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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爱学妹生日快乐,旧文微修改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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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才想起今天是小一色的生日啊
最后压线 生日快乐!
顺道,我之前写的同人文好像被吞得差不多了
今天做了点修改,重贴一遍吧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20-04-16 23:25回复
    ①久违的,一色伊吕波敲响了那扇门
    夕阳绚丽的橙光透过窗户洒进部室,把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温和的绯红。半开的窗户不时会吹进阵阵秋风,带来些许凉意。
    一如往常的放学后的景色依然让人感到安心。然而,虽说每天的光景都相差不远,在那份恬静的时间中却有著名为「渐」的东西悄悄运行着。每天斜照的夕阳一天比一天提早落下,拂面而来的微风也渐渐增加了寒气。
    是的,看似一成不变的日常,实际上却是以极微小的程度在变化着。在这间部室之中唯一不变的,只有那飘散在周围使人不自觉放松的红茶香气。
    不过,时间总是毫不留情的消逝于虚无,在不知不觉中,校园生活也已经来到了这个残酷的段落。平常只是悠闲的坐在部室里喝茶聊天的社团活动时光,不可避免的也迈向了终幕。
    我望向自己座位的对角上,在长桌边静坐着的她们。
    乌黑的长发清挂在肩上,如陶瓷艺品般端正的脸庞没有半点情绪流淌其上,雪之下雪乃垂着修长的睫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手边的几张讲义。
    在她身旁的是将一头褐中带点粉色的短发绑成团子造型,同样也在看着桌上参考书的由比滨结衣。原本充满活力的标致脸蛋上现在没有了以往的那股开朗,反倒透露出些许倦容,眼皮也像快睡着似的微微抖动着。
    喂喂,这家伙没事吧。从刚才开始,由比滨似乎就一直重复着「有点想睡觉」、「眼睛不小心闭上了」、「突然惊醒」、「告诉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于是拍拍脸颊企图让自己清醒点」四个阶段哦。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可以想见她一定原本就不习惯这种认真的环境。侍奉社现在的气氛确实沉闷了点,不,正确来说,这样的氛围在全校三年级学生间都在逐渐蔓延。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大学入学考试剩下的日子也只剩下不到半年。对于总武高中这样升学型的学校来说,学生不用等到师长来施加压力,光是同侪间就已经散发着一股竞争的气息。在这种环境下,就算是原本不认真的学生也会感到紧张,然后多多少少开始用功读书了吧。
    于是我们原本毫无紧张感的社团活动,也在认真优秀的雪之下同学带动之下,开始进行着各自的读书计画。
    哎,虽然我相信由比滨绝对没有什么读书计画就是了,但是由于身旁的人都在努力,只有自己清闲的话会过意不去,所以由比滨也按照自己的步调在和名为参考书的敌舰奋战着。小心啊,可别被击沉啰,该有的tea time还是要有的。
    和吃力的扭曲着嘴角,一脸欲哭无泪的由比滨相比,雪之下这方就显得沉稳许多。她一如往常的以安定的方式来回看着厚重的参考书和讲义资料,似乎对读书相当有一套,那份胸有成竹的稳定让旁人看了都会觉得十分安心。虽然以实际上的意义来说,她的胸前几乎是什么也没有就是了。
    至于我呢,也有自己一套读书方法。除了一定要有MAX咖啡恢复HP值之外,最大的原则就是: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放松的时候放松。所以我只要读书读累了,就会拿起文库本来看,就算只是盯着它发呆也好,适度的休息可是很重要的。
    过度用脑可是读书的大忌,面对念不下去的书强迫自己读它,只会造成反效果,就跟记忆吐司吃太多了也会拉肚子是一样的道理。就考试来说,果然还是电脑铅笔或时间暂停器看起来比较好用啊!
    就在我的思绪快要飘到22世纪时,一声敲门声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因为周遭很安静的关系,声音响彻了整间部室,原本正在用功的雪之下和由比滨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在微妙而短暂的凝滞之后,雪之下说了声「请进」。登时,部室的门被用力的拉开,出现在门后方的是早已看习惯,最近却不怎么常见的身影。
    「学长~~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啦!真的~~大事不好了啦!」
    色泽均匀自然、看上去相当柔顺的亚麻色短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摇晃,大大的眼睛点缀着可爱的脸蛋,但那上面却没有以往如微风般轻飘飘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令漂亮的眼角垂下的焦急与哀怨。
    一色伊吕波,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用袖口不断擦拭着根本没有眼泪的双眼周围,带着一如往常小聪明般的哭腔,造访了这个侍奉社。

    「也就是说,现在文化祭的表演行程还有空档,而一色同学负责要找到其他表演的团体。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
    听了一色一大长串的哭诉之后,雪之下用冷静的态度帮我们做了总结。一色像是被戳中痛处一样,双手紧紧揪住腿上的裙襬,沮丧的低着头。
    「咦?这次表演的团体有那么少吗?」
    由比滨带着惊讶的语气说道,一色则以可怜的表情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附和。
    「就是说呀……以往都有一定数量的志愿团体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超少的!有些康乐性质的社团也不上台表演了,逼得今年的闭幕典礼还得要提早举行才行的说……」
    「那就依照表演团体的数量把闭幕典礼提早就好了吧?这种情况就算表演缩水大家也没有话说吧?」
    我提出了我的疑问,但一色只是更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行的呀……负责文化祭指导的老师说,再怎么缩减也要维持一定限度,所以我们尽全力安排节目之后,现在还是差最后的一点时间啊……」
    大概是因为,体育馆的表演是整个文化祭的核心,所以肩负了很大的压力。
    的确,拿往年文化祭来说,表演除了很受校内学生瞩目之外,还会吸引很多外宾前来参观。要是草草结束表演,肯定会显得冷清而扫兴吧。我们学校在附近也是算很有名的,所以不希望得到办活动很随便等等负面的评价。
    「这样如何?制作一些关于学校的影片填入表演时间之中,这样就可以把整体时间拉长了吧?影片的话,不用很认真做也没关系,反正不会有人在意的。」
    「偷工减料吗?以比企谷同学的程度果然只能想到这种方法了呢。」
    「总觉得好差劲……」
    我好不容易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法,却马上招来了雪之下和由比滨无情的批评。你们懂什么?就像一包洋芋片装袋里总是充满了氮气一样,看似无用的偷工减料依照不同情况也有可能成为正确的选择。但如果是写小说的场合,却因为内容会被编辑仔细检查,而且还可能受到读者批判,所以一点偷工减料都做不得,真是太不公平了。
    然而,听了我宝贵的意见之后,一色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这点我们已经采用了……是执行委员长提出的意见。」
    什么?竟然有人想出跟我一样的点子?这样看来,那个委员长一定是跟我一样差劲的家伙……要是对方是女生的话,搞不好一见面就会爱上的哦?
