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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没看过 鬼吹灯 的可以来看下 (作者 天下霸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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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胖子和燕子说这地窨子里只有火炕中能藏东西,另外我似乎还记得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那本残书中提到“阴阳宅”之说,阴宅是墓地,是为死者准备的,而阳宅是活人的居所,风水中的“攒灵相宅”之法,又称“八宅明镜”之术,这两侧完全对称的地窨子中,很可能被人下了阴阳镜的阵符,也就是类似古时候木匠所使的“厌胜”之术,黄皮子中通有灵性之辈,能在此地借“厌胜”摄人心魂,不过我对那卷残书也不过是随手翻翻,从没仔细读过,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理应随手将这地窨子毁了,免得以后再有人着了道儿。     我不相信黄大仙有什么藏宝贝的箱子,但我猜测出于人们趋吉避凶,不敢招惹黄大仙的心理,有人托借仙道之名,在庙中的地窨子里藏匿一些贵重物品,这种事绝不奇怪,而那只箱子,很可能就是跟“团山子”古时候那条金脉有关,如果能找到这件东西,那我们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能够参军入伍也说不定。     “一颗红旗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穿上军装不仅是我和胖子,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梦想,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拆掉火炕,胖子一听火炕里可能有夹层,顿时来了劲头,抖擞精神,轮起长柄斧去砸火炕的砖墙。     地窨子下的土隔墙,是利用“干打垒”的办法砌的,两边的火炕都跟这道墙连这,虽然结实但也架不住胖子一通狠砸,几斧头下去,就把土墙砸塌了,两边火炕下本就是空的,也都跟着陷下去露出漆黑的烟道,里面冒出一股黑烟,混合着刺鼻的恶臭与灰尘,呛得我们不得不退开几步,等那股灰尘散尽了才过去一齐动手,把敲掉的砖头搬开。     胖子性急走在前面,他举着油灯凑过去一看:“呦!这里面还真有东西。”于是伸出一只手往里面一摸一拽,扯出黑呼呼一堆东西,待得看清他拽出来的东西,吓得燕子尖叫了一声,我还没看清火炕下有什么东西,倒先被燕子吓了一跳,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瞧,原来一具无头男尸被胖子从火炕下的烟道里扯了出来,那具无头尸早就腐朽不堪,连身上穿的古代丝制长袍都烂了,原本它被砌在烟道里,这时候被胖子扯出半个身子,下半截还留在火炕里面。     胖子见自己拽出来的是个无头干尸,气得啐了口唾沫,连骂晦气,但仍不死心,把斧子当成铁锤使,又是一阵连砸带敲,地窨子左侧的火炕被它整个砸破,火炕下赫然埋着另一具无头干尸,不过从穿戴来看,这具干尸是女性。



IP属地:湖北63楼2010-06-24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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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60楼 插一下第8章
    在胖子和燕子夹缠不清的话语声中,我急忙将垂在胸前的死人脚推开,身体向后挪了一些,没想到后背也吊着一具死尸,被我一撞之下登时摇晃了起来,头顶上随即发出粗麻绳磨擦木头的声音,黑暗中也不知周围还有多少吊死鬼,我只好趴回地面,但仍能感觉到一双双穿着棉鞋的脚象“钟摆”一般,悬在我身体上方来回晃动。
                我已经出了一头虚汗,刚才从石阶上摔下来,不知道把挎包丢在哪了,黑灯瞎火的也没法找,只好赶紧对燕子说:“燕子快上亮子!看看咱们掉到什么地方来了。”在林场附近绝不能提“火”字,甚至连带有“火”字旁的字也不能提,比如“点灯”、“蜡烛”都不能说,如果非要说“点灯”一类的话只可以用“上亮子”代替,这倒并非迷信,而是出于忌讳,就如同应对火警的消防部门一样,字号从来都要用“消防”,而不用“灭火”。
                燕子刚才从石阶上滚下来,撞得七荤八素,脑子有点发懵,听我一招呼她“上亮子”,终于回过神来,取出一支松烛点了起来,这地窨子深处虽然空气能够流通,当时仍然充满了辣得人眼睛流泪的浑浊气体,松烛能点燃已经不错了,微弱的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加上空气中杂质太多,阻隔了光线的传导,使得松烛的光亮比鬼火也强不了多少,连一米见方的区域都照不到。
                恍惚闪烁的烛光下,我急于想看看头顶是不是有吊死鬼,但不知是松烛的光线太暗,还是刚连滚带摔头晕眼花,我眼前就象是突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依稀可以辨认的也只有蜡烛的光亮了,可那烛光在我眼中看来,变成了绿盈盈的一抹朦胧亮光,在我面前飘飘忽忽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我听到光亮背后有个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我说着什么,我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胖子和燕子俩人都是大炮筒子,说话嗓门大底气足,可如果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蜡烛背后嘟嘟囔囔?我既看不清也听不真,但人的本身有种潜意识,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的是什么,我抻着脖子想靠得更近一些。
               身体移动的同时,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灯影,却好象在哪里见过,在靠近那支松烛就有危险了,脑中一再警告着自己,可意识到蜡烛危险的那个念头,却完全压不倒内心想要接近蜡烛的欲望,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挪动,已经距离松烛发出的绿光越来越近了。
             刚刚明明是摸到吊死鬼穿着棉鞋的双脚,而且在点亮蜡烛之后,上吊而亡的尸体,还有燕子和胖子就好象全部突然失踪了,只剩下蜡烛那飘飘忽忽的一点光亮,我猛然间想到吊死鬼找替身的事情,就是引人往绳套里钻,眼看那绿盈盈的光芒近在咫尺了,我想赶紧缩身退开,但身体就如同中了梦魇,根本不停使唤,这时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都是这该死的鬼火,我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想也没想,用尽力气对准那松烛的绿光一口气吹了出去。
    


