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慧质兰心☆小说】Belle and Beast——2010的《冲上云霄》

莫无：“无论如何，我不能让Belle出事。我会订晚上的机票回来。”
莫万凤莲：“你！”
莫无：“我答应过她，会照顾她。”
莫万凤莲气恼地挂了电话。
莫无放下手机，他这才发现西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并站在他身边。
西美：“我马上打电话去航空公司订机票。”
莫无：“Teresa……”
西美：“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阿Bel。”
莫无：“对不起。”
西美摆摆手，走去一边打电话。
莫无叹了口气，沉默。
……
香港，莫宅，乐以珊卧室。
莫万凤莲走进来。
乐以珊：“妈咪？”
莫万凤莲：“你马上给Franc打电话。”
乐以珊一愣：“怎么了？”
莫万凤莲：“他为了你要马上飞回来。今天才是他蜜月的第4天。……Belle，你是个好女人。你也不忍心他为了你破坏自己的幸福吧？”
乐以珊呆住。
莫万凤莲缓了一口气，温和的：“Belle……Franc怎么对你，你很清楚。而你更清楚的是，你和他永远都是不会有结果的。就当感谢他对你的爱护，你放过他吧。”
乐以珊沉默，她艰难地思考着。
莫万凤莲：“西美已经是他的妻子。西美你也看到了，真的很适合他。他需要的也是那样一个妻子。无论他多喜欢你，你在他的生活中也是没有位置的。在这种情况下，何必再盘根错节地纠缠？”
乐以珊低下头，良久，“妈咪，您说得对。我知道怎么做了。”
莫万凤莲点点头。
……
希腊国际机场。
莫无的手机响，他看到是她的号码，他立即接听：
“Belle，你别怕。我六个小时以后就到了。”
乐以珊：“哥。我没事。你别回来。”
莫无：“没事儿我也要回来看看你。（他不想把问题说严重了，吓到她）”
乐以珊的眼眶红了，这个世界上，真心地关心自己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莫无：“其实希腊也没什么意思。我也要赶快回来把研究做完。”
乐以珊含着泪：“西美呢？你不觉得对她太残忍了吗？”
莫无蓦地地沉默了。
乐以珊：“她是你太太。是会陪伴你余生的人。你不要辜负她……”
莫无：“Belle……”
乐以珊：“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妈咪会看着我的。”
莫无拿着手机，没有接话。
乐以珊：“哥，我希望看到你幸福。不要因为我再伤害任何人。你知道，我这一生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伤害了太多的人。我已经觉得很内疚很难受了。你不要再增加我的压力。”
莫无：“Belle。”
乐以珊：“好好在那边陪着西美。如果你回来，我会更不开心的。”
莫无还想说什么，乐以珊果断地挂了电话。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觉得良心轻松了很多。多年前，因为自己在Sam和Vincent之间游移，而伤害甚至是间接害死了V。多年过后，良心谴责从未停过。
为了自私的爱恨情欲，害人害己。前半生也已经爱够了，得到的爱也已经满溢了。以后应该学会一个人独自生活了。
她这样想着，觉得内心一下子空了。不是空虚，而是空荡荡的轻灵。
曾经觉得没有爱情的人生是多么的乏味无趣啊，现在终于领悟，“心如明镜，来去皆空”，才是大自在大快乐。
而这一切，却要受尽情伤，失去骨肉，被迫放弃所爱的时候，才能够了解。
乐以珊微笑了。
……
一个月后。仁爱医院。
乐以珊坐在李医生的办公室里。这一个月，她的身体和身材都恢复得不错。终于可以出街活动了。这一切还要感谢莫万凤莲的“保驾护航”，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有入口的食物和使用的物品都是经过了无毒测试的。当然，她这次出来，还是在身型上经过了伪装的。
李医生：“莫太，你好像不同了。”
乐以珊：“突然……不再执着了。不再盼望也不再计较了。然后发现，生活中所有的人事都可爱了。”
李医生莞尔：“恭喜你。”
乐以珊灿烂地笑了：“什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李医生：“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你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有的笑容。我知道，你是真的开心，对生活满意。”


乐以珊微笑。
正在这时，唐亦琛和苏怡推门进来。
乐以珊转头去看他们，她的脸上是明朗坦然的笑容。
他们看见她，愣住了。唐亦琛看着她的笑容，他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第一次看见的Isabelle Lok。
苏怡：“Belle。你的孩子快出世了吧？”
乐以珊平静的：“快了。”
唐亦琛怔怔地看着她，他觉得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
苏怡：“咦，你好像瘦了。胳膊大腿的也纤细了呢。”
李医生插话：“是调整过饮食的原因。莫太希望产后能尽快恢复身材。”
乐以珊：“ZOE，你呢？你的身体还支撑得住吗？”
苏怡：“我就是比较麻烦啦。他们说，等到孩子一成熟就要取出来才行。其实我不愿意的。我怕孩子以后体质弱。”
她笑了，挽住唐亦琛的手：“他和医生也是一国的。他说我的安全比孩子更重要。”
唐亦琛把目光从乐以珊身上移开。
乐以珊笑：“Sam一向疼你嘛。”
唐亦琛忍不住又望着她的笑颜，他的眼眶红了。这个一直让他那么担心的女人，好像真得成熟了。
乐以珊起身：“我还有点事儿，就不耽误你们了。”
唐亦琛：“你出来有没有人陪着？”
乐以珊：“司机在外面。”
唐亦琛点点头。
乐以珊走出，唐亦琛的心笑了。那灵魂里新生长的部分，有蓬勃之势。但已经不再让他害怕，他也知道，有时在心里挂念着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快乐。
……
下午。乐以珊去了“甜心甜意”。
简看见她来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仓皇之色。他们在这里密谋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她看着她依然隆起的小腹，捏了把汗。
乐以珊察觉简的慌乱，她没有细想，她依然活泼的：“Hi，Jane。最近好吗？”
简：“好好。莫太，今日怎么这么有空啊？”
乐以珊：“我很想念这里呢。有空教室吧？我要做一点东西。”
简：“好，我马上去安排。”
……
