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睡到三点就醒了。不是自然醒,何九华这辈子都做不到提前两个小时的自然醒。
叫醒他的是胃部越来越明显的灼烧带起的痛感,何九华用力按了两下顺便带上了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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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她妈让尚九熙说中了。
何九华心里一万句脏话往外冒。上午点的水煮鱼放辣椒多了,何九华接近一个星期没碰过辣椒这种东西,挑了几个辣椒段嚼嚼全咽了。这会儿生生烧得他安分了几天的胃重新痛起来。
痛感没多强烈,何九华只是觉得胃里烧得难受,就突然想喝冰一点的东西。不知道秦霄贤这儿有没有,何九华套上鞋从卧室出去,凑到冰箱边上狗狗祟祟翻冷冻层的几个抽屉。
常年不做饭人士秦霄贤同学,冰箱空的跟刚买回来一样。冷冻层里有半袋剩下的速冻饺子,此外什么也没了。冷藏层倒是找到几瓶啤酒和矿泉水。
何九华看着青岛啤酒和农夫山泉陷入纠结,最后挑了瓶最冰的青岛啤酒抽走。
真的不能怪尚九熙跟他着急上火。
两口冰镇的酒稍稍抚平一点何九华胃里和心里的灼烧感,睡估计是睡不着了,看看词熟悉熟悉下午要演的内容吧,等快到点了给秦霄贤喊过来对词儿。何九华安排的井井有条,从自己包里翻出了台本。
何九华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拿酒一手拿台本,看两句喝一口看两句喝一口,一瓶很快见底。灼烧感是被冰冷的酒液彻底驱走,就剩下痛觉了。吃了那么多天的淡口儿,突然来了一回重口味的辣菜,又喝了一瓶冰啤酒,本不怎么好的胃部就更加脆弱。
痛感在一瞬间爆发,何九华一声**到嘴边变成一小声痛呼。灼烧的疼突然转换成一阵一阵的绞痛感,像他生吞了一个带着刺的陀螺,剐蹭着胃壁。
嘶……
何九华小口小口呼吸,调整好一个尽量舒服一点的姿势窝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演出结束,现在刚刚下午三点,离晚上六点的演出还有三个小时,他自己也拿不准这个痛感会向轻还是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