    「那么,把执行委员长的演讲致辞想办法拖得长一点--」
    「那种方法也已经用了呢……还有像是增长每个表演之间的换场时间、请每个团体上台后都先派代表自我介绍和致辞等等拖时间的方法都已经采用了。」
    没想到,在我的意见还没说完时,一色就已经痛苦地紧闭双眼,带着歉意般缓缓地道出残酷的事实。搞什么啊?这根本是把各种下流的步骤都做过一遍了嘛,执行委员会看样子真的走投无路了。
    「全都是在想办法拖延的策略啊……」
    「呜哇……这样的文化祭真的行吗?」
    一旁的雪之下感到头痛似的不停揉着太阳穴,就连一向跟不上我们对话节奏的由比滨,听了也皱紧眉头。
    「等等,在那之前,还有个问题。我们学校的文化祭什么时候开始?」
    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我马上把它提了出来,感觉以周围的时节、气氛来说,好像差不多已经……
    「是下礼拜周末。」
    「也就是说……」
    熟记学校行事历的雪之下以百科般的速度说出了正确解答,但是她细长的眉毛正不住地颤动着。由比滨听了,也露出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脸上彷佛浮出无数条黑线。
    「是的,只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
    一色无力的垂着头,道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同时也因为散发出的歉意太过巨大,以至于让我觉得她整个人都变小了。
    话说,这种超危机的期限感是怎么回事?简直就像截稿日一样,人生可不需要这么多截稿日啊!
    「一色同学……妳每次都等到事情快来不及了,才来跟我们求助,养成这种习惯以后出社会可是会遇上很多麻烦事的。」
    「哎呀哎呀~~伊吕波看起来已经很努力了,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怪她啊。」
    雪之下用严厉的语气对一色训诫着人生道理,于心不忍的由比滨则是在一旁温柔的打着圆场。这两个人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妈妈还真是一目了然。
    「真的是非常抱歉……虽然知道前辈们正在准备考试,但是因为执行委员会里的大家都已经束手无策了,所以只好……呜呜,人家作为学生会长都快要退任了说,不希望在最后还被别人批评带领的文化祭很差劲嘛……」
    毫无说话立场的一色解释到一半就嘤嘤地抽泣了起来。当然,一样是假哭就是了。不过,虽然眼泪是假的,但一色的模样看起来是真的很困扰。
    仔细想想也是。虽然我不知道执行委员到底做了多少的努力,但招不到人表演的确不能算是一色的错。然而若是文化祭举办的不成功,那些批评的声浪自然都会袭向学生会长和执行委员长。
    想到这点,我心中就有股歉意油然而生。把一色推上学生会长的人是我,所以今天她处于这么进退两难的地步,或许原因也要算上我一份。
    而且,我又回想起去年文化祭的情况。当时我们侍奉社也被牵扯其中,我们为了整个文化祭忙了不少事,尤其是雪之下,还曾经忙到身体出问题了。再让她们两个来淌这滩浑水实在不太好,被使唤的人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我猛然站起身来。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吧。」
    「咦?小企,你又要……」
    「比企谷同学,难道你忘记上次自己处理一色同学的委托时,最后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了吗?」
    我话一说出口,马上引来两人的质疑。不过这也在预想之内,要理由或借口的话我可是能想出一大堆。
    「这次跟那次不能混为一谈。这个问题就算更多人来帮忙也不一定会比较有用,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妳们两人不适合插手这件事。雪之下的成绩优秀,正因为如此,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影响到妳未来的出路就不好了。再来,因为在成绩上并不存在谷底反弹这件事,所以打扰已经在谷底的由比滨努力向上爬也不好。」
    「虽然小企说的全是事实,但是这说法还真是有点过份啊!」
    「那你自己呢?难道比企谷同学你就不用念书吗?」
    「哼哼……」
    我不禁冷笑了一声。我的国文一直都维持在全年级前几名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担心,而社会科也不足以构成威胁,所以我只要把英文念好就行了,那些要把全部科目都顾好的人还真是辛苦啊。
    「妳们别小看立志考私立大学文科的人啊,数理的科目根本就不用管它,所以我念书的时间只需要其他人的一半而已。这样看来,最适合来处理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了吧。」
    「还真是一如往常不知道该说是自信过度还是自暴自弃的诡辩啊……」
    「小企你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看都没问题吧。就像最强的决斗者总是相信着自己的牌组一样,我也正是因为相信着自己的文科实力,才能如此有余裕。这样想着,果断放弃自己不擅长科目、对前途毫不迷惘的我简直就是最强的嘛。有趣的好戏从现在才要开始呢!
    「反正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没关系,顶多只需要让我跟一色上去表演夫妇相声充场面而已。」
    「……」
    「……」
    我本来是想用开玩笑的方式提醒她们失败了也没什么,没想到她们两人就这样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另一边的一色则是突然从沮丧中醒来,抗议似的用小小的拳头搥打着我的手臂。
    「我才不要跟学长一起上台呢!太丢脸了!我宁愿自己演独角戏!」
    我说妳啊,要抗议就义正严词地好好抗议啦,不要一边说着过份的话一边做这种小聪明的举动好不好?万一我不小心心动了怎么办?而且像这样一下子跑到我身边,一色身上的香味都随着风飘过来了,因为实在很危险拜托请不要再这样做了!
    「虽然比企谷同学令人无法信任,但既然已经想好退路了,的确也不需要太多人帮忙。」
    「嗯,小企都这么说了的话……」
    两人总算是勉强同意了我的提案。反正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想好最终的解决办法了,所以根本不用害怕。要比喻的话,就好像喜欢战国历史的高中生穿越到全是美少女武将的战国时代一样,因为早就知道历史上发生的事件了,所以打起仗来根本不用害怕失败。就是彷佛这样,完全照着主角的方便来去做设定的状况哦。
    「那就这样。」
    「等等啦学长!你要去哪里?」
    「执行委员会啊。」
    得到两人同意的我就这样收拾起书包,直接往部室外面走去,一色则是慌慌张张的跟了上来。目的地就是执行委员会所在的会议室了。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20-04-1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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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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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果不其然,比企谷小町和哥哥很像
      「话说啊……学长……」
      我和一色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突然间,一色用着有些不开心似的语气,故意提高音量的开口了。
      我稍微放慢脚步,撇过头去盯着后方的一色,示意她有什么话就快说。如果是对我不满的意见我倒是不介意,我除了是理性的怪物之外,还是情商的巨兽。我死后说不定大脑会被人保存下来以供研究呢。
      「虽然怎样都无所谓……学长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得到那两个人的同意才行吗?」
      一色口中的那两个人……是指雪之下和由比滨吧。嘛,实际上也并非一色所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既然作为同一个社团的部员,擅自行动会有点奇怪的吧。
      「那两个人表现出来的感觉不就像是学长的老婆一样吗?而学长则像是怕老婆型的软弱男人。话说学长是不是太没用了啊?」
      给我等等,说了这么多,其实妳只是想说我很没用而已吧?
