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吧 关注:21,837贴子:618,559

【永恒SASORI】原创〓破灭〓依旧蝎迪、荷兰背景、圣母向、HE定局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NI酱[咦咦


1楼2010-02-13 13:11回复

    想想还是搬过来了QAQ,不然对不起自己良心TUT


    2楼2010-02-13 13:11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她觉得这形容放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
          永远澄碧色美妙的只能是宽阔的海洋。纯净的灵魂糅杂在盛大的梦境中安睡,悠远的宁静仿佛一场无止境的皈依与宽慰。
          这一切将阿姆斯特丹蕴凝成巨大的琥珀,不身处其中无法透析过外界的冰凉接触内在翻涌的滚烫,烧灼人心。
          男子缓步下船。那是从挪威来的“契尔普尼”号,船身修长轻盈。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日光在那头耀眼的红发上镀出一层玫瑰金。
          “去华尔特。”
          “华尔特?”司机转过头打量他。白色衬衫的领口露在深灰色西服外,褐红色的领带低调不张扬,却隐隐传出压抑的气场。不像是本地人。
          “是不是普赛朗那个华尔特?”他皱着眉毛说,带有浓浓的地方口音。
          蝎拉开车门坐进去。“我赶时间。”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老式的表,上面锈渍斑斑。他开始认真地调试,没再抬头。
          司机撇撇嘴。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名怪异的乘客的脸——虽然只是前额。他抱怨一声然后上路。这里到普赛朗最少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目的地准确无误的话。
          这个时刻蝎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阳光在墨镜的过滤下未免苍白。那种好似新生儿融进母亲怀抱的姿态将视线刻意柔和。
          零时差七点十五。
      Dossier 2
          “所有奢求幸福的庶子,无论得到与否,耶稣的安慰将随行左右。”
          “阿门。”
          阿米什合上蜡黄色的手掌。他感到粗糙的老茧因摩擦而刺痛。这样的祷词往往花费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此他愤恨而又满足。
          他侧耳听到庄穆的钟声,它在他冗长的岁月中穿梭迂回,亲切得想叫人拥抱。钟摆巨大纤洁,像是椭形的桑壳。它走时并不那么精准,每一拍都似乎比想象中滞缓。这些熟谙的灰尘在古老的寂静中埋葬,不无相关。
           “过来,迪达拉。”他的背影渺小又倔强,轮廓已在黑色的修道服的裹围下不甚单薄。他说话,他知道是对的。
          迪达拉站在他身后,维持着诡异的沉默。他内心一片空白。
          里尔德先生没有回头。他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十年之后你会在哪里呢。荷兰,或者挪威?”
          “十年之后你会回到华尔特来看尤菲,我,还有氤氲着甜熟麦香的沃密亚兹(华尔特附属牧场)吗。”
          “普赛朗是个美丽的地方,但还绝不至于难以割舍。”
          “早晚有一天你会离开这一切。我相信你不是不爱,听着,我相信。”
          他声音渐渐消沉了,颤抖蒙上一层沙哑的灰。他竭力去用一个词语强调,哪怕这以后营造的假象统统土崩瓦解。
          而后他转过身,轻拍他肩膀。他的笑容还渗透着荒凉和疲惫。纵使他十年之后真正忘记了,摒弃了,又有何妨。他的牙齿免不了悄悄叩响。
          “但华尔特永远是你的归属。”
          他仍旧在笑,笑得迪达拉说不出一句话。那么一瞬间他感念生命曾经给予他的,那样厚重的眷顾与仁慈。
          他从没有设想过——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温暖。他们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拥有的回忆几乎都是美好的,没有残缺的。他们身上流着完全不同的血液,可是现在它们融合到不分彼此。他们从不去谈从属和归处,他们让这种短暂如斯长久。
          迪达拉感动于不计后果的真诚和善良。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选择割舍。他不敢想象一辈子那么久远的平凡的单调的幸福。他从来认为没有谁能剥夺悬崖峭壁玫瑰的自由。没有谁能这么做,因为这总是可耻的。
      


