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鸟儿,每次都怕什么时候睡醒或离开几小时回来发现她们不动了,我小的时候养过两次鸟,都是这样的经历。所幸,在一天天心怀忐忑的照顾下,到现在她们还都活蹦乱跳透着气,这已经打破了我养鸟存活的最高时长啦。
向来不懂取名字,例如捡回来的小黑猫直接就叫小黑,跟小黑一起的母灰猫就直接称呼小黑的妻子,这次看来不能这样懒了,三只小煤球,打算给她们都起个名字。
大的比较活泼,就叫皮皮。老二泼辣,叫辣辣挺不错。从蛋壳里出来的老三又小又脆弱又可爱,就叫他豆豆。哈哈,感觉有点土又俗气,没办法,像汤姆麦克约翰之类洋一点的名字我又不太会取,就这么先将就叫着吧。
先说皮皮,长得又壮说话又好听,每次打他身边走过他总是第一个跳起来大嚷大叫,生怕我没注意到他。他是欢快节奏带动者,每次我要喂食得时候,悄悄走到她们小窝旁边,他立刻就知道了,围着盒子四周欢快地跳舞转圈圈,把美梦中的辣辣跟豆豆都惊醒起来,滴溜着四个小眼珠看着这个人来疯的家伙,然后也忍不住渐渐融入他的节奏里跟他跳起来,有他的带动,整个喂食过程就轻松了很多。原先辣辣跟豆豆都还太小,不知道吃东西,开头几次都是我掰开她们的小嘴硬灌,后来有了皮皮的示范,很快就知道自己张开胖嘟嘟的小嘴巴了,皮皮还真有点老大哥的味道。皮皮也不挑食,不管辣的咸的苦的都一股脑儿往肚子里塞,整个一无脑小吃货。抢食又快又准,每次我伸小食勺过去,基本都让皮皮抢吃掉了,搞得我每次都要把辣辣豆豆单拎出来喂。不过说来也怪,把她两单拎出来,她们的食欲又没那么好了,耸拉着小脑袋,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但是把她俩跟皮皮放一起就食欲大振,三个小家伙抢的绒毛竖直面红耳赤的。皮皮也很顽皮有点小心机,每次放他出来溜风,他总是直愣愣顶着黑乎乎的小脑袋四处乱窜像鬼子进村,一双小腿儿呼啦啦转得跟风火轮一样。小黑看到他瞎冲过来有时都吓得爬到房梁上半天不下来。等我去追捕他,小家伙就往前跑的更欢了。但是我一转身不追不理他了,他就停住转头回来看我,我一走,这次换他赶在我屁股后边追我了。哈哈小样儿,跟我斗法你还能嫩了点。
再说辣辣。性子还真是泼辣辣。吃食的时候她抢不过皮皮,于是她就盯着他的小嘴,皮皮每次艰难抢到了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她就立刻伸过头从皮皮的嘴里抢出来,嘿,身为女生完全不知道害臊啊,弄得皮皮有时候都害羞了,放弃了争食低着头让到一旁拨弄着脚下的干草。睡觉的时候,辣辣也是有讲究的。最初的时候,豆豆刚从蛋壳里出来白纸一张啥也不懂,于是皮皮辣辣就把豆豆的脑袋压在最下边,最上边的是皮皮,三个小脑袋竖叠着进入梦乡。处在中间的辣辣上边盖着下边枕着,俨然一副小公主的样子。后来豆豆长大了跟辣辣关系好,皮皮只能当最垫底那一个了,不变的是辣辣永远都在中间。辣辣咬合力惊人,喂食的时候她能紧咬住我的勺子双脚悬空,就纯靠小嘴的咬力支撑,半天不掉下去。她也有点老大姐的气质,抢食的时候皮皮太霸道,豆豆吃不着,她就冲上去一屁股推开皮皮,然后用嘴咬着皮皮的小肉翅,连拖带拽把皮皮拉到角落里胖揍一顿。皮皮是最身强体壮四肢发达的,但说来也怪,打架这一块他永远处在下风,被辣辣治得明明白白的,稍惹辣辣不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过皮皮一向皮糙肉厚,有时被打看他表情好像还有点享受,我也懒得去阻止了。
豆豆是最小的,在山上看到她时还是一枚带着米奇色斑点的蛋。那时她妈妈已经死多时了,我是拨开她妈妈的身体在翅膀下边发现的,还保持着孵化的姿势。我以为这枚蛋已经彻底没希望了,谁知道拿在手里,竟能感受到有生命在振动,还传出了娅娅的叫声。但我还是没报太大希望,不知道蛋壳里面发育到什么程度了,不知道该不该也不敢强行打开蛋壳。重新盖上稻草,三十多四十度的烈日,背着蛇皮麻袋在几公里的山路上颠簸,终于回来到了。小心翼翼地打开的稻草,一个湿漉漉的小生命就这么自己一脚从蛋壳里踹出来了,看着这单薄的小躯体,我不知道该说脆弱还是顽强。第一夜,我做的并没有很多,每次从断续的觉梦中醒来看一眼,她还在。第二夜,她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开嘴巴吃了。第三夜第四夜到现在,她已经能够跟皮皮辣辣一起玩耍了。虽然她的脚依旧没什么力气,弯弯曲曲巍巍颤颤,但看着她每天跌跌撞撞的,跌倒了甚至滚着都要走的样子,我知道,她已经撞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路。
下图从下到上依次是皮皮辣辣豆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