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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团长在遗书中略微提了一些他的相关身世,这片“棺材峡”是为移山巫陵王陪葬的陵区,在宋元时期,封氏祖先就做起了盗墓的勾当,在“棺材峡”燕子窟下的悬棺中,盗发了许多竹简龟甲古籍,因为此地的悬棺所葬之人,皆是当年治理洪水的异士,通晓星相阴阳,更精奇门变化,随葬古籍大多记载着神秘离奇的古代方术,封氏以此发迹。
     因为棺材峡里藏有一座棺材山,那座山就是移山巫陵王的陵墓,封家当年借盗墓所获风水秘术发家,就自称为“棺山太保”,在洪武年间,其后人一度为皇家效力,改称为“观山太保”,御赐有一十八面观山腰牌,并留有“观山盗骨、太保相宅”等著名事迹。
     直传到明末,封氏观山太保首领似乎察觉大天下大变在即,于是举族退隐故里,发掘巫盐矿脉为生,由于家资巨富,成为了地方上的一支豪族。
     观山太保当时的首领封师古,满脑子都是盗墓的瘾头,更是痴心丹道不死之说,违背祖宗留下的古训,带人挖开了“棺材山”,从墓中取出周天龙骨卦图,自称参悟出其中玄机,抛掉了自家名姓,并说他自己即将脱炼成长生不死的地仙,穷尽一世心血,造了一座地仙村,专要度化这世间的凡人,一时间从者如云,许多信服神仙之说的,都随他进了古墓避世而居,从此后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地仙村古墓”里有活人出来。
     当年封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封师古疯了,祖宗留下过训示,移山巫陵王的陵墓不能挖开,因为那座古墓中埋着个怪物,封师古却不遵守这个禁忌,盗发此墓后整个人都变了,多半是在盗墓时被巫陵王的阴魂缠了,他几十年来把从各地盗挖来的明器、棺椁、丹鼎、金玉,一股脑的往古墓里装,又妖言惑众,想拉着许多活人进去殉葬。
     但这些反对封师古的人,在封家宅里都没什么地位,封师古对他们也不强求,只说外边的世界转眼间就会血流成河,躲进“地仙村古墓里”,先死后成仙,得了大道长生不老,“与日月同寿、并天地同存”,这乃是下仙死后渡尸之法,你们这些不肯去的,多是痴迷不悟,迷途难返了,不过你们的子孙后代要是有劫有难,按照“观山指迷赋”进古墓来寻地仙,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我照样肯渡化他们。
     后来流寇入川,果然是杀人不计其数,但大军并没有打到川东,只是明末清初土匪乱兵极多,难免殃及青溪地区,也曾进山盗发地仙村古墓里的珍宝,却并未得逞。在战乱中,封家的人没有就此死绝,背景离乡逃到了湖北,随着改朝换代隐居一方,偶尔窘迫时,便盗墓为生,“观山指迷赋”和倒斗的手艺仍然没有失传,但传到封团长这代,人丁不旺,老封家就他一个后人了,连祖宗的本事都没学全,没什么正业可做,只好常年混迹在绿林之中,倒也逍遥自在,恰好赶上抗日战争爆发,国难当头之即,他就带着几个弟兄当了兵。
     他戎马半生,经历了大小几百场战斗,从解放前就当团长,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了还是团职,要说这半辈子立过的战功不小,也获得过不少荣誉,单是他率领的那个团,就是纵队里的王牌团,其荣誉称号,在辽沈战役时期有“千炮万炮打不动守如泰山英雄团”,还有抗美援朝时期的“深入敌后出奇兵常山赵子龙团”等等。



IP属地:湖北1682楼2010-07-10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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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封团长虽然打仗不要命,而且屡建奇功,但他这个人,身上毛病太多,喝酒睡女人是家常便饭,他本人也好玩,打猎、骑马、跳舞、票戏、斗狗、养猴没有他不喜欢的,而且不管玩什么都是行家里手,再加上此人绿林中的匪气很重,跟谁都讲义气,被记了许多次大过处分,甚至有几回差点被军法从事了,但是在战争年代,只要打仗能打出作风,别的什么事都好说,不过到了和平时期,部队里就招不开他了,只好调动到地方上工作。
         封团长离开部队转到地方,身上的毛病就更明显了,他最大地缺点就是比较迷信,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从来都没含糊过,砍头只当是风吹帽,可一提火葬就吓得全身打哆嗦,并且对自家祖宗传下来的“观山指迷赋”深信不疑,所以后来的一系列运动中,他就成了众矢之地,还多亏了部队里以前的老首长保了他。给远远的下放到农场劳动。虽然苦点累点,但山高皇帝远,有什么运动也波及不到深山里的果园沟。
         但封团长散漫贯了,只习惯对别人发号施令,眼里不揉半点沙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干不了采石的苦力,开始先想到了自杀,可觉得这么死了有点窝囊,就打定了主意要跑——跑回老家去古墓里找地仙。
         封团长在遗书中提到,他这辈子活得问心无愧,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当时一块在农场干活的孙耀祖——老孙。
    


