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慧质兰心☆小说】Belle and Beast——2010的《冲上云霄》【陈慧珊吧】

《BAB》第八章——强大到极至的内心，必然是慈悲和善良的。
次日早晨，莫宅。莫万凤莲留在家里，没有出门。她指挥着佣人装饰着屋子。
乐以珊从二楼上下来，她好奇地问道：“要来客人吗？”
莫万凤莲：“是。晚上会过来吃饭。你也准备一下，不要失礼。”
乐以珊：“哦。”
她回过身来看见莫无，她微笑。莫无却没有跟她说话。
他下楼，离开家。
……
飞扬航空。
Ruby和苏怡一边走一边聊天。
苏怡：“听说莫文的哥哥真得来我们飞扬了。”
Ruby：“Henry开玩笑说，Zoe出马，天下太平呢。”
苏怡微笑：“我也没做什么。”
Ruby笑，唐亦琛从安检那边走出来。
苏怡：“今天不飞吗？”
唐亦琛：“上面通知开会，找人跟我换了班。”
Ruby：“好像是技术人员和业务骨干开会。”
唐亦琛点点头。
苏怡：“莫总工程师也会参加吧？”
唐亦琛愣住。
……
会议室。
莫无坐在会议室圆桌的顶端，身着一套简洁的西装，脸上戴着前夜做好的面具。他右手里拿着一只钢笔，轻轻地敲着桌面。这是他意外过后，第一次回到职场和许多人一起开会。他并不忐忑，只是觉得有点伤感。
虽然家里收走了出事前他所有的照片，但他仍然清楚记得，曾几何时，他也有着一张英俊不凡的脸。不会输给莫文。
与会人员陆续走进来，莫无在人群在看到了唐亦琛。他的双眼在面具遮挡下，认真地注视着他。听飞扬的高层介绍说，唐亦琛是飞扬最杰出的飞机师，也是全港第一位华人机长。已婚，妻子也是飞扬的人员。她比乐以珊好吗？也许性格方面更优势吧？
唐亦琛也静静地打量着莫无。这个人虽然带着面具，但面具也挡不住他本身磅礴的气势。听说，这个人在世界机械体系里也是能够排上名的人物。强大到极至的内心，必然是慈悲和善良的。Ruby说他对Belle好，大概是真的。至少他不会有伤害人的心。因为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些个心机。
……
会上，莫无只做了简短的发言。但是如同他的母亲一样，字字中的。说话的语态起伏不大，但是句句都是要点。
说完后，他端着咖啡靠在椅背上，默默地观察着其他人。
会后。唐亦琛找他单独说话。
莫无：“我知道你是Belle的朋友。”
唐亦琛：“Belle最近好吗？”
莫无：“好。好像胖了两磅。”
唐亦琛：“承蒙你们照顾。”
莫无：“当然。她是莫文的太太。就是我们的亲人。”
唐亦琛感激地笑笑。
莫无看他的表情：“你在担心什么吗？”
唐亦琛心一惊，但很快镇定：“Belle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希望她能生活得开心和幸福。”
莫无点点头。
唐亦琛缓了口气：“预祝您在这边工作愉快。”
莫无笑：“Thanks。”
……
莫宅。中午
莫家管家王全在早上出去采购了一些待客用品回来后，看起来有点脸色发白，唇色发乌。
乐以珊走过来：“王管家，您没事吧？”
王全看了她一眼：“没事。我歇一下就好了。人老了就是这样。”
他走回自己所住的工人房。房间不大，大概只有50平米左右。南面墙放着一个衣柜和储物柜，北面墙靠着一张单人床。他走进来，坐在床上。他侧身看这墙上贴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莫老爷和莫文同他一起的合照。那是十年前照的。现在，老爷已经过世好几年了，莫文也只能躺在病床上。
王全为莫家工作已经四十多年了，几乎从他懂事起就在这个家里。他几乎是看着莫诚正第一任妻子离世，看着万凤莲带着莫无进门，而后生下莫文……
期间莫诚正和万凤莲也曾热心地想帮他成个家，但是他都拒绝了。也许是在莫家这么多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对时间对生命的严格管理和控制，看着他们把自己的人生价值燃烧到最大值。他也觉得结婚生子对个人好像不是很有意义。
莫诚正，只年长他十岁，但一直都是他的偶像。
王全眯着眼睛回忆，现在的莫家，真的还姓莫吗？阿文失去了知觉和思维，丽丽虽然二十好几了，却还是单纯得可以，完全受母亲控制着。莫无极富才干，但其实是外姓人。刚刚进门的乐以珊呢……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抱着头。