      10楼2010-02-13 13:17
      回复
            他说不出话,也尽量克制不去看阿米什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单纯而温柔的明亮,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它倾洒。
            他想找一个荒郊野外放声大哭一场,他想把自己的全部塞给一个不知名的路人,他想要退化成懵懂的孩童;他渴望一双温热的唇。
            “我很想他。我……很想他。”他说,他的眼泪终究毫无顾忌地落下来。
            孩子定定地看着手里漂亮包装的奶糖。他似乎是舍不得吃掉,又或许是想得呆了。
            “埃托奥,怎么了?”尤菲米亚蹲下来抚摸他的头。她的笑容像是温暖人心的太阳,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你看。这糖纸很漂亮,可是我从没见过——你说,它是胶质橄榄做的么?”
            尤菲米亚宠溺地捏捏他粉[耀君]嫩的小脸,“那么,又是谁给奥托奥糖果的呢?是巴德哈克奶奶吗?”
            男孩子抿起嘴角。他脸颊边两个清浅的酒窝一闪又一闪。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噢,不是的。是一位先生。”
            “一位先生?”尤菲米亚眯眯眼,她看见那抹颜色艳丽的糖纸,那上面的商标印着不显眼的“Nostalgic”。
            “嗯。一位奇怪的先生。”
            尤菲米亚还记得九岁那年跟随威尔曼船长在海上的颠簸。腥咸的海风永远是生活的主场,枯涩而乏味,甚至于惊恐。她跟那位素昧平生却一见如故的恩人不同,漂流并不足以寄生。她一面怀着不安抱怨与咒恨,一面又在煎熬中自责。这样的尴尬让她更加不得安生。
            但她没想到结束一切的时刻到来得如此迅猛,令人措手不及。奔涌的冰凉的海浪[耀君]叫嚣着毁灭,所有的意识在倾覆前支离破碎。现在她已对那一段惨烈的记忆麻木了;虽然那个时候,那之后几百个噩梦般的夜晚,没有温度的鲜血、没有声音的呼喊和铺天盖地绝望的蓝,曾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与罪孽。
            当她手脚僵硬地被人扔进救生筏,才知道这巨大的变故对于自己不仅是伤痛,更是难以救赎的孤独——她为此失去不能称之为全部的全部。
            年轻的救生员冲她笑得生疏而勉强;他说着饶舌的、不为理解的外国语言。他在上衣口袋中搜寻许久,最后掏出一枚精致的、浸水的巧克力。它已经溶化,并且被挤压变形。
            她接过来,捧在手里。她的手指不住地颤抖。如果没有这枚不起眼的糖果,如果没有这场无名的拯救,后果是什么,尤菲米亚至今仍不敢想象。
            她垂下头咬紧下唇,良久振作。她抬起头笑,一种无以言喻的美丽和悲哀同时滋生,然后相互消融。
            “乖孩子。”
            Nostalgic。怀旧的人。思念与挣扎。痛苦与安生。
            破灭幻想的年轮。
        -TBC


        11楼2010-02-13 13:17
        回复
          你们插那么快我都没激[耀君]情了


          12楼2010-02-13 13:18
          回复
            >>谢谢,以及插楼欢迎QAQ
            >>更新缓慢请原谅,忘记贴这里请死命水以提醒QAQ


            16楼2010-02-13 13:21
            回复
              七夜[扑——
              相信我我真的没看过鲁鲁,真的[我同学跟我指出这个的时候我只是很淡然的笑 0 0
              哦还有七夜你头像是大爷么么么=_______,=是那个像小鸟一样帅的大爷么


              21楼2010-02-16 15:11
              回复
                我又被人认错了[抱头[我又不是马修诶诶诶额[喂喂马修比你还惨好吧


                24楼2010-02-16 22:04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豆豆那张签名图里面哥哥很亮啊啊啊啊><