    IP属地:湖北1683楼2010-07-10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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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09:5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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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二十二章 九宫螭虎锁
      封团长本想拉着老孙一块逃的,可一看对方有些犹豫,就一狠心给了他一镐把,其实这也是为了让他脱开干系,不过封团长觉得自己是当兵扛枪的粗人,手底下没轻没重,一镐把下去,不知这知识分子能不能挨得住,记得当初跟小鬼子拼刺刀,也就是用了这么大劲头。备不住当场就没命了,可当时形势紧急,来不及再看孙教授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死了,就匆匆逃离了现场。
           逃亡的路上心中仍然忐忑不安,还不得不担心那位老孙,是不是被自己失手打死了?但既然逃了出来,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看了,这一路穿山越岭,尽是捡那没有人烟的密林险峰而行,遇到县镇之地,就让那只跟随他多年的巴山猿狖去偷吃喝烟酒,他自己则潜伏在深山里躲藏,所以始终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最后终于成功穿越了大巴山脉,到达了祖籍青溪镇,经过隧道的时候,被偶然的塌方砸伤了头部,带着伤一路挨到棺材峡,按照祖宗留下的“观山指迷赋”,找到了藏有开启“地仙村古墓”入口钥匙的悬棺墓穴。
           不料到头来万事成空,封团长虽然把“观山指迷赋”记了个一字不差,可对“观山太保”传下来的各门奇术,却是没学全三成,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打开“九宫螭虎锁”紧扣下的石椁,按照地仙传下的“观山指迷赋”所言,开启墓门的秘密钥匙,就藏在这具石椁之中。
           封团长在潜逃的过程中,身上染了重病,头上又受了伤,此时渐觉不支,眼看再没活路了,想必是天意弄人,差了最后一步,终究要引恨于此,一阵急火攻心,双腿竟都瘫了。他心如死灰,自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便在烟盒纸上留下一些话来,将来万一有人见到自己的尸体,也不会被人当做是无名的荒尸野鬼,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发现尸体的人,能替他去找一找在农场里劳动改造的孙教授,要是此人已不在人世了,自是无话可说,倘若那个难友孙教授还活着,就替自己跟他说一声抱歉,别的都不用提了。
           封团长最后在遗书中留下话来,眼下全身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祖传“大明观山太保”腰牌一面,系为传了几百年的古物,完全是纯金打造,挂在巴山猿狖脖子上,它要是见到有人把我的尸体就地安葬,就会任你摘了此牌,算是些许答谢的心意。
           孙教授读完这封遗书已没眼泪可流了,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其中充满了无边无尽的寂寞,似乎是叹息人鬼殊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再也没有患难与共的朋友可以倾诉了。
           孙教授的心情我十分能够体会,不仅是我,我想Shirley杨、胖子也应该是感同身受,这些年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伙伴,我有时候夜深人静,会突然觉得那些早已离去的人,又好象还都还活在自己身边,因为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真实,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还能够记得,生死相隔的遥远存在感十分模糊,可再仔细回想之时,无比强烈的孤独感就会随之而来,生活中缺少了那些人,使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寂寞了。
           最后孙教授还是决定把封团长先就地掩埋了,虽然龙气缠绕的棺材峡可以维持尸体一时不腐,又不会被虫蚁啃噬,可按照老封生前的遗愿,理所当然要把他埋在这处风水上善之壤,便就地用工兵铲刨了个土坑,将封团长的尸身装在松皮古棺里埋了。
           孙教授取下巴山猿狖脖子上挂的“观山腰牌”,本想要一并装进棺材里,我转了个念头,这东西是“观山太保”的身份证,进入“地仙村古墓”怕是会用到此物,暂且借来一用,等将来正式将尸体入殓安葬时再拿来陪葬不迟,就让孙九爷先将“观山腰牌”保留几天。
      