乐以珊在丹麦童话制作室里坐着，她在手上涂了特制的不粘糖的油膏，然后伸手拿捏着各种色彩的糖泥。
有人走进来，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
“阿Mo。”
叶非微笑着站在她面前：“Hi，Belle最近好吗？”
乐以珊：“还好。快坐下来，一起做糖人儿。”
叶非坐到她对面，目光停留在她的假肚子上：
“怎么这么不方便了？还在外面乱跑呢。”
乐以珊看了看腹部：“没关系啦。刚刚才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一切正常。”
叶非低沉的：“是吗？”
乐以珊心不在焉地应他：“是啊。“
叶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乐以珊：“怎么又在这儿碰到你啊？又是陪客人来的？”
叶非：“其实我是这里的老板。”
乐以珊：“啊？什么？你吹牛吧？这里的营运资金起码是好几百万。”
叶非：“是上千万。”
乐以珊放下手里的活儿，她严肃了：“你说真的啊？”
叶非：“真的。”
乐以珊突然觉得有一点寒意，她哆嗦了一下。
叶非一笑。
……
{待续}


《BAB》第十九章——礼义廉耻不过是块遮羞布。赤裸的人性才是值得探索的东西。
教室外，有人在打电话：
“一会儿乐以珊离开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人与她起冲突，会令她的肚子穿梆。记者也会‘正好’赶到。”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
丹麦童话的教室里。
乐以珊：“你骗人。既然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做那个什么什么……”
叶非笑：“每个人对生活的观念和追求不同嘛。做鸭可以增加阅历啊。”
乐以珊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叶非：“在我的眼里，礼义廉耻不过是块遮羞布。赤裸的人性才是值得探索的东西。比如说，情欲，谎言，背叛，阴谋，甚至是杀戮。”
乐以珊抬头望了他一眼：“好像很犀利哦。”
叶非淡淡一笑，他拿过油糕，缓缓地涂抹在手上。
……
两个小时后，乐以珊独自走出“甜心甜意”。
她环顾了一下，司机还没到。大概在路上了。
她决定等一会儿，她站在路边。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乞丐走近，乐以珊望了她一眼。
不料那个乞丐一把抓住她的手：“还给我！还给我！”
乐以珊挣脱，乞丐伸手抓向她的肚子：“把孩子还给我！”
乐以珊紧张起来，她竭力闪躲。四周有记者围上来，不停地拍着照。
大事不好！乐以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拼命护住肚子。那个乞丐却不依不扰地纠缠她。
就在乐以珊无力抵抗的时候，那个乞丐突然后退了两步。乐以珊一愣，她惊讶地看见那个乞丐被人拖到一边去了。
“哥。”乐以珊看见来人，她微笑了。
莫无：“上车再说。”
他护着她，不让记者再拍摄。
她坐进车以后，莫无回过身来：“香港所有的报纸杂志，多多少少也被莫氏企业影响着。你们不会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吧？”
说完，他钻进车里。
“甜心甜意”里，有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莫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
车里。
乐以珊惊魂未定的：“哥，幸好你及时来了。”
莫无：“没事了。小伍（司机）呢？不是他一直陪着你吗？”
乐以珊：“我在糖果屋里会呆很久，就叫他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莫无：“他没有自己的事。他唯一的事就是保护好你。”
乐以珊笑：“没关系啦。别怪他。”
莫无：“差点出大事。”
他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
乐以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无：“刚刚下飞机。听说你跑出来玩了，就猜到你在这里。”
乐以珊：“玩得开心吗？”
莫无沉吟了一下：“开心。”
乐以珊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莫无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恢复得还不错。心情也很好呢。”
乐以珊：“总要挺过来的嘛。”
莫无点点头。
……
傍晚。莫宅。
西美亲自下厨，已经做好了晚饭等莫无回来。
她看着莫无和乐以珊有说有笑地走近。她的眼眸暗淡了一下。
但是她还是迎上去：“Franc。”
莫无朝她点点头，转身对乐以珊说：“上去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乐以珊点点头。
西美望着乐以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莫万凤莲从工作间走出来：“Franc。Teresa做了你最喜欢的几道菜。你尝尝。”
莫无：“等一下。等Belle下来一起吃。”
西美的脸色变了变。
莫万凤莲默默地摇摇头。
十五分钟后，乐以珊在二楼上：“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我在楼上吃就行了。”
莫无一愣。
莫万凤莲微微一笑。
……
晚上。莫文房间。
乐以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很多。
乐以珊：“可能是命运吧？不属于这个家的孩子还是留不住。”
她顿了顿，等待脸上遗憾的神色消失。
“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如果再影响Franc，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她叹息一声：“……对不起……为了保护Sam。两个月后，我必须要‘生’下一个你名义上的孩子。阿文，你不要原谅我……”
……
“有的时候，我真得很想离开这个家。但是，我走不开。更不知道能够逃到哪里去？整个世界已经没有我能够依靠的人。那么在这里跟在别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
莫无走进来，走到她身边。
乐以珊头也不回，只是静默了。
莫无：“等孩子一生下来，我会安排你离开这里。”