    IP属地:湖北64楼2010-06-2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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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2: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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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站上面被 改动了 晕小艾免得 会注意 勿怪


      IP属地:湖北65楼2010-06-24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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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烛鬼火般的绿光,被我一口气吹灭了,整个地窨子里反而一下子亮了起来,也没有了那股呛人的恶臭,我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土炕的炕沿上,双手正扒着条粗麻绳套,往自己脖子上套着,我暗骂一声晦气,赶紧把麻绳推在一旁。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自己身处何方,就发现胖子和燕子同样站在我身边,连眼直勾勾地扯着屋顶坠下的麻绳套打算上吊自杀,燕子手中还举着一只点燃的松烛,可那火苗却不再是绿的,我连忙伸手接过燕子手中的松烛,顺便把他们面前的麻绳扯落,二人一声咳嗽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再次清醒了过来。
                     我顾不上仔细回想刚刚那噩梦般惊心的遭遇,先看看周围的情形,举目一看,地窨子深处是个带土炕的小屋,我们从石阶落下来,作一堆滚倒在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土炕,踩着炕沿差点吊死在房中,这个地窨子内部的大小与普通民居相似,内部十分干燥,有土灶、土台和火炕,一如山中寻常人家,上头也有几到粱橼,木头上挂着无数粗麻绳拴的绳套,麻绳中都加了生丝铜线,时间久了也不会象普通麻绳般朽烂断裂。
                    不计其数的绞索中,悬吊着四具男尸,尸体已经被地窨子里的冷风抽干了,四位“老吊爷”个个吐着舌头瞪着眼,干尸酱紫色的皮肤使死亡后的表情更加骇人,由于绞绳吊颈的时间太久了,死者的脖颈已经被抻长了一大截。
                    燕子太怕鬼了,不管是山鬼、水鬼还是吊死鬼,在松烛如豆的亮光中看到四位幕惊心动魄的“老吊爷”,吓得赶紧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了,我和胖子也半天没说出话来,碰上吊客当头,可当真算是晦气到家了。
                    我见炕头有盏铜制油灯,里面还有残余的松油,便用松烛接过火去点了,这一来屋中亮堂得多了,举着油灯借着光亮一照,发现四具吊死的男尸,装束都是相同,一水儿的黑衣、黑鞋、黑裤,连头上的帽子也都是黑的,唯独扎在腰间的腰带和袜子、帽刺是大红的,其实同样是红也分好多种,它们这是艳红艳红的那种猪血红,我看不出这身行头有什么讲就,但应该不会年代太久,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旧式服饰,我估计埋在土中的黄大仙庙,大概就是这伙人挖出来的,想不到他们进来后就没能出去,我们一进这地窨子,就跟发臆症似的自己往绳套里钻,要不是我把那鬼火吹熄了,现在这地窨子里此时早已多出了三个上吊的死人,民间都说上吊的死人,必须骗个活人上吊,才能转世投胎,难道我们刚刚就是被“老吊爷”上了身,中了魔障吗?
                    胖子这时候缓过劲来了,指着四具“老吊爷”破口大骂,差点就让这些吊死鬼给套进去了,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地窨子里有口放灯油的缸,胖子一面骂不绝口,一面张罗着要给上吊的死人泼上灯油点了它们的天灯。
        