      IP属地:湖北1684楼2010-07-10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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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胖子说:“改埋的也埋了,你们大伙别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好不好?咱们还要不要将伟大地倒斗事业进行到底了?这石椁里有开启墓门的钥匙,咱就一块动手吧,我就纳闷了……这么个石板棺椁,能劲得住什么?我看拿石头砸也砸开了,怎么那封团长竟然没能得手?地球天天转,世界天天变,我的同志哥,不懂脑筋果然是不行的嘛,老胡咱俩试试能不能拿石头砸破了它……”
             我忙说:“且慢,要是能拿石头砸肯定早就砸开了,我听陈瞎子讲过,古墓里有种带九宫螭虎琐机关的棺材,里面都是两层的,内藏硝水毒火,开这九道锁扣必须有固定的顺序,否则一旦开错了或是用外力相加,棺椁中藏着的药料就会立刻喷涌,里面的东西玉石俱焚,是个反倒斗的巧妙机关,封团长生前多半只知道其中有埋伏,却没学会祖传的九宫之理,所以引恨而死。”
             我又问Shirley杨,除了正式的途径,还有没有能开这石椁的办法?Shirley杨说方法倒是能想出几个,但都不敢保证是万无一失的法子,如果稍有差错,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地仙村古墓”是永远都进不去了。
             孙教授此时有些沮丧。对众人道:“咱们就别存着痴心妄想的念头了,封团长的遗书里只提到石椁中有钥匙,他祖传的观山指迷赋真言,却没留下半句,纵然手中有了锁匙,又到哪里去用?”
             我说只要有了钥匙,不怕找不到钥匙孔,别忘了咱们的“归墟古镜”还没使呢,等找个没尸体的地方占上一卦,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启发,就算没启发我也绝不无功而返,我们上次下南洋采珠,捞了许多价值不菲的南海秘宝,可要没采珠的蛋民相助,此时多半已到老马那里报道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蛋民”多铃的命也许对别人来说,值不得什么,但我却绝不肯眼睁睁地看她死掉,否则将来我还有什么脸去和古猜说话?就是把诺大个“棺材峡”挖遍了,我也得找出“地仙村古墓”中所藏的“丹鼎”。孙九爷您要是想打退堂鼓我也不拦着,等回北京咱们再见。”
             胖子说:“哎……我说老胡,让孙九爷回去哪成?你也太便宜他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这话谁说的来着?先不管是谁说的了,反正你家胖爷就是个凡事都喜欢认真的人,真要掰扯起来,咱们到南海珊瑚螺旋冒这么大风险,还不都是孙老九引起来的?他要不造谣说沉船里的国宝是秦王照骨镜,咱们能去吗?咱们要是不去,蛋民老阮能死吗?”
             我一拍大腿,对胖子说:“对呀,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老九不能走,等咱打开了古墓大门,还得让他给咱们在前边趟地雷呢。”
             孙教授听在耳中,顿时动怒道:“你们这些亡命之徒简直是土匪……是军阀!而且还千方百计的诬蔑我。”说到这里心里却又虚了,又说:“秦王照骨镜沉在南海之事,确实是我捏造的,这个我早就承认了,可……可我刚才没说要回北京去啊,我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进山的,如今工作都扔了,怎肯半途而废?我是说咱们不能存有妄想,应该客观冷静的对待事实,分析事实,我的……笔记本你们几时还给我?”
             Shirley杨在旁说:“你们别争了,加在一起一百多岁了,专喜欢计较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这石椁能开,幺妹儿学过蜂窝山里的本事,九宫螭虎锁难不到她。”
        