乐以珊回过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莫无：“和阿文的婚姻是可以解除的。”
乐以珊咬了咬嘴唇。
莫无：“外面还有很广阔的天地。我不希望看到你在这里枯萎下去。”
乐以珊：“是。”
莫无：“除了爱情和婚姻，人生还有很多事。你会找到你热爱的，并能从中获得最大的乐趣和幸福。”
乐以珊点点头。
莫无：“你要记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关心你的人。无论你在哪里，你的心也是塌实的。永远都不孤单。”
乐以珊点点头。
莫无说完，他默默地离开房间。
乐以珊笑，眼泪却流下来。
莫万凤莲在监视器里看着他们。她微微有些动容。
她几乎已经忘了，真诚地不计利益地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了。很多年前，曾经有过的感觉，也被生活和事业磨光了。
在无穷无尽的实验和图纸中，在没完没了的争斗和阴谋中，莫万凤莲已经习惯了。习惯到麻木，甚至残酷。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乐以珊，也看着自己灵魂里被强制遗忘的一部分被渐渐地唤醒。起初她觉得有些荒谬，后来觉得也很正常，最后，居然会有一些感动。
只是她很清楚的是，人生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放弃另一些东西的。最重要的是争取到的那部分，日后不要让自己后悔。
她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她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衫。她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那时侯的灵魂是雪白的，活泼的。
她转了一个圈。发现自己老了。虽然保养得宜，但还是掩饰不住眼角嘴角的细纹。
那消失的仅仅是青春吗？也许还有单纯快乐的心。
她重新坐下来，神色沉寂了。
……
酒吧。
叶非看着吧台上贴着很多人烂醉如泥的照片。
酒保：“其实我很希望能拍到一张你喝醉的照片呢。可惜你好像从来没有在这边醉过。”
叶非：“心里的事太多了，很难放任自己。”
酒保：“放任自己才会开心啊。”
叶非一笑：“结果只会越来越空虚罢了。”
他若有所思地继续看照片。
酒保：“我记得你上次看过这里的某张照片后脸色都变了……那个女人难道是你的女朋友？”
叶非愣了愣：“不是。”
酒保：“那……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叶非笑了：“胡说什么呢。”
酒保沉吟了一下：“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叶非警觉起来：“什么？”
酒保：“但是你要保证，不要追究。”
叶非：“你快说吧。”
酒保：“不行，你要先保证。”
叶非：“行，我保证不追究。”
酒保：“我有个朋友，之前是这里的Waiter。后来发了横财走了。”
叶非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
酒保：“他发财的日子就是出现那张照片之后。当然，照片倒不是他拍的。他临走的时候，约了一大帮人吃饭。他喝醉了之后模模糊糊地跟我说，他是搞定了一男一女才发的财。我想，会不会是跟照片里的那两个人有关？”
叶非：“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酒保：“你想做什么？你说了不追究的。”
叶非：“我不是追究。我只是想问问他，到底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酒保：“你这还听不出来啊。那两个人其实没喝多少。但是醉得那么厉害。我估计是他是收了钱，替人捉奸。”
叶非摇摇头：“不是……不会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酒钱，走开了。
……
次日晨。
飞扬航空员工公寓。唐亦琛走下楼来，打开车门钻进去。
副驾驶的门也打开了，他诧异地转头一看：
“是你？”
叶非微笑：“Hi。”
唐亦琛：“你找我？”
叶非：“有点事想跟你谈。耽误你吗？”
唐亦琛关掉引擎：“我早上不飞。你请说。”
叶非：“还是你和乐以珊在酒吧里的那件事。”
唐亦琛的脸色一暗：“我不想再提。”
叶非：“我是想问一下。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感觉？”
唐亦琛脸红：“什么什么感觉？”
叶非：“我问的是，你真得只是喝醉了，而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觉得有其他的药物影响？”
唐亦琛一愣：“……说起来。确实不太对劲。我明明还有一丝理智的，但是觉得完全控制不住身体。”
叶非托着下巴，看着他：“你想清楚一点。”
唐亦琛仔细回忆：“我承认。我对Belle没有完全忘情，她在我面前哭，我确实很心疼。但是，我一直很理智的，我绝对，绝对不会对她做那种事情。那时，我觉得我是有理智的，我知道是错的。但是后来，理智也有一点混乱……（他闭上眼睛）她是我的，我想要她……天啊，我怎么会有那种罪恶的念头？那不是平常的我，你能理解吗？”
他企求地看着叶非。
事发以后，他没有人可以倾诉。叶非从某种程度上给了他一个机会。
唐亦琛一直以来也觉得很委屈，一直被自己的良心责备着。现在回头去看，事情确实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非发呆似的看着远处，难道，真得是有人在后面设计陷害他和乐以珊？
怎么会呢？没有理由啊？
如果要害乐以珊，不会安排对方是唐亦琛？
如果是针对唐亦琛，唐亦琛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想要伤害他。而且事情之后，也没有人把那个秘密曝光出来。哪来这门子的陷害呢？
唐亦琛回忆往事，也难受之极：“都是我不好，害得Belle现在这样。”
叶非拍拍他的肩膀：“也许根本不是你的错。”
唐亦琛：“你不用安慰我。”
叶非：“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正要下车。
唐亦琛：“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和Belle的事？”
叶非：“我是Belle的朋友。”
唐亦琛沉默，不相信的。
叶非：“也是莫文的朋友。”
唐亦琛一怔：“莫文？我明白了。”
叶非苦笑了一下：“我起初很讨厌你们。”
唐亦琛：“你在为莫文调查我们吗？”
