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好些呢,接着写。
[将写好的信叠正封入涵中,挑眉递眸光去那一旁的纸堆堆上,隐笑揶揄。但终究没逗人到底,两人一半一半,不多时也尽数封缄完毕。在封口处落下最后一个红章后,将小巧的印子重新系回昭儿腰上。]
你可知为何我们每走一处就要写一次信?
[我们来自四海却合为一家,从了诸葛与洛氏的姓,他们一个是潇洒英朗的剑客,一个是温婉坚韧的才女,他们将我们养大成人,教我们正身,守己,教我们知世理,辩善恶,最后在双双离去之前将我们放归四海,但我明白,无论游客多自在,总归需要一个根。他们的根是彼此,缠绕而生,故而虽漂泊一生,却不是浪子。我们这些人本没有根,他们在时有幸得之,他们不在了,也总要有一个符号撑下去。]
吾家孩儿,不承血脉,不求富贵,但望族人远离苦难,纵天涯海角,归途不灭。
[我微蹲下身来与她平视,语气平缓而述,好似并不一定要她记得,却要让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