐渐清晰的视线里,一切都如此陌生,冷色装潢的船舱,窗口吹来的阵阵海风……直到一阵脚步声渐近
阿香:阿诚哥。
阿诚用手指用力地钻了下手心,痛感虽不强,却总归是真实的。他用力起身,胸中的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但周身的无力感和体位变化的眩晕袭来,最终还是跌坐回了床上
阿香:阿诚哥你慢点。
明诚:怎么回事?大哥呢?
阿香:大少爷不在船上,一会儿小少爷会过来。
眩晕感渐渐退却,阿诚定了定心神,临间里的打斗声很快让他警觉起来
明诚:有枪吗?
阿香:有
说着阿香从床下取出那把刚刚藏好的手枪递给阿诚(枪上配好了消音器)
明诚:躲到那边去
阿诚的气息透着明显的虚弱,但声音中却有种不可回绝的力量,阿香知道事情的严重,立即照做,躲进一旁的墙角。阿诚扶着桌角慢慢起身,来到门口,凭借听力迅速判断着门外的形势,可身体和持枪的右手都不住地晃动,门外一个黑洞洞的枪正一点点逼近,阿诚旋即把门廊处的的墙体作为支撑,左手抵住持枪的右手,门被推开的瞬间,日本人乙应声倒地,明台看着尸体赫然倒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危险解除了,可面对面前大开的门,明台的双腿就仿佛灌了铅似的
【码头前】船开了,码头边乌压压的人群散了,清冽的海风吹过,掀起明楼的鬓发,空气里汽油燃烧的味道竟有点甜,望着轮船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明楼笑了,视线有些模糊,朦胧的泪影里,一辆轮船驶进雪山下并不喧嚷的港口,甲板上十七岁的阿诚带着十三岁的明台远远地招手,少年一声声地唤着大哥,那声音通透、爽朗而又鲜活
码头工人:借过借过,先生靠个边儿诶!
泪水滑落,打在码头工人盛满货物的木箱上,随即消逝在正午的阳光里,海面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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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的船舱】明台远远地站在门廊下,望着沙发上的阿诚,怯怯地竟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明诚:明台。
明台:阿诚哥……大哥让我送你去洛杉矶,然后跟组织的人一起去旧金山……阿诚哥对不起,你也别怨大哥,大哥不告诉你是因……
明诚:明台!我问你,大哥是怎么和你布置任务的?
明台:我……
明诚:我是说大哥是怎么代表组织布置任务的?你知不知道书房的电台被发现就必须停用!
明台:我!大哥说他有办法联系组织……
明诚:什么办法?
明台:阿诚哥,你应该相信大哥,组织有组织的规矩,大哥不告诉我也是常情
明台渐渐不敢看阿诚的眼睛,默默地低了头
明诚:铃木英子给大哥开了什么条件?
明台掌心的汗水不经意间就染湿了袖口
明台:阿诚哥你干嘛问这么多嘛,我知道你担心大哥,但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吧,要是大哥的计划真的有那么危险我怎么能由着大哥去冒险呢。
明诚: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大哥,更不了解铃木英子和上海的局势!
明台猛地站起,鲜红的血丝瞬间攀满了眼球,程锦云和阿香都吓坏了,程锦云上前拉住明台的手,她感受得到那紧绷的肌肉中正涌动着一股亟待宣泄的力量。药效渐渐消退,强烈的情绪和大口的吸气勾起肺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阿诚手臂撑在茶几上,原本就没有坐直的身子愈发地躬了下去。明台直直地望着前方,余光落在阿诚的身上,那没有血色的嘴唇、消瘦的下颌、深重的呼吸、不再坚挺有力的身体……明台终是哽咽了
明诚:你杀的人是藤田滨木吧,他放我上船就是在逼铃木英子对大哥下手,你看不出来吗?
明台不觉打了一个冷战
明诚:李经理是大哥在北平唯一可能的对外联络渠道,这样大哥的身份在军统就会暴露,戴笠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至于组织,几位同志都成功潜伏到了重要位置,大哥身份暴露无遗,你觉得大哥还会愿意接受组织一次冒险的营救吗……
阿诚的声音声音很轻,像是对明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明台的身体全然泄了气,失了神似的坐回沙发。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坐着,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阿香端着牛奶的手一直僵在离茶几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进退皆非。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飘荡在房间里的喘息声依稀可闻,从窗子泻下的光影被拉得越来越长,终于,阿香走上前,放下牛奶,几乎是跪在了一旁,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重重的鼻音
阿香:阿诚哥,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
两行清泪滑过阿诚的脸庞,许是坐了太久,身体酸软得厉害,阿诚撑着沙发站起身,可周身的虚乏并没有减轻分毫,突然仿佛有一束很强的光照进来,阿诚眼前突然一片模糊,那一瞬间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久违的轻松……
明台:阿诚哥!