叶非：“有什么用呢？莫文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唐亦琛：“你不要责怪Belle。都是我的错。”
叶非：“不一定了。”
他下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明显，背后还有其他力量在左右着事件。
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礼义廉耻的包装下，谁都是戴着面具的。
……
{待续}


《BAB》第二十章——我们每个人的是非观，道德观，甚至是自喻高尚的人格，不都是似是而非的吗？
莫宅。
莫万凤莲接了几个电话后从她的工作间走出来，乐以珊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莫万凤莲：“Belle。”
乐以珊：“妈咪，有事吗？”
莫万凤莲：“你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没有事情尽量不要出门。”
乐以珊知道是昨天在“甜心甜意”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了：“我知道了。”
莫万凤莲：“你有空的话。可以学学做菜或者做做别的事。不要老是看电视。”
乐以珊笑，莫万凤莲也许对自己真的改观了。有时会像亲人一样地唠叨自己两句了。
莫万凤莲洞察了她的心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人对事要求都很高。我见不惯游手好闲的人。”
乐以珊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莫万凤莲默默一笑。
……
飞扬航空。
早上和叶非聊完过后，唐亦琛心不在焉地回来上班。
他无意中撞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忙不及待地说对不起，然后抬头看见莫无。
“莫Sir。不好意思。”
莫无看着他：“Samuel。你有心事吗？”
唐亦琛摇摇头。
莫无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过他。
唐亦琛转过身：“你们会把Belle怎样？”
莫无回过头来：“什么？”
唐亦琛：“我知道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莫无一愣，他沉吟了片刻：“去我的办公室。”
……
莫无办公室。
莫无：“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亦琛：“我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不需要她说，我也知道她的变化。”
莫无在面具下笑了笑。他本想说冤孽二字，但是话在喉咙那里又被咽了下去。
唐亦琛：“我看见她还在假装怀孕？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无：“我信你是一个能保密的人。我也不妨直说。莫家只需要莫文名义上有一个继承人。至于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唐亦琛瞪大眼睛。
莫无：“孩子出生后。我也会安排Belle离开莫家。还她自由。”
唐亦琛：“但是……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莫无愣了愣。
唐亦琛：“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朋友，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莫无：“我相信现在的Belle能够学会一个人生活。”
唐亦琛叹了一口气。
莫无也沉默了。他很清楚，无论是他还是唐亦琛，他们都已经走不动了。连承诺都软弱无力了。
……
莫宅。晚上。
西美进门后，他们大都在一起吃饭了。乐以珊面前，多放了一碗乌鸡汤。
厨子：“夫人叫我们多放了白果和人参一起炖的。”
乐以珊望了一眼莫万凤莲：“谢谢妈咪。”
莫万凤莲没有说话。
莫无默默地点点头，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乐以珊愿意跟自己划开界限的“奖励”。不过有奖励也是一种进步。因为在莫万凤莲一贯的理论中，旁人顺服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莫万凤莲夹了一块鱼肉给西美：“你也要加油，早一点为Franc生个儿子。”
西美羞涩地一笑：“谢谢妈咪。”
乐以珊望了望莫无，她的心抽痛了一下。总有一天，妻子和孩子会占满他的全部感情，而他的心里再也不会有自己的位置。
门铃响。王权走过去看门。
他看到来人怔了怔。乐以珊回过头去一看，筷子都吓掉了。
“Mo。阿Mo？”
她有些惊慌地去看莫万凤莲和莫无的反映，他们只是看着来人，没有反应。
乐以珊三步并着两步地走过去：“你……你怎么来这里？”
完了，这只鸭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一定会被莫万凤莲杀死的。
她低声：“你快走。我有空再找你。”
她话音刚落，只见西美跑过去：“你……我在美国国家剧院见过你。你是？”
莫万凤莲起身：“全世界最杰出的心灵电影导演，Ｍose Chan。陈俊陵。”
乐以珊：“什么？”
莫万凤莲：“你这孩子。阿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才现身。亏得他一直把你当成生死兄弟。”
陈俊陵（叶非）微笑：“刚刚启动一个大Project，现在都还在体验生活。阿文的事我一直都在关注。”
他默默地望了一眼乐以珊。


“……事情终于顺利进行了。为了万无一失，我之前还偷换了她的避孕药。到我们进教堂的时候，她一定会发现问题的。那一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同她结婚，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而她怀着他的孩子，让我的后半生都有生活的乐趣和动力……”
“……后天就要结婚了。这段时间，我约了他几次，他都推脱了。也许是因为和她的事，他觉得很难面对我。Sam，不要紧的。无论发生任何事，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让时间过去，时间过去之后，你一定可以面对我，理解我。也许你将来会怪责我，鄙视我，憎恨我。但是我不会后悔。这是我爱你的方式。绝望，不能言说……但请允许我留下你的一点血脉。让我余生用这种方式怀念你。”
……
病床上的莫文，眼角落下泪来。
唐亦琛细心，发现了：“Belle。Mo。快看。”