        IP属地:湖北1685楼2010-07-10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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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子、孙九爷三人立刻止住话头,把目光投向幺妹儿身上,看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难道真学全了“蜂匣”之术?我担心她托大了,那“九宫螭虎锁”是个连环扣,开错了顺序里面的古墓钥匙就没了。“地仙村古墓”布置不凡,要没这柄钥匙,还不知要费多大周折才能进去,不是轻易作耍的事端。便问她可知“九宫跳涧”之理?“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个极重要的数字,我看既然有个九宫的名头,多半是利用了河洛之数中的“九宫跳涧”为原理。
               幺妹儿摇了摇头,哪得有啥子“九宫跳涧”?“九宫螭虎锁”只是件连芯的销器儿,并没有奇门之道在里边,想那些“销器儿埋伏”之术,在“蜂窝山”里都是本等的勾当,何难之有?
               只是“九宫螭虎锁”根据布置不同,皆有变化,就象是信用社或银行里带密码的保险箱,刚才那头巴山猿狖不断指着椁上浮雕的一座高山,“九宫螭虎”的排列口诀也许正是以山水为引,它可能正是想提醒众人注意,猿狖极通灵性,封团长生前应该知道椁上雕刻的山川就是密码,却至死也参悟不出。
               我见幺妹儿说得通明,而且心细如发,果然是精通拆装“蜂匣”的行家里手,既然她有这身本事,我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从骨子里信她了,要是真能够借此破了“地仙村古墓”之谜,头等功劳就是她的。当下便请她指导大伙如何动手。
               幺妹儿说只要口诀没错,开此石椁易如反掌,山上雕刻九朵祥云,称做“九宫凌山”之数,鲁爷歌诀中说得清楚:“说九宫、道九宫,循环往复有无间:九宫本是无根数,鲁爷留书讲分明;又因无人识九宫,才托仙山做度量……”
               幺妹儿使出“蜂窝山”里的手段,按照歌诀中的话,把那九枚螭虎一一挑开,猛听石椁中发出“喀楞”一声,机括已被绊住,椁盖松开了一条缝隙。
               我喝了声彩,咱幺妹儿手艺不错,看来是把老掌柜的东西都学会了,纵然有家财万贯,也不如有一技在身,别以为这些传统手艺已经被时代淘汰不值得学了,其实越是失传的东西才越金贵,将来早晚有用得着的地方。同时心下又觉侥幸,要不是将她从那小镇上带出来,我们还不知要为这石椁费上多少脑筋,一想到“地仙村古墓”的钥匙就在其中,便都抖擞精神,上前合力搬开了椁盖。
               只见那石椁里是个没盖的棺材,底下铺着一层给棺中尸体盖身的“海被”。但却没有尸骸,仅有一支将近两尺长的金匣子眠在棺中,那金匣被“狼眼手电筒”的光束一照,立时金光闪烁,夺人的眼目。
               此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都有些过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工兵铲下去,把那海被挑了起来,连同那具金匣一同拽出椁外。
               胖子大喜:“地仙老爷不愧是大地主大矿头,豪阔得很呀,装钥匙的匣子都是纯金的,今天要不倒了它的斗,胖爷晚上非得失眠不可,咱先看看这里边的钥匙是金的还是银的……”
               我提醒他小心匣子里还有伤人的销器儿,可别着了道儿,胖子便将那金匣子对准没人站立的一面,从后边揭开来观看匣中事物。
               黄金匣子镂刻着层层花纹,内外相通,闭合的并不严密,而且一没有上锁,二没有暗器,里面无遮无拦,打开之后,匣中所放物品一览无余,众人看得清楚,都呆在了当场:“不是钥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匣子里地东西人人识得,再是寻常不过,可又绝对不是常识中的“钥匙”,甚至与钥匙半点关系都扯不上,正是因为这件东西,太普通太平凡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里一片茫然。
               还是幺妹儿先开口问孙教授:“不象钥匙呀,这是个啥子东西?”
               孙九爷也是满头雾水:“是啊,这……这算……算啥子东西啊?”说着话,他又和胖子一同侧过头来看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答案,其实匣中之物他们也自认得,只是一看之下,都已有些发懵了。
               我一看Shirley杨也在一脸疑惑的望着我,看来他们是想逼着我来说了,我只好咬了咬牙,冒着被他们看成是“瓜娃子”的危险,硬着头皮子对众人说:“这个吗……世界上好象称这种东西为……毛笔。”
          


          IP属地:湖北1686楼2010-07-10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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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给你大气、.....


            IP属地:湖北1688楼2010-07-10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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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688楼
              多谢拉~


              IP属地:湖北1690楼2010-07-10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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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二十四章 地中有山