      「没用这种特质可是新好男人的象征哦,所谓的新好男人,也就是会在家里帮忙做家事的类型吧?也就是说,新好男人=家庭主夫,而我本来就是立志要当家庭主夫的人,我很没用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学长倒是稍微生气一下啊……也就是说,学长打算吃她们的软饭啰?」
      一色微微鼓起脸颊,用着略带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喂喂,别这样啊,我虽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但可不是个M,并不会因为妳用看垃圾的表情看我就感到兴奋的。
      「吃软饭也太难听了吧?不如说,在那间只有几个人的小部室里,不就像是封闭的王国一样吗?所以我应该是国王才对。国王很没用又不喜欢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是哪里来的偏见……而且,学长这番话难道是在暗指雪之下学姐和结衣学姐是你的后宫吗?真是太差劲了,我认识学长以来第一次这么看不起你!」
      一色漂亮的柳眉高高竖起,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还用对待人渣般的语气忿忿的说道。
      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个结论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与其说那两个人是后宫,不如说是另外两个国王,注重秩序的青色之王雪之下,和喜欢随感情行事的赤色之王由比滨,而我应该是存在感最低的无色之王。啊,或是很颓废的绿色之王也不错。
      「……啊!」
      突然之间,一色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就这样停下脚步。我带着疑惑的视线看向她,不知为何,她带着慌张的表情、双手在胸前胡乱挥着。
      「难道学长刚刚的意思是想把我也纳入后宫吗对不起虽然大家和平相处的结局挺不错的但是这种淫靡的多角关系我果然还是敬谢不敏!」
      「哦,是吗。」
      这家伙又自顾自的开始误会了。我懒得理会陷入自我混乱的一色,转过头继续在走廊上前进。
      就这样,一色维持着很吵的状态不断向我提出一大堆莫名的意见,或是做些小聪明的动作若无其事的跟我肢体接触。都说了这样我很困扰的啊!
      一色应该要去学学节能主义才对,没必要的事就不去做,没必要说的话当然也不用多费唇舌。灰色的高中生涯才是节能减碳的最佳方法,反过来说,玫瑰色的青春根本正是造成地球资源匮乏的元凶之一。那些整天吵吵闹闹的现充们到底有没有自觉啊?我很在意!
      一路折腾下来,总算到达了执行委员会所在的会议室。毕竟身份是临时请来的外援,所以我不打算就这样直接闯入,而是让身旁的一色走在前头。
      一色轻轻敲了敲门,拉开门之后径自往里头走去。
      大约说明原委后,一色往我这里招了招手让我进去。随着引导漫步走到她身旁,众人原本关注一色的视线也一致转移到我身上。
      但让我在意的部分并不是被大家行注目礼,而是位于一色的后方、据我认知应该是主席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令我相当意外的面孔。
      散发出稚龄气息的端正五官点缀在细嫩的脸蛋上,俏丽的黑短发与主人活泼的性格十分相衬。玲珑可爱的一双大眼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讶异。
      那正是我每天在家里都能看见的女孩子。
      「小町……妳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要说的台词吧?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我是被一色拜托来帮忙的。」
      「原来如此呢。但是连在学校都要看见哥哥那双腐烂的眼睛,小町突然觉得有点郁闷……」
      什么……
      这是……讨厌我的意思吗?是吗……小町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原来小町努力考上总武高并不是因为可以更常看见我这个哥哥啊……突然觉得人生在此划下句点似乎也无所谓了。
      「学长?你没事吧……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啊啊,刚刚脑袋中确实闪过了轻生的念头。」
      「呜哇,无可救药的妹控……」
      一色的声调低了八度,小声的碎念。虽然看似是不想让我听到,但其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哦!妳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那个啊,小町妹妹……虽然学长的眼睛真的很烦人,但是他很温柔的来帮我们的忙呢。看在这个份上,尽量不要说的太过份哦。」
      一色用着姐姐般的语气向小町说教,原来这家伙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孩子时会展现出这样的一面啊。然而,我倒是觉得小町在个性上面比妳还成熟呢。这种硬要展现自己是姐姐的作为,跟在咖啡厅打工、总是缠着店主女儿不放的女高中生有什么两样呢?
      况且,这番言论到底是在数落我还是称赞我啊?明明叫小町不要说得太过份,但刚才在来这里的路程上鄙视我这个求助对象的人不就是妳吗?
      「小町只是开玩笑的啦,不要放在心上哦,哥哥?」
      唉呀,现在那种事情怎样都好了。反正我知道,小町依然是喜爱着我这个哥哥的,应该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自杀三次都还不够。
      我看了下目前的情况,会议室内的气氛相当阴沉。学生们大部分都低着头、一副烦躁的模样,看样子这个执委会已经陷入泥沼当中。
      就跟当初的我们相去不远。
      或许是注意到我不自觉皱起的眉头,一色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解释:
      「最近几天都是像这样把大家叫来,但是最后只凑的出零星的讨论,根本想不出好办法。」
      原来如此,状况我大致明了了。虽然想说出这样一句帅气的话,但是一色的气息不断搔痒着我的耳朵,我只有浑身发麻的份。
      「……所以现在不管他们,只有我们几个在前面私自讨论也没关系啰?」
      「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我倒是想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小町,妳为什么会当上执委会的委员长?」
      「因为呀……小町本来只是被老师拜托,来当执行委员的普通学生。结果在选委员长的时候,因为都没有人自愿,负责主持的伊吕波学姐为了打破僵局,就找上小町了。」
      小町用着略带责怪的眼神斜眼瞄向一旁的一色,被拐弯抹角指责的一色不禁发出几声尴尬的干笑。
      这种情况好像似曾相识。似乎就跟去年执行委员会里,巡学姐努力说服雪之下担任委员长的情况差不多。这次负责带领执委会的一色也是因为看来看去只认识小町,所以就用指名的方式让小町当上委员长了吧。
      「因为呀,学长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但在最后都能把事情圆满完成呢。所以我就在想身为妹妹的小町应该也很能干!」
      不不,充其量只是因为找不到别人了吧?伊吕波这孩子的交友状况让人很担心呢。虽然我并没有资格说她。
      「唉呀,事实上小町妹妹真的做的很不错呢!处理事情都很俐落,交际手腕也很圆滑,不管面对谁都能有一副可爱的笑容!真想让小町当我的妹妹呢!」
      一色像是找到了同类一样,欢天喜地的把小町抱在怀里,小町则是一副略显困扰的模样,但并没有太多抗拒。因为小町和一色一样都把「营业用笑容」这个技能点的很高,而且很会应对他人,所以才让一色产生亲近感的吧。
      不过,一个女生高兴的在对方身上蹭来蹭去,另一个女生虽然困扰但也没那么讨厌——这种百合气场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在侍奉社里也常看见啊。嗯,「伊町」吗……这个配对或许可以有。
      「……学长?为什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不,什么事都没有……」
      「啊!难道学长真的想要让我当上小町的义姊吗很抱歉虽然我喜欢小町妹妹但是我不会因为她的关系就轻易接受的请你别想要偷吃步!」
      一色又是一串连珠炮般的话语,但是我连自己为什么被拒绝都不知道。
      一旁的小町则是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眼神看好戏,还发出「嘻嘿嘿」的奇怪笑声。我亲爱的妹妹呀,妳的笑声可别往海老名的方向发展啊!