                  26楼2010-02-18 17:09
                  回复

                        三点。阳光总不知疲倦,尤其是在逐渐转暖的四月,它清淡得仿佛白桦树上的鸟鸣。
                        迪达拉漫无目的地在集市里兜转了许久。不可否认他的确没什么干劲,在帮尤菲选好晚上做菜用的香料叶之后也并不真正想去枫叶林打发时间。他甚至有些抱怨这种散漫的闲情雅致。
                        他就这样沿着碎石小路绕河边一圈一圈地走。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喜欢这么逃课去自己呆着,或是躺在公园的石凳上睡一觉,或是去池塘边偷偷抓一只五彩斑斓的鱼。再或者,就是用泡过水的浸润的泥土堆砌他所想象得到的一切。
                        他又想起挪威的海。与荷兰的旷静不同,家乡深幽孤僻的汪洋总是给人无尽的冷寒;犀利,洞彻,像一双瞳眸,不乏亲切。迪达拉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目光局促地在四周搜寻起来。他一定是期待着什么;他的期待不知因了什么,在等待的死灰中又亮起光来。
                        突然他的视线中闪过一抹耀眼的红。
                        他的心脏强烈地跳动着,似乎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结果,似乎这就是自己总摆脱不掉的影子。迪达拉意识到直觉从未如此急切地向他指示过什么,可是他的双脚竟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过来吗?”
                        他拼命想告诉自己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血液却不受控制地回流。两年来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们重逢,或者不再相见。现实不给人留余地,这么突然这么直接,把所有的混合在一起,让他无法面对。
                        迪达拉反应过来,他抬起脚刚跑了几步却又停在原地。他无法阻止不去看他,不去拥抱他,不去亲吻他。他骗自己;他渴望太久了,久到让自己觉得太陌生。这一切都太糟了。
                       “迪达拉。”
                        那声音哽咽着,把他的心扯得很痛。他终究无法这么残忍地终止这一切。尽管它那么拖沓,尽管它曾经差点毁了他。他终究无法就这么落逃。
                        迪达拉转过身。他看到蝎一直保持着两臂展开的姿势;他们之间只有短短的五十米,他却看不清蝎的眼睛。他想哭,脸上却早已泪水模糊。
                        下一秒他用尽所有力气飞奔过去冲进蝎怀抱。他环住蝎的腰,紧紧地箍住。他踮起脚咬他的肩膀,把下眼眶狠狠抵在蝎锁骨上。
                        蝎搂他的腰,左手轻轻扣住他后脑勺。他说不出话,只感到身体跟怀里的人一起轻微地颤抖。
                        迪达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的呼吸粗重而不均匀。他想自己的脸一定一塌糊涂。他感到蝎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拥着自己。
                        从未有哪一刻能如此完整。
                    -TBC


                    28楼2010-02-20 18:58
                    回复
                      >>豆豆,我找到同盟了[星星眼,哥哥美毙了><
                      又及,下面是什么很难说……[你滚
                      >>希子[可以这样叫么XD],叫明子就好。


                      32楼2010-02-28 12:44
                      回复
                        久违的更新。
                        -------------------------------------------------
                        Dossier 4
                            尤菲米亚碰碰他胳膊。“喂,迪达拉。”她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晃,“你怎么了?葡萄酒都溢出来了。”
                             迪达拉回过神。他低头看到紫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杯壁顺流着,把餐桌布浸染成诡异的褐红。他慌慌张张塞紧瓶塞,从裤兜里掏出白手帕胡乱地擦起来。但他似乎是用力太过了,桌布开始褪色,原本杂乱的色彩更是混合到一起,只在边缘泛出棕橙色的浅线。水渍淡得消却了。
                             尤菲米亚捉住手帕的一端摁在桌上。“够了。这样就够了。迪达拉,你很不对劲。”她语气毋庸置疑,眼神却带着隐约的愤怒与无助。她从未以这种陌生的感情面对他,她太害怕这样的局面。
                             迪达拉死死地拽住已经染色的浸润的手帕。他脸上的迷茫多过于痛苦。他半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无规律地翕合着,最后安静地伏贴在下眼睑上。
                             “好了……尤菲你别逼他。……想想这夜晚多么可爱,食物是多么美味而丰盛,感谢主。什么都还是好的……”阿米什喃喃着,给自己倒了半杯红葡萄酒。他端起来抿一小口,酸涩充盈直往上冲,把他的鼻翼刺激得通红。他伸手揉揉鼻尖,露出个还算轻松的笑容。
                           “你说过,脆弱的人相信命运。”迪达拉突然开口,声音像线一样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掐断。“那么我……应该也是这样的一种人吧?我畏惧很多,面对这一切我常常手足无措——你像上帝一样仁慈地包容我的罪过。可是我令你失望;而后上帝责罚我失去你们!……”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大,变成歇斯底里。
                             难捱的沉默。迪达拉几乎觉得声音快哽咽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全身颤抖着。
                             阿米什愣愣地看着他。他想不到任何一句足以安慰的话。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躯体承受着怎样的矛盾与煎熬。他所不了解的太多,又或者是他太乐观。他说盲目,还以为不是指自己。
                             “迪达拉……”
                             他站起来,却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低垂的表情。“我很抱歉……”他转过身撑住斜梯扶手,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阿米什觉得头痛欲裂,难过地喘不上气。
                             迪达拉呼吸极不均匀,每一次用力的吮息都使他的肺疼痛不已。他努力镇静下来,可是仍然隐藏不住语调中的惴惴不安。
                            “我看见他了……就在这儿,蝎他来普赛朗找我了……”而后的话更像是呜咽,如同病入膏肓的人在死门前的祈祷与感激。这是一直以来不曾有过的清晰的欣慰和痛楚,却在一瞬之间汹涌而至,近乎灭顶。
                            阿米什僵了僵。他的晕眩感加重了,便不得不更用力地抓紧手中唯一的依靠。然最终迪达拉还是听到木质的楼梯沉闷的响,接着是二楼阁楼的关门声。
                            尤菲米亚始终颤抖着,到后来她不得不用手掩住嘴,却仍有一丝咸腥灌入喉咙。她缓缓走到迪达拉面前,伸出手掌搭在他肩膀,尔后脸颊靠上手背。“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还是干净得像梦境一样美好。
                            蝎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反复搓揉着,小心描绘每一个关节的圆润。他抚摸他光洁的指甲盖,凉意让它们有些泛乌。他亲吻他的指尖,把他的手背贴上自己额头。
                            这些都真实得让他不敢相信。
                            在挪威的时候他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远处冷绿的山。走进看是置身于一望无际的云杉林。高得惊人,等抬起头仰望到顶尖时后颈已经一片酸疼。角度越狭窄,塔形就越不清晰。
                            叶子带着晨露特有的清新的香气,枝干是湿润的,泥土黑得发亮。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它们三两成群在树杈间休憩,在“刷刷”的叶簇动荡声中鸣吟,声音幽回婉转。它们互相倾吐爱意,用情歌舒缓地表白。
                        