乐以珊他们迎上来。
乐以珊：“莫文，莫文难道恢复知觉了？”
陈俊陵愣住，他看着莫问。阿文，你大概上知道唐亦琛来了吧？你后悔了吗？你起来吧。起来面对一切。
半小时后，医生改到。
程医生做完检查过后：“奇迹啊，简直是奇迹啊。莫文先生居然恢复了大脑活动。”
陈俊陵：“什么时候能醒？”
程医生：“顺利的话，就这一两天。”
乐以珊愣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如果莫文醒来，自己要怎么面对他？怎么解释这个肚子？
她有些张皇地看了看唐亦琛，唐亦琛倒是还没有想那么远，他听到莫文有机会苏醒，非常高兴。
陈俊陵：“Belle。你别怕。先和Auntie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乐以珊点点头。
唐亦琛反应过来：“莫文……会原谅吗？”
陈俊陵：“一定会。”
他叹了口气，只是恐他怕不会原谅自己吧。
……
傍晚。莫无和莫万凤莲回来，听说莫文的情况大有好转。
莫万凤莲：“太好了。”
莫无望着乐以珊：“你有什么打算？”
乐以珊怯生生地去望莫万凤莲。
莫万凤莲：“等莫文醒来，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能原谅你，你就把肚子拆了，跟他好好过。如果他接受不了，你们就协议离婚吧。”
乐以珊点点头。
莫无：“Belle。你也可以自己的决定。不要委曲求全。”
乐以珊望着他：“我知道了。”
莫无拍了拍她的胳膊。
……
夜。海边。
陈俊陵看着黑暗中走向他的人（B），是莫家的总管王权。
王权：“阿文快要醒了，乐以珊的孩子也没有了。所有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陈俊陵：“王管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权：“他们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不会放过我的。为了少爷做这一切，我觉得值得。”
陈俊陵艰难地喘了口气：“我们都错了。”
王权：“什么？”
陈俊陵：“阿文醒来以后，绝对不会原谅我们。”
王权：“你胡说什么啊？”
陈俊陵：“我们谋杀了他余生最大的爱和希望。”
王权：“我不明白，你说清楚！”
陈俊陵拿出几张复印纸：“这是他的日记的复印件。你看完以后，烧掉。”
王权接过来。
……
当天晚上。
莫家管家王权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自尽。
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堆烧成灰烬的东西。
莫无发现遗体后，给陈俊陵打了电话：
“阿文马上就要醒了。老王这个时候离开，太反常了。”
陈俊陵：“也许是他太自责了。”
莫无：“你们会自责吗？在你们的概念中，除掉乐以珊的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陈俊陵沉默。
莫无：“也许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吧？”
陈俊陵挂了电话。他懂得，死去的王权也懂得。
很多事，是不能说出来的。那事关一个人，最隐秘也最卑微的爱，以及一颗一见光就会支离破碎的心。
……
{待续}


本来该明天更新的.
但是明天跟四川的珊迷有个聚会,今天就提前更了.
这一章估计会看得你们大跌眼镜吧.
呵呵.

《BAB》第二十二章——轰轰烈烈的爱恨和心安理得的幸福，从来都是矛盾的。我累了。
莫宅，早上。
莫无和莫万凤莲迅速镇定得通知殡仪人员来处理王权的尸体。事情很明显，他们没有打算报警。尸体刚一运走，乐以珊就起床了，她站在卧室门外的走廊上。
乐以珊：“你们都围在王管家的房间前面做什么呢？”
莫万凤莲刚刚要说话，被莫无抢过话头。
莫无：“老王退休了。刚刚走，我们才送了他回来。”
乐以珊：“啊？你们怎么不叫我？他这段时间照顾我很多呢。”
莫无含义模糊地笑笑，不再说话。
西美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糟糕，你们都起床了？我睡过头了。”
莫万凤莲：“都下来吃早餐吧。”
乐以珊正要下楼，突然她听见从莫文的卧室里传来一些玻璃碎裂的声音。
她转过头，朝他的卧室里望了望。
“哥！我听见莫文的房里有声音。”
莫无和莫万凤莲一怔，立刻跑上楼来。
……
莫文房间。
乐以珊缓慢地走近他，他依然闭着眼睛。
莫无：“阿文？”
莫万凤莲：“老二。你醒了吗？”
乐以珊：“阿文。是你吗？”
莫文眼皮子下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西美雀跃地：“醒了！醒了！快通知医生过来！”
莫万凤莲眼眶一热，她笑着点点头。
莫文艰难地转动着眼球，他的目光停留在乐以珊的肚子上。他眼睛一亮，嘴角明显地浮现出笑意。
他张嘴要说什么。
莫万凤莲：“你先别急着说话。等医生来检查你的脑压稳定了再说。
乐以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的肚子，她心虚地后退一步。莫文一愣，手指动了动，想拉住她。
西美：“Belle。阿文让你过去。”
乐以珊惊慌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莫无走过来：
“（他挡住莫文的视线）阿文，你感觉怎样？别，别说话。你醒过来了就好了。”
莫文吃力地眨了眨眼，想去看他身后的乐以珊。
莫万凤莲注视着莫文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没有理应出现的愤怒或惊奇，反而是喜悦和迫切。她不明白。
莫无：“阿文。MO在香港，昨天前天都来看过你。你一定很想见他，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
莫文的眼神立刻开心起来，他以极小的幅度点点头。
……
陈俊陵收到莫文苏醒的消息时，还沉浸在王权自杀的事件中没能缓过神来。
他在酒店房间的盥洗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冷水洗了把脸来。
走出来给唐亦琛打了电话。
唐亦琛正在给新学员上课，他的电话关了机。
陈俊陵给他留了一个语音口信。
……
莫文房间。
医生赶到了，他们检查了莫文的身体情况。
然后纷纷恭喜莫万凤莲：“假以时日，配合适当的物理治疗。莫先生一定可以恢复到车祸前的状态。”
莫万凤莲松了口气，莫家的资产总算是名正言顺地保住了。
医生离开后。
莫万凤莲支开其他人，只留下乐以珊和自己在莫文的房里。
莫万凤莲：“阿文。你刚刚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莫文含着泪看着乐以珊的肚子：“……终于……终于得偿所愿……”