      「唉呀,让伊吕波学姐当姊姊的事就以后再谈吧,现在要先解决文化祭的事情呢。那么哥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差不多吧。例如让一色厚着脸皮去征求志愿团体、让一色厚着脸皮去拜托表演的乐团多唱一首歌、让一色厚着脸皮上台表演之类的。」
      「只有让我去做不要脸的事这个选项了吗?学长好过份……呜咽。」
      我无视一色做作的哭腔,转而面向小町。从她那里拿来了文化祭的表演行程预定表,我仔细的看了一下。
      确实,能拿来拖延的方法差不多都用完了呢,然而在行程表的最后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空档。这个的确有点不妙啊,不想办法把行程凑到整点看起来会很奇怪吧。
      「话说,这拖延的方法还真是各式各样。小町,是妳想的?」
      「大部分是的说。」
      「这种差劲的部分真不愧是我的妹妹,跟我太合拍了。如果我不是妳的亲哥哥的话都想娶妳当老婆了。」
      「是是,小町如果不是哥哥的妹妹的话都想嫁给哥哥了呢。」
      小町用着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随口回答,我这是被敷衍了吧。
      总之,目前只能想办法增加节目了。学校方面不可能给出多好的奖励,所以想用利诱的方式吸引志愿团体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方法,就是人情攻势,还有……自力救济。
      「果然,就只能由这里的人上台了吧。」
      我老实道出目前剩余的选择,小町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一色则是叹了口气。
      「这样我找学长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一色可能是觉得我什么忙都没帮到,按住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以目前棘手的情况来看,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告诉他们现实有多残酷,让他们早点死心。
      「你们之中,有人有特殊才艺可以上台表演的吗?」
      我尽量挤出自己最大的声量向会议室里的学生丢出这个问题,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结果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有人懦懦的举起手来。是坐在仅次于主席桌的上位,表情有些犹疑的学生会副会长。我用眼神示意他发表意见。
      「我会弹一点钢琴。」
      钢琴吗……的确还算符合副会长温和个性的形象。
      「哦!真的吗?大概能弹到怎样的程度?」
      小町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兴奋的向他发问,副会长有点尴尬似的逃开视线。
      「哎,并不是多厉害……国中时有拿过县大赛的小奖。」
      算是不错了吧。只是文化祭上的表演而已,剩下一个礼拜多的时间,只要勤加练习,要上台并不是难事。能够弹奏到听不出太严重的瑕疵就足够了。
      「那就决定是副会长了!接下来……欸?没有人了吗?」
      一色听到有人可以上台表演,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结果发现除了副会长以外没有人可以上台后,又失望的垂下肩膀。
      这个结果也是预料之内。副会长愿意上台表演钢琴我反而才没想到。
      我转过身去,将双手搭在小町的肩上。小町一脸疑惑,被迫和我面对面,于是我语重心长的开口。
      「小町,为了总武高中,上台表演吧。」
      「哥哥,你这种『为了家计,去卖身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是穷困潦倒的狠心母亲吗?」
      「因为妳看嘛,妳装傻和吐槽的能力值不是都点的很高吗?表演相声一定很适合的。所以别管那些了,来跟我签约成为一名相声少女吧。」
      「哥哥用这种台词来说服人,感觉要是我答应了会有很不好的下场耶……」
      小町用双手抵住额头,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叹气连连。
      我觉得以小町的活泼和开朗,还有连和陌生人都可以稳健交谈的个性而言,上台表演一定可以掌握全场气氛。所以我才出此决策。
      「……我知道了啦。先把桥段给想好,再加紧练习应该可行吧。小町会去拜托朋友当相声对手的。」
      「帮大忙了。话说回来,虽然我并不想上台,不过妳一开始就没有找我一起表演的打算啊……」
      「当然了,和哥哥一起上台也太丢脸了,我宁愿自己表演单口相声。」
      不要连妳都说出跟一色一样的话好不好?我到底有多惹人嫌?哥哥的心可是比玻璃还要脆弱的哦?
      总之,这样就搞定两个节目了。下一个要当牺牲品的人就是……
      我转而看向一色。
      「学、学长!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会上台表演的!」
      「现在想这个还太早了,在那之前,妳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欸~~」
      听到自己有事必须完成,一向怕麻烦的一色噘起嘴唇,用嫌恶的眼神瞪向我。
      但这次就算是总喜欢把麻烦事往别人身上推的一色,也不能避开这个重责大任,毕竟她是在场之中最合适的人选。再说了,这件事对一色来说未必只有坏处。
      于是,我回敬一色一个狡诈无比的阴险笑容,要她乖乖死心。


      IP属地:中国台湾3楼2020-04-16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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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必定,叶山隼人也拥有那份事物
        「居然要人家去拜托叶山学长?!」
        我向一色说明完要完成的任务后,她便一脸不满的撇开头,看起来相当生气。
        把跟叶山有关的任务交给一色,是我超体贴的精心策略耶。绝对不是因为我自己不想跟叶山交涉哦!我只是顺便完成伊吕波妹妹的心愿而已,可是为什么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啊?
        「学长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之前不就说过了吗?如果只是小事无法完成的话可以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如果是拜托这种麻烦的事就会显得很沉重了啦!」
        原来这家伙还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啊,虽然我不记得就是了。而且现在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吧,如果还有更多时间的话或许可以思考其他的办法,但是偏偏时间只剩下这么少。快给我想起来啊,是谁把情况拖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啊?妳以为世界上所有事都能像猎人的连载一样无限拖延吗?
