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白牙,也从容不迫的反击,动作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这个祸害,留不得。
他知道,佐助对鸣人是认真的,将来一定会干拢到他们梦想的实现。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可能影响到计划的人出现在眼前,只要稍微对他不利的,通通都该死!
所以趁早杀了他,要是再晚点让佐助明白对他的心意,后果将不堪设想。
雷鸣般的爆炸声相继传来,不少地方被炸毁,两人的正面交锋把原本不算宽敞的密室轰得一片狼籍,当然身上好也不到哪去,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鸣人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用尽全力和他打。
他就是要赌这口气,让佐助看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得力伙伴,别人看不起他无所谓,就是不能被佐助看扁,所以死撑着也不能输。
“就算你不肯承认,我还是要告诉你,佐助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只是自作多情罢了!”一句话,像冰冷的刀子,恶毒地向他飞来,瞬间,正中要害。
“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佐助现在除了报仇,什么都顾不上,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螺旋丸!”
险险地躲过他强大而极具杀伤力的攻击,水月刚站稳,继续专挑他的痛处打击他,说出来的话邪恶残忍如同永远的诅咒:“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他所选择的是一条不归之路,谁也别想改变。”
“我叫你闭嘴!听到没有!混帐!”鸣人是真的恨不能撕烂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再说下去,尤其当他说的全都是实话。可是连他都觉得这样的举动很糼稚可笑,就算把他打死了,事实还是无法改变,也只有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正打得昏天暗地时,一个人突然出现,生生把他们分开。
转头一看,竟然是佐助。
佐助精致的脸上布满阴云,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你们又做什么?”
鸣人扭过了头不去看他,捂着手臂任由伤口的血从指缝间滴落,喘着粗气,脸色青白得可怕。
水月擦擦嘴角的鲜血,无所谓地耸肩:“没什么,比试一下而已。”
比试到差点出人命吗?
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佐助转头看了鸣人一眼,意有所指的“你就不能安份一点?”
鸣人像被揪到痛处一样,瞬间跳起来“是他先招惹我的!混蛋!你给我搞清楚了!”
佐助对他的大吼大叫充耳不闻,只是略带怀疑地看他,不作声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再计较了。这也不能怪佐助,之前已经警告过水月,别去招惹鸣人。水月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去挑衅别人,唯一有可能就是鸣人被对方惹怒了,才先出的手,他就是沉不住气,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坏脾气给害死。
看到佐助不想听他的解释,无谓的态度完全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但越是这样,鸣人就越咽不下这口气,简直要恼羞成怒了“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很好,我今天就把他揍死!然后把你带回木叶!”
他说到做到,瞬移到水月面前准备给他狠狠一击,强势的攻击却在佐助的草剃剑下化为乌有。“够了。”佐助冷喝一声,全身释出千鸟流,幻光的利剑直扫而去。
鸣人来不及躲开,虽然没受重伤,但强烈的电流瞬间流窜全身,麻痹了四肢。他坚持不住,跪在了地上,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那是对自己的愤怒和自我厌恶。
没想到,佐助会在他出手时帮别人,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一心维护自己的新同伴。
他突然很想笑,可是一张口却有一股腥甜直冲嗓子,他抿紧了煞白的嘴唇,眼眶微微发热。
他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佐助一向都待他不冷不热,除了会骂他白痴吊车尾,会不顾他的感受侵犯他之外,什么温柔都不曾给过,是他自己太天真,把以前对他的好记到现在,虽然很少很少,但足够他在每个夜晚拿出来回味一下,让受伤的心得到一点点安慰,才会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事到如今,怪谁呢?
“佐助,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就算把你的手脚打断,我也要带你回去?”鸣人突然抬起头微笑地问了一句,眼里有湿润的忧伤。
在那一刻,佐助竟然不敢直视他,被他的笑容震摄住,突如其来莫名的恐慌让他不自在的握紧了剑柄,指节隐隐泛白。
因为鸣人看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有割舍后的绝决,有绝望后的凄楚,让他心生惧怕。
他讨厌这样子的鸣人,于是,有些失态地:“吊车尾,你有这个本事吗?”
话音刚落,鸣人缓缓地站起来,佐助微微变了脸色,就连一直看好戏的水月也查察到不对劲,从鸣人的身上溢出来的查克拉非常邪恶而且强大,他睁圆了眼睛,却发现鸣人原本清澈漂亮的蓝眸变成了暗沉的血红,脸颊的猫须痕迹愈加明显,就像披上了妖狐之裳的怪物!
“鸣人!”佐助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一丝慌乱,他急急唤出口,拧起了眉尖。如果仔细看,就不难看出是心疼。
他也不想的,但总是拿佐助没有办法,谁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呢,他所能为他做了,也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可以,他又怎么愿意和他动真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