……
飞扬航空。员工餐厅。
唐亦琛开完会后和苏怡一起吃饭。
苏怡：“那个莫大少怎么样啊？很厉害吗？”
唐亦琛：“非常厉害。”
苏怡：“Belle也算幸运了。莫文虽然不能照顾她。但是莫家上下都是强人。她和孩子日后不愁生活的。”
唐亦琛吃东西，不说话。
苏怡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在他们的婚姻关系中，从来都是她比较多话。
苏怡：“我昨天逛街的时候买了一点毛线。准备给你织一套围脖，再给Belle的孩子织一些小衣服小袜子的。”
唐亦琛放下刀叉，有点勉强的：“莫家是豪门，就算Belle肯收，人家也不会愿意让小孩子用来历不明的东西的。”
苏怡：“什么来历不明啊？我还打算做孩子的干妈呢。你那么疼Belle，你一定是干爹了。”
唐亦琛的脸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ZOE。别搞那么多事好吗？”
苏怡纳闷地看着他：“Sam。你最近真得很怪。我昨天买毛线的时候，想，如果是以前，搞不好你会学着织给Belle母子。”
唐亦琛沉了口气：“各是一家。Belle不需要我们做这些事的。”
苏怡不再说话，她偷偷地观察他。最近这段时间，她其实也察觉了他的变化。她感到他身上最富魅力最有感染力的某些东西，好像消失了。
唐亦琛看着窗外，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除了良心的责备和不安，其他的神经都心安理得到无耻的程度。
苏怡说得对，如果是以前。他很可能会学着织毛线，虽然没什么时间，但也可能会早一点就开始织；每一天做一点点，到孩子出生。
那会是很温暖的感觉吧？而此时此刻的心，却是微凉的。除了对ZOE的惯有的温度，大多数时候，心里宁静冰冷到绝望。
莫无坐在另一边的桌子旁，他看着他们，他看着他。他觉得灵魂里有莫名的无声的心悸。想起乐以珊，他的心是暖的，却暖到不安。
……
莫宅。下午五点一刻。乐以珊坐在55英寸的电视前，看科学育儿节目。
这是莫万凤莲的要求，在从女人到母亲这个转变完成前，一定要做好知识准备。任何盲目和无知都是不允许的。她说完，乐以珊就进一步明白，莫家的人为什么总是那样优秀了。但是往往优秀到无情。
乐以珊盘腿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门那边有人走进来。她回过头去，看见莫无。
她站起来，正要说话，莫万凤莲从厨房里走出来。
“Belle。你去卧室换套衣服吧。客人很快就要到了。”
乐以珊：“是。妈咪。”
莫无站在门口，他望了一眼乐以珊，然后移开目光。
……
乐以珊在卧室。她翻开自己带来的衣服。都是简单的套装或是休闲款式的衣裤。
听莫万凤莲的口气，即将到来的客人很重要，不要失礼人才行。
她打开从来没有开过衣柜，惊讶地发现里面装满了各式女装，细细一看还都是自己的Size。
她换上一套淡蓝色，充满女人味的洋装。小腹还未隆起，曲线还是挺不错的。
她站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会儿，如果莫文能看到就好了……她有些伤感地想着。
……
当乐以珊换好衣服走下大厅来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大厅西南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全钢的餐桌。莫万凤莲和莫无都正装坐在桌子旁边了。
乐以珊笑，原来他们家也有所谓的多人餐桌的啊。
莫万凤莲平静地打量她的穿着。她招呼她过去，轻轻地摘下她衣领上的装饰蝴蝶。
“不要太抢眼。”
乐以珊点点头，她转过身去看莫无。莫无没有说话，那藏在面具下的双瞳也不知道是否在注视着她。
乐以珊暗暗吁了一口气，她坐到他对面。
莫万凤莲：“你到我这边来。那不是你的位置。”
乐以珊立即起身：“对不起。第一次和你们一起吃饭。”
莫万凤莲点点头，不置可否。
门铃响了，管家王全按了一下遥控器。门自动开了。