        「……叶山他,不是那种会拒绝学妹偶尔一次认真请求的人吧?再说了,除了已经上台的副会长,还有侍奉社里的人以外,难道妳有其他的人可以拜托吗?」
        「不要把人家想的跟学长一样啦!朋友什么的,人家好歹……嗯……也算是有的吧……」
        唉呀,只要从一色这种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的态度来看,就能知道她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孤独之星。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她就是了。
        「总之,就去找叶山吧。」
        「……好的。」
        我用目送一色走到会议室门口,她拉开了门,独自前去跟叶山交涉--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然而一色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微微歪着头,对我投来疑惑的眼神。完全不懂她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也只好默默的回看她。
        「……学长?」
        「什么?」
        「还说『什么』。学长,难道你不一起去吗?」
        「不,我就不用了吧……」
        「学长你这个笨蛋!」
        一色大声骂道,双手抱胸,哼的一声撇过头去。
        「哥哥,为什么这种时候你就不懂得体贴呢?」
        小町在旁边一副傻眼的模样,也加入谴责我的行列。为什么这两个人反应要那么大啊?和叶山独处不是一色所期望的吗?再澄清一次,绝对不是我不想跟叶山说话哦。
        「学长,请负起责任和我一起去啦!」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非得负起责任的事啊……我说这不都算是一色的责任吗?然而,这样吵下去也没完没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拖着不甘愿的步伐跟着一色走出会议室。
        别过小町之后,我和一色再度为了文化祭的事奔波,这次的目的地则是2年F班教室。因为根据我不经意的观察,叶山升上三年级后,放学时间几乎都会和户部那些人待在教室复习课业,一色也说叶山几乎不会在足球社露面了。
        这是当然。作为一个三年级生,放学还能够悠哉的待在部室的,大概也只有像侍奉社里这种平常几乎没事做的社团成员。所以要找叶山的话,必须回到自己班上的教室。
        就在我们走过穿堂,进入有三年级教室的那栋大楼时,从走廊末端的转角出现了一个身影。
        英俊的脸庞不知为何带着些微落寞的神情,视线聚焦在脚前的地板,一个人缓缓在走廊上前进。虽然散发出的氛围与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同,但依然能看出那正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叶山学长!」
        一色朝他挥了挥手,笑容满盈的大声招呼。叶山注意到之后,略显低落的表情瞬间褪去,一如既往,换上他那副招牌的爽朗微笑。
        「妳好呀,伊吕波。比企谷同学也是。你们两位在忙些什么吗?」
        叶山走近之后,和我们打了招呼,还道破了我们的目的。
        看到一色和我这个组合就知道是在为了某件事而忙着,一眼看穿一色的本性和我身体里潜在的奴性,完全没有把我们误认为只是感情好走在一起,叶山的眼光也挺上道的。难不成叶山其实很了解我?不不,那有点恶心吧,希望不是如此。
        我使了个眼色,要一色自己把委托说出来,一色见状,用着不甘心的眼神回瞪了我一眼。接着,她就开始发挥小聪明的本领,装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叶山学长……是这样的,有件事想拜托你……」
        「原来是在找我吗?怎么了?」
        一色的双手在胸前互碰食指,语气委屈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如此。因为叶山学长去年有上台表演过,所以想说……能不能请你和三浦学姐他们再表演一次……同样的曲子也没关系的!拜托了!」
        看见一色低下了头请求,叶山双手抱胸,看向走廊外头沉思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叶山就再度展开温和的笑容,轻轻颔首。
        「可以呀。」
        「真的吗?」
        「嗯,不过优美子他们……最好不要参加比较好。他们现在正为了心仪的学校努力着,我不想让他们多一件事心烦。不过,我已经有学校方面的推荐了,在升学方面没有问题,所以……如果我自己上台表演也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是的,那就拜托叶山学长了!」
        一色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向叶山表示感谢。叶山搔了搔头发,露出一抹苦笑。
        「还好你们是在走廊上碰到我呢,我本来在陪优美子他们复习,刚好出来上厕所,还真是碰巧。这样就能对他们保密了,对吧?」
        叶山向我们眨了眨眼。
        我想,这就是叶山的温柔吧。他也有想要守护的一群人存在。所以,在能力可及的范围内,答应他人的委托,而且不打算让自己的伙伴烦恼。
        这样的叶山,令我觉得相当崇高。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肯定也在困扰着什么。他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一刻,脸上低落的情绪我并没有漏看。虽然不清楚他在烦恼些什么,不过他不会将那样的一面摆在他人眼前。
        对于叶山来说,这就是他的做法。从表面上看过去,一切是那么的完善。叶山必定也在恳求着某个真物,但即使往真物伸手,却也不一定碰的到它的末端。所以,叶山用伪像覆盖了伤口,或许他坚信伤口愈合的那天,伪像也会变化为真物。
        能够如此确立自己的信念,我感到相当佩服。
        我拍了拍还想要继续闲谈的一色的肩膀,告诉她事情办好就行,差不多该离开了。打扰别人也该适可而止啊,尤其是常常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侍奉社这点。
        一色鼓起脸颊,就像是在怪我很扫兴一样。无奈之下,她与叶山道别,而叶山则是维持一贯的风格,用微笑送走我们。
        「等等,比企谷同学。」
        听到叶山的叫唤,我疑惑的转过头去。然而,接下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轻阖上双眼,流露出那有些无奈的苦笑。
        「不,没什么。」
        「是吗?」
        「是的。」
        最后,叶山的脸上又恢复了轻柔而虚幻的微笑。
        「请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我不清楚他指的是谁,眼下,去猜测他话语中的意思也没有意义。或许,那句话有一半是对他自己说的也不一定。
        我再度背向他,只伸出了右手,向后方的叶山以最小的幅度挥了挥。然后,跟上前方一脸疑惑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的一色,往回程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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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然而,比企谷八幡偶尔也会犯这种错
          「差不多到放学时间了呢。」
          「……嗯。」
          告别叶山之后,社团活动的时间也即将结束。
          因为已经和侍奉社两人以及执行委员会告知过,不特地折返回去也没关系,所以我正往校门的方向走去。一色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用意,也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后方。
          「说起来,关于表演的预订时间,剩下的空白还有多少?」
          「嗯……似乎只需要最后一个表演项目了!」
          一色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确认了答案。
          这样一来,表演行程的预订也差不多完成了。我从之前便一直左思右想,但关于最后的表演项目,我想到的可行办法也只有那个了。
          「接下来……就是一色妳了。」
          「啥?」
          「上台表演。」
          「唔!人、人家不是说不想上台了吗?学长!」
          「不想上也得上吧,没有其他人了。」
          麻烦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剩下的空缺总要有人填补。再加上,职位越大责任就越大,这种时候,恰好是会长的一色只好自己出马解决了吧。
          要搞清楚,如果是在职场上,上司还能把麻烦丢给下属(社畜),因为有服从的义务在,下属(社畜)不能不接受。然而,换成在学校里,学生会长就只是个空有名号、实际上必须帮大家做事的公仆。如果活动没办好,还可能招致负面评价,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表面上光鲜亮丽,顶着漂亮的头衔,却需要背负诺大的责任与压力。要怪,就只能怪阴险地诱导一色坐上这个位置的我,还有轻易就被我说服的一色本人了吧。
          眼下的目标,是让一色以会长的身分尽责,并完美地完成文化祭这个活动。
          「唱歌……还行的吧?」
          「哎,不算擅长……但也还可以吧……」
          一色的嗓音算是清脆悦耳,用甜美的声音唱歌,对她来说应该能办到才对。再者,她的外貌出众,又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可爱,应该很适合站上舞台。就算不走王道的偶像风格,如果她去挑染一搓叛逆的红发,搞不好也能成为青春摇滚路线的女子乐团主唱呢。
          「但、但是!要在众人面前演唱实在是……就算我脸皮很厚,还是有办不到的事情啊!」
          原来妳也知道自己脸皮厚啊。
          「其他人还不是也要硬着头皮上台?只要稍微做好心里准备还是可行的吧。」
          「可是……我没有特别会唱的歌啊!」
          「就选雪之下去年在文化祭上表演的那首,妳应该知道吧?如果是那首歌,应该连妳也会唱吧?」
          「唔……可是,连续两年表演相同的曲目会不会太……」
          「没记错的话,那首歌有抒情版,也就是节奏比较慢的版本吧?这样一来也很方便独唱。」
          「可是……」
          一色还想反对我的提议,但她苦着一张脸想了半天,似乎依然没有足以反驳我的方法,于是她「唉……」的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啦……但是!学长可要陪我练习哦?」
          如果只是陪着她这种小事,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难得她要自食其力,对于总是习惯把事情托以他人的一色来说,这是自身成长的好机会,所以我也算是喜闻乐见。顺带一提,这里的喜闻乐见是正面的意思,可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哦。
          「知道了。」
          「既然都决定了,那么就从今天开始练习吧。走啰,前往卡拉OK店吧!」
          「……啥?为什么要去卡拉OK?」
          「因为呀,如果要练习的话一定要找个好场地嘛。我们走吧,学长!」
          一色完全不管我的错愕、也不管我放学之后还有没有其他要事,就这样直接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出了校门口。虽然我放学后的时间的确很闲,但是这样似乎有点过份啊!