        IP属地:湖北66楼2010-06-2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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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烧了也好,免得它们日后做祟害人性命,但刚一起身,我发现侧面的墙壁上有条墙缝,那墙缝不是年久房坯开裂,而是特意留出来的,地窨子后面还有空间,只是打了土墙隔断,昏暗中没能发觉,就在土隔断上的墙缝中,有两盏绿盈盈的小灯在墙缝后窥探着我们。
                      地窨子里光线太暗,那两盏绿色小灯一闪就不见了,我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赶紧跳下土炕,拨开悬在面前的吊客,冲到墙侧的夹空里,只见从我们手中溜走的“黄仙姑”,正用两个前抓扒在墙上,偷过缝隙往屋里瞅着。
                      隔墙后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大屋,不过这间屋里没有吊死的人,反倒是吊了一排已经死挺了的黄皮子,黄皮子跟人换命的传说由来已久,据说黄皮子是仙家,善能祸害人,使人倒霉,或是迷人心窍,但它道行有限,即使是修练几百年的老黄皮子成了精,山里的精灵修炼成精十分不易,但这所谓的“成精”也不过就是日久通灵,例如能听懂人言,或是模仿人的形态举止一类,但人是生而为人,所以即使成了精的老黄皮子,仍然是比万物之灵的人类低等很多,它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轻易要人性命,它倘若想要了谁的性命,就必须找只族中的小黄皮子跟这个人一起吊死,这类事好多人都听说过,但谁也说不清其中的究竟,也许黄皮子迷惑人心就是通过自身分泌的特殊气味,给人产生一种催眠作用。
                      这些事在山里长大的燕子最清楚,其次是胖子,胖子的老子在解放前,曾经在东北参加过剿匪工作,对东北深山老林里的传说了解很多,也给他讲过一些,三人中只有我最不懂行,当时我对黄皮子所知并不太多,不过我看见“黄仙姑”趴在墙后鬼鬼祟祟,就知道多半是它在捣鬼,抢步过去将它捉了,拎住后腿倒提起来一看,只见它后腿上的铁丝还没弄断,嘴里依然被堵着“麻瓜”,“麻瓜”就是山里产的一种野生植物,对舌头有麻醉作用,捉了野兽给它嘴里塞个“麻瓜”,它就叫唤不出来了,而且口舌麻痹,也张不开嘴咬人。
                      身后的胖子也跟了进来,我把“黄仙姑”交到他手中,这回可再不能让着小黄皮子逃了,我看了看吊在后屋的黄皮子,刚好是七只,其中三只的尸体还带住余温,刚死没多久,肯定是想跟我们换命的三只,另外四只的尸身都干瘪枯硬了。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回头瞧了瞧胖子手中“黄仙姑”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又看了一眼刚刚我们上吊的方位,心想那时候被黄皮子迷了心智,伸着脑袋往绳套里钻,当时对着面前那盏绿色的鬼火一吹,将其吹灭,才幸免于难,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鬼火,而是黄皮子的眼睛,它被我吹得一眨眼,才破了摄魂术,不能让它这对贼眼再睁着了,于是我掏了个剩下的黏豆包,抠下一块来,把“黄仙姑”的眼睛给粘上了,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后面这间屋中,所有的东西都与前屋对称,也砌了土炕,炕头有张古画,画纸已经变做暗黄,画上颜色模糊不清,但还能辨认出上面画着一个身穿女子古装,却生了副黄皮子脸的人形,与庙中供桌泥塑完全相同,看来这就是黄大仙的肖像,但在那画中仙姑的脚边,还画了一口造型奇特的箱子,那部分画面格外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当地传说黄大仙有口装宝贝的匣子,难道就是这画中画的箱子?
          