乐以珊和莫万凤莲都愣住了。
莫万凤莲认为莫文是以为乐以珊怀的是他的孩子，才那么高兴。
而乐以珊却完全茫然了，她和莫文之前从没有那种关系。这个肚子怎样都不可能跟他有关，那他在高兴什么呢？
陈俊陵在外面敲了敲门，莫万凤莲打开门看见是他：
“你进来吧。”
她回过头来：“阿文，你看是谁来了？”
陈俊陵站在门口，他远远地看着床上的人。他突然理解了王权，在莫文苏醒前做出了死的选择。
在陈俊陵的印象中，莫文一直是一个童叟无欺的好人。待人以善，在那件事以前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即使和前妻的婚姻也是和平友好的分手。他致力于慈善事业，帮助了很多其他国家的孩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他最好的写照。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的好人，却计划了那个几乎泯灭人性的计划，那么他一定是很爱那个人。爱到了超越了自己的良心和原则。
而自己身为他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却亲手毁灭了他的愿望。从伦理道德上来说，自己是没有错的。但从既成事实来说，自己不但伤害了乐以珊也打击了他。


陈俊陵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导演了媒体和观众十余年，最后却不可避免地掉进了人生的圈套里，被狠狠地导演了一把。
莫文虚弱的：“Mo……”
莫万凤莲和乐以珊走出房间，带上门。
陈俊陵迟疑着走过去。
莫文：“好久不见。非常挂念你。”
陈俊陵叹了口气，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莫文：“最近好吗？我出事前，看到你的《灰城》提名了金球奖。结果怎样？”
陈俊陵：“拿下来了。”
莫文非常欣慰地笑了：“太好了。我知道你行的。”
陈俊陵：“莫文……Belle怀孕了。”
莫文的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陈俊陵：“我知道，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莫文逃避的：“……Mo，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陈俊陵直言不讳的：“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休息吗？”
莫文虚弱的：“Mo，我是病人……你别刺激我。”
陈俊陵：“阿文。其实我也做了非常残忍的事。算了……你刚刚醒，你好好休息吧。”
莫文怔怔地看着他。
陈俊陵：“还有，你想见的人很快就会来看你了。”
莫文一愣：“……谁？”
陈俊陵：“Samuel。唐亦琛。”
莫文笑了，眼睛有掩饰不住惊喜。
陈俊陵帮他盖好被子：“我走了。等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并原谅我而且能够面对自己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莫文迷惘地看着他走出房间。
陈俊陵在导演了无数奇情无数荒谬之后，他是能够理解莫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些本该是电影中的故事情节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和朋友的身上。
那些为爱不顾一切而犯下的错误，会给人带来最大的快乐还是良心最大的谴责呢？
莫文还可以逃避多久，还可以假装心安理得地多久？
……
飞扬航空，中午。
唐亦琛在员工食堂，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陈俊陵的语音短信。
听完以后，他放下刀叉。
命运的审判日终于降临了，即使现在看来那天的事可能事有蹊跷，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让Belle独自面对和承担，自己必须站出来。
他站起身来。
……
下午一点。
唐亦琛忐忑不安地来到莫家。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只有乐以珊一个人在。
乐以珊：“你怎么来了？”
唐亦琛：“我听说莫文醒了。”
乐以珊没有接话。
唐亦琛：“你还好吗？”
乐以珊：“还好。”她转过身去。
唐亦琛：“你的肚子不要再装了。”
乐以珊一愣，眼眶一红：“你知道？”
唐亦琛：“Belle，我太了解你了。”
乐以珊低下头，不再面对他。
唐亦琛：“我找莫文谈谈吧。”
乐以珊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
莫文房间。
唐亦琛走进来，他顺手带上门。
莫文听到有人来了，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在光影绰绰中，他看到他了。
他淡淡一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能够再见到他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莫文：“Sam……”
唐亦琛沉了一口气，觉得羞愧难当。他只是低声地回答了一声，是我。
莫文的眼眶红了。
唐亦琛：“你觉得怎么样？能够活过来真是太好了。”
莫文：“你很关心我吗？”
唐亦琛：“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又是Belle的丈夫。”
莫文有些羞赧地笑笑。
唐亦琛：“阿文。关于Belle，我很抱歉。我对不起你。”
莫文怔了怔：“不！你别这样说。我知道。”
唐亦琛：“Belle跟你说了？”
莫文：“Sam。你只要记得，你从未对我不起。要说抱歉，是我的错。Belle和孩子你放心，他们都姓莫。他们的一生都会安乐富足。”
唐亦琛：“不。莫文。你不必为我的错误负责。而且，孩子已经没有了啊。”
莫文眉眼一跳，他挣扎了一下：“你说什么？！”
唐亦琛：“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也没有留住。”
莫文握紧拳头：“怎么会？我上午还看见Belle大着肚子。”
唐亦琛：“中间的原因复杂，以后慢慢再说。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
