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喜欢在三月四月的时候,逃上午的第四节课,因为春天的气候往往阴沉干冷
只有这个时间的温度应得上温暖如春四个字。我从足球场穿过,在树下坐一会儿,
或者直接躲进安静的文体馆。这个时间树枝还只有一点点的嫩芽,我从枝桠间看过去
常能看到太阳隐行于云层之中,露出一个淡金色的轮廓,天空是浩瀚的月白,特质茫远
偶尔有一朵比底色略浓的云,时聚时散的出现在某个方位,象是风,象是帆,又象是翱翔的飞鸟,
好象我停下来,就能感受到那轻微的流动。
然而我却一直行走。
从零六年到一零年,从新区到老区再回到新区的轮回渐变。从城市的东南端
到东北端,从篮球场到篮球馆,从并肩奋斗到光阴褪散。我焦急匆忙的奔行,赶上一列车,错过一次
因果,我熟悉着由旧变新的青涩,认识一些人,却陌色了你我。我保持了在深夜自省的习惯,懊悔曾经,
天亮时奔赴雨景。我从铭记里获得动力,获得意义,获得羽翼。
然而我还是只能忘记。
潋滟的笑容,鼓风的上衣领,旋转坠落的中性笔,休息室堆放积灰的书,老师总是有些愠怒的声音,将流海卡起来的女生,朝向我鼻梁有一个小小茧的中指,汗渍光亮的手臂和额头,教室后窗准时抵达的橙色投影,你们,你。等等。
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但还是如期发生,而且远比我想象里的干脆利落。如果不是那些似曾相识的字眼接连出现,我想我就只能忘记了。
也顺便,释然了。
有几秒钟我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我的脑海里是轰鸣的海浪声,那些那些都随着海浪一去不返。
但我还是想起一句有些温暖的话
“嘿,我忘了你,是为了将你,重新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