          IP属地:湖北67楼2010-06-24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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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胖子和燕子说这地窨子里只有火炕中能藏东西,另外我似乎还记得在《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那本残书中提到“阴阳宅”之说,阴宅是墓地,是为死者准备的,而阳宅是活人的居所,风水中的“攒灵相宅”之法,又称“八宅明镜”之术,这两侧完全对称的地窨子中,很可能被人下了阴阳镜的阵符,也就是类似古时候木匠所使的“厌胜”之术,黄皮子中通有灵性之辈,能在此地借“厌胜”摄人心魂,不过我对那卷残书也不过是随手翻翻,从没仔细读过,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理应随手将这地窨子毁了,免得以后再有人着了道儿。     我不相信黄大仙有什么藏宝贝的箱子,但我猜测出于人们趋吉避凶,不敢招惹黄大仙的心理,有人托借仙道之名,在庙中的地窨子里藏匿一些贵重物品,这种事绝不奇怪,而那只箱子,很可能就是跟“团山子”古时候那条金脉有关,如果能找到这件东西,那我们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能够参军入伍也说不定。     “一颗红旗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穿上军装不仅是我和胖子,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梦想,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拆掉火炕,胖子一听火炕里可能有夹层,顿时来了劲头,抖擞精神,轮起长柄斧去砸火炕的砖墙。     地窨子下的土隔墙,是利用“干打垒”的办法砌的,两边的火炕都跟这道墙连这,虽然结实但也架不住胖子一通狠砸,几斧头下去,就把土墙砸塌了,两边火炕下本就是空的,也都跟着陷下去露出漆黑的烟道,里面冒出一股黑烟,混合着刺鼻的恶臭与灰尘,呛得我们不得不退开几步,等那股灰尘散尽了才过去一齐动手,把敲掉的砖头搬开。     胖子性急走在前面,他举着油灯凑过去一看:“呦!这里面还真有东西。”于是伸出一只手往里面一摸一拽,扯出黑呼呼一堆东西,待得看清他拽出来的东西,吓得燕子尖叫了一声,我还没看清火炕下有什么东西,倒先被燕子吓了一跳,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瞧,原来一具无头男尸被胖子从火炕下的烟道里扯了出来,那具无头尸早就腐朽不堪,连身上穿的古代丝制长袍都烂了,原本它被砌在烟道里,这时候被胖子扯出半个身子,下半截还留在火炕里面。     胖子见自己拽出来的是个无头干尸,气得啐了口唾沫,连骂晦气,但仍不死心,把斧子当成铁锤使,又是一阵连砸带敲,地窨子左侧的火炕被它整个砸破,火炕下赫然埋着另一具无头干尸,不过从穿戴来看,这具干尸是女性。
            


            IP属地:湖北69楼2010-06-24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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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子见状,立刻明白了一切,一屁股坐倒在地,完了,那四个被吊死的黑衣人,果然还有同伙,他们一定是发现从石阶下到地窨子里的人个个有去无回,知道了下边有阵符,结果使了招“抄后路”从山里打地道挖进地窨子,将山神爷的箱子挖走了,同志们白忙活了。     胖子还是把地上的金粒子一一捡了起来,自己安慰自己说这些确实少了点,支援世界革命有点拿不出手,但用来改善改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看这些金粒子与那夜在林场所得非常相似,形状极不规则,好象都是用来镶嵌装饰物体的帛金颗粒,难道黄大仙那口箱子上面竟然嵌满了黄金饰品,在被人盗走的过程中,箱体摩擦碰撞掉落了这些残片?     一想到那神秘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宝贝,我就觉得心痒,但那东西不知已经被人盗去多少年了,估计我这辈子别指望看见了,我为此失望了足有一分钟,这时候胖子把能划拉的东西都划拉上了,再逗留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况且这么半天也怕燕子在上面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我们就打算动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看到满地窨子都是死尸,尤其是那四位“老吊爷”,看着都替它们难受,我就跟胖子研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给这地轿烧了,因为底下室从来不会有光亮,这地窨子里储有多半罐子灯油,不少木制结构,要放火还不容易,把灯油舀出来胡乱泼了,最后把油罐子一脚踢倒,把油灯往地上摔去,立刻就着起火来,火焰烧得地窨子中的木粱木橼辟叭作响。
              


              IP属地:湖北71楼2010-06-2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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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子担心被浓烟呛死,二人蹬着石阶跑出黄大仙庙,外边的雪已经停了,我们先找个树洞把熊皮熊肉藏了,用石头封好,这才踩着木头过了察哈干河回到林场,这时才发现被我们捉住的那只“黄仙姑”,连气带吓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胖子一看这哪成啊,黄皮子死了再剥皮就不值钱了,但没那份手艺把皮子剥坏了更不值钱,于是给它灌了些米汤吊命,他连夜就带着熊掌和“黄仙姑”出山去供销社换东西,为了几斤廉价的水果糖便顶风冒雪去走山路,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插队的知青会做出来,动机也并非完全是因为贪嘴,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由于闲得难受。     燕子则回屯子找人来取熊肉,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守林场,等都忙活完了之后,闲了两天,我们又合计着套过了黄皮子,这回该套只狐狸了,可还没等行动,老支书就派人把我们换回了屯子。     支书说:“就怕你们留在屯子里不安分,才给你们派到最清静的林场去值班,想不到到你们还是不听安排,擅自到团山子猎熊,不服从组织安排,这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整出点事来,这责任谁来担?你们虽然猎了头熊也算是支农了,但功不抵过,我看留你们在林场早晚还得捅大篓子,得给你们找点别的活干罚罚你们,嗯……找什么活呢?”
                