          话说,由于一色像这样抱着我的手臂走路,我也因此感觉到某种触感,非常柔软的……要是去想那是什么触感肯定很不妙吧。要说服自己不去过度意识实在非常困难,所以能不能拜托妳别再这样了?要是不小心进入爆发模式怎么办?对强袭科的学妹出手的话,某个粉红色双马尾会掏出手枪乱射的啊。
          我把手臂从一色怀中抽离,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希望刚刚的场景不要被其他人看见才好。
          「话说,总觉得妳情绪高涨啊。」
          「因为这是人家第一次跟学长去卡拉OK嘛。而且好像也很久没跟学长出去玩了呢。」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去卡拉OK店玩,我开始有点后悔答应陪她了。
          走了一段路,我跟一色终于来到了车站前的卡拉OK。
          进了包厢之后,本来想催促一色快点唱一唱,好让我回家。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却只是躺进一旁的沙发中,拿起餐点的菜单猛瞧。
          「我说……」
          「肚子有点饿了呢,先来吃点东西吧,学长。」
          就算妳这么说,可是我的肚子还不饿啊。我本来是想回家吃小町亲手煮的晚餐耶……
          看来一色没有一时片刻就离开这里的打算,无奈之下,我姑且点了汉堡和咖啡当作晚餐。只好通知小町我不会回去吃饭了。
          写了封简讯给小町后,没过多久,我们点的食物便送到了包厢。除了我的汉堡套餐之外,还有一色点的薯条、炸鸡、生菜沙拉、三明治和义式冰淇淋。妳是刚发薪水的上班族吗?怎么点起餐来毫不手软?
          「啊,这些学长都可以吃哦,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嘛。」
          「既然吃不完就不要点啊……」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我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美式咖啡啜饮一口,口腔内瞬间被苦涩的味道占据。好苦……这东西真的是人喝的吗?咖啡应该是要甜到令人喉咙痛的程度才对啊。
          就在我暗自批评美式咖啡的不厚道时,一根炸得金黄酥脆的薯条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我眼前。
          仔细一看,用指尖捏着那根薯条的一色正上下晃动着它,嘴里一边发出「啊——」的声音。
          「因为以后可能会有喂叶山学长吃东西的机会,所以趁现在先练习一下吧。来,学长,啊——」
          这家伙是不是以为所有事情只要搬出叶山当借口,就能理所当然的实行?但是看着一色笑容满面的模样,我实在没办法多说什么。于是我朝着停滞在空中的那根薯条,张开口狠咬下去。
          「嘻嘻……学长,好吃吗?」
          一色盯着我咀嚼薯条,笑容又变得更加甜腻而灿烂。唔……虽然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但还是会不自觉感到心动啊。如果不是刚才那杯美式咖啡极致苦涩的余韵,我可能会像以前一样,一下子就陷入这个甜蜜陷阱之中了。好险好险,真是感谢美式咖啡的苦味,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就算妳问我感想,也只是卡拉OK店该有的冷冻薯条的味道而已。」
          「学长还真是没意思……算了,这次换学长喂我了!我想要吃冰淇淋!」
          听到我真实的感想,一色的笑容不可避免的垮了下来。不过,她马上又开心的指着那碗义式冰淇淋,兴冲冲的要我喂她。为什么连我都要做这种让人害羞的举动不可?
          「饶了我吧,我可不需要练习喂别人啊。」
          「学长是无所谓啦,但是我要练习让叶山学长喂我的时候,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可爱一点嘛。来,学长快喂我快喂我!」
          一色撑起上半身向我靠过来,张开樱绯色的薄唇,等待着我的喂食。拿她没办法之下,我只好用汤匙挖起一口冰淇淋,往一色嘴边递过去。她毫不犹豫的吃下……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没想到——
          一色闭上双眼,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冰淇淋。
          我被意外中的举动吓到,拿着汤匙的手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回缩。结果一色用双手紧紧箝住我的手臂,强迫我继续这场喂食秀。
          只见她不断舔着冰淇淋,脸颊微微泛红,还不时用由下而上的视线看向我。
          似乎是舔得满足了,接着便是一口咬住汤匙,将冰淇淋全部含进嘴里。她随即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嗯……学长的冰淇淋……很浓郁……真是美味……」
          喂!这种说法很奇怪的吧?要是碰上东京都什么的条例的话一下子就会出局了哦!
          「……先不论妳那莫名其妙的口误,吃冰淇淋就给我好好吃啊!汤匙拿去,自己吃完啦。」
          「欸~~真可惜,让学长喂我比较好吃的说~~」
          让别人喂会比较好吃,肯定是心理作用吧。也不排除是一色又想捉弄我,才故意这么说的。退一百步来说,我也只能苟同别人请客的食物比较美味这点。
          停止了没意义的喂食游戏,我跟一色一点一点的分掉了桌上的食物。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一色站起身来伸展四肢,接着总算拿起了麦克风。
          以为她终于要认真练习的我,看来是又错了……只见一色一连唱了好几首歌,都不是要在文化祭上表演的那首。她根本只是随便唱着自己想唱的歌而已嘛……
          就在唱完第三首毫不相干的歌后,一色放下了麦克风,稍微喘口气。
          「学长,你要不要也唱一下啊?」
          「不用了。话说妳快点练习啊,妳要表演的又不是这几首。」
          「知道了啦……」
          一色拿起遥控器,不甘愿的点起歌来,最后终于找到了要表演的那首歌。
          随着旋律从扬声器倾泻而出,一色的歌声也开始展开。不同于雪之下她们去年表演时的轻快节奏,一色唱的这个版本节奏比较缓慢,整体给人的感觉也比较沉重、凄美。
          令人意外的是,一色偏向可爱型的嗓音在唱这种抒情曲时,并没有那么不适合。她的唱功应该能与雪之下和由比滨并驾齐驱吧,音准方面也很稳定,整体来说算是很优秀。
          所以,既然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那我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一色练习这首歌好几次之后,又换唱了其他的歌。我就这样听着一色的歌喉,陪着她消磨了好一阵子的时间……
          「学长,今天唱的很开心呢!」
          「是吗……」
          踏出卡拉OK店的门口,一色展露出了微笑。虽然一色唱得很开心,但我直到刚才都只是想睡觉而已,所以我的脸上八成是一副倦容。
          「今天谢谢学长了!明天也要麻烦你了哦?」
          一色露出了虽然甜美却不怀好意,如小恶魔般的微笑。
          明天也要来啊……我还来不及说出这句抱怨,一色就踏着轻快的步伐,一边向我挥手一边离开了。该不会直到文化祭开始每天都要陪她来吧?饶了我啊。
          正当我要离开时,我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多亏一色离开校门时的小动作害我分心,我把自行车忘在学校啦!