                IP属地:湖北1691楼2010-07-10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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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09:4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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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二十五章 画门
                  我独自依在山岩上,脑海里只是反复琢磨着“地中有山”之意,觉得此象属于“谦”卦,其中应该还有“以静制动、虚怀若谷”之意,看来要暂时潜伏隐藏,等待时机出现。
                       到后来,不觉困乏起来,这些年我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可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上下眼皮打起架来,稍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睡梦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在“棺材峡”这片阴森的陵区里怎好全伙睡觉?
                       随即猛地警醒起来,山区昼夜温差很大,只觉夜凉如水,深处这峡谷底部,也不见月光,四下里都是黑茫茫的,原来已是睡了许久了,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眼睛逐渐适应了黑夜的环境,隐约觉得周围有些不大对劲,仔细一看,眼中竟然出现了奇迹般的景象,先前用“观山神笔”画在峭壁石屏上的那道大门,正自悄然无声地缓缓开启。
                       干涸的瀑布石屏,高可百米,即使在漆黑的夜晚,看过去也能见到一大片模糊的白色岩层,我忽然发现画在那石屏上的大门赫然洞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口。
                       初时我又惊又奇,还道是在梦中,或是在黑夜里看花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观看,只见那黑呼呼的山洞竟然还在微微蠕动,不仅如此,我还随即察觉到,在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微微振颤之声。
                       我不敢大意,急忙把Shirley杨等人从睡梦中推醒,众人见到岩壁上的异状,皆是倍觉讶异,一时间不明究竟,谁都没敢轻举妄动,只得继续伏在原地,目不转睛地观察动静。
                       只听得峡谷底部的树丛中,到处都是嗡嗡振翅的声音,那嗡鸣之声慢慢变得密集起来,我心中一动,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应该是某种成群结队的飞虫,却不象是峡谷里的“茅仙草鬼”。
                       这时就听孙教授脱口叫道:“蛰蜂!用毛笔画门在岩壁上全是蛰蜂……”他话一出口,又赶紧伸手将自己的嘴紧紧捂住,惟恐慌声音太大,惊动了山里的野蜂。
                       我也已经看出了些许端睨,原来四面八方陆续有一群群的野蜂涌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观山神笔”留下的墨迹中,含有某种引蜂的药物,才使得群蜂出巢,山里的野蜂多是“胡蜂”,蛰到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我和胖子以前捅了不知多少马蜂窝,历来熟知野蜂习性,此刻虽觉得纳罕,不知观山神笔画门之法有些什么古怪,却并没有对峡谷里出现大群野蜂而感到惊慌失措。
                       我见孙教授有些慌了,便低声告诉他说:“别慌,除非是蜂巢受到威胁,否则野蜂不会轻易攻击不相干的人,只要趴在这里不动,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孙教授听后稍觉心安,可他从前下乡收集文物的时候,曾被山区里的野蜂蛰过,见四周有无数野蜂越聚越多,群蜂汹涌,望去犹如云雾飘动,蔚为奇观,野蜂振翅之声在林间鸣动鼓噪,他切实领教过蛰蜂的厉害之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始终认为,即使是山里的熊狮虎豹,也没有如此大规模的蜂群来得恐怖。
                       此刻见了黑压压的蜂群铺天盖地而来,孙九爷自然免不了心胆皆颤,脑瓜皮一阵阵的发乍,只好闭上眼睛,又用手堵住耳朵,不去听蜂群“嗡嗡嗡”的飞动声,可那声音却仍象一只只粗大有力的胡蜂使劲往人脑袋里钻,脸上的神色难看已极。
                       我没想到墨笔画痕竟会有如此效力,驱使着大群野蜂,不顾夜深源源不断的汹涌而来,万一野蜂突然炸乱起来伤人,我们在峡谷中插翅难逃,不免也有栗栗自危之意,暗骂观山太保封师古这老地主头子,骗人用药笔药墨引来蜂群,究竟是他妈要唱哪出戏?
                  


                  IP属地:湖北1696楼2010-07-10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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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rley杨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老胡,我看这倒象是搬山分甲的方术,咱们切莫冒然行动,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我点了点头,对正准备往河边跑的胖子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先不要急着逃走脱身,壮着胆子看看再说。
                         没过多久,野蜂们似乎已被“观山神笔”所留的墨痕气息,撩拨得熏熏欲醉,就近在山壁旁的一株横空树杈上分泌蜡质,结起了数座蜂巢。
                         从各方聚来的野蜂似乎并不属于同一种群,有些毛蜂是利用土石结巢,又有些壁蜂将巢筑在了野胡蜂的巢壁之上,但黑尾黑头的野胡蜂数量最众,远远多过其它蜂群,更是营巢的能手,它们把自己的蜂巢越筑越大,逐渐将几个大蜂巢连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窝巢,周围其余的蜂巢都被它裹了进去。
                         前后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那蜂巢便已有两三米见方了,密密麻麻的蜂蛹在其上爬进爬出、鼓噪而动,挂着它的大树杈都被坠得弯了下来,颤微微地几乎压在了地上。
                         我们越看越奇,忽觉得山壁上有片白光闪烁,画在山岩上的大门,在野蜂来回爬动摩擦之下,逐渐产生某种变化,漆黑的墨迹呈现出一抹飘忽闪烁的莹光,在夜晚里看来,就如同有一团诡异的白色鬼火。
                         聚集在硕大蜂巢里的野胡蜂们,似乎受到岩壁上鬼火的惊吓,纷纷从巢中飞出,乱哄哄地在空中,围绕着巢穴盘旋打转。
                    