                IP属地:湖北72楼2010-06-24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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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2: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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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Ⅱ》之第一卷《黄皮子坟》第十章 来自草原的一封信


                  IP属地:湖北74楼2010-06-24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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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这的深山老林中,人烟稀少,也犯不上为坟地和庄稼地的面积发愁,只是平些荒坟古墓,用墓砖代替建筑材料而已,但这坟砖极不好削,这些青砖都被古墓中尸臭所侵,臭不可近,虽是年久,仍不消散,削割平整之后,还要用烧酒调和石灰才能除掉异味。     我又削了几块,闻了闻自己的手指,顿时熏得我直皱眉头,我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脖子,望着屯子外沉默的群山,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难道我这辈子都要呆在山里削坟砖看林场了吗?毛主席挥手改航向,百万学子换战场,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虽然这确实锻炼人,可毕竟和我的理想差距太大,当时还太过年轻,面对自己的前途心浮气燥,一想到一辈子窝在山沟里,不能参军打仗实现自己的抱负,内心深处立时产生阵阵恐慌,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IP属地:湖北78楼2010-06-24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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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看我神色古怪,就问我想什么呢?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叹了口气答道:“ma个逼的,还不就是为亚、非、拉美各洲人民的解 放事业发愁。”胖子劝我道:“别发愁了,人家亚、非、拉美各洲人民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咱们是顾不上了,可能人家也用不着咱替他们操心,眼瞅着快下工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驴下水,到时候敞开了吃,拿他们东北话讲就是别外道,可劲儿造。”     。


                      IP属地:湖北79楼2010-06-24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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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了抹淌下来的鼻涕,正要和胖子商量怎么收拾驴下水,这时候老支书回来了,他到大队去办事,顺便给知青们取回了几个邮包,这山里交通不便,我们来插队好几个月了,几乎都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头一次看见有邮包信件,如何不喜出望外,当下把一切事情都抛在了脑后,我和胖子最记挂的,当然是家里的情形,可支书翻了半天,告知没有我们的邮包,这都是另外几个知青的。     我虽然知道家里人现在都被隔离了,当然没机会寄来东西,但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正要转身离去,老支书又把我们俩叫了回来,他手里举着一封信,说只有这封信是寄给你们俩的


                        IP属地:湖北80楼2010-06-24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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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思甜的父母都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丁家总共四个孩子,分别以“抗美援朝,忆苦思甜”为名,这也是当年给孩子取名的主流,她在给我们的信中提到:写给我最亲密的革命战友胡八一和王凯旋,自从咱们在伟大的首都北京分别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咱们一起大串联的日日夜夜,早就想给你们写信,可是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想你们一定如愿以偿地入伍参军了吧,光荣地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一名革命战士也是我的梦想,希望你们能把穿上军装的照片寄给我,让我分享你们的喜悦……最后请不要忘记咱们之间的革命友谊,祝愿它比山高,比路远,万古常青,永不褪色。     从信中得知,想参军的丁思甜由于家庭成份等诸多原因,只好到内蒙克伦左旗插队,而且她显然是不知道,我和胖子的遭遇同她差不多,也没当上兵,被发到大兴安岭插队来了,读完了信,我和胖子半天都没说话,实在是没脸给丁思甜回信,又哪有穿军装的照片寄给她。     我从丁思甜的来信中感觉到她很孤单,也许克伦左旗的生活比山里还要单调,克伦左旗虽然同我所在的岗岗营子同样是属于内蒙,但不属同一个盟,克伦左旗是草原上的牧区,环境恶劣,人烟更加稀少,离兴安盟路很远,丁思甜唱唱歌跳跳舞还成,让她在草原上放牧真是难以想象,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下?我正思量间,发现胖子翻箱倒柜地想找纸写回信,便对他说:“别找了,连擦屁股纸都没有,到哪去找信纸,我看咱们在山里都快呆傻了,不如到草原上去玩一圈,顺路去看看咱们的亲密战友。”     燕子听我说要去草原,吃惊地问道:“啥?去克伦左旗大草原?那十天半月都打不了半个来回,这么多天不干活,你们的工分不要了?回来之后吃啥呀?”     我对燕子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当然不能不考虑,工分是知青的命根子,上山下乡插队的知青,不同于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北大荒等地的兵团,采取准军事化管理,都是以师为单位的,以下有团、营、连、排、班等标准军事建制,兵团成员包吃包住每月有六元钱的津帖,兵团的优点是有固定收入,缺点是缺乏自由,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知青施行的是工分制,缺点是收入不可靠,优点是来去自由,请假很方便。也许会有人觉得奇怪,既然知青那么自由,为什么不回城呢?这主要是因为当时回去就没口粮了,而且所谓插队,既是户口已经落到了农村,算是农村户口,回去也是黑户,城市里已经没你这一号了,不可能找到工作,毕竟民以食为天,人活着不能不吃饭,没工分就没口粮了,所以就把人栓住了。     前几天我们在团山子林场捡了不少金豆子,这东西当然是不敢自己私留下来,交公之后,支书心眼好,虽然那时候没有奖金这么一说,还是答应给我们多打出两个月的工分来,留着过年回去探亲的时候放个长假。也就是说我和胖子可以两个月不用干活,在山里呆得烦了,又挂念丁思甜,当下便决定去草原上走一趟。