明台忽地回过神,冲上前架住阿诚的身体
明台:锦云,退烧药!他身上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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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吊瓶中的消炎药还剩下小半,明台一遍遍地用酒精擦拭着阿诚的额头和手心,汗水早已沿着脖颈浸透了明台的衣领,程锦云握着手中读数39.8摄氏度的体温计,表情凝固着。阿香刚刚从外面回来,接过明台手中盛着酒精的瓶子
阿香:小少爷,你先歇一会儿,给我来吧。晚餐我都点好了,半个小时之后送来。
明台闪开身,让了位置给阿香,正要去倒杯水,临间隐约的嘈杂入耳,明台略加反应,跑上前直接抽下程锦云的手帕,咬破舌尖,几滴鲜红的血点落在手帕上
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
明台:哪位?什么事儿呀?
警察1:警察,执行公务。
明台:诶,就来了。
明台开了门,三个穿着警服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警察1:这不是四个人的船舱吧?
明台:当然不是,先生,我和这位小姐买的是三等舱,这是我们的船票。
明台递上船票的样子小心而又恭谨,警察把明台周身打量了一通,才接过船票
警察1:崔黎明,王晓惠?呵,既然是三等舱的船票在这儿做什么?特等舱的船票拿给我看。还有这门廊里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明台找出船票递给警察,程锦云也站起身,迎了上来
程锦云:先生,我是王晓惠,是明先生的私人医生,他是我的助手,我们是陪明先生去美国治病的。
警察1:我在问门口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程锦云没说话,闪了闪身,回头望向床上的阿诚和一旁带着口罩在近前护理的阿香。几个警察也跟着望了过去,床上正在输液的病人苍白的面色泛着病态的潮红,床头的手帕上是明显的血迹,阿香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几个警察撇撇嘴面面相觑,都不由自主地抬了抬手,似是想掩住口鼻,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警察1:行了,知道了,隔壁船舱的人失踪了,现在疑似是凶杀,你们出入当心。
警察离开后明台立即锁了门,阿香摘下口罩,程锦云长输了一口气,取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枪藏回床下
程锦云:明台,你过来帮忙夹下体温计,记着先甩回去。
【一小时后】明台和程锦云陪护在床边,阿香正收拾着屋子,桌上的食物剩了大半
程锦云:体温总算是回落了,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了。
明台:锦云,你去歇一会儿吧。
程锦云:胡闹,我是医生,现在时间还早,体温也还没降到38度以下,还不能排除反复的可能。倒是你和阿香可以先歇一歇,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人护理,要是晚上情况还好就叫你们替我。
夜已过半,今晚没有月亮,窗外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房间里床头的台灯还亮着,程锦云在阿香的床上睡了,明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阿香从茶几上端了水杯过来
阿香:小少爷,喝点水。
明台:谢谢。
明台望着阿诚均匀的呼吸,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如释重负地笑了,看看阿香,这时他才发觉,这个女孩儿的脸上似乎褪去了那孩子般的稚气而多出了一分坚忍
明台:阿香
阿香:嗯?
明台:我……能问你点事儿吗?
阿香:小少爷你说。
明台:你是会一直在美国陪阿诚哥吗?
阿香:对。
明台:那你家里怎么办?
阿香:我……我家没有别人了
明台:你母亲不是在老宅吗?
阿香:老宅被炸了。
明台似是有话,可声音还是从微启的口中吞了回去
阿香:祖坟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传信的人没说清楚,那时候阿诚哥在医院,明堂少爷一家去香港了,没人回去看过……小少爷,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明台:对不起……不,阿香,谢谢你。
阿香:小少爷……
明台:谢谢你还愿意和我们一起走下去。
阿香:进到明家,我们,我和母亲已经很知足了。
明台:能和我讲讲家里的事吗?我不在家之后的。
阿香: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小姐走了之后,明堂少爷一家就躲出去了,大少爷和我说等丧仪差不多了,就要我和母亲离开明家,我知道大少爷是怕后面的事情牵累我们,可是
【明家,闪回】
阿香:可是大少爷,如果我母亲走了,苏州的老宅和祖坟怎么办?
明台:乱世里不奢求那么多了。
阿香:那些日子大少爷和阿诚哥都特别忙,外面的事,他们不说,我也不问。后来阿诚哥受了伤,大少爷才终于同意我留下。之后老宅出事,可是家里实在离不开……再后来,大少爷有一天突然问我
【明家,闪回】
明楼:阿香啊,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阿香:大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大少爷,求您别赶阿香走。
明楼:如果离开中国愿不愿意?
阿香:只要是留在明家,跟着大少爷,我去哪儿都愿意。
阿香:可是大少爷说,这些话不许我告诉阿诚哥。来北平之前大少爷让我把想一直带着的东西都带上,我就知道,大少爷是准备从北平走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大少爷是这个意思……
阿香抽噎着,明台默默递上手帕
by渌水


2025-07-26 07:4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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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高能预警,写的时候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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