莫文虚弱地躺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唐亦琛：“莫文。我希望你不要怪责Belle。她是无辜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莫文的眼泪落下来：“还是不行……还是不行……”
唐亦琛：“对不起啊，莫文。”
他转过身，看着莫文那么痛苦的样子，他也很难过。但是，把事情说开后，他轻松了很多。然后觉得自己好像费尽了体力，想昏过去似的。
唐亦琛走到一边，靠着墙，喘了口气。
莫文闭上眼睛，他也觉得全身乏力，只得又沉沉睡去。他很清楚，只有在睡梦中，他和他才有简单朴实的幸福。
……
唐亦琛离开后，乐以珊在房间里慢慢地除下肚子上的累赘物。
之前设想了无数次的“摊牌”和“审判”，原来这样平淡地就度过了。浓墨重彩的可怕的幻想扑了空，反而让她无限疲惫。
她站在镜子面前，身型又恢复了出嫁前的样子。她的眼泪落下来。
这次真的是一身轻了，不再爱也不再被爱。
她的手机响：“喂？”
莫无：“Belle，现在在做什么啊？”
乐以珊：“刚刚摘下假肚子。”
莫无沉吟了一下：“你决定了？”
乐以珊：“阿文已经醒了。妈咪也不再需要我做戏了。刚刚Sam来过，向莫文说明了一切。我想，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莫无：“阿文什么反应？”
乐以珊：“Sam说他还是很痛苦。我不敢再去看他。”
莫无：“Belle，没是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你有什么打算？”
乐以珊：“我不知道，如果莫文不愿意我走，我会留下来赎罪。我不可以再一走了之，再伤害他。”
莫无：“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我帮你和他谈谈。”
乐以珊：“谢谢你。”
莫无放下电话。整件事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虽然看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始终觉得看不清楚事情的全貌。他起身，走出办公室。
……
半小时后，莫无回家来。
乐以珊在客厅里等他。
莫无：“Belle。”
乐以珊：“他好像又睡了。”
莫无：“我想知道你真心的想法。”
乐以珊：“其实我想离开。我没有办法再面对莫文，更没有办法再面对你。”
她鼓足勇气，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很唐突。
莫无喘了口气：“始终差了一点时间。”
乐以珊：“现在我其实不想再做逃兵。但是很多事坚持下来，可能会伤害更多人。不如及早抽身。”
莫无：“你越来越像Sam了。”
乐以珊笑：“是好还是不好呢？”
莫无：“也好，也不好。”
乐以珊：“轰轰烈烈的爱恨和心安理得的幸福，从来都是矛盾的。我累了。”
莫无：“你的幸福在哪里呢？”
乐以珊愣住：“……死了。和Vincent一起，洒落在大海里了。”
莫无叹了一口气：“不会的。只要我还在……”
这最后一句话，他说了，但是小声地自己都听不到。
……
{待续}


我早上回学校开会去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主要是成考班的学生会回来补课.我又要开始忙了.
以后更新的时间会更慢的.
大家理解一下哈.

仁爱医院。
莫无闻讯赶来，他看见几乎是瘫倒在殓房外的乐以珊。
他跑过去：“Belle！”
乐以珊没有反应。
莫无走过去，把她拉起来：“Belle。别哭。坚强点！”
乐以珊红着眼：“Sam死了……他为了救我……甚至还没有送到医院就死了……”
莫无搂住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哭了。”
乐以珊：“我没有办法相信……哥……我是不是在做噩梦？我不相信！”
莫无难过地叹了口气。
乐以珊：“他走的时候说了很多。说对不起……为什么他临走的时候，都要把过错拦上身。是我要说对不起才对……我害了Vincent，还害死了他……”
莫无：“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乐以珊：“你说什么？”
莫无：“枪手应该是西美的人。他本来是想杀死你的……”
乐以珊一把推开他：“你说什么！”
莫无：“Belle，对不起啊！因为我，才让你和Samuel遇到这么严重的事。”
乐以珊失神地摇摇头，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
莫宅。
西美躲在房间里打电话：“你在做什么？怎么可能弄出人命？我早就说过了。只是吓吓那个女人就行了。”
电话那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在子弹上做了手脚，最多也就是皮外伤。怎么会死人呢？”
西美：“问题是现在在现场和死者身上都找不到你说的那种‘安全子弹’！你先去台湾躲一躲，绝对不能露面！”
她放下电话。事情完全出离了控制。警察和医院不会说谎，枪手也没有理由收了恶作剧的酬劳却去做杀人的“赔本买卖”。难道真的是有鬼不成？那个人本来就该死了，只是撞在了这个事情的枪口上？
……
医院，殓房外。
莫无：“Belle，回去休息吧。”
乐以珊：“Sam过两天就要火化了。我多陪他一阵。”
莫无：“Belle……他的父母马上就要来了。他们不会想看见你的。”
乐以珊愣了愣：“那我躲起来好了。”
莫无沉重地叹息一声：“Belle，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再做什么他也看不到听不到了。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乐以珊的眼泪再一次落下来。
莫无把她抱起来，离开医院。
……
夜。莫宅。
莫无安顿好乐以珊后，他回到自己的卧室。
西美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走进来。她第一次觉得莫无戴着面具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去猜度，他面具下的心灵和灵魂在盘算着什么。
莫无温和的：“Teresa。你坐下来，我们谈一谈。”
西美忐忑不安地坐到床上：“Franc。”
莫无：“首先我要说对不起。结婚前，我没有调查清楚。我不了解。你对于感情对于婚姻都是完美主义者。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我也应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西美沉默。
莫无：“坦白说，我确实不爱你。我曾经以为，婚姻这回事，爱情只是其中的奢侈品或装饰品。现在发现，我错了。如果没有爱情作为基础，婚姻是对彼此的折磨。”