                    IP属地:湖北1697楼2010-07-10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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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然醒悟,岩石上的墨痕,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出现了夜光之状,竟然制造出了一种光焰升腾,烈火燃烧的假象,使得巢中的大群野蜂中计发懵,误以为林中火起危及巢穴,这才乱了阵脚脱巢而出。
                           我们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惶恐不安,虽然知道观山太保擅于异术,除了对阴阳风水之道的掌握不输于“摸金校尉”,并且在生克制化的方术等奇诡之道上,比其“搬山道人”来,恐怕也是不逞多让,一时看不破其中机关,只好硬撑着继续窥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只见群蜂出巢后,很快就从混乱的状况中恢复了秩序,其物虽小,似乎也有其号令法度,并无逃窜离群的迹象,反而为了不让火焰烧毁巢穴,一股股地集结起来,飞到蜂巢上方遗溺淋湿蜂巢,“蜂溺”一词是方术家所言,实则并非是“溺”,应该是野蜂的一种分泌物,透明而无嗅,一只野胡蜂最多可分泌出一滴眼泪大小的“蜂溺”,而且只有在蜂巢起火之时,野胡蜂才会有“蜂溺”产生。
                           数以万计的蜂群争先恐后,很快就用“蜂溺”把蜂巢淋得湿漉漉的,不消片刻,“蜂溺”已经淌满了蜂巢,不断滴落到正下方的青石板上。
                           “蜂溺”触石,如酸腐铁,地下的青石表面上,顷刻间就被“蜂溺”无声无息地蚀出一个直径约有数尺的大坑,随着更多的“蜂溺”滴落,蜂巢下方穿石破土,迅速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大窟窿。
                           我看到此处,终于看出了头绪,原来是这么个“画地为门”,地仙村古墓的入口不在干枯的瀑布处,而是在对面的老树之下,当此情形,我也不得不佩服“观山太保”之术果然奇诡无方,又想起好象“搬山分甲”术中,也曾有过类似的记载。
                           深山里的野胡蜂本来无毒,有穿土破石之效,只是自蜂巢上淌落后,不能保留,所以这洞只能打直上直下的,另外如果用野胡葱汁与之混合,能制巫毒,涂于箭簇,以之刺狸子,狸子走一步而死,以后用此箭射熊,熊中箭后同样也走一步即死,倘若狸子走两步而死,熊也同样走两步而死。其中原理外人难窥奥妙,现在这些土人巫术也已失传日久,在盗墓之术中,仅有“蜂溺穿山”的办法流传下来。
                      


                      IP属地:湖北1698楼2010-07-10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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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此处,不禁蓦然生出一阵感慨,自己平生所见所闻的奇绝秘术,如今大多都已失传,各种倒斗秘术也已式微没落,传下来的内容越来越少,估计过不了多少年,同样会彻底失传断绝,就象我们进入过的那些古墓,古代人死了就喜欢把生前的秘密和财富一起带走,宁可在地下腐朽成泥,也不愿留给不相干的世人。
                             眼看着山石上的窟窿越来越深,仍然见不到底,我们心里都开始有些犯嘀咕了,实不知那座古墓藏在地下多深,地仙村里又会是什么光景?
                             孙教授这时缓过了神,看到青绿色的泥土下,全是银白色的岩层,立刻显得格外激动,颤声道:“肯定是地仙村古墓了……那白花花的岩层都是死银子,这就是铁壁银屏啊。”
                             据说白银堆积年久,便会腐朽为银泥,也就是民间俗称的“死银子”,朽烂的银泥风化后坚硬如铁,用开山的榔头锤子去砸,也仅仅只能砸出一道白痕,如果用“银屏”作为墓墙屏障,远比普通夯土墙来得结实稳固。
                             而且银屏厚重,声音难以传导,即便有耳音敏锐者,都无法使用听风听雷之术,探测到地下古墓的方位,死银子另有一个妙处,若是附近有聚银蚁之类的昆虫,银层中间出现破损,它还以通过虫蚁的活动来自行滋生填补,也就是说,这座古墓的入口,只是暂时出现,随后银屏铁壁又会再次关闭,仍旧被泥土草木覆盖,不知具体地点的人根本无法找到准确位置。
                             此法原自“金苗”之术,是古代金苗头领才能掌握的一种古老“迷咒”,会的人本就十分有限,而且由于太过保密,现在已经失传了数百年,世上无人再通此道,只是学方术之人大都知道几百年前曾经有过这么一套神秘的“符咒”。金苗使用的所谓“方术”,也可以称为“法术”,实际上这个“法”的意思就是“方法”,是使用“术”的“方法”,是包括符咒、诀语、字号、卦歌、道具、秘方诸多法门在内的总称。每一伙金苗中都有一个首领,被视为“金头”,只有金头掌握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方术“憋金咒”。
                             深埋地下的金银财宝,时间久了,便得精气灵生,这套憋金的古代逆咒,就是专门用于将“金魂银魄”从地下逼出,然后用针扎住它,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地下宝藏。可要是没有“金头”的迷咒使金银之魄归位,挖出来的全部金银会腐烂得如黑泥朽木,毫无价值,土人谓之“金银粪”,但死银子物性特殊,坚固异常,斧砍锤凿一个白点,故称银屏铁壁。
                        