                        33楼2010-03-14 20:05
                        回复
                              油绿的青苔绕着树根打旋,不仔细看就像是一带嫩滑的草。风在这些精灵身上跳舞,辗转着;像活起来。
                              他听到一切都活起来。云层闪着光,日出的温暖照耀人心。他喊,有人吗。回音就从四周响起来,重叠以后不再辨听得出。只是一遍一遍晨钟似的低沉,把鸟惊得满天飞,羽毛落下来。细腻的灰白。
                              蝎重新凝视迪达拉湛蓝的双瞳。他之前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眼睛的颜色就像是天空。纯净而澄澈的碧洋一般,荷兰的天空。美得让人禁不住想亲吻。
                             “我再不出现的话,你会飞走吗。”他说话是诚挚的,眼神却有些涣散。
                              迪达拉无助地拉动嘴角,“不会。你来找我了。”然后他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些,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他偏过头,吐出的温热的气息让蝎觉得脖颈很痒。“虽然久得让我几乎想到放弃。”
                              蝎抚他的后背。少年孱瘦的身体有着和自己一不样的温度。他捻起他金色的发稍用力握在手心。“迪达拉,我知道你责怪我。”他把头埋进他颈窝。他们相互倚靠着,支撑着,呼吸与共。
                             “只希望不要是太久。”接着蝎愣了愣。他觉得这愿望很可笑。很多事情,抓不住第一次,就再也没有资格了。对谁都是,无可厚非。
                              迪达拉不说话。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蝎怀里。他心里很矛盾,这种矛盾甚至跳起了一场斗争。对此他只能不断地默念,给我时间。给我时间。
                              蝎看向远方,发呆一样。许久他低下头亲吻迪达拉头顶。“你为报社工作吗?——我有看过你写的文章。真巧,每一期都刊登在同一个地方……”
                              “嗯,算是吧。这样可以赚些稿费,虽然不多,可是面包钱足够了。”他笑着,但却不那么让人感到宽心。“毕竟在哪里生活都不容易。做个业余写手可比流浪街头好太多了。”
                              蝎突然心疼起他来。强烈的自责感像是蚂蚁一样钻进骨髓。南说,你总是这样。她无奈的表情到现在他仍然记得。
                              “所以……你是一个人住吗?”
                              迪达拉有些语塞。显然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答。他在犹豫是否应该像对尤菲他们坦白一样毫无保留地面对蝎。他该反省自己,尽管他固执地认为这没什么不妥。
                             “啊……是的。我是说,我也交了朋友。他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他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语调也跟着升高。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像是在跟蝎炫耀什么。然后他竟有些郁郁寡欢了。
                              蝎叹口气。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时间把坚硬的花岗岩风化,淘空,留下一堆白色的粉末,还是锋利而扎手。他不可能再毫无顾忌地说跟从前一样的话,做跟从前一样的事。他也曾认为这些担心都是不必要的。现在他拿不准。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挪威的松树,没有峡谷和深海港,商店里没有鱼儿糖。(挪威特产。大街小巷都有卖的糖果。)
                              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他根本没有能力挽救什么。
                              蝎把迪达拉的头又往胸口按了按。“可是我……总有一天,还是会带你回家。”他把手臂收紧一些,表情沮丧得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
                              迪达拉感觉眼眶又有些发热。他赶紧在蝎怀里蹭了几下,等再想开口,喉咙已经被涌起的酸涩胀得干疼不已。他哑着嗓子,更像是在哭。“蝎……你不该这样说。”他的手太过用力,已经抓皱了蝎的衣服。“你不该这样说的。”
                          -TBC
                          