西美叹了一口气。
莫无：“飞扬航空的唐亦琛机长由于我们的错误，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笔人命债，恐怕你我要用一生去偿还。”
西美：“我不是有心的！”
莫无摆摆手：“你不用解释。在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是无用的。我知道你不是有心伤害唐亦琛。但是他死了，也毁灭我和Belle最后的机会。Belle恐怕再也不可能接受我了。Teresa，你确实做到了。”
西美诧异地看着他。
莫无：“我想了一下。我们的婚姻再维持下去也没有意义。我已经通知了张律师准备文件。我们和平分手吧。”
西美虚弱地笑笑：“你这是报复吧？我让你永远得失去了乐以珊，你也要让我永远得失去你！”
莫无：“不，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如果要报复，我会用婚姻绑你一辈子。而你也一世也得不到的真心。那才是报复……我现在，是给你自由，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西美站起来，仰天大笑起来。
她推门走出了房间。
莫无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
乐以珊房间。Ruby打电话来。
“Belle。ZOE刚刚生下一个七磅重的男孩。母子平安。”


乐以珊含泪笑了：“太好了。”
Ruby：“ZOE很坚强。她说，那种情况，不管是谁，Sam也会去救的。”
乐以珊：“替我谢谢她。我对不起他们。”
Ruby：“Belle。别这么说，你也是无辜的。”
乐以珊：“无辜？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Ruby叹息。
乐以珊：“如果我的孩子没掉的话。Sam是能看到自己的骨肉的。”
Ruby：“Belle。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乐以珊无声地挂了电话。
莫文坐着轮椅，开门进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点清冷和绝望。
乐以珊：“阿文？”
莫文：“Sam的事，我知道了。（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乐以珊说不出话来。
莫文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的床上：“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乐以珊纳闷地望着他。
莫文：“已经没有意义了。完全没有意义了。”
乐以珊：“阿文？”
莫文笑，清冽的泪水却涌出来：“乐以珊，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无法再面对你。尽管Sam用生命救了你，我可以理解他，却无法原谅你。你走吧。”
乐以珊沉了口气：“我很快就会走的。你放心。”
……
书房。
莫无坐在书桌后，他翻转着那个水晶纸镇。
他的心安宁了很多。
莫万凤莲走进来：“Franc。”
莫无：“你还没休息吗？”
莫万凤莲：“老大，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发泄出来。”
莫无：“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永失我爱。”
他想用轻松的语气，却有液体流出眼眶，流出面具。
莫万凤莲叹息一声。
莫无：“妈咪。其实一开始我对乐以珊有感觉好像是受了不明力量的影响，后来当然是真的自己动了情。那种感觉很神秘，很奇妙。现在，那种力量好像进入了我的血液。我的头脑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和她的‘回忆’。也像机械作图一样，在描绘着和她的未来。可惜……已经没有可能了。”
莫万凤莲：“Franc。阿文已经拿了离婚协议给她。她很快就要离开了。你也走吧。回美国散散心，或者去做环球旅行。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飞扬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和他们交涉。”
莫无叹了口气。
……
次日，清晨。
乐以珊收拾好行李，她没有跟任何说。只想自己安静地离开。
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莫无。很多事情，他其实也没有错。但是，却无法再面对他了。
她模糊地记得唐亦琛临走的时候，好像反复说着一个什么水晶纸镇。也许是他在弥留之际出现了神秘的幻觉。
但是他让自己去找。也算是给自己未来的人生定了一个童话般的目标。
说起那个东西，自己好像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但是始终想不起来。那么平常的东西，即使看到了也没有留心吧？
乐以珊自嘲地笑笑，拿起行李，走出莫家。
……
两年后。意大利，罗马。
乐以珊用积蓄在自己开了一家花店。常年贩卖着白玫瑰。
一直都喜欢这种花，就好像是当初还未遇见爱情时的清纯洁白。
那一天，就是抱着这样一束花，撞到了命运，遇见了Sam。
……
乐以珊抱着它们。此刻正要去隔壁一条街去送货上门。
突然有几个小孩子跑过来，撞掉了她的花。她皱皱眉，俯身去拣起来。如果是那时，她抬眼就会看见他，看见他正愣愣看着自己。但是现在，他已经入土两年了。乐以珊含泪笑笑，她独自把花拾起，叹了口气。眼前忽然一亮，前面走着的人好像落了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水晶纸镇。和这两年她买过的几十个都不同，这个一看就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伴着身体即将潸然泪下的冲动。
她有些僵硬地移过去，伸手想拣它起来。却看到另一只手先她一步，已经拿起来了。
她抬起头来，她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具和面具下熟悉的眼神。
她落泪了，脸上却露出笑容。
她抱紧他，终于再一次遇到了爱情和幸福。
……
{全剧终}


后记：
这是我最一次写Belle。却是第一次给了她和Sam一个模糊的团圆。这已经是我能为她做的所有了。
《冲上》，我恐怕写了近十个续。写到今天这一个，终于圆满。
圆满也就代表着结束。
再见Belle，再见Sam。
也感谢在故事中，陪伴他们的其他人物。更感谢一直看文的你们。
谢谢。
乔
2010年8月22日星期日