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低真是太好了。

心大胆小低存在感受

世上总有一些无法用科学回答的问题。比如说灵魂是否真的存在，比如说时间是否可逆，比如说——

许夙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存在感。低到就算他在路边大吼大叫也不会有人分他半点目光。

正拉着拉环站在地铁上的许夙这样想着。他的弟弟叫许言，和他正正相反，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焦点。长得好看，成绩优秀，早熟又懂礼貌，是同学妈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许夙——

而许夙——在人家的描述中就是“许言好像还有一个哥哥”。曾经许言还不懈地想要让大家注意到许夙，在许夙的记忆中，小时候的许言曾认真又坚定地说过：“哥哥不比任何人差，哥哥不会一直被忽视的。”

只是不管许言是把许夙挂在嘴边，还是帮许夙考第一名，许夙还是改变不了他存在感低的特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言就不会再

说“想让哥哥被其他人看到”这样的话了。那之后的许言开始说：“我会看到哥哥的。”就像现在，感觉到许夙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了，许言低下头问：“哥哥，怎么了吗？”

许夙摇摇头，弯着眼睛冲他笑。许言长得很高，起码比许夙高了一个头。他站得笔直，校服衬衫规规矩矩地扣到喉结下方，藏青条纹的领带在许夙面前晃。许夙拉着拉环，他就拉着拉环上面的横杆。

上下学时段的地铁总是人流密集，上车的人总比下车的人多，许夙背后的人没有意识到许夙的存在，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方向挤，挤得许夙和许言越贴越近，几乎没有缝隙。

大约是没意识到拉环被他握着，旁边有个人平衡不住自己，摇摇晃晃地想去拉许夙手中的拉环，却碰到了柔软的皮肤，愣了会儿，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大约是没意识到拉环被他握着，旁边有个人平衡不住自己，摇摇晃晃地想去拉许夙手中的拉环，却碰到了柔软的皮肤，愣了会儿，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许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小声地回答说没事，许言却皱着眉把他的手包进自己的手里，温柔地从拉环上薅了下来，说：“哥哥还是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