                          34楼2010-03-14 20:05
                          回复
                            水母儿[抱```
                            原谅我这次的更新的底稿被我忘在学校了所以第6章命运未知TAT


                            42楼2010-04-04 21:14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Dossier 6
                                   “蝎。”
                                   迪达拉用手肘推推他外拱的脊背,轻薄的衬衫掩盖不了比自己略高的体温。他的手指缠上纹丝未动的人的脖颈,指腹的冰冷被散的开了,仿佛一用力时间就会停止。呼吸的轻重缓急在梦魇里蜿蜒匍匐如蛇行路。
                                   “蝎?你睡了吗。”他贴近他手臂环上他的腰。他们的姿势如同连体的双生。他们鲜活的心脏鼓动的血液涌流全身渐至酥麻,在黑暗中迫不及待地想要绞死自己。而这种异样的温暖却让迪达拉视之若宝,他渴求它给予自己力量,让他抓紧不放直至宇宙终结。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说哪怕间隔再久也不会改变。就像我一直相信某个预言,它说终有一天所有的都毁灭,而爱人的吻将伴你长眠。”
                                   “这两年实在太漫长——我丢了太多:那些本该的,本该的承诺,被漂亮的纸盒包装的爱情。我知道你也如此;可是你也如此吗?你又得到什么?所以这不公平,蝎。你不像我。”
                                   “我说我想过放弃,那并不是假话。我会冷,会害怕,会畏惧。这些都是真的,就是这样,都是真的。我爱他们。我爱你。”
                                   “当你看着我,抱紧我,你却永远无法了解。蝎,为什么你都从来不曾真正了解,我到底有多么,多么地,需要你。”
                                   最后他说到累了,嗓子像水被蒸干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在哭,眼眶却干涩发痒。迪达拉收拢手臂把脸埋进后背。他怕当他回头是一脸错愕,他怕他问他你怎么了,他怕他用手轻轻抚摸他冰冷的脸说,迪达拉,我在。
                                   他怕当生命枯竭,所有这些也都只是来不及。整个晚上,蝎不曾转过来,不曾扣紧他五指;他不曾怀抱一丝期望等待他最后一句,哪怕是简短的“晚安。”
                                  
                                   这样的阳光在心中空旷的人眼里无疑是病态的。窗帘的一侧反着光模糊了原本的花纹,房间里的暗在游丝的边缘被消磨成过敏似的透明的白,它留给人空间遐想,在片刻间转进皮肤稀释血液。
                                   迪达拉罩了件衬衫。从下往上第三个纽扣被他扣错两次位置。他整个右掌昨晚似乎被压迫很久,到现在也有些麻木。他把五指收在掌心使劲握了握,指甲长了没剪却感觉不算疼。
                                   蝎说,“我来。”他从床上撑起来抓着迪达拉手腕。温湿的气息让他些许难耐,他尝试往后退蝎却禁锢他的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起了漩涡,让人头昏眼花不能自拔。
                                   蝎把他乱七八糟的扣子重新解开。单薄的身体轮廓清晰而美好。肤色有些偏黄,胸膛上仍是一片光泽的红润。少年的呼吸均匀细密,落地无声。
                                   他亲吻他小腹,舌尖温柔触碰的光滑与凉。迪达拉揽过他的头,把脸埋进他酒红色碎细的发;薰衣草的香味若有若无,尔后渐渐浓烈起来,麻痹神经;他感到手指没了力道,蝎的发梢穿插微痒。
                                   蝎又直起身替他系上领结处的第一颗纽扣。他的手指不如他的唇温暖。迪达拉盯着那些透明精致的指甲盖移不开目光。
                                   然后蝎就说,迪达拉,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们。他们,你的朋友。
                                   “喔,嗯。”他讪讪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见过了不是吗?在华尔特,真是个明媚的天气。”
                                   蝎说,我要你带我去。你带我去见他们。他口气认真得让迪达拉想笑,可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他抱着蝎,亲吻他眼角,“别这样。总会有机会的。”他眼皮沉重得像抬不起来。
                                   “两年前我们第一次通信。那个时候你还为刚找到的容身之所而兴奋着。阿米什告诉我你总是幽默而拘谨。就像他在前院种的郁金香;刚开始它总是半枯萎的样子,颜色蜡黄——现在,我几天前看见它了,很美。它喜欢这里,它的根也一定是灿烂的金黄色。”
                              


                              43楼2010-04-11 17: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