                        IP属地:湖北1699楼2010-07-10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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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大量“死银子”需要沉年积累,并非在短期内可以轻易形成银屏铁壁,在墓藏中并不多见,唯独“地仙村古墓”中早就有此类传说,所以孙教授当即断定,这银尸岩层之下,必定是“地仙村古墓”的入口无疑了,只是谁也不曾料到,古墓的入口会以如此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
                               干涸瀑布故道处的鬼火药味渐渐暗淡下来,群蜂兀自不停地滴落“蜂溺”,忽闻地下砖石崩裂之声暴起,一缕白烟从地中直冲上来,将树杈上那巨大的蜂巢惯向了半空,蜂巢裂为数瓣,有的落在林中,有的撞击在峭壁之上,那许多野胡蜂被地中的白烟一冲,更是非死即伤,地上留下一大片死蜂,其余的见巢没了,便树倒猢狲散,都逃得一干二净了。
                               我们正躲在附近的岩石下观看动静,突然见到地中喷出白烟,半空里下起了一阵蜂雨,无数死蜂噼哩叭啦地掉落下来,落得满头满身都是,浓烈的白雾随即扩散而至。
                               众人急忙捂住口鼻向后闪躲,但还是晚了半步,觉得脸上象是突然被人狠狠撒了一把石灰,又辣又呛,鼻涕眼泪顿时淌下来,耳鸣眼花之余还不住的咳嗽,好在是在地穴侧面,距离也不算近,没有直接被古墓中冒出白烟喷到,即使是这样也觉恶心干呕,难受了好一阵子,那阵刺人眼目口鼻的白雾,来得急去得快,瞬间就消散无踪了,等我们拨落身上的死蜂之后,再看那株老树之下,只剩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窟。
                               胖子在地上吐了两口唾沫,探头探脑地向地穴中张了一张,骂道:“什么味儿这么窜?真他吗能呛死活人啊,我说咱可别小看地主阶级呀同志们,这伙观山太保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看这架势,墓中的明器宝货肯定应有尽有,咱甭犹豫了,直接进去抄就是了。”
                               我也过去看了眼,铁壁银屏很深,用“狼眼手电筒”照不到尽头,而孙教授翻出防毒面具套在头上,急不可耐地想要下去看看,我拦住他说:“这回可是要动真格的了,怎能当真让您去古墓里趟地雷?还是我先下去,等探明了情况你们再跟下来。”
                          


                          IP属地:湖北1700楼2010-07-1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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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教授怒道:“什么是馄饨和板刀面?打算把我从半道上扔河里?你们这叫卸磨杀驴呀。”
                                 胖子说:“胖爷我是实心眼的耿直汉子,提前告诉你这叫明人不做暗事,这湖水又冷又深,水底下指不定会有什么险情,到时候您要是愿意让水鬼拖下水当替身,我提前就给您老人家心窝子上扎一刀来个痛快的,然后我再逃,总好过咱俩都死在水里,胖爷这番推己从人的苦心,怎么您就不理解呢?”
                                 正当孙教授在地下湖前怯步为难之时,Shirley杨在旁对我说:“咱们没有携带气囊,负重泅渡不是法子,而且幺妹儿也不会游泳,真想游过这片水域只能把她和孙教授留下,或者……想办法找到可以渡水的载具。”
                                 其实我也十分清楚水下情况不明,并没有打算直接下水泅渡,当下便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在附近搜索,光束一晃,见岩壁上有些模糊斑驳的画迹,仔细一看,似乎是与“乌羊王古墓”的传说有关,那位被民间传说描述成“乌羊王”的人物,按孙教授的分析可能正是“龙川王”,我们姑且按照民间传说称其为“巫陵王”,在“棺材峡”这片陵区中,随处可见移山巫陵王古墓的种种遗迹。
                                 只见那脱落大半的岩画中,多半都是行刑的场面,绘有“腰斩、分尸”的各种酷刑,我心想这可就怪了,难道这地下积水洞并非通向古墓,而是一处古代的“刑场”?
                                 凝神细想,却也未必,按照《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对古葬制的描述,巴蜀巫楚一带,也就是四川湖北地区,在古代有一种墓葬,采用罕见的主从叠压式结构,从葬之事有“陪、殉”两种,殉葬的大多是社会地位比较低下之人,诸如“奴隶、工匠、刑徒”,它们会在墓主下葬时,同殉葬的牲畜灵兽一并处死或活埋。
                                 在主从叠压式墓葬中,这些殉葬者埋骨之所,被称为“乱葬洞”,一般有一十八洞混葬,所以又称“十八乱葬”,古墓主体结构都要建在一条中轴线上,取地脉最善处营建地椁室冥殿,作为殉葬的“十八乱葬洞”,则埋压在墓道椁室之下。
                                 风水形势千变万化,主从叠压式的墓葬一般都有阴河自下贯穿,《易经》中所言“龙跃于渊”,这座“龙楼宝殿”的山川灵气,是自下而上升腾缠绕,古墓下方的乱葬洞则是一处凶穴,从眼前所见来看,“观山太保”是在十八乱葬里留了条道路,想进入上方的古墓,只有从阴河中渡水而过。
                                 乱葬洞共有十八条之多,地下湖积水洞中附近,多半是埋压“刑徒和俘虏”的区域,我请孙教授过来看了看,问他有没有这种可能?
                                 孙教授出于个人习惯,从不轻易下结论,此时他却说我言之有理,古代的确有这种制度,虽然从来没有人发掘过此类墓葬,但史料上有很多佐证可以作为依据,如果能找到大量殉葬刑徒的尸骨,就再没有半点差错了。
                            