          IP属地:中国台湾5楼2020-04-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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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⑥因此,他们的祭典将会再度开始
            文化祭迎来了第二天。
            今天一天,我在教室内玩手机、看小说、睡觉渡过。在我诚心的恳求之下,活力过剩的由比滨总算没有再把我叫出去玩。
            至于一色,今天并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或是要跟朋友去逛文化祭之类的。啊,我忘了,伊吕波应该没有朋友。
            总之,一色并没有再来找我。或许也是为了准备今天上台表演的内容,所以要调整自己的状态。
            为了现在这个时刻。
            体育馆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虽说从外头看就知道整个体育馆闹哄哄的,但实际踏进里面之后才发现,舞台前排的位置被挤的水泄不通,要到前面去看表演根本很难,我索性就直接靠在后方的墙壁上了。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以我的视力依然能够看到舞台。
            「咦?这不是小企吗?」
            体育馆吵杂的声音中,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我身旁响起。我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发现由比滨和雪之下就站在那里。
            「哦……」
            简短的回应了她们。大概是因为我站的位置就在入口旁边,所以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吧。两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往我这里靠了过来。
            「小企也是来帮伊吕波加油的吗?」
            还加油哩,妳以为这是LoveLive大赛吗?
            「……毕竟是我叫她上台表演的,姑且来看一下成果。」
            当然,小町和叶山的表演我也都看了。因为他们两人的表演被排在中午以前,所以我其实来了体育馆两次。
            「我对于一色同学会唱什么样的歌,有点好奇呢。」
            「嗯,也没啥,就是妳们去年唱的那一首。」
            「「咦?!」」
            我下意识的就回答了雪之下的疑惑,结果没想到她们两人突然间达成同步,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
            「小企……为什么会知道?」
            「……是我建议她的啦。看她唱的不错,就没有再让她换别首歌了。」
            「原来一色同学先唱给你听了呀。」
            「……」
            雪之下露出看似温柔的微笑,嘴里说出的话语却带着冰冷的气息,这种不协调感简直让人背脊发寒。而由比滨则是用不甘心的眼神瞪着我,鼓起双颊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似的。
            这是干嘛?!我不能建议她唱哪一首吗?我不能先听她唱吗?
            就在两人不断用视线攻击我的时候,台上的表演结束了。
            一声充满活力的甜美嗓音从喇叭中传出。
            「嗨!各位好呀,我是学生会长一色伊吕波唷!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两首歌,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色在舞台上现身,向现场观众翩然鞠躬。
            她身上穿着似乎是班服的T恤,在那之外又搭配了一件长度只有半身的白色短外套,下半身则是轻飘飘的粉色蛋糕裙,以及鲜少看她穿的白色过膝长袜。
            这种超级可爱的服装搭配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就真的像是个偶像了吗?就算她现在说出「我是校园的偶像,伊吕波唷~~!」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吧。
            台下的观众发出热烈的欢迎声,尤其是男性们的叫声相当巨大,震撼了整个体育场。一色对观众送秋波、挥手,等到台下骚动稍微安静下来之后,音乐也跟着开始响起。
            这首歌并不是雪之下她们去年唱的那一首,看样子似乎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关系,临时决定多唱一首。轻快的旋律、动感的曲风,我想起那是一色和我去卡拉OK时也曾唱过,最近很红的一首动漫歌曲。
            一色的嗓音唱这样的快歌也很适合,把这首歌曲的风格诠释得相当不错。唱到副歌时,台下观众也跟着情绪高涨,不断随着节奏挥动着手。
            该怎么说呢,真的是很有架势呀,那家伙。
            第一首歌暂歇之后,一色稍微喘了口气,对台下观众挥手致敬。
            「那么接下来,是那首意义重大的歌唷。要仔细听哦?『Bitter Bitter Sweet』!!」
            轻盈却缓慢的旋律响起,一色柔和的歌声环绕了整个体育场。大概是曲风的影响,一色此时高歌的姿态让人觉得十分优雅,不禁屏气凝神的聆听。台下也变的十分静谧,观众们高举着手,如同融入了乐章一般,随着音乐缓缓左右摇摆。
            一色她,也成长了不少呢。能像这样在台上安稳的唱着歌,真的是相当了不起。
            我身旁的由比滨和雪之下也带着柔和的微笑,默默的注视台上的那个身影。想必她们也跟我感觉到了相同的事吧。
            人随着时间不断的在变化。当初的一色既不成熟、做事又不牢靠,虽然现在也依然还有这样的缺点,不过一年下来,她确实多了一些变化。
            如星辰般闪耀,让人不禁向往、崇拜,精明洗练的气质。那就是一色获得的成长。
            体会到后辈有所成长的这一刻,还真的会有种感慨呢。
            曲目在悠扬的乐声中结束。一色再度向台下深深的鞠躬,观众也予以热烈的掌声回应。

            缤纷的晚霞透过窗户映入整个部室,虽然此刻的夕阳美不胜收,却也即将西沉,天空已经开始被夜色渲染。正如我们的文化祭一般,在最后展露出了炫目的光彩,活动迎来了巅峰、高潮,但高涨的情绪仍有退却的一刻,今年的文化祭也就此画下了休止符。
            由比滨和雪之下闲聊着文化祭里发生的种种事情,两人开心的笑着。而我则是坐在一旁品尝着MAX咖啡的恩惠,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要说为什么文化祭结束了我们还坐在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
            由比滨看完表演之后,马上说要来办庆功宴。雪之下一如往常对抗不了由比滨的撒娇,最后欣然同意。而由比滨马上用电话联系了小町,小町似乎兴奋的赞成,因此我也只好跟着去了。
            于是,跟文化祭运作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三人先来到侍奉社部室等待,让另外两人完成活动最后的收尾。
            「话说回来,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举办庆功宴?」
            「有什么关系嘛,因为伊吕波妹妹表现的很好啊!所以我们才要去庆祝嘛。」
            「这个理由很牵强呢,由比滨同学。说真的,我们是不是不要去比较好?」
            「唉唷,有什么关系嘛。去啦,小雪!」
            正当由比滨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在耍赖时,部室的门被毫不客气的拉开。
            「锵锵!让你们久等了!」
            小町用着丝毫没有疲惫的神情大叫着。看样子宴会之类的活动,就像是小町的兴奋剂,只要一发现有得玩就不会放过。
            在她的后面,一色也跟着踏进了部室。她身上的装扮已经换下,穿回原来的学生制服和毛衣。不过,不知为何腿上的白色过膝长袜没有换掉。真要我说,这样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学长~~怎么样呀?我唱的还不错吧?」
            「哎,算是唱得很好吧。不过我早就已经听妳唱好几遍了啦。」
            话音刚落,由比滨、雪之下、小町就分别以焦躁、冰冷、兴奋的眼神看向我。我说妳们干嘛那么敏感啊?一色找我当听众练习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我去上厕所……」
            被她们这样的视线一直盯着,害我不禁全身起了疙瘩。一半是为了排解尿意,一半是为了逃离奇怪的氛围,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文库本,逃向名为厕所的彼端。
            然而,就在我从厕所回来,以为部室已经从莫名的气氛中解放出来时,却在门外听到了女孩子们诡异的对话。
            「嘿嘿……妳们看这些照片!」
            「小町!那个是……」
            「啊!是小企!呵呵,好奇怪的脸哦!」
            「背景这么昏暗……是在哪里拍的呢?」
            咦?怎么会提到我的名字?还有什么照片……到底是?