                          IP属地:湖北82楼2010-06-24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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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Ⅱ》之第一卷《黄皮子坟》第十一章 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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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2: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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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说我和胖子是屎壳郎打冷战——臭的瑟,这才刚安份了没两天,又想出妖蛾子到克伦左旗的草原上去玩。怎奈我们去意已决,收到信之后根本坐不住了,而且捡日不如撞日,刚好在转天早晨,林场那条查哈干河的下游,有最后一趟往山外送木材的小火车,想出山只有赶这趟火车了。     由于是出去玩,而不是办正经事,所以没好意思跟支书当面请假,把这件事托付给了燕子去办,代价是承诺从草原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很多她从没吃过的好吃的,我和胖子也没什么行李需要收拾,因为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完全是一副无产阶级加光棍汉的现状,扣上狗皮帽子,再挎上个破军用书包就跑出了屯子,在山里足足走了一夜,才在清晨赶到专门运木材的小火车站。     给木料装车的活,都是屯子里的人头天夜里帮着干的,我们到的时候火车已经发动了,呼哧呼哧地冒着白气,趁看车站的老头不注意,我和胖子爬上了最后一节火车,悄悄趴在堆积捆绑的圆木上,静静等候发车。     按规定这种小火车只往山外的大站运送木料,根本不允许任何人偷着搭车,如果在开车前被看站的老头发现,我们俩即使说出大天来,也得被撵下来,而且说不定还会被扣上占公家便宜的帽子开会做检讨,所以这事实际上风险不小,我和胖子只好跟俩特务似的潜伏着,惟恐被人发现。     虽然我们小心谨慎,可还是暴露了目标,前两天在山里套黄皮子,我就开始有点流鼻涕,屯子里的赤脚医生人送绰号“拌片子”,是一个比较“二”的乡下土郎中,人和牲口的病都能治,他给我开了点草药,喝了之后也没见好,偏偏在这时候忍无可忍打了个喷嚏,我赶紧用手捂嘴,可还是被看车站的老头发现了。     那老头听见动静,一看有人偷着爬到了车上,这还了得,立刻吹胡子瞪眼一溜小跑地冲了过来,想把我和胖子从小火车上揪下来,可正在此时,随着一阵摇晃,火车轰轰隆隆地开动了,车头逐渐加速,由慢转快,铁道两旁的树木纷纷后退,眼见看车站的老头再也追不上我们了,我和胖子立刻不再在乎被他发现会怎么样了,嘻皮笑脸地同时摘下狗皮帽子,很有风度地对那老头做出挥动着帽子告别的动作,口中大喊着:“别了,斯徒雷登……”     我们搭乘的这种小火车,运行速度根本不可能同正规火车相提并论,而且摇晃颠簸得非常剧烈,在车上只觉脚下无根,耳侧生风,被折腾得七荤八素,无暇再去欣赏沿途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风光,裹紧了大衣和帽子,缩在木头下背风的地方,即使是这样,也好过走山路出山,那样的路程实在过于遥远。
                              


                              IP属地:湖北84楼2010-06-2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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