                            IP属地:湖北1703楼2010-07-10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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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09: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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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顺着水旁的乱石继续寻找,发现在洞壁上有许多裂缝,里面尽时散乱的人骨残渣,只有牙齿和头盖骨还能辨认,另外还有连接成串的镣铐锁链,都是用来将刑徒一排排地索作一处,“十八乱葬”是盗墓者不发之地,没有任何值钱的明器,可能“观山太保”也没动过这些刑徒的遗骨,只有虫鼠啃噬。
                                   以地形规模来粗略估计,乱葬洞的数十道岩缝岩穴中,至少埋了上千具尸骨,里面还横倒竖卧地,眠着数十具简陋的松木棺材,棺上都缚着锁链,那岩隙深处似乎积怨凝结,至今未散,活人往近处一靠,不由你不觉得心生寒意。
                                   幺妹儿虽然胆色过人,但见这情形可怖,仍然有些惧意,问我世上有没有鬼?
                                   我见满洞都是殡葬者的骨骸,估摸着这回真是已经进入古墓的最底层了,正在脑中推测古墓的具体结构之时,却冷不丁被幺妹儿问了这么一句。
                                   心想怎么初做倒斗勾当的人,都会有此一问?记得在南海时,古猜也问过明叔这个问题,不过我却不会象明叔那般回答,我告诉幺妹儿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有没有幽灵存在,我现在都没办法证明给你看,这世上万事无常,变怪不一,不经意处往往会有天翻地覆的离奇,不是你亲眼见到,由别人空口说出来也让你难以信服,但为什么天底下常常都有人说鬼论神,我看那都是因为人心不平,如果世界上真没有欺心不公的事情了,就算到处是鬼又有什么好怕?
                                   我说到此处,心中忽生感慨,自嘲道:“咱们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跋山涉水,挖空心思要进地仙村古墓这鬼地方,内心深处竟还觉得这种行动特别提神醒脑,是不是有点倒斗倒上瘾了?”
                                   胖子抱怨说:“老胡你又瞎咧咧,我以前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暂时不要搞修正主义的倒斗路线嘛,有鬼就有鬼,怕它个撮鸟?再说干事业能不全身心的投入吗?怎么能说是上瘾?这么说的话……太对不起咱们对待摸金事业的满腔热情了。”他拿手电筒照着乱葬洞里又说:“你看这不是有棺材吗?棺材命盖最是厚实宽大,上水就漂,我看能当冲锋舟使……”说着话他就跳进乱石中,去翻那些古旧残破的松木棺材,想拆几块下来扎个木筏,就地取材,总好过回到峡中去搬悬棺。
                                   刑徒骸骨附近的棺材,其中尸首多是些俘虏中有身份的贵族,可作为殉葬之辈,却得不到什么优待,那些松木古棺极其简陋,又被锁链缠绕的年头久了,一碰之下就散,哪还有完好的棺板可用。
                                   胖子接连用脚踹散了几具薄皮松棺,他能挤兑旁人的时候嘴里绝不闲着,又没事找事般地问孙教授,没合适的棺材做“冲锋舟”可怎么办?
                                   孙教授似乎并没听出他这话里有话,没有动怒,漫不经心地说:“嗯……这个……这个叠压式殉葬洞是处混葬区域,棺木压尸,尸骨又埋棺木,以前我在河南工作的时候,曾在一次发掘过程中见过殉葬洞底层有矩形木桩。”
                              


                              IP属地:湖北1704楼2010-07-10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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