            「这是在鬼屋拍的哦!妳们看,哥哥刻意装成不害怕的样子,那个脸很好笑对吧!」
            「哎呀……差不多就这样了啦,可以不用看了……」
            「有什么关系嘛,我还想看!哈哈!这张小企的脸也好别扭哦!」
            「呵呵……比企谷同学在这种地方意外的是爱逞强的人呢。」
            鬼屋……照片!这是怎样啊!
            我用力拉开门,只见四个女孩子围着桌上的照片议论纷纷。她们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就算发现我回来了也只是往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欣赏照片。只有一色用着大事不妙的眼神看着我。
            「喂,那些照片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不记得有被拍这种照片啊!」
            我凑到一色身边,轻声质问她。然而她只是噘着嘴唇,双手食指互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是我跟鬼屋的工作人员买的啦……」
            原来那间鬼屋还有提供这种服务啊!而且我完全没发觉自己有被拍下照片,只有这种地方很厉害是在搞什么啊那间鬼屋!
            「我刚刚拿给小町妹妹看,结果忘记跟她拿回来了……」
            「唉……」
            算了,要拿我当笑柄就随她们去吧,反正我早就练就一身被当作小丑嘲笑也毫不受伤的体质。大哥哥可是有练过的,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不要随意模仿哦!
            然而,正在看照片的她们,笑声无预警的戛然而止。
            我诧异的看过去,只见雪之下和由比滨看着一张照片僵住了身子,而小町则是露出害怕的神情,默默的远离一言不发的两人。
            「妳、妳们怎么啦……」
            「原来发生了这种事……可是,我们去鬼屋的时候,当时却没有这种情况。」
            由比滨嗓音里的活力消失无踪,音调还低了八度。昏暗无光的眼神甚至没有聚焦。
            喂!由比滨的角色是不是坏掉啦?这种反差好可怕超可怕的!
            「两个人看起来玩的相当开心呢。」
            雪之下转过头来对我微笑,然而寒冰般的目光却没有任何笑意。
            明明这里是日本,为什么我现在却有种身处极地、被刺骨的冷风吹过的感觉?太、太可怕了!照片里到底拍了什么啊?!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那我们就出发吧!」
            「噢、哦……」
            在由比滨勉强振作的带领之下,不知为何变的灰头土脸的我们一群人总算要前往庆功宴了。
            雪之下和由比滨走在前头,背影散发着一股压迫感,小町跟在她们后面,似乎想要向她们搭话,但又不知从何下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和一色则是走在最后头,无奈的看着她们。
            「都怪一色妳没事买什么照片……」
            「啊?!这、这不能怪我啦……都是学长、都是学长的错啦!」
            怎么责任又回到我身上啦?明明犯人就是一色啊!我有异议!
            我用责怪的眼神瞪向一色,结果她却把脸撇向一边逃避责任。
            唉,算了。虽然不清楚她们两人在意的是什么,不过等会儿去开庆功宴的时候,这种莫名的气氛就会自然消失了吧。应、应该啦。
            一色默默的拉了拉我的袖摆。像是想要转移话题,她带着生硬的语气缓缓的开了口。
            「虽然怎样都无所谓,不过学长你刚才有注意听我唱的那首歌的歌词吗?」
            「……没有。歌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唉,真是的……学长你回去之后,请自己好好的查一下歌词吧。那么,今天就决定让学长请客了。」
            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个部分的?而且我破费陪一色去了那么多次的卡拉OK店难道还不够吗?
            「……以我的荷包君的健康状况来看,大概也只够请一个人吧。」
            「真是的,学长还真穷。这样会被女孩子瞧不起哦?」
            还真是谢谢妳的提醒啊,其实我只要不被妹妹瞧不起就很满足了哦。小町绝对不会瞧不起我的吧?对吧?
            「算了,学长,今天就放过你吧,不强迫你请客了。不过,改天要再办一次庆功宴哦——只有我们两个的。」
            一色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一抹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然后,不给我回答的时间,随即朝着前面那一群女生,像个顽皮小孩般踏步离去。
            一如往常的,我又是自己一人走在道路上。不过,与以前的情景不同的是,前进的路上有着她们。
            文化祭也到此结束了。人生最后一次的高中文化季落幕,不禁感到有点寂寞,即使我没什么参与感也一样。
            人总是会对逝去的事物抱以惋惜。不过,终结也是早就注定的事,不管是再热闹的庆典,还是多么紧密的人际关系,终有结束的一日。
            完结带来未知的开端、终幕诞生崭新的序章、休止伴随重生的始动。
            一件事情的结束,意味着另一件事情的开始。所以,结束并不是糟糕的事。若是结束了,只要让它再度开始就好。
            我和她、和她们之间究竟找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也许我们会在这种模糊之中,就这样匆匆迎来告别。
            然而,人随时都在变化,人际关系也不可能永远定型。每一段变化的最后,又会带来另一段变化,而真实就在这缝隙间起伏,或许我是不可能摸透它的。
            不过,当我想要理解它时,当我想要追求它时,一切就足够了。那过程或许早就足以称为真实。
            如同盛大的祭典,其实人们并不是真心想要庆祝什么,而是享受着祭典带来的热闹、欢腾、快乐。目的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赋予人们的那份开心。
            那份人活在世上的证明。
            在千叶,人人都有喜爱热闹祭典的一份心。不,只要是日本人、只要是人类,或许多少都抱持着这样的情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然而,不管结束几次,人们都会试着再次让它开始。
            所以,我们的祭典永远都会再度来临。


            IP属地:中国台湾7楼2020-04-1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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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4-17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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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后续吗 好想看啊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7-23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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