乐以珊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个高挑时尚漂亮如Model的女生走进来。乐以珊惊讶地望了望婆婆，她一直以为他们家的贵宾一定是学识渊博或者闻名世界的老专家老教授，没想到是这样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不过，这个人一定也有过人之处的吧？否则如何能成为莫家的座上宾？

莫万凤莲微笑着点点头，她转头去看莫无的反应。莫无没什么反应。
女生：“Auntie。”
莫万凤莲：“Franc，还记得她吗？西美，Teresa啊！她爸爸是美国最优秀的外科整容专家。你们在纽约见过一次。”
莫无平静的：“记得。”
西美微笑：“Franc。”
莫无没有接话。乐以珊眨眨眼，难道是给莫无相亲来的？
莫万凤莲示意乐以珊：“这是莫文的太太，Isabelle Lok。”
西美伸出手来：“Nice to meet you。”
她的手也很漂亮，乐以珊觉得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笑不开似的。接下来，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乐以珊悄悄地观察莫无，以他的身家和才华，即使面部毁容，也有很多条件优秀的女人愿意嫁他吧？
这个西美这么好看，他真是赚到了？
乐以珊不期然地叹了口气，转念一想。莫无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吧？也断然不会接受这种无聊的相亲。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喝了一口汤。
……
饭后，西美离开。
大门关上后，莫万凤莲微笑着回过头来：
“Franc，你喜欢吗？”
乐以珊在一旁扁扁嘴，她看着他。
莫无简单的：“喜欢。”
乐以珊愣住。她不敢相信，他也会有这样坦然表白的句子。
莫万凤莲顿时眉开眼笑：“喜欢就好。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这个人都有资格做你太太。”
莫无不置可否。
莫万凤莲：“最难得是。你的情况，她爸爸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完全不介意。她说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外表。”
莫无：“是吗？”
莫万凤莲：“她也是适婚年龄了。如果你不反对，你们先订婚吧？”
乐以珊忍不住了：“不该是先相处，培养感情的吗？”
莫无：“不用了。不用浪费时间交往了。合适就行了。”
乐以珊：“但是感情基础呢。”
莫无轻轻一笑：“在未来漫长的日子，总会有的。”
乐以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莫无：“我还有工作，我先上楼了。”
莫万凤莲点点头。
乐以珊沉默了。
莫无上楼后，莫万凤莲微笑着看着乐以珊：
“你觉得西美如何啊？”
乐以珊：“你们喜欢就行了。”
莫万凤莲慈母般的：“Franc的婚姻大事定下来，我的心也安了。人嘛，最后还是要一个伴侣和孩子的。有了家庭，自然就有了新的责任的承担，人也会定很多。”
乐以珊觉得嘴里苦苦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莫万凤莲静默地打量着她：西美及时出现在这个家，应该可以让他们找回自己的位置。乐以珊无所谓，但是决不能让她害完莫文再染指莫无。
……
书房。
莫无坐在书桌前，他凝视着那个水晶纸镇。
白天看见唐亦琛面前坐着一个和他从感觉到气场完全不搭的苏怡，晚上看见那个西美的时候立刻就理解了他的选择。
当知道西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脸时，自己还是有些感动的。也许不久以后，会越来越感动，然后将这些感动累积起来，变成爱情来回报对方。
唐亦琛就是这样放弃了乐以珊的吧？
心动始终敌不过“感动”。人真是多愁善感而懦弱的生物啊。
莫无笑了。
……
莫文房间。
乐以珊坐早床对面的椅子上，她看着熟睡的他。
她握紧他的手：
“阿文。你快点醒过来。你醒过来了，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